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他的過往
月之雅起身坐在沙發上,拍拍身旁的沙發,「你不介意的話,我們聊聊吧。」
她對曹博的過往還是有些好奇,而且是非常的好奇。
「夫人,這樣不好吧。」鬼手有些尷尬,跟夫人坐在同一張沙發上,若說少爺看到了還不得將他碎屍萬段?
不行,此事有風險,不能坐。
月之雅一臉沒事人樣拍著身邊的沙發,「有啥不好的,我們兩一清二白,要不你坐在另一邊的沙發上吧。」
月之雅指了指靠左邊的沙發,鬼手點點頭立馬坐在上面。
坐下來仔細打量這位夫人,長相清秀卻脾氣火辣,從少爺跟她交往以來鬼手一直都知道,他暗中跟蹤過月之雅,只是這女人防範心太強,好幾次都被發現。
只好在沒人知道是他跟蹤,可月之雅的敏銳力很強,若是受到專業訓練,假以時日必成大器。
「不知夫人先跟我聊些什麼呢?」鬼手一坐下就有些小男人氣質,看的月之雅笑出聲。
一米八的大高個,穿著顯瘦的黑西裝,清秀蒼白的臉蛋,有些猙獰的傷疤卻顯得他更加男人味。
「鬼手,你多大跟著曹博的?」這混黑~道的不都是經歷過傷悲才跟有了主子嗎?為何卻沒什麼感覺呢。
「十五歲。」
「十五歲?這麼年輕?你怎麼會這麼小就跟著曹博呢?」月之雅一驚,自己這個年紀的時候隨有繼母在身上壓著,但父親對她卻很好。
至少她的童年青春不像他們這樣在刀尖口上舔血吃。
鬼手有些難言之隱,頓了半天才說道:「我父親是警察,當年我父親將黑~道頭子抓起來最後遭到報復,若不說少爺我早就死在他手下了。」
說起當年他的心酸史,若不是父親將年幼的他護在身後替他擋住了壞人的刀子,現在恐怕死的就是他了。
想到鬼手居然有此遭遇,這對一個青少年的心靈創傷是多大的傷害。
「那你眼睛上的……」
鬼手點點頭,「我眼睛上的傷疤也是他留下來的,就在他要殺死我的一剎那被少爺救下來,所以我一直跟著少爺不離不棄。」
不離不棄,月之雅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噎到,這怎麼像是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下的誓言呢,尤其是她現在還知道這兩人都是男的。
其中一個還是她老公。
「咳咳,你還真是真心。」月之雅扯著嘴角呵呵笑。
「沒有,不知夫人還有什麼想問的嗎?」鬼手有些靦腆。
有,怎麼可能沒有想問的,她想問的很多呢。
「鬼手,你跟著曹博的時間很長,那你知不知道曹博家裡的情況,最好具體點。」曹家是個無底洞,曹博也是。
他雖跟她說過不少家裡人的事情,但真實的卻不知道有多少,他反倒把她了解的透徹,自己卻就不那麼……
「我知道的並不多,這些事情夫人問少爺不更直接?」他冒冒然然說出少爺家的家事會不會不太好。
但對面坐著的的夫人,是少爺的妻子。
「我要是問他直接還來問你?你是不是傻?」月之雅翻了個白眼,這鬼手怎麼這年紀還跟小男孩一樣靦腆。
不是她不喜歡,只是這樣在社會上怎麼混。
「夫人,我不是傻,」鬼手剛想解釋什麼,就見月之雅瞪大眼睛淘氣頭一臉威脅看著他,「好好好,我給夫人說就是了。」
心滿意足得到回應月之雅揚起勝利的笑容,點點頭示意他說下去。
「我記得我剛跟少爺的時候少爺家出過一次大事,貌似跟現任老夫人有關,後來我才知道,少爺的親生母親是被現在的那個女人害死的,還挖了少爺親生母親的憤怒,那也是我唯一見少爺最暴走的一次。」
挖曹博親生母親的憤怒,月之雅著實嚇了一跳,究竟是什麼樣的人有著什麼樣的心態才回去挖別人母親的憤怒。
不過話說回來,這也難怪曹博不喜歡漆若儀,但曹蕊的性格卻完全沒跟她母親一樣囂張跋扈心裡陰暗。
「那後來呢?曹博的父親是什麼反應?」
「老爺很生氣但卻沒懲罰現在的夫人,少爺跟太老爺也就是那時候遠離了曹家,也是那時候少爺的心裡有了無法磨滅的傷痕,成立了我們組織『棄』,發展至今在黑~道上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鬼手長嘆一口氣。
「真沒想到曹博有這樣的經歷。」看來很多殘忍的事情催人成長,更多的能讓人變得不一樣。
可現在的曹博卻讓她看不出來倪端,他也從來不說。
「那你知道曹博母親是怎麼死的嗎?」這一問鬼手頓時不知所措,月之雅看得出來,他肯定知道。
「知不知道你快給我說,出事我給你擔著。」
「知道,少爺的母親是被老爺害死的,聽說因為有了現在的夫人所以就跳樓自殺了。」看來曹博母親也是個可憐的女人。
家庭毀在小三上,自己死在小三上,她這輩子跟曹博一樣,都恨小三。
看鬼手做的戰戰兢兢,想必是這些問題把他緊張到了,月之雅鬆了口氣,「我們今天的談話你可別告訴曹博,否則誰慘淡我可就不知道了。」
「是,夫人。」
鬼手的模樣讓月之雅笑了一會,「好了好了,我們談點好玩的,你跟了曹博那麼久,你知不知道曹博有什麼青梅竹馬或者前女友之類的。」
像曹博前女友青梅竹馬什麼的,除了漆葉那貨,她還想知道其他的。
「跟隨少爺這麼多年出了夫人外我只聽少爺再一次酒醉之後喊過一個名字,但不知是誰。」
「什麼名字?」月之雅激動地看向鬼手。
「叫馨……」
「沒想到媳婦對我這麼關注,在這裡打聽我。」曹博富有磁性的聲音從門口傳來,月之雅身子一僵,沒想到他回來這麼快。
鬼手連忙帶上墨鏡站起身,看見曹博那一刻低頭喊道:「少爺。」
瞄了眼鬼手,曹博冷靜的面容看不出任何波瀾,「你還知道我是誰,誰允許你跟夫人說這些的?」
「少爺我……」
「下去。」怒氣的聲音讓鬼手連忙倒退倉促而走,聽見關門聲曹博才帶著怒瞪瞪視這月之雅。
「是誰給你的膽子打聽我的過往?」曹博大步向前,大手抓住月之雅的脖頸,掐著她有些喘不過氣來。
雙手使勁扒開曹博的手,可他用力太大讓她無法反抗,青紫的嘴唇喘不過氣,揚起的頭顱看著曹博,「曹,曹博,你,你放開。」
月之雅貪婪的呼吸著空氣,曹博看向月之雅的雙眼充滿怒氣帶著紅色的血腥色,手卻絲毫沒鬆手的意思。
她不知道為什麼突然之間曹博變得這麼恐怖。
月之雅被掐的呼吸不過來,若是不自救死的就是自己,想到此一套手抓住曹博的手,用自己的指甲用盡全身最後的力氣狠狠地掐進他的手掌之中。
被疼痛掐出血的曹博才立刻放開月之雅,一時間月之雅倒在沙發上護著自己的脖子咳嗽,呼吸著得之不易的空氣。
看著曹博盯著自己的雙手,眼睛從血腥的紅色漸漸平靜下來開始恢復成黑色,突然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想上前時卻被月之雅攔住。
「你,你確定好你先做什麼在過來,我現在著不住你的下一次攻擊。」累了一天再加上沒吃中晚飯,又被曹博狠狠掐著脖子這麼久,她自然有些不舒服。
可這曹博是受了什麼刺激才會如此暴怒。
「對不起雅雅,我一時暈了頭,以後絕不會再這樣了。」曹博面帶慚愧,現在看過去月之雅的脖頸上還留著青紫的手痕印,看著都嚇人。
懊惱的責怪自己,心疼的看著月之雅脖頸,若不是那些事他就不會走火入魔險些掐死月之雅,想必她現在心裡很害怕自己吧。
「你今天是怎麼了,一回來就不對勁,你要不要去休息會。」月之雅膽戰心驚的靠近曹博,見自己的妻子挨著自己還要擔驚受怕,曹博心裡滿是愧疚。
剛想伸手抱住月之雅,就被她靈活躲開。
「對不起,下次不會這樣了,讓我看看你的脖子。」許是被剛才的曹博嚇著了,這曹博一伸出手要伸向月之雅嚇得她倒退好幾步,跟曹博保持一定距離。
「那個你暫時還是不要靠近我了,我有點怕,那個我餓了,你能不能下樓給我買些吃的上來?」被他一折騰她也確實累了,曹博一聽立馬轉身出門。
「我現在就去給你買吃的,你在家裡乖乖等我別亂走。」曹博三步一回頭的看著月之雅,深怕一個轉身她就不在了。
「你去吧,我在家裡等你。」月之雅一句話讓曹博放了心,這才下樓買晚餐。
走進卧室看著梳妝鏡前自己的脖頸,被曹博掐的非常紅,有些位置已經開始微微青紫,摸上去都有些疼。
實在不解為何曹博一回來就這樣,明明早上都還是好好的,莫非下午出去辦事受到了什麼刺激?
這是月之雅有史以來第一次見曹博如此暴怒反常,但卻不敢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