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魏國棟被擒
恰在此時,警笛聲響起, 一輛輛警車呼嘯而至,放眼望去,起碼有十幾輛,氣勢宏博,非常及時地堵住了魏國棟的賓士。
眾多警車下車,掏出手槍對準賓士喊道:「魏國棟!放棄抵抗,立刻出來。」
太巧了吧?下意識地看向石澤,他彷彿有所感應,對著我輕輕點頭示意,是他報的警,及時攔住了魏國棟。
石澤已經死去,和水下的冤魂作伴,雖然不怕子彈,顯然不能經常離開江水,和李瑋瑋有類似的限制。
為何要報警?我思索片刻,便明白了石澤的想法,私人的懲罰並不能代表正義,而石澤是嚮往正道之人,即便含冤身死,也希望能有正式的審判降落到魏國棟頭上。
尤其是河底的三千冤魂,如果一齊出現暴走,剛才便能殺死魏國棟,他們卻並沒選擇這樣粗暴的道路,而是讓石澤作出選擇,讓真相昭示於天下。
魏國棟緩緩從車中走出,他的保鏢們也不知所措,作為心腹,保鏢知道很多隱秘之事,魏國棟的罪名大的死上一百次都不足惜,反抗卻又是不現實的。
「趴下!不許有異動!」警車們呼喊著,槍口瞄準了魏國棟和保鏢們。
落在後方的三名保鏢,彼此相識幾眼,突然扭頭狂奔,魏國棟犯下的事情太大,他們肯定也無法逃脫,不如亡命一搏。
砰砰砰!火光大作,三名保鏢接連倒在血泊之中,被打成了馬蜂窩,死透了。魏國棟和保鏢們瞅了一眼,頓時嚇得蹲在地上,不敢再動彈,免得擦槍走火。
水面上,石澤的身影漸漸下沉,林大師立刻慘叫起來,希望石澤能送他去岸邊,不會水實在太倒霉了,無依無靠。
「別動,我這就過來。」我朝著林大師和石澤游去,石澤不能出現在普通人面前,身上的窟窿都還沒消失,能活活嚇死人。
當我抓住林大師的胳膊時,石澤已經逐漸沉沒至脖頸,快要消失不見,突然轉頭看向了我,眸子中有詭異的光閃過。
「吳安,此事沒完。一個一個來,最後肯定要讓林玄耀身敗名裂。」
果然如此,我就說石澤不可能會被林大師拙劣的表演欺騙,生死關頭,什麼屁都能放出來,等林大師脫困,必然會恢復其無恥的面孔,繼續作惡。
江上易改,本性難移。林大師愛錢不擇手段,石澤心中有正氣,身死亦然,毫不放棄。
林大師一把摟住了我,叫喊道:「吳安,快送我去岸邊,我的肚子都快喝飽了。」說著還手舞足蹈,恨不得騎在我身上。
糟糕!嗆水了,被人拖累著,還一直不肯安分,即便我的水性很好,也被灌了幾口水。我頓時想拋棄林大師遊走,但是他死死地拽住我不鬆手,無法掙脫。
我突然想起了師傅曾經的囑咐:遇到溺水者,一定要從背面靠近,小心被其連累。想來師傅也知道溺水者胡亂動作只會增加麻煩,讓營救者也陷入危險的境地。
「別動!否則我們兩個都要淹死!」好不容易漏出頭,我趕緊大喊,立刻鎮住了林大師,他也不再亂動,由我抓著。
呼,喘了幾口氣,我從背後抱住林大師,朝岸邊游去,今夜真是危險,不過魏國棟被抓,是非常好的事情。
上岸后,林大師趴在岸邊劇烈咳嗽,吐出不少河水,想到河水下曾經有人淹死,偏偏還是一攤死水,噁心極了,當場嘔吐起來,恨不得將胃都掏出來洗洗。
掃視一圈,我立刻看到老熟人,是王局長,正準備走過去時,身旁走過去一位眼熟的美女,正是林雪,穿著工作服差點沒認出來。
林雪走得很快,似乎沒有看見我,朝岸邊嘔吐的林大師走去。女人的心思最難猜透,此時不理我肯定有原因,我便默默地看著她去做什麼。
「林大師,您的報警非常重要,能和我們回去做筆錄嗎?」林雪關切地問道。
「做筆錄?」林大師懵了,猛然掏出自己的手機,翻出記錄一看,果然有報警的電話打出。
林大師眼珠子一轉,便想通了是石澤所為,只有他才能不知不覺間控制自己的手機,在魏國棟即將逃跑之際將其抓住,真是天衣無縫。
林大師毫不猶豫地點頭道:「好,配合你們是公民的義務,我義不容辭,完全配合。」道貌岸然,虛偽的樣子彷彿非常期待,然而知曉他為人的人才會明白這張面孔下的貪婪。
林雪立刻叫來兩名幹警,扶著林大師進入了警車,呼嘯而去。林雪緩緩朝我走來,輕聲說了一句:「上我的車。」
「先上車,后買票?」我笑嘻嘻地問道,美女總是板著臉,看起來蠻嚇人的,開個玩笑活躍下氣氛。
林雪立刻瞪了我一眼,輕喝道:「別胡鬧,乖乖上車。」
我見林雪似乎真得動怒,便立刻閉上嘴巴,跟著她上了警車。林雪拿著對講機通報了片刻,便發動了汽車。
沒有旁人,林雪看著我問道:「最好不要讓別人知道我認識你,對我的影響很不好。」
「不會吧,警車就不能談戀愛了?」我有些納悶,不認識光大群眾,如何獲取線索,完全沒必要避嫌啊。
「這個案子上面很重視,如果被知道我和證人認識,很可能會被調去別的案子。」林雪緩緩說道,還專門看了我幾眼,加強語氣的嚴重性。
如果林雪被調走,我便失去了一條知道案件信息的渠道,雖然每一次都是我告訴林雪事情的真相,但她肯定也有我所不具備的能力,必須珍惜。
我點了點頭,突然想起了林大師和魏國棟,他們總能及時了解案件的進度,肯定有內賊幫助他們,便提醒了林雪一句。
「你有什麼線索嗎?」
「沒有,你要小心。」腦海中突然有一道靈光閃過,石澤使用了林大師的手機,他說不定知道內賊的信息。
然而石澤並沒有告訴我,為什麼呢?內賊情急之下,說不定狗急跳牆,變得非常危險。
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我立刻對林雪問道:「警長大人,石澤可能有內賊的信息,卻沒有告訴我,你知道原因嗎?」
林雪聽到石澤,明顯顫抖了下,她對於髒東西依舊有恐懼感,畢竟是完全不同於活體的存在,未知而神秘。
思索片刻,林雪辦案的經歷豐富,立刻說出了所有的可能性:「一,石澤還沒完全了解內賊,內賊可能不止一人,想要一網打盡;二,內賊的地位不高,即便不告訴你也沒有大的威脅,隱瞞信息還能防止打草驚蛇;三,內賊的地位非常高,牽一髮而動全身,必須逐個擊破,才能揪出來。」
厲害!打量了林雪全身一樣,人不可貌相,長得豐滿漂亮,肌膚雪白,還有如此聰明的大腦,不僅僅是個花瓶,真才實幹連許多男人都比不上。
林雪提出了三個可能,涵蓋的很廣,我覺得每一個都很有可能,石澤必然有自己的考慮,才沒有告訴我,他在暗處,我在明處,且由他行動就好。
「魏國棟死定了吧?」
「當然,僅僅是手下帶槍,就已經是非常嚴重的後果,加上他曾經犯下的事情,我們已經調查出他在經濟上的一些馬腳,他無論如何都不可能逃脫了。」
果不其然,到達警局后,魏國棟立刻一股腦地將所有事情都講了出來,重重罪證,由不得他撒謊。
魏國棟將自己殺害李瑋瑋全家,水利局長, 還加上上千條人命的事情都說了,做筆錄的小哥都寫的手抖,恨不得直接衝進去將這劊子手暴揍一頓。
然而魏國棟已經滿不在乎,他知道自己死定了,死豬不怕開水燙,結局都一樣,沒有翻盤的機會。
半夜,我做完筆錄從警局出來,走了不久,便看到了林雪,她換上了常服,站在路燈下,正在等待。
「餓不餓?要不要去吃點夜宵。」心情好,便想請美女吃頓飯,魏國棟被扳倒是大事,值得慶賀。
林雪微微搖頭,拒絕了:「算了吧,趕緊回家,付綺兒一個人挺孤單的。」
和美人一起壓馬路,我不停地講著笑話,有的笑話逗得林雪花枝亂顫,站都站不穩,也有過火的笑話,讓她罵了我幾句流氓。
言談正歡,林雪的身形突然晃了一下,朝後方跌倒,一塊香蕉皮從她的腳下飛出去,林雪不禁尖叫一聲。
眼看林雪就要摔倒,我眼疾手快伸出手臂,攔在林雪的背後,然而平時鍛煉很少,而且賺錢不多,幾天肉也很少吃,力氣很弱,抱著林雪感覺非常吃力。
摔倒的勢頭不減,我使出了拚命的勁,但是彎腰使勁不科學,力氣無法完全用處,我反而被林雪壓的站不穩了。
一定要鍛鍊出渾身勁!腦海中想過如此念頭,閉上了眼睛,希望地面不要硬,摔上去很痛的。
「唔?」嘴唇上似乎有非常溫暖的感覺,觸感很柔軟,和軟糖一樣具有彈性,我猛然睜開眼睛,只見林雪正同樣目瞪口呆,看著我們接觸的嘴唇。
親到林雪了!爽,我的內心頓時化開了蜜,甜得不要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