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一路向西
坐了五個小時的高鐵,他們繼續坐大巴顛簸在路上。往西邊一直而去,外面的樓越來越低,山越來越高,路也越來越崎嶇,看著外面的一片荒涼,陸小瓷那才驚覺,原來在這片黃土地上,竟然還有那麼荒涼的地方。
莫名地想起了媽媽。
陸小瓷是個很要強的人,自從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后,她從來沒有在父親面前提起過母親。只是隱隱從一些片言隻語中,她知道媽媽是在一個極西的地方的邊遠地區。至於這個地方是在何處,就連陸廣致,也都記不起來了。
至於其他的,她還真的一無所知。
或者,唯一能證明這個媽媽真的存在的,只有這脖子上掛著的那隻玉佩吧……
陸小瓷撫摸著那隻玉佩,看著外面的情景,心中一陣陣的波瀾,難以平復。
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如此靠近你嗎?媽媽……
汽車顛簸了五六個小時后,在一個小鎮上停了下來,大家下車吃了飯後,又繼續啟程。
麥麗荔忍不住嘟囔著問道:「雲哥哥,還有多遠才能到那裡呢?」
雲重天翻了翻白眼,道:「大概啊?這才走了三分之一的路程吧!」
麥麗荔差點要暈倒。靠,知道遠,可還真的沒想到要走那麼遠的啊,這不,都走了差不多一天了,才三分之一的路程?你是在開玩笑啊?
上了車以後,雲重天突然有些警覺。本來在車的後面,有幾個空位的,可不知為啥,那裡竟然有幾個人趴在那裡睡覺了。他們是什麼時候上車的呢?司機知道么?
不過,雲重天並沒怎麼動聲色,繼續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閉目養神。不過,這一回,他堅持要坐在過道上,讓陸小瓷和麥麗荔都坐在裡面。
車到了半夜,因為路況太糟糕,車速也慢了很多。正當大家都昏昏欲睡的時候,突然間,有人大吼一聲:「打劫!所有人都把錢給我交出來!」
果然,打劫的人,正是那些後面上車,在後面趴著睡覺的人。
他們中的兩人,借上廁所之機,把兩個門都給堵住了,隨後,那車位的兩個人,再亮出匕首來進行恐嚇。
眾乘客本來睡得模模糊糊的,但被這麼一驚嚇,簡直是魂飛魄散,一個個喊爹叫娘起來了。
在匕首的威脅下,很多人迫不得已,只好從行李袋裡,把錢都給乖乖地交出來。
很快,歹徒就已經來到了雲重天他們跟前。
麥麗荔睡得睡眼惺忪的,這時候被人吵醒了,伸了個懶腰,打著哈欠,道:「什麼事啊?發生什麼事了?」
她那一副嬌憨的模樣,即便在昏暗的車燈下,也顯得那麼的吸引人。那歹徒馬上眼前一亮,指著麥麗荔,道:「你!給我出來!」
麥麗荔一愣,隨即道:「幹嘛了?不是劫財么?怎麼啦?你還想順帶劫個色?」
這話說得可夠自然的,感覺就好像說:你去市場買菜是吧?要不要順便買米。這自然得讓歹徒都愣了神,隨即有些結巴地道:
「這,這順帶的好,順帶的好!」
麥麗荔卻臉色一變,道:「那不好,我看不上你。」
「啥?你看不上我?我這麼個玉樹臨風,風流倜儻的劫匪,你憑什麼看不上我?」那歹徒也是個二愣子,隨口就說出了「玉樹臨風」這樣的段子來了。
麥麗荔嘴巴一扁,道:「你不是大塊頭,沒有八塊腹肌和人魚線,我不喜歡這樣的人。」
「這?……」歹徒頓時懵比了,「難不成我劫個色,還得去健身,練出幾塊腹肌不成?」
「對啊,要劫本小姐的色,可不是那麼容易的啊。」麥麗荔說得理所當然。
歹徒正要說什麼,他的同伴就已經喝道了:「阿傻,別跟這小妞哆嗦了,快打劫完了就走人吧!老大在等著我們呢。」
「嘖嘖,原來你叫阿傻的啊?那可更不行了,即便你是大塊頭,有人魚線,這個色,我也不能被你劫了。」這小妞,今兒是鐵了心的玩對方個痛快了。雲重天忍不住覺得有些好笑。
「為什麼?劫個色還得講究名字?」阿傻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對啊。以後人家問我,你被誰劫了色,我回答說叫阿傻的,人家不把我給笑死了?不行,不行!你起碼得改個好聽的名字,起碼叫什麼霸天啦,王霸了,什麼的。……嗯,嗯,我覺得王八是最好了,說出來有王霸之氣嘛。」
這小妞忍著笑,繼續調侃道。
陸小瓷和雲重天也拚命地忍著笑,這小妞,還真的是「坑死人不賠命」啊。這麼東繞西繞的,竟然讓她把人給繞坑裡去了。
「王八?這名字好嗎?聽起來,確實很有王霸之氣呢……」阿傻不愧是阿傻,被人耍了也都還不知道,覺得這名字挺拉風的。
後面的同伴給了他一記爆栗,惡狠狠地道:「你真是個傻子,人家在耍你呢,說你是王八啊。王八,泥巴里爬的那種啊。」
阿傻一愣,隨即暴跳如雷:「你這小妞,你竟然敢耍我?看我如何收拾你!」
說著,便要動手一把揪起麥麗荔了。
麥麗荔很配合地做了個害怕的動作:「好可怕啊,這王八發火了!」然而,這阿傻根本不可能揪得住她,手才一伸過來,雲重天已經一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阿傻疼得嗤牙咧嘴,連聲道:「痛,痛啊!」
雲重天冷笑:「憑你這智商欠費的德性,竟然還敢來打劫?滾到一邊去!」說著,再用力一扭,「咔嚓」一聲,手腕斷了,隨即,他一記手刀打出,直接把阿傻給斫暈過去了。
「不好!」旁邊的同伴見狀,吃驚不已,猛衝了過來,他手中的匕首,霍地刺向了雲重天的心臟部位。
這是要人命來著。
雲重天卻哪裡會著他的道兒?一閃身,隨即一個「小擒拿手」抓住了對方的手臂,再用力一拉,「咔嚓」的一聲,那人的手頓時脫臼了。
那人痛得臉上汗珠直冒,大聲地呻吟起來了。
麥麗荔嘆了口氣:「哎呀,怎麼辦呢?剛剛才弄到的玩具,這回可沒得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