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6 獨挑大梁
“嗯!這也不乏是個辦法,特殊情況要特殊對待,不過,要盡量穩妥一些,別讓人抓著你,那可就掉鏈子了。”範金強想了想,點頭說道。
暈!這種話從一個高級警察的嘴裏說出來,還真讓王寶玉大跌眼鏡,看範金強說得如此認真,看起來也隻有這個方法了。
王寶玉不甘心的問道:“那該怎麽混進去呢?你看,這方麵我可是沒啥經驗。”言外之意是希望範金強能夠和自己一起去,或者他單獨去冒險。
“這個雖然有一定的難度,但一中畢竟以前沒有出過這方麵的事兒,警惕性不高,看守也不會太嚴,而你的身手靈便,我是領教過的,問題不大。萬一不成功,你要放棄計劃盡快撤出來。”範金強說著還語重心長的拍了拍王寶玉的肩膀。
王寶玉心裏頓時哇涼哇涼的,看來範金強把這個包袱甩給自己了,關鍵時候還是不夠義氣。
臨下車的時候,範金強又借給王寶玉一個小小的相機,說隻要把這些賬目拍下來就行,回來後,再細細分析,也許這筆錢是早都支出去,隱藏在別的款項裏。並如此這番的手把手教會王寶玉使用相機。
範金強下車後,王寶玉拿著那個火柴盒大小的相機,一臉苦笑,感覺自己做這些事兒,不像是政府幹部,更像是私人偵探。
可是,要想一下就搞掉侯長斌,還真是沒有別的好辦法,隻能采用這種看起來很極端,聽起來也很瘋狂的做法了。
回到辦公室不久,昨晚那個過來道歉的年輕幹部就登門拜訪了,起初,王寶玉以為是孫主任泄露了偷錄的事情,還有點緊張,但年輕人的話,卻讓他放鬆了下來。
“王主任,侯局長讓我再次過來登門道歉。”年輕人很客氣的說道。
“沒啥,我昨晚都說了,這件事兒過去了,都不用放在心上。”王寶玉淡淡的笑道。
“侯局長讓我給你送來些的醫藥費,一片心意,還望收下。”年輕人說著,從文件袋裏拿出用報紙包裹的一個長方塊,看厚度和大小,應該是兩萬塊,他輕輕放在王寶玉的桌子上,推到王寶玉的跟前。
“不用了,都是皮外傷,過幾天就好了。”王寶玉不肯收,將錢又推了回去。
“侯局長說,他想真心交你這個朋友,沒有別的意思,您還是收下吧!”年輕人從容的說道,依舊笑嗬嗬的又把錢推了過來,在他心裏,還從來沒有碰到過送不出去的禮,尤其是錢,大多數人都會在開始的時候裝裝樣子,然後自己再一勸,表演就會結束了。
王寶玉稍微思索了一下,拿出筆來,飛快的打了一個收條,遞了過去,說道:“那就謝謝侯局長了。”
年輕人拿著條子,帶著任務完成的喜悅,點頭哈腰的走了。這時,傳來了敲門聲,卻是周百通進來了。
看見桌子上放著的東西,聰明人都知道裏麵包的是錢,周百通連忙要出去,王寶玉卻叫住了他,說道:“百事通,別走,我還有事兒跟你說。”
“主任,您有什麽事兒,盡管吩咐。”周百通說道,卻不願意靠前,生怕出現丟錢這一類的事兒,再賴上他。
“你也看到了,我臉上有傷,不瞞你們,是昨晚被教育局的侯局長給打的。”王寶玉直言相告,不想讓周百通等人瞎猜疑。
“侯局長也太狂了,咋說您跟他也是平級幹部,不能饒了他。”周百通一臉驚訝,又義憤填膺的說道,王寶玉察覺的出,他的驚訝是真的,憤怒是裝的。
“行了!百事通,這兩萬塊錢,是他送來道歉,你拿去鎖在櫃子裏封存好,不能讓他反過來說我訛詐他的錢。你替我作證,這筆錢我根本連動也沒有動過,報紙都沒有打開。”王寶玉說道。
周百通麵現猶豫,有些緊張的說道:“王主任,我參與這件事兒,好嗎?”
“瞧你那膽小的樣,多大的事兒都有我頂著呢!實話告訴你,侯長斌打了老子,老子一定讓他倒黴,肯定要搞掉他這個局長。”王寶玉語氣堅決的說道。
“那,好吧!”周百通無奈的答應了,王寶玉另外找來一個信封,將錢封起來,遞給周百通,同時說道:“百事通,凡事兒聽我的,一旦我離開這個崗位,指定推薦你來當這個主任。”
周百通一聽王寶玉這麽說,興奮地臉上的幾條皺紋都展開了,拍著胸脯說道:“王主任,您放心,我老周指定跟著您混。”
“你找我來什麽事兒?”王寶玉這才想起來周百通過來找自己,應該還有別的事兒。
周百通一愣,光忙著高興了,來幹啥自己也忘了,皺著眉頭想了想,才哦了一聲,說道:“那篇教育論文已經寫得差不多了,你要不要看看,再討論一下?”
“先不用看,你們大膽的重新改,一定要深刻的揭露存在教育係統中的種種弊端和醜陋現象。”王寶玉說道。
“好,我這就回去改,要不要告訴冬瓜皮他們?”周百通問道。
“先不要聲張,這件事兒你知道就行了。”王寶玉叮囑道。
周百通帶著興奮回去了,此後,周百通做事兒更加積極主動,甚至在屋子裏還對冬瓜皮和石立宏發號施令,儼然自己已經是主任接班人,搞得兩個人到王寶玉麵前還告過幾次狀。
整個一個下午,王寶玉都在思索如何才能偷拍到一中的賬目,這件事兒顯然並不容易,不但要偷偷潛入,還要撬鎖,幾個小時呆在屋裏拍照,萬一被發現了,自己就犯了盜竊罪,這個主任肯定是保不住的。娘的,這範金強腦袋是不是缺根筋,這麽重大的任務竟然交給自己,還說啥見過自己的身手,那天不也和他一樣被綁著椅子上挨揍嘛。
不過,一想到自己昨晚挨打的局麵,王寶玉就覺得胸中有一股子悶氣,男子漢大丈夫,豈能受這種屈辱,不行,無論多大的風險,也要幹倒侯長斌。不試一試,又怎麽知道行不行呢,大不了情況一不對,自己堅決不會再戀戰,退為上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