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4 山中宮殿
“我的內衣是棉的,應該可以當成燈芯,咱們要把這裏弄亮了才行。”王寶玉正色說道。
濮玫這才明白王寶玉的用意,又是一陣臉頰飛彩。兩人正在說話,突然一聲悶響,石門上方的石塊陡然坍塌下來,激起一團濃濃的塵霧,把來路堵了個嚴嚴實實,也撲滅了王寶玉手中的打火機。
霎時間,洞內黑的伸手不見五指,濮玫被塵土嗆得直咳嗽,她在黑暗中抓緊王寶玉的胳膊,帶著哭腔問道:“咱們不會死在這裏吧?”
王寶玉連忙打著了打火機,耐著性子安慰她道:“濮姐,我現在腦袋也快亂成一鍋粥了,你先穩住好不好?總會有辦法的。”
濮玫抽了兩下鼻子,傷心的說道:“我怎麽能穩住啊?我兒子還小,要是沒有了媽媽,不知道別的小朋友會不會欺負他。”
王寶玉眼珠一轉,認真的說道:“所以說啊,濮姐,你可要好好的活著。想想看,要是你死了,誰能保證你老公不再找個小的?到時候那個女人住你的房子,睡你的床。花你老公的錢,還虐待你的兒子!哎!”
濮玫聽到這,立刻惱怒的提高嗓門大聲說道:“她敢!臭不要臉的!寶玉,咱們快想辦法,一定活著出去!”
黑暗中王寶玉輕笑了下,其實女人大都擁有強烈的占有欲,這個身份地位沒有關係。王寶玉用力撕扯著自己的內衣,繼續燈芯計劃。還真他娘的結實,半天還是沒有扯動,忍不住罵了句,“操!衣服質量好了也是個麻煩事兒!”
濮玫笑了笑,取下了自己的金項鏈,從容的用帶尖的那一頭,在王寶玉的內衣上使勁劃了幾下,終於將內衣劃開了一個口子。
王寶玉將內衣扯成了布條,沾上燈油,第一盞油燈終於亮了,隨著一盞盞油燈接連亮起,在燈火映襯下,一個類似於宮殿的地方,終於出現在眼前。
濮玫緊張的問道:“點燈會不會消耗氧氣?”
可王寶玉並沒有回答,而是雙眼放光的盯著前方,濮玫順著他的眼神望去,不由得也呆住了。
放眼望去,幾千平米的宮殿顯得格外恢弘,可以看見四處都是金製的物品,鑲著金邊的椅子排成了兩行,每個椅子前方,還有一個玉製的方桌,上麵整齊擺放著銀碗銀盤子和金筷子。再往上看,一個高台之上,有一把金燦燦的寬大椅子,好像是用純金製成。
“寶玉,咱們發大財了。”濮玫是個女人,一看到眼前的情形,忍不住激動的歡呼道。
“發財也要有命花才是。”王寶玉也很興奮,但此時腦袋還是十分冷靜的。
王寶玉的話,讓濮玫陡然清醒了,臉上又現出了鬱悶之色,現在還沒有找到出去的路,在這種地方,金銀財寶跟活命比起來,就顯得微不足道了。不過濮玫也稍微放下心來,既然這個地方有人居住的痕跡,應該氧氣充足,暫時沒有生命危險。
折騰了半天,王寶玉覺得累了,他披著依舊有些潮濕的上衣,緩步走過去,坐在了高台之上的那把純金椅子上,上麵鋪著的皮毛已經腐爛,就在王寶玉坐上的那一刻,化作了一灘灰,輕輕的飛向四周。
王寶玉連忙鬱悶的站起來身來,拍打著屁股上的灰塵,他娘的,這皇帝椅子還真是不好坐。王寶玉隻好找了另外一把椅子坐了下來,濮玫也跟了過來坐下,她也累了。
“濮姐,從職位上看,我做的位置應該是宰相,你那裏就應該是工部侍郎。”王寶玉嘿嘿笑道。
“都什麽時候了,還開玩笑。”濮玫被王寶玉逗樂了,微微撇了王寶玉一眼。
“從科學的角度說,人不吃不喝,也能活一周,所以,我們有一周的時間可以找出路。實在不行,咱們就抓蟲子吃,那樣幾個月都沒問題的。”王寶玉安慰道。
“呸呸!說得真惡心,我才不要吃蟲子呢!”濮玫吐著口水,表示自己寧可餓死。
王寶玉有心逗她,笑道:“人要是餓急眼了,啥都吃的香。蛇啊,老鼠什麽的都往嘴裏塞,蟲子都是鮮嫩的呢!”
濮玫胃裏一陣惡心,說道:“要等到那個時候,我就顧不上我兒子了,肯定一頭撞死!”
王寶玉哈哈笑了,看了看表,已經晚上八點多了,肚子開始鬧情緒,可是在這種地方,根本不可能有吃的東西。想必這個時間,上麵的人已經找瘋了,搞不好公安派出所的人也都已經來了。
卻說地麵之上,早已經亂成一團,老百姓們紛紛舉著火把,大聲喊著王寶玉和濮玫的名字,四處尋找著。侯四更是心急如焚,濮玫丟了,他還勉強可以接受,但是沒了王寶玉,卻是萬萬不能的,且不論他跟王寶玉的這份兄弟感情,就是旅遊開發區的建設招商等工作,離了他指定玩不轉。
在這個關鍵的時候,侯四還是做出了冷靜的判斷,他要求厲行運等人,先不要把這件事兒通知鎮政府。之後,侯四在村委會打了無數個電話,不多時,一大群的黑幫兄弟們立刻開車趕了過來,加入到尋找王寶玉和濮玫的大軍之中。
這是一個不眠之夜,積雪峰上燈火點點,與天上的繁星互相映襯。都說人死後會變成天上的星星,侯四等人真的希望,王寶玉和濮玫千萬不要飛升,永遠的離開他們。
地下宮殿中自然是安靜的很,王寶玉和濮玫休息了片刻之後,又開始辛苦的尋找出路。路一時還沒有找到,轉來轉去,這個山洞都好像是密封的似的。不過,卻找到了一處寢室,正中一張玉床,隻是周圍的木雕製品都已經腐爛,王寶玉又冷又餓,也不考慮太多,將玉床上的破爛東西劃拉到地上,踢掉鞋子,和衣躺了上去。
這個玉床倒也奇特,很是溫潤,躺在上麵,竟然不覺得寒冷。王寶玉嘿嘿對濮玫招手道:“濮姐,要不要過來躺會兒?”
濮玫很是猶豫,可是她同樣很冷很餓,仿佛身上都沒了熱量,最後終於下了決心,躺倒在玉床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