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排查
按照老金的講解，盧修斯使用的是治療噴霧，這種噴霧同樣是由主神具現化出來的，而且是相當常用的治療藥劑。
製作的過程並不複雜，隻需要在主神繪卷上繪製相對應的結構、外形和象征治療的紋路，就可以完成具現化，區別在於治療效果。
脫離主神繪卷創造治療噴霧也可以，但效果可能會比較差。
所以，大部分主神會選擇提前使用主神繪卷製造出兩三罐治療噴霧隨身攜帶，遇到緊急情況噴一下，就可以最大限度地治療傷口，恢複戰鬥力。
薑城打算回去就製造一些治療噴霧，有備無患。
至於武器的創造，老金講得非常詳細，也有許多要遵守的規則。其中也包括武器的分級，以及創造過程中的許多注意事項。
至於這些，薑城打算在嚐試著自己創造武器的時候再慢慢研究。
“走，吃飯去了。”老金看了看表。
薑城有點意外：“咦，你沒出任務也可以去吃工作餐嗎？”
老金哈哈一笑：“當然了，我是文職人員，平時累死累活地給所有輪回者提供武器，結果還不能蹭頓飯了那像話嗎？走著。”
兩個人來到大廳，正好碰到李雨石、薛豔和皮爾斯，眾人一起前往餐廳。
“施隊長呢？”老金問道。
李雨石有點無奈地攤手：“因為審訊的事情很生氣，現在正在副隊長商議接下來的對策。”
“對方不開口？”老金想了想，“也不對吧。”
“單純不開口好解決，關鍵這位好像是真的什麽都不知道。”李雨石拿起托盤，“先取餐吧，邊吃邊聊。”
李雨石的臉上沒什麽笑容，施隊長幹脆氣得連飯都顧不上吃了，可見這次的行動依舊沒有什麽成果。
薑城取了餐，眾人陸續在一張長餐桌上坐下。
薑城看到了盧修斯，自己一個人單獨在一張桌上吃飯，而耿銘傑沒有來，不知道去哪了。
皮爾斯也注意到了這一點：“嗯？耿沒來吃飯？”
李雨石搖頭：“不知道，可能有事吧。”
“什麽事能比吃工作餐更重要。”皮爾斯喝了一口啤酒，美滋滋地道。
老金點頭附和，然後夾了一塊紅燒肉細細品味著。
“耿哥是個有上進心的主神，跟你們可不一樣。”薛豔旁敲側擊地嘲諷了兩位鹹魚一下。
老金和皮爾斯完全不在意，隻是沉浸於美食。
李雨石一邊吃著，一邊壓低聲音，簡單講了一下審訊的結果。
“審訊的結果，非常無語。奎克從各方麵來看都是一個普通人，甚至催眠之後，也沒有獲知任何有用的信息。現在已經被清除全部記憶，扔出去了。”
薑城有些意外：“不能吧？他不是第一個擁有那個雕像的人嗎？而且，他的槍是從哪來的？那個感染者又是怎麽回事？”
種種跡象都表明奎克和最近調查的案件躲不開幹係，審訊怎麽會毫無結果？
李雨石有些無奈：“所以才覺得離譜。確實有一個神秘人曾經接觸過他，向他提供了一批槍械，包括幾個經過特殊封存的雕像。但這個神秘人全程戴著麵具遮掩自己的容貌，唯一的特征就是這個神秘人非常高，大約有一米九還要多，西方語，但話極少。”
“神秘人將這批槍支免費贈送給奎克，而唯一的要求是讓他持有這些雕像一段時間後，以隨便什麽方式讓這些雕像流散出去。”
“這些槍支都被特殊手段幹擾了因果法則，無法通過它們確定製造者，對方做得很心。”
“至於那個感染者……好像真的隻是個巧合。奎克手下的這些文職人員都是正規渠道招聘的，即使他想創造一批行屍，也無法控製，更何況也應該首選更信得過的保鏢。所以，這個感染者多半是從其他的渠道遭受了感染，恰好在奎克這裏上班而已。”
“現在那個感染者已經死無對證，而副隊長確認了，奎克和那個感染者身上並無明顯的因果線。”
“事實上，奎克應該算是被這個感染者給坑了。他在大樓遭到入侵之後慌亂地帶著兩個保鏢想要逃走，藏身於辦公區。結果辦公區恰好有一名感染者，這才陰差陽錯地被你發現。”
不是陰差陽錯，而是我感受到了他充滿威脅的目光……
薑城在心中默默糾正李雨石的法。
“那幅油畫呢？”薑城問道。
李雨石回答道：“上麵隻是有一個非常簡單的預警機製，而且觸發一次之後就消失了，甚至無法查明它的觸發條件。這個預警機製是主神附贈的，奎克的辦公室和這一層的安保室有一個和預警機製直接相連的警示燈，不是什麽複雜的結構，也查不出什麽東西。”
薛豔沉思道：“也就是，我們確認了奎克背後確實有一名主神，但根本無從搜尋。隻知道這名主神個子極高，戴麵具，有一米九還要多，可能是個西方人？但他的目的究竟是什麽呢？”
“這些不足以成為篩選的因素。”老金搖了搖頭，“身高是很容易偽裝的，而奎克隻是這個主神西方語，但現在能夠流利西方語的東方人也有很多。”
薑城不由得聲問道：“為什麽你們不優先考慮在隊內部篩查呢？”
之前他就一直想問這個問題，但始終沒找到很好的機會。
老金笑了笑：“因為你不了解守門人隊的情況，才會有這種疑問。之所以不在隊內部篩查有兩個原因。”
“第一，守門人隊的所有人，都是有檔案可查的，加入前都會進行足夠的背景調查，絕大多數人都很幹淨，沒有任何理由站到人類的對立麵。少部分原住民，比如你，實力又遠遠達不到。”
薑城嘴角微微抽動。
“第二，敵人是外來者的可能性很大，懷疑和調查自己的隊員，總是有些傷感情的。如果真要列這樣一個懷疑清單的話，上麵大部分人應該都是朝夕相處好幾年的老戰友，比如皮爾斯。”
皮爾斯笑了笑：“老金，別我，你也沒有完全洗刷嫌疑，作為主神，你具現化出三十公分的增高鞋也是很合理的。”
“但是我的西方語很差。”老金反駁道。
“奎克了，那個主神雖然的是西方語，但話很少，有時候隻一兩個詞。”皮爾斯不依不饒。
李雨石打斷了兩個人：“總之，目標大概率是外來者，也不能排除是自己人的可能性，但這一切都要找到關鍵性的證據才可以。”
薛豔皺著眉頭：“所以，我們現在能怎麽辦？線索斷了？”
“也不算完全斷了吧。”李雨石有些無奈，“我會查更多的關於黑爪國際的資料，調查與這起事件相關的人，隻不過這可能會耗時良久。”
“我們的人手本來就不多。”皮爾斯提醒道。
李雨石點點頭：“所以才有些兩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