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7 月亮的歎息
激情之下,兩個人也沒有洗澡,就這樣一邊糾纏著一邊撕扯彼此身上的衣物,直至一絲不掛,袒呈身上所有的秘密。
在燈光之下的馬曉麗,笑靨含羞,曲線玲瓏,凸凹有致,白皙嬌嫩,王寶玉這兩天跟夏一達在一起,本來就憋了一身的火,此時看見馬曉麗的誘人的身體,根本無法把持住,頃刻之間就瘋狂了起來。
王寶玉撅著火熱的嘴唇,在馬曉麗的身上雨點一般的吻著,同時,鼻翼翕動不已,貪婪的嗅著那讓人迷醉的體香,馬曉麗則興奮的大張著嘴巴,雙手亂抓不已,如果她本人見了一定會惱羞,醜倒談不上,實在是太滑稽了。
王寶玉的吻一路向下,終於,雌性的氣息開始濃鬱起來,當然,不洗澡就格外的有味道。所以說啊,這世上沒有太神秘的事物,其實都是種心理作用。平日大家都幹淨的不得了,別人動了自己的毛巾杯子,那就得氣急加敗壞,要是再有人誤用了自己的牙刷,恐怕一輩子都有心理陰影了。
咱就拿吃的肉來說吧,如果不是餓急眼,沒有輔料燉出來白生生的也沒幾個人吃。此時的王寶玉,就是這樣,欲望就是麵對肉體的輔料,而且還占滿了整個大腦,在他眼裏,馬曉麗就是世上最鮮美的紅燒肉,讓他顧不上別的,不計後果的啃食起來。
馬曉麗發出了一聲悠長的叫聲,強烈的刺激讓她感覺像是飛上了雲端,差點昏厥過去,隨後,王寶玉便將馬曉麗猛然抱了起來,扔到了大床上。
馬曉麗媚眼迷離,完全不顧羞恥的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她腦海裏想的隻有一件事兒,那就是希望這個年輕的男子,不顧一切的撲上來,將自己徹底征服吧!
就在王寶玉抖擻精神,想要對馬曉麗發起總攻之時,大哥大卻突然響了起來。他猶豫了一下,沒接,馬曉麗也被大哥大的響聲從雲端拉回到地麵,不禁提醒道:“寶玉,快去接吧!別耽誤了正事。”
王寶玉嘟嘟囔囔,非常不滿的去接電話了,電話那頭,傳來的卻是一個熟悉的聲音,是馮春玲。
“春,春玲啊!什麽事兒?”王寶玉有點緊張的問道。
“寶玉,我聽葉姐說你跟著去抓罪犯,你還好嗎?”電話那頭,傳來了馮春玲關切的問話。
“我沒事兒,一切都好好的,你不用擔心。”王寶玉道。
“我想現在去陪陪你,想你了。”馮春玲柔聲道。
“這都快半夜了,你快休息吧!再說,我工作挺忙的,還沒回家呢!”王寶玉道。
“嗯!那你多注意保重身體。”馮春玲道,掛上了電話。
放下電話回來時,馬曉麗已經拉過被子蓋在了身上,臉色潮紅的攏著頭發輕聲問道:“寶玉,是女朋友打來的吧?”
“嗯!早不打晚不打,磨磨唧唧的,真是煩人。”王寶玉跳上床,不耐煩的說道。
“唉!我覺得自己就是一個無恥的壞女人。”馬曉麗歎氣道。
“想那麽多幹嘛,人生得意須盡歡,快樂一天是一天。”王寶玉熱情未退,依舊是唇舌並用。
“寶玉,要不你還是送我回去吧。也許你女朋友的電話正是上天對咱們的一種暗示,不知道為什麽,心裏總有種不祥的感覺,很不踏實。”馬曉麗歎息道。
王寶玉鑽進了被窩裏,一邊不老實的摸著馬曉麗,一邊貧嘴道:“曉麗姐,你看你咋也這麽磨嘰呢?你心思太重,這樣活得多累啊?都說十年修得同船渡,咱們能同床,那可是不知道多少輩子修來的緣分呢!”
“那也是孽緣!寶玉,咱們以後不能再這樣了。”馬曉麗摟著王寶玉,柔聲道。
“嗯,三十年之後,咱們就斷了這個關係。”王寶玉道。
“三十年後,我那時全身都是老皮老褶,怕是你一點興趣都不會有的。”馬曉麗哀怨道。
王寶玉伸出舌頭,在馬曉麗的耳垂上舔了一下,嘿嘿道:“我就用舌頭把你身上所有的褶都舔平了,嘿嘿!”
馬曉麗被王寶玉搞的春心蕩漾,不禁也開玩笑道:“剛才舔過的那條褶,可不能舔平了,要給我留下來,否則我就不是女人了。”
“不答應,統統舔平了。”王寶玉嬉笑道,又拱進了被窩裏,開始亂舔起來。馬曉麗的躲閃和拒絕最終也湮沒在這份熾熱的翻滾之中,房間裏的兩位早就把室外的紛紛擾擾忘了個幹幹淨淨。
窗外的月亮又重重歎了口氣,扯過一片雲蓋住了臉,心想,什麽叫屢教不改啊?既然如此,就由他們去吧,隻是自己種的因要自己嚐果。我一個月亮家家的好好在天上呆著就是了,管那麽多幹嘛,說多了,人家反而還以為我耐不住寂寞,羨慕這對鴛鴦呢,算了。
翌日清晨,一抹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撒進了屋子裏。馬曉麗揉著惺忪的睡眼醒來,隻見大床之上,一片狼藉。那個讓自己瘋狂的小夥子,正一絲不掛,肆無忌憚的趴在枕頭上酣睡著,那個青春自信的臉龐,讓馬曉麗一陣陣發呆。
激情過後的頭腦往往最為冷靜,馬曉麗心裏除了懊悔還是懊悔,唉!這個男人終究不會屬於自己,馬曉麗輕歎了一聲,小心拉過被子,給他蓋好,輕手輕腳的下床穿衣。
穿戴整齊的馬曉麗,站在鏡子前,驀然發現自己粉頸上,竟然還有王寶玉的嘴唇留下的印痕,不禁一陣懊惱。馬曉麗拿起香皂使勁洗了幾遍,但卻更紅了。
為了不讓人發現,產生對自己不利的聯想,馬曉麗隻好打開櫃子,翻騰了半天,終於找到了王寶玉的一條厚圍巾,就這樣係著男士厚圍巾,悄悄的開門離開了。
因為昨夜幾番鏖戰,王寶玉一直睡到上午九點才醒來,見馬曉麗已經走了,他也不在意,在床上抻了半天胳膊腿,這才身心舒暢的下了床。
王寶玉蹲在馬桶上,望著對麵瓷磚的幾個用牙膏寫下的四個字,一陣啞然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