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風眼
玩笑歸玩笑,眼前還有很多事要做,很多迷團等著我去解開,我看向我腳邊上一直搖著尾巴的明寶道:「你做夢,又夢到了什麼?」
明寶也正盯著我,似乎就是在等我問它。
「得了,不用問我也知道你肯定夢到了數不清的雞腿啊,豬腿啊什麼的!」我摸著它的頭說道。
「汪汪汪……」
我還想從附近找到什麼線索,我在柱子那裡看到了一個斷裂的瓦片,那傢伙應該就是用這個東西溜走的。
「吳安,你過來!」李瑋瑋站在那個女子雕像背後說道,「這裡有一行字。」
我走過,用手擦乾淨表面的灰塵,一行字跡變的十分清晰,像是用匕首刻在上面的。
「生不能同往,死不能同穴,人生之悲哀莫過於此!」我看著上面的字跡,也不知是哪位前輩留下了這麼深情的字句,看字跡清晰程度可以判斷雕刻者當時情緒,字跡越深,說明情緒越深,或悲或喜。
我靈機一動,說不定在另一個石頭雕像上也能發現什麼。
我走到那個石像的背面,用手擦掉所有灰塵,果然上面有一行字,只不過,這裡的字跡對比之前的字跡隨意了很多,而且所用的力道很輕,不像之前的字跡,字字深刻,力道剛猛。
「一生所學,即便通天,又有何用?不如囚於地下,不問天地!」這是什麼意思,我是看不明白,我不知道李瑋瑋,是否能夠看的懂。
「我也不是很明白,說的沒頭沒腦的!」李瑋瑋搖了搖頭道,「但我能感覺到,這個人好像很狂,但是他寫這些的時候又顯得很無奈,很無助!」
「所以這兩句話就是前後茅盾了,既然這傢伙這麼牛B,為啥子又把自己搞的像個傻B!」我接著說道,「不管這些亂七八糟的玩藝了,現在那個面具男跑了!我們只有靠自己找到墓穴了!」
「可是怎麼找,我和你對墓穴一竅不通,而且這麼大的西風山,從哪裡入手找!」李瑋瑋說出了我的心聲。
「瑋瑋,我你有一個很奇怪的想法!」我一覺得西風山的風有點古怪,不像真正意義上的山裡的風,真正意義上山裡的風應該是一陣一陣的吹過來,時大時小,時有時無。而這裡風在一段時間內,風速就是一樣的,大時就一直大,風小時,就一直小,總之不會停。
「什麼想法?」李殖瑋瑋問道。
「你有沒有覺得,這風不像是從外面吹進來的,倒像是從屋裡這
邊吹出去的。」我將手中的綠色絲巾拿起來,絲巾是往門外的方向飄。
「果然,還真是這樣!」李瑋瑋眼裡突然變的清明道,「你的意思
就是說,風就是從我們這個方向吹出去的,就算風眼不在這屋裡,也
大概就在這附近了。」
「的確,如果真是這樣,也就是說,我們找到了風眼的大致方
位,說不定能找到一個類似於墓地的洞穴!當然如果西風山的風與墓
地有關係,這個假設成立的話,那麼風眼口就是古墓地!」我十分肯
定的說道。
「那我們趕緊找風眼啊!」李瑋瑋走到屋子角落道,「可是話說回來,我真不知道,這風眼是個什麼形狀,無從找起嘛!」
「你說的沒錯,風眼不可能只有一個,也可能二個,三個……甚至更多,布滿整個西風山都有可能,只能說尋找最近的一處!」我希望奇迹能夠出現,並不是每一處的風眼都是安全的,也許今天吹出來的風是這裡的風眼,明天吹出來的,就不一定是這裡的風眼了。
我雙手緊貼牆面,不放過任何一處石磚,任何一片空地,我從門邊上的牆面一步一步摸到另一邊的牆面,還是一無所獲。
眼看太陽掛正上方了,正午了,這裡還是一點頭緒也沒有,我一屁股坐在了草地里,李瑋瑋也是搖著頭一臉的無奈。我覺得我們肯定是錯過了哪個點,哪裡的一個細節。
這個祠堂的後面是沒有路的,後面部分的牆面幾乎是山體,也就是說這個祠堂是靠山搭建的,這部分牆面是被磨平了的,沒有後門可言,若是想知道山體如何,出了前門,走遠一點,就能看見後山,山體上是一片密林,因為在山腰,白天和晚上都是白霧裊裊,風大的時候霧會跟著風走。
就在我百思不得期解時,一隻小小的黃鼠狼突然躥到了我的面前。
「汪汪汪」明寶迅速追了上去,狗拿耗子,這反應速度是天性。
黃鼠狼受到驚嚇,驚惶失措的往祠堂角落的邊緣里鑽。
左上角落裡,是一個十分不起眼的舊廚櫃,柜子上隨意擺著很多的鐵碗,都銹的不成樣子,黃鼠狼鑽進柜子里就沒有了蹤影。
明寶對著黃鼠狼消失的地方就是狂吠。
我和李瑋瑋走到近處,左右搗鼓,希望能把它嚇出來,但就是沒有動靜,用手機的亮光往下面一探,卻是嚇了我一跳,裡面居然有個洞,空的,風呼嘯著從洞口裡吹了出來。
為了搞清楚這個小洞,我準備把這箇舊廚櫃移開,李瑋瑋幫忙一起收拾上面鐵碗。
當我把上面的鐵碗收拾的差不多,準備拿掉最後一層靠柜子角落裡的最後一個碗時,出現了怪異的現象,不管我怎麼用力,這個碗就是動不了分毫。
「這特么是怎麼回事?」我讓李瑋瑋試試,結果一樣,這鐵碗就像是和這個廚櫃融為了一體,起先我還以為是年久生鏽的原因,然後銹在了一起,但是經過一番折騰,鐵碗就是紋絲不動。
「我還不信了邪了!」我雙手按在上面,使勁往上拉,在確定拉不動后,我使勁旋轉它,沒想到還真能轉動起來,隨著我的轉動,一陣轟隆隆的聲音傳來。
我驚呆了,靠山體的牆面,居然慢慢開出了一扇門,只是開出了一人能進的縫隙,裡面漆黑一片,但能肯定裡面是空的,是一個過道,剛才黃鼠狼就是進入到了這個過道裡面。
「真沒有想到這裡居然還別有洞天!就是不知道這是不是墓地的暗道。」李瑋瑋驚嘆不已。
「不管了,我們先進去再說」我二話不說走進了那扇門。
進去后,門又合上了,裡面漆黑一片,憑感覺這個暗道能容下三個人並肩通過。
進到暗道里后,裡面是一點光亮也沒有,就在我們站立的地方開始出現異樣。
「咔咔……」腳底下突然傳了一陣類似於掘土的聲音,聲音越來越近,給人感覺就要破土而出。
就在我的腳底下,一股巨大的向上推力從腳底下傳來,我毛孔一下子全開了,額頭開始冒冷汗,我大氣也不敢喘一下,李瑋瑋也是,誰知道地底下是什麼東西,如果這個暗道是個陷井,我們就是徹底的成了瓮中之鱉了。
我條件反射,自然就是跳了起來,跳到了一邊,我把手機打開,還好有電,在手機的光亮下,我看到我站著的地方,地板被鑿成了一個圓形方蓋,我突然感覺到這麼高智商的行為,不像是什麼奇怪的東西。
下一秒,一隻手將圓形方蓋推開了,一個人頭從底下冒了出來。
「哇啊!」那個人頭看到有亮光正照著他,突然尖叫起來,「有鬼啊,有鬼啊!叔——救命啊!」
我幾乎同時叫了出來:「媽啊!有鬼啊!」
「汪汪汪」明寶也被嚇了一跳,倒不是因為冒出來一個東西,
而是這兩個聲音在這個漆黑的洞里叫出來,氣氛顯得異常恐怖,明寶的狗腿一個閃跳,連鬼都被嚇跑了。
就連李瑋瑋這個鬼仙,都被這一聲尖叫直接嚇的消失了,也不知道躲哪裡去了。
「這——這是什麼情況?」短暫的安靜之後那個聲音接著道,「怎麼還有狗叫!」
「能有什麼情況?碰到同行了,你這個笨蛋!」一個稍顯老成的聲音說道,聽這聲音差不50多歲的樣子。
「叔,我們還要不要上去?」那個稍微年青一點的聲音說道。
「廢話,折騰了一個晚上了,你想放棄啊!」那個年長的又說道。
在猶豫了片刻后,那個圓形方蓋重新被掀開,一個年紀差不多20來歲的小夥子,從裡面爬了出來灰頭土臉的,兩隻眼睛骨溜溜的,很有神,緊接著一個衣衫襤褸的老頭也爬了出來。
他們頭頂額頭上都有一盞燈,應該是方便夜視挖掘的,他們這一上來,便把燈從額頭上取了下來。
這裡我才真正看清楚眼前的這兩個人,一老一少,各自背了一個布袋子,也不知道裡面裝的什麼,老頭子手裡拿著一個煙袋,叼著一根漢煙,年青人手裡拿著一個類似於鐵鏟的東西。
「不好意思嚇到你了,不知道閣下是哪一派的?」那個衣衫襤褸的老者看著我說道。
「您好,我不是哪一派的,我就是誤打誤撞進了這裡!」我如實相告。
「你看我們這行頭,你也應該猜測到我們是幹啥子的。」老者看著我又說道「不過年青人,我怎麼感覺我在哪兒見過你,你很眼熟!」
我看了他們這裝扮,自然想到了,他們肯定是來盜墓的,如果是這樣,那這個暗道極有可能是通向古墓的密道。
「不是吧,我這人長相比較大眾化,所以給人熟悉的感覺!」我還無法知道這兩個人是朋友還是敵人,所以說話比較小心,不想暴露自己的目的。
「哦,我想起來了,我在電視上見過你,那個地產案,你還記得嗎?」老者拍了一下頭說道,「你叫吳——吳安對不對?」
在這麼個鬼地方能夠有個活人叫出我的名字,我還是挺樂意見到的。
我笑道:「是的,我就是吳安,不知道您是哪位?」
「是這樣啊,我這侄兒他爹,就是在地產案中冤死的!」老者將那個年輕人拉到我面前說道,「那個魏老闆財大權利也大,我們一大傢伙人去找他的事,找法院,都沒有辦法動他分毫,也多虧了你啊,為我們這些冤死的老百姓家屬伸了冤,出了這口惡氣!我老頭子要感謝你啊!」
「您這是太客氣,這是我應該做的!」我扶起老者說道。
老者將年青人拉了過來說道:「叫吳哥,這是我們的恩人,以後輝煌騰達了,記得要報恩!」
「吳哥,謝謝您!」年青小伙笑道,「我會永遠記住您的大名的。」
「別——真是折煞我了!」我有點不好意思了,「對了,不知道您和這位兄弟怎麼稱呼?」
「我叫黃顯宗你叫我老黃,黃老,黃老爺子都行,我侄兒叫黃信,你叫小信也好,小黃也好也都可以!」
「那行,我就叫您黃老爺子吧,這位兄弟,我就直稱呼黃信了!」我看著這叔侄倆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