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9 何時終結
“每次都這樣!”小涵不悅道,很不情願的從包裏拿出了一個小盒子,放在了桌子上。
王寶玉打開一看,一時間居然感覺有點哭笑不得,裏麵竟然還是那隻貓兒眼。看樣子這期間貓兒眼一直都在小涵手裏,沒想到現在又要拱手讓人。
王寶玉才不稀罕女人把玩過的東西,開玩笑的問道:“金總,咱們企業不會就是生產這玩意的吧?”
“哪能,這東西找來不易,隻送給有緣人。”金裕昌道。
“價值太貴重,對不起,我不能收。”王寶玉合上蓋子,推了回去。
“王大師,不如這樣,你就給我們裕昌集團當顧問,這隻貓兒眼就當做顧問費了。”金裕昌如此說道。
“金總,我看你還是將這麽貴重的東西賣了,給現金更好。”王寶玉對這種東西不感興趣,如此說道。
“錢財易得,好東西卻不好找,王大師,請笑納,實不相瞞,這個東西我找過一名大師看過,他給我講,隻有此物落在王姓人的手裏,才是物歸其主。”金裕昌坦言道。
“我也姓王。”小涵插口道。
“別廢話,老子給你的還少嗎?”金裕昌立刻換了臉,很不高興的斥責道。
“老娘從十八歲起就跟了你,青春損失費你賠得起嗎?”小涵站起來,完全一副悍婦的模樣。
啪!金裕昌一巴掌就打在小涵的臉上,小涵一愣,隨即撒潑般的大哭了起來。甄優美和代亮聽到動靜都跑了出來,和王寶玉一起象征性的勸架。
男人要麵子,越這樣越是罵咧咧,“老子養著你那是抬舉你,別蹬鼻子上臉,算不清楚自己值幾毛錢!”
“呸,當初你怎麽跟我說的?老娘等了你這麽多年,你都不離婚!那個黃臉婆有什麽好,我就不信自己靠不死她!”小涵毫不示弱,伸手就來撓他,兩個人在就卦館裏撕扯在一起,吵吵嚷嚷的,卦館三人一起上,才將二人分開。
“小婊-子,有種以後別找老子!”金裕昌一邊大罵,一邊憤然離去。
“姓金的,你別臭不要臉,你要敢耍老娘,老娘讓你雞犬不寧!”
小涵也是罵罵咧咧的追了出去,到底還是上了金裕昌的轎車,轎車一溜煙的開走了。
還真是一對冤家,王寶玉歎了一句,這才想起那隻貓兒眼還在這裏,連忙按照名片給金裕昌打電話,結果電話卻關機了。
晶瑩剔透,中間一條細線,看起來倒是蠻漂亮的,甄優美到底是女人,湊過去左看右看,也知道價格不菲,甚至都沒敢去摸一下。
“這塊寶石真大,據說鑲在戒指上那種的,就要好幾萬,這個得值多少錢啊?”甄優美豔羨的說道。
代亮看到了這個物件,開口道:“孫姑爺,這東西不吉利。”
“先放在這裏吧,等我聯係上這個人,還給他就是了。”王寶玉將東西放好,隨手放進了抽屜裏。
“記得鎖抽屜。”甄優美生怕這麽貴重的東西有個閃失。
“嘿嘿,優美姐,你要喜歡先放你那裏好了!”王寶玉說道。
“可別,磕了碰了的,我可賠不起。”甄優美感歎著回屋工作去了。
“寶玉,我看你臉上氣色不好,是不是去京城沾染了髒東西?”代亮又問道。
“代大師,可不能這麽說話,我最近可是運氣十足,我們要乘風破浪,將卦館的生意更上一層。”王寶玉不以為然,他覺得自己的氣色不錯,臉上都泛著油光。
“我也都七十多歲的人了,還真不知道能幫你們多久。”代亮歎息道。
切,明明是老子收留了你,給了你個賺錢的差事!王寶玉忍不住搶白了一句:“別身在福中不知福。”
代亮沒有多說話,微微搖頭歎氣回了屋,聽甄優美說,代亮這幾天都是這幅樣子,好像大限來臨似的。
閑來無事,王寶玉又開始端詳金裕昌的那一卦,一番仔細推敲之後,他卻陡然吃了一驚,發現了卦中的玄機。
這個裕昌集團明顯沒有任何錢,是個空殼公司,一個沒錢的公司能做什麽事兒?更別提將來的財運了。可惜王寶玉的省裏沒熟人,否則一定詳細查查這家所謂集團公司的真實情況。
這個金裕昌到底搞什麽把戲?王寶玉想不明白,不過,他卻下定決心,一定要將貓兒眼還給他,此人必定不是善類。還是不要和這種人有瓜葛的好。
一連打了好幾天電話,金裕昌始終沒有開機,王寶玉也是無可奈何。因為自己也沒有什麽損失,漸漸就把這件事兒放下了。
一年一度的春節就要來臨,王一夫和劉玉玲還是打算去神石村過年,同行的還有他的父母王蒞和張華,既然已經相認,王寶玉便沒有端架子耍態度,欣然答應一起過年,不過,他不想回去那麽早,說收拾一下卦館隨後再趕回去。
李可人自然也跟了回去,又剩下了王寶玉一個人,新年就要有新氣象,就在臘月二十八這天,王寶玉將歐陽局長送給自己的那幅字去裝裱了,隨後去卦館準備給自己那兩個員工開個會,發薪水高高興興的過年。
來到卦館,並沒有見著代亮,甄優美卻無比緊張的將省裏的一份日報拿了過來,王寶玉接過來一看,腦子頓時嗡的一聲巨響,驚得他差點就從椅子上摔下來。
《封建迷信何時終結,所謂大師借機斂財》,新聞題目如此寫到,內容說得就是王寶玉的大道預測館。
新聞稿件上說,大道預測館不但超範圍經營,還詐騙錢財,最為明顯的一個事件,那就是大道預測館的負責人王寶玉,借預測之名,使用威脅利誘的手段,騙取了某集團金姓負責人的一枚貓兒眼寶石,據此人說,這枚貓兒眼價值數十萬,幾番索要,所謂大師王寶玉就是不肯歸還。
新聞的最後還附加了一段評論,說看相算命就是文明發展中的一顆毒瘤,而地方政府和相關部門,放任這種行為,是工作上的不作為,是不負責的舉動。王寶玉之所以可以在平川市暢通無阻,勢必有某些無視法律的幹部為其撐起保護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