252 彈鋼琴
王寶玉將電話號小心的收好,又笑嗬嗬的敬了張三峰一杯酒,他表麵倒是裝作不在意,心裏卻樂開了花。
王寶玉心想,真是天無絕人之路,在這個節骨眼上遇到了貴人,一定要找個合適的機會,跟這位主管農業的副縣長搞好關係,到那個時候,看李傳宗還敢不敢總是難為老子。這麽想著,王寶玉不由的又多喝了幾杯。
不知不覺已是深夜,二狗子先去睡了,王寶玉等幾個人又聊了一會兒,也都麵露倦意。馬曉麗和二狗子的胖媳婦在東屋睡,王寶玉、蔣春林、二狗子和張三峰睡西屋。
胖媳婦很聽話的收拾著桌子,一身疲憊的王寶玉恨不得馬上就睡覺,折騰了一天,尤其是背著馬曉麗走了這麽長的路,身上的骨頭架子都要散了,再加上喝了藥酒,更是覺得有點兒昏沉。
三個人來到西屋,卻發現二狗子正四仰八叉的大睡,嘴角流著口水,呼嚕聲震天。對此,王寶玉並不奇怪,大多數整日勞作的農村老爺們都是這樣,不過,有一件事兒卻張三峰有些為難起來。
原本能睡四個人的土炕,被伸胳膊伸腿大睡著的二狗子獨自占了一半,這家夥睡覺還特別死,任憑張三峰怎麽喊怎麽折騰,都沒有一點醒的意思。
“唉!二狗子和他弟弟打小就不一樣,三兒睡覺輕,別人放個屁都能吵醒,這個夯貨打雷都聽不著。”張三峰歎息道。
看蔣春林搖搖晃晃,站著都能睡著的樣子,張三峰又是一位老人,隻有自己做出犧牲了。王寶玉說道:“老先生別為難,實在不行,我可以去吉普車上睡。”
“這麽冷的天,睡吉普車怎麽能行,晚上要是冷的厲害,睡過去可就醒不過來了。”張三峰擺著手,表示不同意。
王寶玉想了想,說道:“那我就睡地鋪得了!”
張三峰又搖搖頭說道:“那也不行,現在正是地氣潮濕的時候,年紀輕輕,可不能落下病根。”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王寶玉一時倒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蔣春林嘿嘿壞笑著湊過來說道:“寶玉兄弟,不行你就去東屋睡,反正她倆的年齡都比你大一截。”
王寶玉連忙拒絕道:“這可不行,不方便,我又不是三歲的孩子。”
馬曉麗在二狗子胖媳婦的攙扶下,打茅房回來,恰好聽到了幾個人的話,略微猶豫了一下,忍不住說道:“王主任,都說身正不怕影子斜,實在不行就在東屋睡吧!反正我和水仙都是你的姐。”
王寶玉沒想到,二狗子的胖媳婦還有這樣一個好聽的名字,隻聽水仙憨呼呼的說道:“俺看中,這大冷天的,總得有個地方睡覺。在咱農村沒那麽多講究!這裏冬天燒炕為省柴火,一家子擠一個炕上睡的也多的是。”
張三峰也嗬嗬笑著說道:“古人柳下惠坐懷不亂,寶玉,你就快去東屋和嫂子姐姐一起睡吧!沒人多想的。”
蔣春林打著哈欠說道:“我也不多想。”
再多解釋就是自己多想了,反而表示自己的思想上有問題,不單純,況且現在王寶玉困得眼皮直打架,隻好跟著兩個人去了東屋。
二狗子的媳婦水仙喜歡睡炕梢,而馬曉麗因為腳傷的需要,則需要睡炕頭,王寶玉隻是脫了外衣,小心翼翼的睡在了兩個女人的中間,感覺還真有些別扭。
馬曉麗雖然邀請王寶玉過來,可是一想到路上的情形,還是對王寶玉存有幾分的戒心,幹脆和衣躺下,水仙倒是思想單純,隻穿著襯衣襯褲便躺下了,身上一疙瘩一塊的肉,讓王寶玉不太忍心看。
關燈,睡覺,屋內漆黑一片,一切似乎都很平靜,水仙很快就發出了均勻的鼾聲,就在王寶玉迷迷糊糊的就要進入夢鄉之時,水仙猛然一翻身,一條柱子一樣的大腿就壓在了王寶玉的肚子上。
他娘的,這水仙果然和二狗子是夫妻,連睡覺都同樣的不老實,還睡的這麽死,應該叫睡仙才對。一下子被壓醒的王寶玉忍不住在心裏嘟囔道。
這麽被水仙一壓,王寶玉倒是醒明白了,他小心翼翼的從水仙的大胖腿下抽出了身子,不由往馬曉麗那邊靠了靠,立刻一股淡淡的清香傳了過來,聞起來很是愜意。王寶玉本來就喝了不少的酒,這會兒更是有些眩暈,心情頗有些激動。
就在這時,傳來了馬曉麗的一聲輕輕的歎息,王寶玉忍不住小聲的問道:“曉麗姐,咋了,還沒睡啊?”
“腳疼,睡不著。”馬曉麗同樣小聲的說道。
王寶玉關切的問道:“疼的很厲害嗎?”
馬曉麗答道:“不像下午那麽疼了,隻是不時疼一下一下的,攪得人心煩,睡不著。”
“需不需要拍著睡啊?”王寶玉壞笑著,湊到馬曉麗的耳邊說道。
“去你的,早知道你這麽不老實,就讓你到吉普車上睡了,把你凍成個冰棍。”馬曉麗嬌嗔的說道,在黑暗之中,王寶玉身上的男人氣息,不斷衝擊著她的鼻子,讓她感覺身上有一種燥熱。
從馬曉麗的語言中,王寶玉覺得馬曉麗並沒有堅決不同意的架勢,心裏很癢,手上更癢,王寶玉不由的將罪惡的手,伸向了馬曉麗。
馬曉麗試著推了一下王寶玉的手,沒有推動,因為炕梢處還睡著水仙,馬曉麗不敢發出大的聲響,幾番推躲的動作都被王寶玉給輕易化解了,半推半就之後,馬曉麗隻能認命一般的閉上了眼睛。
得寸進尺的王寶玉,心中樂得不知道東南西北,尤其在黑暗之中,一切都籠罩著神秘的氣息,他的手伸進了馬曉麗的衣服內,不停的四處遊走著,觸手之處,如絲綢般光滑,又如火炭般熾熱,頓時身上的疲勞一掃而光了。
馬曉麗閉著眼睛,不知為何,對於王寶玉如此過分的舉動,她非但沒有感覺到難受,反而,還覺得很舒適,王寶玉的手就像一位鋼琴師的手,正在彈奏著她身上的樂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