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招供
鮮嫩的峭壁野豬肉，依然是那熟悉的味道。其它三女還不過剛剛嘗了嘗那麥酒，為麥酒的甘冽而驚嘆的時候，謝璐瑩已經快要消滅完面前的肋排了。
看到肋排內那黑色的肋骨，李雪嵐不由得好奇地問道：「哥哥，這是什麼東西的肉，為什麼骨頭是黑色的？」
陳毓祥微微一笑，伸手一招，右手裡便出現了幾根黑色的骨頭。骨頭之上猶有新鮮的齒痕。
「這是一種叫做峭壁野豬的野獸的肋排，這峭壁野豬，乃是一個叫做寒脊山的地方的特產。這種野獸非常溫順，不會主動攻擊人類，而它們常年在雪原上活動，肉味最為鮮美了！」陳毓祥晃著黑色骨頭微笑說道，同時向著謝璐瑩眨了眨眼睛。
「寒脊山？那是什麼地方？」三女都沒有進入仙人遺迹的經歷，自然不知道寒脊山乃是仙人遺迹內的一個地方，聽了都是一臉的疑惑。而謝璐瑩看著陳毓祥手上的骨頭，看著骨頭上的黑色齒痕，卻是微微一呆。
這些骨頭，謝璐瑩非常的熟悉。因為那些齒痕，本就是她當初留下來的。
「當初沈大哥可是沒有拾取那些骨頭啊！這些骨頭，怎麼又會出現了呢？難道沈大哥又一次進入了仙人遺迹不成？」謝璐瑩看著陳毓祥手上的骨頭，心中感到極為的震撼。
仙人遺迹，可是10年才能開啟一次的。如今距離下次開啟還早得很，沈大哥是如何進入那仙人遺迹的？
對於陳毓祥，謝璐瑩在心裡，依然是極為固執的稱其為「沈大哥」，二人獨處時也總是這樣稱呼，仙人遺迹的經歷，對於她來說也是永遠也難以磨滅的記憶。
見到謝璐瑩吃得香甜，上官冰兒三人也都是好奇的拿起面前香氣四溢的烤肉，開始小心的品嘗著。陳毓祥對於自己的手藝極有信心，一直微笑看著四人，不再說話。
「我還要！」謝璐瑩很快吃完了自己面前的那一份，把盤子伸到陳毓祥的面前。
「喔！」陳毓祥連忙起身，拿著謝璐瑩的盤子走到了燒烤架前，又選了一塊鮮嫩的肋排切好，然後放到盤子里端了回來。
「師兄，我也還要！」
「哥哥，我吃完了，我也還要！」
「乖徒兒，給為師再來一塊！」
剛剛端著盤子回到紫藤架下，三隻白皙柔嫩的小手便是伸向了陳毓祥。
「好！好！好！」陳毓祥連不迭的答應著，連忙端起三個盤子，沖向了燒烤架。身後四位美女笑聲一片。
美味的峭壁野豬肋排，加上儲藏時間絕對超過萬年的甘冽麥酒，讓這些都能辟穀的女子吃的極為開心。
四位美女吃得極快，陳毓祥除了偷閑和一口麥酒之外，都是來回穿梭，給美女們送去最鮮嫩的烤肉。
很快十幾塊峭壁野豬肋排便被四人消滅完了，四人依然意猶未盡，於是陳毓祥自然是再次出手，又拿出十幾塊峭壁野豬肋排放在了燒烤架上。
在喝乾了整整一桶麥酒，陳毓祥又連續烤了兩次烤肉之後，這一次的燒烤大會才算正式結束了。
看著四位美女依舊平坦的小腹，陳毓祥心道這麼多東西，這幾位是怎麼吃下去的，怎麼吃下去之後，竟然跟沒有吃過一般？
在師父上官冰兒的命令下，陳毓祥乖巧的沏了幾杯丹茶，端到了石桌之上，然後這才得到了坐下休息的機會。
「好了，師兄。現在你也吃飽了喝好了，該給我們講一講洛陽沙漠是什麼樣子的吧？我們幾個可是都沒有去過洛陽沙漠呢！還有，你在洛陽沙漠里，一共招惹了幾個羅剎小美女啊，都跟我們講一講吧！」寧仲則看著陳毓祥，微笑開口道。
「終歸還是逃不掉的啊！」
陳毓祥苦笑，心道洛陽沙漠的樣子，金頂峰的典籍上有太多的記載，而天影石上關於沙漠的影像資料也是足夠的豐富。自己也是在未曾進入洛陽沙漠之前，便獲得了洛陽沙漠大部分地方的影像地圖。
不過顯然，清兒的話前一句不是重點。重點乃是，你一共招惹了幾個羅剎小美女？
寧仲則的問題問的也是極為講究，她並不問陳毓祥有沒有招惹羅剎小美女，而是問你一共招惹了幾個羅剎小美女？那意思就是說，她根本不信陳毓祥會一個都不招惹。
寧仲則這話一出，另外三女的目光也是直直的掃了過來，等待著陳毓祥的回答。毫無疑問，對於這個問題，三人也是非常的關心。
當初陳毓祥離開金頂峰時，四人都對於陳毓祥提出過警告。如今陳毓祥回來，這個環節本來就是必不可少的。區別不過是，是向四人每人招供一次，還是在這裡一次性的招供了事罷了！
而很明顯，寧仲則特意選擇了后一種方式。這已經是對於陳毓祥格外的寬容了。
「羅剎小美女么，」陳毓祥撓了撓頭道，「說實話，是一個也沒有招惹！」
這一句話的確是實話，在陳毓祥看來，依依乃是混血兒，只能算是半個羅剎人。而吉安娜乃是於禛國王族，自然也不是羅剎人。
而齊若和青衿二人，青衿雖然出自羅剎族，但是她和齊若乃是另外的兩個清兒，又怎麼能夠算是羅剎人？更何況齊若出身的烏蘭部族，只是羅剎國的附庸部族，在陳毓祥看來，也不能算是羅剎人。
而不管是在謫仙樓意外有了一夕情緣的陳馨兒，還是綠水園中那些可憐的禹皇後裔，這些可都是貨真價實的華夏人！
這樣說來，這些和陳毓祥發生過瓜葛的女子，都不能算是「羅剎小美女」了！
上官冰兒和謝璐瑩看向陳毓祥，目光中都滿是懷疑之色。李雪嵐卻是對於陳毓祥的話十分相信，嬉笑著開口道：「怎麼樣，我說過哥哥肯定還是不會忘記咱們幾個，不會在外面拈花惹草的吧！」
「一個羅剎小美女也沒招惹么？」寧仲則微笑道，「也就是說，你招惹的，都不是羅剎女子了？那麼，究竟是是咱們大夏的，還是城邦里的那些異族女子啊？」
陳毓祥臉色一滯，無奈的強笑道：「都有，都有，呵呵.……」
「都有！」
上官冰兒和謝璐瑩對視一眼，美眸之中都是有著一絲酸楚之意。雖然這些是在她們預料之中極有可能發生的事情，但是真的聽陳毓祥承認了這些事情，二人的心中卻還是極不是滋味。
而李雪嵐小臉上也是滿是愕然之色，然後也是浮現出極為失望的表情。
寧仲則神色不變，青稚的小臉上滿是恬淡的笑意，點了點頭道：「我想也是，呵呵！師兄，這些事情，你不覺得應該跟我們幾個好好講一講么？我倒沒什麼，但是幾位姐姐在這裡，你講出來，姐姐們應該會好受些吧！」
看著上官冰兒和謝璐瑩略有些失望的眼神，又看了看李雪嵐黯然神傷的樣子，陳毓祥無奈的一笑：「講一講自然是可以的，不過你們確定要聽么？」
「當然！」這次四人異口同聲的道。
「好吧！」陳毓祥無奈的搖了搖頭，「去年進入洛陽城后不久，我便跟著一個商隊進入了沙漠，商隊之中，有著一個叫做吉安娜的少女，她的真實身份，是一個叫做於稹的小國的公主。而這支商隊，其實是於禛王族的王族護衛。於稹城邦國王新喪，這些護衛們的任務，便是護送唯一的王子大衛回去繼位……」
陳毓祥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開始講述吉安娜的故事。當然，關於依依在身邊的問題，被他主動地剔除了，因為那就必然要牽扯到他的真實功力問題。而這個問題，即便是寧仲則，他也暫時不願告訴。
並非是為了刻意隱瞞什麼，今世的寧仲則雖然有著幾分清兒的風範，但畢竟是不過只有十幾年的人生經驗。現在告訴她自己的實力，無異是會嚇到她的。
而依依的故事若是講下去的話，必然會牽扯到寧仲則的身份，以及國戰這兩件事情。這兩件事情的任何一件，在陳毓祥看來都是應該暫時保密的。
以寧仲則的年齡，未必有齊若和青衿二人的承受能力，若是知道了自己已經靈魂能分裂，必然會大受打擊。
而國戰的事情，更不是她們應該知曉的事情，知道了的話，只會徒增煩惱。保護她們的重任，陳毓祥自會承擔。
好在陳毓祥與吉安娜的故事，本就是一個足夠精彩而複雜的故事。古道上的截殺，小城內的投毒事件，關於王位的爭奪，美麗而又狠辣的於稹王后，羅剎人奇異的「洗禮」，被靈魂控制后的吉安娜與陳毓祥的一夕情緣以及刺殺，然後便是擊殺王后，追殺幽影密諜，巴菲特房間下的女童白骨，以及最後被吊死在鐘樓上的巴菲特……
這些事情，陳毓祥都是毫不隱瞞的講了出來。當然巴菲特的等級，也是變成了築基初期。
四位女子聽了這個故事，一時之間也都是陷入了默然。在陳毓祥的講述中，那個黑髮如瀑的異族少女的樣子，也是在她們的心中鮮活起來。
這個故事，足夠的離奇，足夠的沉重，當然也是無比的香艷。當聽到吉安娜受到巴菲特的靈魂控制，從而向陳毓祥投懷送抱的時候，四人都感覺很不是滋味。
原來她們都曾暗地裡猜測，四姐妹中究竟誰會成為陳毓祥的第一個女人，但是她們並沒有預料到，陳毓祥的第一個女人竟然不是她們中的任何一個，而是一個城邦內的公主。她們想到過陳毓祥會在外面拈花惹草，可是都沒有想到陳毓祥會「招惹」的如此徹底。
不過想到陳毓祥說道吉安娜在他面前主動除去衣衫的情況，四人都又覺得這實在是很正常的事情。對於陳毓祥的心性，她們豈能不了解？雖然對於四人的情意都是真實的，可是同時對四人都有情意，本就說明了陳毓祥是個什麼樣的人。
上官冰兒和李雪嵐還有寧仲則三人，更是各自想到了，自己和陳毓祥相處的情景。三人和陳毓祥都曾經有過極為親密的接觸，但是只不過是未及於亂而已。而這都還是由於三人自己的堅持。而若按照陳毓祥的本意，他顯然是絕對不介意和自己發生某種關係的。
像陳毓祥這樣的人，如果在那種情況下能夠把持得住，她們是絕對不會相信的。
不過，已經這樣了，又能怎麼辦呢？她們的心早已各自淪陷，面對陳毓祥根本就無法抗拒。一年多的時間內四人彼此相互適應，本就是相當於認可了陳毓祥的胡作非為。
在聽到陳毓祥為了負責，在於稹城和吉安娜舉行婚禮的事情后，四人的心中都又是微微一痛。
她們四人之中，按照武當派的規矩，只有一人能夠和陳毓祥結為道侶，而另外的只能是侍妾的身份。對於這些，她們的心中雖然不說，但是要說一點都不在意，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她們自然不知道，陳毓祥將來要建立一個超越武當派的超級宗派，更是想要定下修真界的新的規矩。因此在知曉了陳毓祥已經成親，雖然對方不過是個凡人女子，但是心中也是一片黯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