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章 依舊無題
那個守墓的黑袍人被另外關押,對這個咬牙切齒要生吃我肉的主,也沒什麽大的好感,為了自己家先人所謂的“長生”竟然把方圓幾裏的墳地全部挖開去拿屍體當燃料,這樣的人,你不知道去佩服他的忠心還是可憐他的愚昧。
我們見到他的時候,已經脫去了渾身的黑袍,現在看來,他也隻是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他抬頭看到我們,隨即眼光轉向我,看到我時,依然掩蓋不住深深的怨恨。隨即閉上眼,道:別問我,我什麽都不知道。
五叔對著他冷笑,道:好硬的骨氣,卻傻的可笑,你祖孫幾代經營的,難道真的能讓你祖上那位長生不死?我想你比誰都清楚,他已經成了一個怪物,退一萬步說,現在說中華人民共和國,不是滿清,就算他真能不死,你認為,還能重現你家過去的輝煌?真是愚昧不堪。
那個守墓人依舊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看起來不起一點波瀾。五叔已經氣的臉色都變了,這時候我二哥開口,“法製社會?你信不信,我還有一百種方法讓你開口,我承認,你身手不錯,膽識也不錯,可是你家人呢?別告訴我你家裏的每個人都支持你做這人不人鬼不鬼的事兒,我想對他們打擊報複,易如反掌。而且有些事情也不瞞你,當年進墓的,不隻一批人吧?可是忽然安靜了二十年後我們來找到這裏來,你以為你不說,我們就不知道後麵的事?
也不知道是我二哥說要報複他家人嚇到了他,還是說知道後麵的事詐到了他,守墓老頭的麵色終於有點變化,道:禍不及家人。既然你什麽都知道了,還來問我幹什麽?
“這個你不用管,你隻用告訴我,你說還是不說。”二哥接著道。
守墓老頭歎口氣,“說也沒什麽,其實後麵的事,跟我也沒關係,但是我掘了這麽多墳,組織上要怎麽處罰我,我都認了,家人對這些都不知情,也別告訴他們我做的事。如果能答應我,我就說。”
看到我二哥點頭,他要了根煙,緩緩開口。
他指了指二哥,我見過你們父親趙建國,也跟他聊過,甚至聽說過你們家祖傳的那本風水玄書,我之所以提到這個,是因為後麵的事,也跟我家祖傳的一本書有關,墓裏埋的,就是我家的那位先人,名字叫李忠誌,書就是他寫的,名字叫紅燈記。當時他官至朝廷大員,卻沒有品,所以在正史中,很難看到他的身影。而在另外一個領域,卻很少有人不知道他的名字。
說完,看向五叔,道:這位先生,我說的對吧。
五叔默然點頭,道:忠誌先生的名號,的確是仰慕已久。而且當年他們一行人出發的時候,我便知道他們的目的地是李前輩的陰宅,開始很多人並不支持,一是因為李前輩的地位,二十憑他在風水學術上的造詣,他的墓,絕對沒有那麽簡單。可是當時有人一意孤行,我們這些人隻能算是謀士,而且在外蒙的事之後,其實上麵對我們,已經缺乏了信任。所以當年那件事,我們無能為力。
黑衣人笑笑,道,無所謂。說起紅燈記,說起我家先人,而不得不提的是一個人,千年劉基。聽到劉基倆字,我一愣,“劉基?劉伯溫?”
“對,就是那個長於為政而拙於軍旅,中駟材耳。若餘不仕則已,仕必文為宰輔,武致將帥,握兵十萬定天下的劉伯溫,你們進墓室一層的那個壁畫中滄桑的老者,就是他。當年他辭官之後,想要苦行尋龍定穴,一路顛簸加上年老體邁,差點一命嗚呼,幸虧一對老年夫婦相救才得以保全性命,劉伯溫之才,的確是遠超被一本三國演義神話的諸葛亮,可以說整個大明王朝就是他一手推起來的,可是晚年竟然淒苦之此,在經曆了差點死掉之後,更是對權勢厭倦,後來為了報恩,就把他在雨林山定到的一條龍脈算是贈給了相救於他的老年夫婦。後來還是在他的主持下,修了這個墓。這其中的事,壁畫裏都清楚的顯現著。
這下我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墓室裏的壁畫前幾部分的內容都有了了解,我不禁著急的問:那後麵幾幅壁畫裏,幹涸的沙河,倒掉的寶塔,死去的金龍,又是什麽意思?
“在修完這個墓之後,劉伯溫留下了一句話,若鎮妖塔不倒,沙河水不幹,七代單傳之後,八代必定榮華。當年的沙河水波濤洶湧,鎮妖塔也是曆經數百年聳立巋然不動,誰能料想到塔會倒,河會幹?墓室裏後麵畫的意思,就是說若是塔倒了,河幹了,整條龍脈就被人生生掐斷。而在建國後,大興生產,平頂山地底下發現大量的煤炭資源,後來的移民建市,人多了自然要解決飲水問題,當時就修建了白龜山水庫,引沙河水進水庫蓄養。之後沙河水便真如劉伯溫的遺言一般幹了。水幹之後,原來沙河上遊土地變荒漠,地質沙化非常嚴重,地基都不穩了,塔如何還能立?之後便倒掉了。到此,劉伯溫的預言,已經全部應驗。”
看著我們目瞪口呆的表情,黑衣人繼續緊跟!
“就在沙河水幹,鎮妖塔倒那一年,有一位元勳‘叛逃’出國,結果發生意外,滿門皆亡。而且前麵也忘記提起。”
“當年劉伯溫遺留龍脈之地的那個老年人,姓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