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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回 你今天被崔子玉克了嗎?

  地府一日,人間一年。地府十日,人間十年。


  十年蒼蒼,十年茫茫。越州有個掃把星二郎。


  二郎姓崔名鈺字子玉。


  人如其名,鈺,寶也。二郎,美也。


  然皮囊是寶,內裏裝的卻是筐草。一筐誰粘上誰倒黴,誰惹上誰悲催的草。


  而要說這大名鼎鼎的崔家二郎、崔二公子的傳奇往事,城東的老瞎子、城西的徐半仙和城北的李媒婆,那是說上三天三夜也說不完。


  因為他們三個當初都是瞎了眼,一個將其視作文曲星轉世,一個將其視作武曲星轉世。


  還有一個雖然沒有預料錯,這崔二公子的確越長越俊,不過十歲,已能看出日後長成之時必定是個翩翩美男子。


  然而,就他這副誰碰誰倒黴的無雙命格,李媒婆一錘定音,崔二公子的確是星星下凡,卻不是什麽文曲星武曲星的,而是天上那顆最大最亮的天煞孤星!


  曾有人斷言,天煞孤星,縱有貴人相解,亦是無可救助。


  這命格究竟有多麽硬多麽厲害呢?


  便說這崔二公子,自打出生第四日起,那股孤煞之氣便開始展露端倪。當先便是應到他的親娘--崔府的大夫人身上。


  彼時大夫人作為崔子玉的親娘,生產之後本就虛弱,每每與之接觸,便要立時凍的渾身發抖,感染風寒,每回堪堪將養了半月痊愈後,好不容易可以抱一抱她那剛生的崽,至多不出兩日,便又會立刻病倒。


  天煞孤星,天生孤寡,克親克友,克人克己。


  如果說這第一位遭殃的親娘還不能說明什麽,那麽第二位的抱著兒子散個步能摔斷腿的親爹,和第三位的閑來無事逗了幾次弟弟後便高燒不止,直至燒成個傻子的親哥又該如何解釋?


  更別說崔府之中,那些數不清的倒黴叔叔和悲慘嬸嬸的一係列遭遇。


  男人們練武時摔摔打打也算常事,可自從崔子玉出生,崔府眾人要麽不受傷,一受傷不是終身無法治愈的大殘,就是得在床上躺半年的小殘。


  十年下來,崔家全府二十多位男丁,仍舊完好健在的,除了十年前便退隱武學界的老家主崔良,便也隻剩下天煞孤星本尊,崔二公子崔鈺了。


  而女眷們又好到哪裏去了麽?

  縫縫補補必然紮手紮的都是窟窿眼,洗洗涮涮必然偶遇東風吹滿院,衣裳漫天裹塵埃這樣的小事都不必說了。


  隻說自從這崔子玉出生,崔府的女眷們便再也沒有懷過孕這一樣,就足夠邪門了吧?


  這不是天煞孤星是什麽?克父克母,又克兄克族,而這,還僅僅是在他五歲之前就被崔家眾人發現的,然彼時都是族內之事,家醜再過,也不可外揚。


  可五歲之後,那股孤煞之氣變本加厲,卻是無法無天,已然禍害到了左右鄰居的身上。


  先是東邊王家。


  王家夫妻是個開藥鋪的,生了一對標標誌誌的姐妹花,在崔子玉五歲那年剛剛及笄,正是說親事的好年紀,原本按兩個女兒的條件,不論是長相學識還是談吐氣質,王家都是不愁找不到好人家的。


  可事情就是這麽邪門,幾年過去了,城裏最厲害的李媒婆,本該是手拿把攥的事兒,偏偏走遍了東西街坊,左談一個不成,是右談一個不成,還每每都是在快要定下親事之前對方的家裏出了事。


  直到如今,可憐王家那一對的姐妹花依舊待字閨中,愁的王家夫妻倆幾乎要上吊自殺。


  再是西邊杜家。


  杜家兄弟是開茶館的,也是自從崔府的大夫人抱著五歲的崔二公子來喝了一回茶,杜家這間茶館的生意便從此一落千丈了,但凡來此飲了茶的客人,輕則上吐下瀉,重則昏迷昏厥。


  這是崔二公子年僅五歲時所擁有的可怕力量。


  又三年,待到崔二公子滿八歲,嗬嗬,那真不得了,足可謂是全城大爆發,正是頑皮滿地跑的小夥子是見了誰,誰就倒黴。


  不管是陪爹在飯莊裏吃碗麵,還是陪娘在布行裏挑匹布,抑或隻是閑時無趣,長街上小河邊的逛逛,安生的時光都不過三日。


  三日內,飯莊老板必定橫生禍事、布行生意必定無事生事,就連城郊隻是被他扔過幾塊石頭的小河,到了第二日,都是難逃一劫的在上頭飄起了大片的魚屍。


  至此,那些先前的諸多隱秘,各家各戶的倒黴往事,這麽一細數來,都是發現多多少少和這位崔二公子逃不開關係。


  就這種道行的,你跟我說是文曲星、武曲星轉世?天眼從屁股後麵開的?


  當初信誓旦旦哄了全城百姓,崔二公子這是天上星辰下凡間拯救世人的城東老瞎子和城西徐半仙,被暴怒的越州百姓給打了個半死。


  按說冤有頭債有主,為何全城百姓要將這怒氣全都出在了這二人身上?

  可不嘛,崔子玉是天煞孤星,命硬,逮誰克誰,誰有膽去找他發泄怒氣呢?便是連那最是倒黴的崔家,全城的百姓也隻是從此隻當陌路人的遠遠避開,不敢相交。


  誰知道他們天長地久的和崔子玉住在一處府邸,是不是也沾染了那股孤煞之氣呢?


  就如見瘟神一般。有什麽恨的怨的不好的,敢怒不敢言,隻好拿到背後處往死裏罵。


  就在這樣的環境下,崔二公子長到十歲了。


  兩年來,越州百姓日常開啟一段沒有什麽意義和營養的對話,也從“吃了嗎?“、“喝了嗎?“、“睡了嗎?“,演變為“你今天被崔子玉克了嗎?“和“你知道今天誰又被崔子玉克了嗎?“。簡直離奇。


  更離奇的是,咒罵的多了,一城倒黴催的百姓甚至帶動了一股比誰家更慘的歪風邪氣。


  而幾輪下來,諸多比較,又將崔家自身排除在外,全城百姓一致認為,最慘的莫過於隔壁安州的薑家小姐,今年同是十歲的薑思習。


  倒也沒有什麽旁的原因,隻活該他們安州薑家倒黴,早在七十二年前便與這越州崔家結下了世代的婚約崔家兒郎隻娶薑家女,薑家女兒隻嫁崔家男。


  於是乎,雖說如今尚未長成的薑家小姐遠在安州,尚未被這崔二公子給影響到,但隻待數年後,按約成婚,那這位薑家小姐未來的日子,那還能有個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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