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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章 求援

  西門慶問這話時,遼金戰場上正是一片愁雲慘霧,風雨飄搖,遼國敗兵喪土,一派狼狽模樣。


  但很神奇的,金國鐵蹄的淩厲攻勢卻已經被遏止了。無它,遼國是大國,新晉崛起的金國雖然銳不可當,可畢竟底子薄,天仁帝退避三舍,讓出了臨潢府、中京道還有上京道的部分土地後,金國的戰線就被拉到了極限,就象一個壯實的小矮人,身在遼東,卻把頭伸進了遼國腹地,隨著小矮人的脖子越伸越長,越伸越纖細,那長長的脖頸上到處都是可以下刀的地方。


  而且,天仁帝耶律敖魯斡命令遼國子民不必進行無謂的反抗,而是向金國暫時歸附的戰術,也已經收到成效。跑到金營前要糧食要草料的部族如雨駢集。這回完顏阿骨打征遼,打的是順天承命,吊民罰罪的旗號,以天祚帝耶律延禧的所作所為來說,這旗號實在具備了樸素的正義,但是披上了正義外衣的金國,為了收攏人心,就必須要對那一群並不屬於饑寒交迫範圍的叫花子負責,而古往今來,凡是掛羊頭賣狗肉的叫花子群體都屬於巨大的麻煩。


  金國倉促起家開國,能有多少家底?做為占領區的支配者,他們反倒覺得日子過得水深火熱起來。麵對著那一群群蝗蟲一樣密集而來,卻又象狼群一樣貪婪的乞討者,完顏阿骨打仁義之師的麵具已經在搖搖欲墜,隨時都有可能失去理智一手撕扯下來。


  這一切都是源於天祚帝的退位,耶律敖魯斡的上台,才極大地鼓舞起了遼國軍民的鬥誌——耶律敖魯斡自做晉王時起就深得遼人之心,他雖然被父皇拎上了命運的祭壇做了替死的羔羊,但陰差陽錯之下,這隻羔羊卻很有向神獸獬豸進化的趨勢。


  但即使是耶律敖魯斡以空間換取時間的戰略成功地將金國拖入了困局,可遼國也好不到哪裏去。天祚帝把大遼的元氣差不多都踢踏光了,又帶走了最後一批人馬來拱衛他自己,耶律敖魯斡的身邊現在缺兵少將,這個大遼皇帝當得光棍之極,沒有反攻倒算的實力。


  當然,西門慶是不會告訴這位天仁帝陛下,遼國其實還有二十萬茁壯的種子正在周邊山區裏潛伏待命,隨時都能響應天仁帝陛下號召的。從大處來說,是軍機務求深密,從小處來說,西門慶還想著宰遼國一刀,照顧了兩國人民源遠流長的傳統友誼後,就剩不下多少利益了。


  所以西門慶把耶律餘睹一幹人都遠遠地調了開去。或率兵潛伏,或去了河東關南租界,與耶律大石商討國事,再嚴密封鎖這位遼國新帝來訪的消息,對外隻推是防備金國間諜奸細的需要——一切都安排得滴水不漏。


  現在萬事俱備,西門慶才悠然問道:“天仁陛下,卻不知金國虎視鯨吞而來,陛下將有何良策以對?”


  天仁帝耶律敖魯斡向西門慶拱手,神色恭謹到十二萬分。無它,轉世天星三奇公子的傳說很早就通傳大遼,更隨著一場《下河東》徹底征服了年輕晉王的心靈,即使現在做了九五至尊,但麵對自己的偶像時,耶律敖魯斡對自己的定位依然是粉絲,而不是皇帝。


  耶律敖魯斡根本沒什麽遮掩隱瞞的念頭,他這回來,就是向偶像求援來的,外交手段什麽的,壓根兒就沒想過——“我是來向元首大人請求救兵的。”


  盡管已經從程萬裏那裏知道了耶律敖魯斡的來意,但眼前這少年的開門見山,依然出乎了西門慶的意料之外。果然,這個耶律敖魯斡有氣量、有手段,很難對付。


  西門慶便皺起了眉頭,做躊躇狀:“金國與我中華聯邦無接壤、無仇怨,不久前我方才拒絕了其國的結盟請求,若再發兵與其交戰,似乎有些……”


  金國確實又向燕雲租界這邊派來了使者,與西門慶相約南北夾擊遼國,事成之後,平分疆土。


  此時的遼國就象一隻去了獠牙的肥碩野豬,如果向其下刀,必有豐厚斬獲。但西門慶知道遼國若滅,接下來金國的侵略戰火就將燒到中華聯邦的地頭上,一個國家一個民族的崛起,必然要以周邊鄰國的血肉來做為獻祭,這是曆史的鐵律,從無意外。


  西門慶並不畏懼女真人,但他的本性不會讓他象猛牛一樣去和金國做野蠻衝撞,他隻會選擇自己的盟友,然後從容布局,將野蠻人崛起的萌芽扼殺在死境裏。因此,西門慶幹脆利落地拒絕了金國人的提議。


  “遼國,吾兄弟之邦也!聽聞金國兄弟間接嫂謀財,視為常事,但此非我中原風俗也!汝可回去,上複金主,勿要再來!”一句話,就把金國人堵了回去。


  想到這句話,耶律敖魯斡目中尊重之意更濃,拱手再拜道:“元首大人高義!不愛萬頃土,隻重一國情,安能不令小子服煞?!隻是今日遼國之危亡,皆係於元首大人一念之仁,隻求大人看在兩國交好份上,出手相扶,此恩絕不敢忘!”


  西門慶搖手道:“我非仁義,隻做買賣,欲要中華聯邦起兵伐金存遼,非有大利不可。”


  聽到偶像滿口市儈,耶律敖魯斡一時呆住了。


  西門慶很無辜地看著他,攤了攤手道:“很正常啊!沒利益,打仗死人的事我們議會通不過的!”


  耶律敖魯斡這才想起來,西門慶雖然是一國之元首,實際上執掌中華聯邦國政的卻是一個叫“議會”的組織——真不知自己的偶像是怎麽想的,居然會創造出這麽一個自我限製皇權的國家來。難道真如他所說,這是未來的天意?

  但現在虛無縹緲的天意比不上自己國家實際的安危重要,耶律敖魯斡隻問道:“卻不知要付出甚麽代價,才能請動援兵?”


  西門慶笑而不言,隻拿出了一張紙。


  耶律敖魯斡接過來一看,大吃一驚,紙上的條款,赫然是父皇耶律延禧的親筆!這正是:

  兩國百年煙雲裏,一字千金筆硯間。卻不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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