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0 孰重孰輕
“春玲,那件事純屬誣陷,你以後千萬不能用這個刺激吳麗婉,最好不要見她,她可是個危險的人物。”王寶玉很認真的說道,今天馮春玲算是得罪了吳麗婉,吳麗婉可是惹不起的,為了安全,王寶玉有必要提醒自己在意的女人。
“她也配,人老色衰的。”馮春玲撇著嘴說道,“我就是好奇,她咋就盯上寶二爺了呢?”
“她原先是我的助理,現在是副鎮長,她得了一種病,需要男人的激素。”王寶玉平靜的解釋道。
“她這病還真奇怪,想作風好都難。”馮春玲表現的非常鄙視,又嗬嗬笑道:“要知道她是副鎮長,還真應該給她留點麵子。”
“你整天在廠子裏忙乎,對她不了解也是正常的。”王寶玉歎了口氣說道,心裏卻在想,別說你不了解,我跟她上下級關係一年多,還一同出去過兩次,也同樣是不了解這個女人。
馮春玲拉過被子,蓋在了她和王寶玉的身上,又靠了過來,將頭枕在王寶玉的臂彎裏,顯得非常乖巧。
王寶玉一時興致又起,說道:“春玲,你剛才把吳麗婉給攆走了,害我白白錯失一次好機會,你是不是應該補償我啊?”
馮春玲咯咯笑著,說道:“你要是遺憾,就去追她,可能還來的及。那個老女人可是眼巴眼望的等著寶二爺呢!”
王寶玉聽著這話刺耳,一時倒有些愣住了。馮春玲口口聲聲說吳麗婉是老女人,其實她根本算不上老,和馬曉麗一樣,三十出頭,正是身體素質和心理素質各方麵都很成熟的年紀,也許是因為沒有結婚的緣故,在思想保守的北方小鎮裏,這個年紀的單身女人格外受人輕視。
如果自己一直這樣和馮春玲不明不白的下去,不出幾年,馮春玲也會到了那個年齡,是不是也會有年輕的女孩子背後罵她老女人?想到這裏,王寶玉有些黯然,心裏有種情緒蔓延了整個胸腔,讓人酸楚不已。
馮春玲見王寶玉不說話,以為自己的拒絕惹了他不開心,於是湊到王寶玉跟前,輕輕吻了下,柔聲說道:“寶二爺,剛才我和你開玩笑的。隻是老天不給我機會,否則我會賴在你身邊,攆都攆不走。”
王寶玉撫著馮春玲的秀發,輕聲說道:“春玲,我知道數你對我最好。今天也是多虧了你,要不我就讓吳麗婉占了便宜。”
王寶玉說這話是真誠的,被吳麗婉攙回來的時候,他已經醉的手腳無力,說話更是費勁,吳麗婉脫衣服的時候,他還是迷糊的,後來吳麗婉親他,摸他的時候,他已經醒了,想到一個精神病女人就在身邊,當時還真是被嚇了一跳,一下子就醒了酒。
正在苦於沒有好辦法退敵的時候,王寶玉忽然感覺身邊有另外一個女人,這才想起應該是馮春玲,馮春玲跟吳麗婉吵架,他是知道的,隻是裝作不知,最後看到馮春玲為難,王寶玉才不得已挺身而出,給馮春玲解了圍。
“寶二爺,我跟她吵架的時候,還真有些害怕,怕你生氣。”馮春玲用纖手撫著王寶玉的胸脯,話語中帶著委屈的味道。
“我怎麽會生氣呢!在我心中,你的位置很重要。”王寶玉說道。
一聽王寶玉說這話,馮春玲的臉上立刻泛起了黯然之色,她很清楚自己在王寶玉心中的位置,跟程雪曼沒法比,跟錢美鳳也沒法比,甚至跟光頭侯四都沒法比。
馮春玲也清楚,王寶玉心裏總有個東西比任何人都重要,那是一個桀驁不馴的男人對事業對前途的執著,如今這份執著和感情糾纏了一起,而且處於隱蔽之處,但卻高於感情,重於感情,幾乎是無法動搖的,也許連王寶玉都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將來,如果哪個女人能徹底融化了那份固執,將那份執著和感情分割開來,才會全身心的得到王寶玉。如果不能,不管王寶玉的表現如何,每個人都隻是他的附屬而已。
“隻要能有一個位置就行了。”想到這裏,馮春玲微微歎了口氣說道。
王寶玉不由緊緊摟住了馮春玲,他知道馮春玲的心思,可是他卻不能跟馮春玲承諾什麽,未來的發展,隻能交給冥冥而未知的命運了。
已經是後半夜兩點多,兩個人沒有再說話,就這樣相互依偎著睡去。早上,馮春玲沒有先走,而是坐在床上,靜靜的看著王寶玉,等著他醒來再道別。
這是一張帥氣的臉,經過這幾年的仕途上的打磨,已經多了幾分堅毅的棱角,越發顯得成熟起來,馮春玲就這樣看著睡熟中的王寶玉,一陣陣神傷。
自己深愛的這個男人就要到縣裏去了,這樣一來,離那個女人近了,卻離自己遠了,終有一天,這個男人會徹底走出自己的世界。
想著,想著,馮春玲不禁鼻子一酸,兩行淚水湧了出來,伴隨著抽泣聲,打濕了身前的被子。王寶玉被馮春玲的聲音吵醒,一睜開眼睛,就看見馮春玲滿是淚痕的臉,心中也是一陣不舍,連忙將起身將馮春玲再次摟在懷裏。
“好春玲,不哭啊。”王寶玉心疼的哄著懷中的佳人。
“寶二爺,你走了之後,一定要回來看春玲啊!”馮春玲趴在王寶玉的肩頭,嚶嚶的哭了起來。
“春玲,別哭,放心吧!我又不是走太遠,一定會常回來陪你的。”王寶玉安慰著馮春玲,“如果哪一天,寶二爺不需要春玲了,也一定跟春玲說。”馮春玲又如此說道。
王寶玉故意嚇唬她道:“你老是哭,弄的我很心煩,我現在就不想要你了。”
馮春玲抬起滿是淚水的眼睛,哭的更凶了,說道:“不要就不要,那我就出家當姑子去!”
“春玲,不許說傻話,你知道我是逗你的,我們還要一起看夕陽呢!”王寶玉柔聲說道,忽然感覺自己說這句話很不負責任,很自私,自己不可能給馮春玲一個妻子的名分,難道說讓她做自己的一輩子的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