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5章 前女友是女神
第055章 前女友是女神
她又氣又急,厲聲質問:「你到底想怎樣?」
「不想怎樣,就是聊聊天而已,怎麼,也不行?」
何少棠一副地痞無賴樣,還真拿他沒辦法,蘇落正了正色:「我和你沒什麼好聊的。」說著便打算繞過他逃出去。
「別走呀。」
不想他張開雙臂,將前路一下子堵死了。
「何少棠,你再不讓開,我可要喊了。」情急之下,蘇落威脅道。
何少棠鳳眸斜視,看樣子根本不在乎,「你喊呀,只管把所有人都喊來,我還不知道表哥那人,最假模假式的,將莫家顏面看得比什麼都重要,你這麼一喊,害他丟了臉,看最後誰倒霉。」
「你真是個無賴。」蘇落咬牙,怒罵。
他嘻嘻一笑:「打是親罵是愛,表嫂這是愛我呢。」
「你……」
蘇落氣得指著他,半天說不出話來。
「蘇落,你在嗎?」
門外突然傳過來一聲,令她崩緊的神經頓然一松,大聲道:「我在。」
再看何少棠,早已從另一個門溜之大吉了。
幾乎是同時,莫一凡走了進來,視線落在她的腳下,不禁滿頭黑線:「這麼重大的場合,你赤著腳,成何體統,快穿上。」
「噢——」
她答應一聲,趕緊跑回去找鞋子,卻發現鞋子不見了,這下渾身的汗毛一炸,每個毛孔都往外冒汗。
「怎麼了?」
莫一凡發現異樣,斂眉詢問道。
「我鞋子不見了。」準是何少棠那個下流坯乾的好事,蘇落又不好供出他,只得隨便找了一理由:「只怕是哪個下人拿了。」
他的臉恨不得黑成了一鍋碳,斥責道:「你不脫,誰能從你腳上偷走。」
「對不起。」她小聲道。
莫一凡生氣地踱了兩步:「車裡應該有備用鞋吧,去換上。」
「對哇。」
經他一提醒,她眼睛一亮,早上出門前在莫一凡的提示下,的確備了一套衣衫與鞋子,便抬腿往外走。
「站住。」
他在身後一聲低喝。
「怎麼啦?」
蘇落站住,茫然不解其意。
莫一凡沒好氣地指著側門,恨聲道:「你這麼跑出去,是想大家都看見你赤著腳的樣子嗎?」
蘇落拍了自己一下,真是笨,趕緊從側門去了。
還好一路沒人,她赤著腳來到後門,忽然聽到咚的一聲,一個人從牆上跳了下來,定晴一看,居然是於連。
這傢伙最能鬧了,蘇落閃身藏在了一棵大樹后,她倒要看看於連又玩什麼花樣,緊接著,便看見高高的院牆上又冒出一個人來。
「你確定要進去?」底下,於連張開手臂接著,聲音里難得地透了一絲擔憂。
牆上竟然是個年輕漂亮的女孩,毫不猶豫地往下一跳:「當然。」
「小心一點,小姑奶奶。」看得出來,於連極是緊張那女孩,跑上前接住那道曼妙的身子,女孩借勢穩穩落在地上,抬腿便要往裡走,被他一把拉住:「勝男,要不你再考慮考慮。」
何勝男,她就是何家那位因逃婚上了頭條的私生女何勝男?
蘇落不禁將身子都探了出去,哇塞,好出挑的女孩。
她無法用簡單的詞語形容女孩的美貌,大氣立體的五官,平直眉,微微凹陷的大眼睛風情萬端,紅唇飽滿,偏剪著一頭男式短髮,顯得野性難馴卻又奇異地女人味十足。
「於大醫生,你如果怕了可以不進去。」何勝男眉梢一跳,一張臉罩上一層薄霜,一股冷艷動人的氣息撲面而來。
於連仍是死死地抓住她,一臉憂心道:「不是怕,是擔心你挨罵。」
「於醫生,皺著眉頭可會老得快的噢。」何勝男反身將於連壓在牆上,抬起纖長而白皙的手指在他的臉上摩挲著,身體貼著他輕磨。
於連的眸色染上薄緋,呼吸一下子變得急促,「你這個磨人的小妖精。」
最後一個字還沒落地,女孩趁機跑開了,回身沖著他招手:「來呀,不是說不怕嗎,咯咯咯……」銀鈴般的笑聲如黃鸝一般悅耳動聽。
「等等我。」於連追了上去。
等他們跑遠了,蘇落從樹后閃了出來,看來等會有好戲看了。
換了鞋,重新回到宴會大廳,半步不敢離身地跟著莫一凡,在衣香鬢影中穿行,周旋在所謂的上流社會中。
大門嘩然而開,一道婷婷玉立的靚麗身姿踩著驕傲的步伐,顧盼生輝地走了進來。
艾米?
蘇落驚訝地看著一襲寶藍色長裙的美麗女人,一步一搖曳地款款前行,驀然覺得身畔男人的身子微微震了一下。
「太美了,這是誰?」
「不知道,好像沒見過。」
「啊,女神。」
……
所有人的目光一起投向大門,嘖嘖驚嘆著女人的絕色容顏。
「雪兒姐,你怎麼才來?」何美姍提著裙擺迎了上去。
雪兒姐……雪兒……蘇落的腦子嗡地一下,某一瞬間,什麼也看不見,也聽不清,及至她回過神,身子一縮,下意識地一步步往後退去。
「美姍,你家還藏著這麼一位大美女,給叔叔們介紹一下。」
男人們如眾星拱月一般將女人圍在中間,米雪兒從侍應托著的盤子里取了一杯酒,與人們交談、碰杯,那份優雅與從容,盡顯大家風範。
「嘿,好久不見。」
終於,她走到男人面前,一隻手捉著酒杯,一隻手朝他伸出,那俏皮勁,別樣地誘惑人心。
「好久不見。」莫一凡含笑握住那隻手,淺握,即止,臉上倒是看不出任何情緒波動:「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不通知一聲。」
米雪兒帶著調侃的口吻道:「我通知你了,難道你會去接機?」
「為什麼不?老同學一場,接個機好像沒什麼吧。」
莫一凡似乎有意撇清,米雪兒美麗的眼眸略略浮上一層陰影,不過一瞬,笑容明媚如初:「一凡,多年不見,你還是那樣直白。」
蘇落退至牆根,靠在上面微微喘氣。
「人家都殺到門口了,居然有人不戰而退,真是畢了狗。」
旁邊,半是戲謔半是鄙視的聲音響起,她別過頭一看,赫然是何勝男。
「明知道是輸,又何必去爭。」她一向與世無爭,所謂的淡定不就是這麼練出來的嗎,只是,她的心為什麼會一揪一揪地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