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4 烈士母親
“那幾個婦女肯定是要判刑的,隻是那個老太太的情況有些特殊。”李勇猶豫的說道。
“她有什麽特殊的,她可是其中的主謀之一。總不能因為年齡大點,呆在監獄裏不好伺候就任由這群人無法無天了吧?”王寶玉不客氣的說道,他現在對那個老太太,一點兒好感也沒有。
“兄弟,你不知道,老太太的背景有些複雜。”李勇皺著眉頭說道。
“難道她還是哪個大領導的親戚,看她住的那個破房子,根本不像是有後台的。”王寶玉不屑的說道。
“那倒不是。我也是聽別人說的,老太太早年守寡,唯一的兒子,原來就是公安局的一名出色警察,名叫範金強,但在一次抓捕毒品販子的行動中,範金強莫名的失蹤了,到現在也沒找到。”李勇惋惜的說道。
“不幹警察,轉行當毒品販子了?”王寶玉不解的問道。
“兄弟,不能這麽看不起警察,警察中多數人還是好的。據我們分析,範金強遇難的可能性很大。”李勇皺著臉說道。
“不會是混進毒販子當中做臥底去了吧?”王寶玉問道。
“應該不是,局裏並沒有這種安排,而且如果做了臥底也不可能杳無蹤跡啊。所以,我們猜測,範金強應該是遭了毒販子的黑手,隻是沒有找到屍體,還不能定烈士,老太太也領不到撫恤金。”
王寶玉聽到這些,不由的心一軟,頗有些感歎的說道:“怪不得老太太總在祈求她的兒子回來,可憐天下父母心啊!”
“自打範金強出事兒後,老太太大病了一個多月,後來病雖然好了,但是精神就差了許多,總是恍恍惚惚的,大概是受了些刺激。當然了,這種事兒對於任何一個老人,都是難以承受的沉重打擊。我也訊問了她,她說無相大師承諾能用法力讓她的兒子回來,所以,老太太就聽了薛二狗的話,很配合的在那條路上,騙你到了她家。”李勇解釋道。
“為了自己的兒子,不惜去害人,這也是一種私心。”王寶玉說道,李勇苦笑了下,沒有答話,王寶玉又問:“既然兒子有穩定職業,那她怎麽住這麽破的舊房子啊?”
“她原本在縣城裏有房子,這不,房子賣了,錢捐給無相了,至於那個小土房,是她早年娘家遺留的,至少有三十年的曆史了。”李勇說道。
“他娘的無相妖孽,真是害人不淺。”王寶玉感歎道。
“可不是啊,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連這種孤苦老人都利用,真是豬狗不如!”李勇也憤憤的說道。
“那咱們就盡快把這個狗日的無相還有那些毒販子抓起來,說不定還能打聽到範金強的消息呢。我看那個老太太身體情況很差,不管兒子死活,總得了卻她的一樁心病吧。”王寶玉不無感歎的說道。
“兄弟,我就說你是個好人嘛。其實路局也是這個意思,希望不要追究老太太的責任了。”李勇商量道。
“好吧!”既然自己並沒有什麽大礙,王寶玉也無奈的點頭答應了,一個為了人民安全犧牲的烈士母親,理應格外關注些。
得到了王寶玉肯定的答複,李勇很高興,還主動幫著王寶玉掖了掖被子,王寶玉心裏明鏡似的,李勇回去後,肯定會跟路小虎邀功,說他如何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說服了頑劣的自己回心轉意,終於答應放過了老太太。
“兄弟,你住院的事情,還是要保密的好。”李勇說道,“醫院的環境太複雜,人來人往,即使安排了警員,也未必能看得住。哪怕睡覺的時候也機警一點,聽著點動靜。”
“這個我明白,除了我的那個房東,還沒有人知道我已經病倒住院了。”王寶玉說道,他當然不能四處張揚自己在醫院裏,否則,難保毒販子和邪教分子,不來謀殺自己。
李勇走後,王寶玉又睡了一會兒,等李可人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
“大姐,讓你總這麽跑,我心裏還怪難受的。”王寶玉嗬嗬說道,病情好轉了,胃口也跟著恢複了,王寶玉很開心的吃著李可人從家裏帶來的可口飯菜。
“沒辦法,你跟一點紅都要吃飯,隻能兩頭跑了。”李可人聳聳肩膀說道。
“這麽說,我跟一點紅已經是平級幹部了?”王寶玉受寵若驚的笑道。
“你比它還差了點兒。”李可人很認真的說道。
“憑什麽啊?”王寶玉瞪著迷惑不解的眼睛問道。
“第一點,一點紅比你懂事兒,從來不惹我生氣;第二點,一點紅給我當模特好長時間了,勞苦功高;第三點,一點紅比你長得好看。嗬嗬!”李可人掰著手指頭,嗬嗬笑道“上天不公啊,我居然連一隻鳥都不如。”王寶玉哭喪著臉說道。
“不用急嘛!等你給我當了裸體男模,跟一點紅的差距就小了三分之一,如果你再不惹我生氣……”李可人說道。
“得了,我還是寧可不如它。”王寶玉打斷了李可人的話,甘拜下風了,光著身體讓李可人畫像,他寧可自己變成一隻鳥。
吃過了飯,李可人又過來摸了摸王寶玉的額頭,還是微微有些發燒,但已經沒有大礙。王寶玉說道:“大姐,你回去好好休息吧!家裏那麽多藝術品,這要是丟了幾個,損失可大了。”
“沒事兒,我已經把印章拿來了。”李可人從包裏拿出了自己的印章,又說道:“沒有印章,即便被人偷走了,我也不承認是我的畫,他們偷走也沒有太大價值。”
“可惜呀,要是那麽好的畫他們用來糊窗戶或者擦屁股,大姐,你可怎麽甘心啊?”王寶玉調侃道。
“小瞧我了吧?雖然我對藝術很執著,但我做人不執拗,那些畫都是有靈氣的,即使不被人重視,那也是上蒼的安排,是它們的宿命。”李可人認真的說道。
“即使是那些畫沒事兒,還有一點紅呢,別讓哪個饞燒雞讒急眼的家夥,再把它烤了沾著鹽巴吃了。”王寶玉嘿嘿壞笑道。
“小孩,你總是想方設法的攆我走,是不是有別的事兒?”李可人警惕的問道,她忽然猛地一回頭,果然看見上午的那個小護士,正笑眯眯的站在門外,透過玻璃往裏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