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七章:摔倒
那年我要是知道自己沒病,又怎麼會跟他分手?
蕭銘非要把我說的這麼不堪才好嗎?
「哈哈哈哈哈哈哈!解釋清楚了?」
蕭銘說,什麼時候清楚的,他怎麼不知道?我不就給了他一個解釋嗎,誰知道當初我是不是早就認識許光北了,找了這麼個借口敷衍他而已。
漸漸地,蕭銘又走過來,怒視著我的臉,感覺正有一股怒火從心底發射出來。
「蕭銘,你要做什麼?」
我下意識地往後退,而蕭銘卻步步緊逼,好像這時候才散發出酒意出來。
蕭銘嘶吼著問我,傍大款的感覺是不是舒服得很?他一個窮小子,一無所有,那種日子誰想過啊,是不是?
既然這麼好,又何必來他這裝樣子呢?
「蕭銘,你給我住口!」
我被逼到門邊,剛好扶住把手,我覺得這樣下去肯定會出事兒的。
打開門就想走,結果,被蕭銘抓了回來。
「你想去哪兒啊,說完了就走嗎?」
蕭銘竟一掌把我推倒在地,我害怕的事情終於發生了。
當時,我只覺得肚子一陣刺痛,就像是被人剜了一刀一樣,其痛無比,接著,我就感覺兩腿間有液體在慢慢流出來,立即害怕的央求蕭銘,求他給我叫救護車,我不能失去我的孩子啊!
「好好,我去叫救護車,小杉,你忍一忍,一定會沒事兒的。」
我看見蕭銘當時也慌了陣腳,一個勁的在KTV里徘徊,似乎是在找手機的樣子,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樣,最後才想到去叫服務生,急忙一個箭步沖了出去。
而我,躺在KTV的地板上,我覺得自己眼前又開始模糊起來,那種疼痛在撕扯著我,我努力不讓自己昏睡過去,因為我怕醒來之後已經失去了我的孩子。
「這兒,就是這兒。」
不知道多久,終於感覺有人來了,看清楚那人穿著白衣之後,我才安然的睡了過去。
「小杉,你醒了?感覺怎麼樣?」
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我看見光北握著我的手坐在床邊緊張的看著我。
這難道不是在做夢嗎?
「小杉,你要喝水嗎?還是吃東西,餓不餓啊?」
我用力抓了下光北的手,感覺到了他的溫度,原來,光北真的在我面前。
我頓時哭了出來,緊張地問他,
「我們的孩子呢,孩子呢?」
光北勸我冷靜一些,孩子當然在了,完好無損的在我的肚子里。他跟我重複了很多遍,我才終於聽進去一句,慢慢的讓自己冷靜下來。
光北的眼神里充滿心疼,見我醒來之後,一個勁兒的問我要不要吃什麼,喝什麼,感覺一個大男人手忙腳亂的,那是我第一次見他這麼緊張。
「光北,坐下來吧,好嗎?跟我聊聊天,」
我說完,光北這才又慢慢的坐到我的身邊。
看他的眼睛紅紅的,昨晚肯定沒有睡好。
不過,我很想知道,我暈倒之後的事情。
結果,剛一提到這件事,光北的拳頭就緊緊攥了起來,咬著牙很憤怒的看著地面,說他一定不會放過蕭銘這個混蛋的!
說著,就狠狠砸了下床邊,剛好砸到鐵床的欄杆,瞬間紅腫起來。
我心疼的看著他的手,何必跟自己發這麼大的火氣呢,都是我不好,我讓他擔心了。
要是我沒去找他,事情也不至於變成這個樣子,還差點兒對不起我的孩子。
「小杉,這怎麼能怪你呢,你也是為姍姍打抱不平,這都是蕭銘那個畜生,他才不是人。」
光北說,他都知道我暈倒是蕭銘推我的了,蕭銘自己都承認了。
而且,要不是蕭銘打電話給他,他又怎麼會知道我在醫院裡。
蕭銘辦得最有人性的事兒也就是把我送到醫院了,除此之外,全都做的不是人的人事兒。
「那你們打架了?」
「打架,我都想打死他!」
光北說蕭銘叫他來醫院之後,他就一肚子火氣。
尤其是一進門看到蕭銘之後,心裡的火就不打一處來,頓時一拳上去,打得他頭破血流的。
不過也奇怪,蕭銘竟沒有還手,反而感覺有些內疚。卻還是用一副不在意的表情給光北講了一遍事情的經過,還能說的那麼自如。
尤其是把我推到的時候,只是說碰到了我,我也不知道怎麼樣就摔倒了,他只好送我去醫院。
反正光北也來了,這兒沒他什麼事兒了,那他就回去好了。
蕭銘走的時候擦了下鼻子上的血,竟然還很噁心的擦到了光北的衣服上,不知道是何用意。
光北現在想起都氣得發抖,蕭銘都沒想跟我道歉,人就不知所蹤。
當時,光北真的差點兒報警了,要不是姍姍趕過來,他們倆現在可能在警局對質了。
「事情已經過去了,別再想了,光北,我們的孩子還在不是嗎?」
我想了想覺得,還是有些對不起光北,都怪我太任性了,要是給他打個給電話再去,就不會發生這麼驚險的事兒。
光北見我這麼內疚,就不再提這件事,而後萬般告誡我,以後再也不要獨自一個人見蕭銘知道嗎?他實在是太危險了。
「我知道了,再也不會了。」
其實,讓光北心疼我,我也難過的要死,況且,這也不是第一次了。
「好了,休息下吧,你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
光北說,雖然孩子保住了,但是,得修養好長一段時間,幸好我之前有做運動,孩子要耐受一些,不然,這次大出血,一定就保不住了。
所以,我一定不能在出什麼意外了。
「媽媽,你都嚇死我了!」
過了不久,諾時忽然衝進來驚訝的看著我,她說都擔心了一整天了,但是爸爸非讓她放學之後再來,要不然早就來陪我了。
我埋怨光北,為什麼要告訴諾時呢,她會擔心我的。
諾時笑笑說,其實她爸爸不告訴她,她也能知道,就別埋怨他爸爸了。
「太太,吃飯吧!」
我家的阿姨過了會也來了,光北說特意讓阿姨熬了大補湯,我現在正是需要補身子的時候,能多喝一點兒就多喝一點兒,對我和孩子都好。
以前,我都很不愛喝這種補湯,總覺得怪怪的,但是,今天喝起來卻格外的香。
但是,我一個人的時候,卻沒這麼開心,經常躺在醫院的床上自言自語。
我還是無法原諒自己的失誤,作為一個媽媽,明知道那裡有危險,卻還是帶著孩子過去了,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
不知不覺,窗外的花都謝了呢!
我才記起,今年都沒有好好看一眼這花兒,就已經敗了。
要是在以前,我和光北還有時間走走看看,那種感覺真好。
「想出去了啊?」
光北看我往窗外看,問我是不是想去外面了。
我嘴角一抿,笑著說,
「是啊,想去外面看看,可是花兒都榭了,看什麼呢?」
我又不由自主的憂傷起來,實際上,還是有些埋怨自己。
光北卻忽然把平板給了我,說我的店裡這幾天生意很不錯呢,我這個當老闆的肯定沒關心吧!
說著,就指給我看,說我在醫院養胎的這段時間就好好守著我的店,還指望著我掙奶粉錢呢。
我知道是光北的玩笑話,為了讓他放心,主動提出讓他帶幾本書給我。
光北聽了十分開心,立馬就給下屬打電話。
這幾日,每天都有光北照顧我,我覺得身體已經無恙,他還是不放心,怎麼說都不去公司,非要熬到我出院才去。
我只好每天養尊處優的等著光北為我做這做那的。
「媽,你最近怎麼樣啊,我一直都有通告,就沒趕上過去,不過我馬上就去了,最近剛好在一個城市,我下午就去看你。」
「什麼,下午就來?」
一覺醒來忽然接到姍姍的電話,非要來醫院看我,我覺得姍姍工作那麼忙,再說又是公眾人物,就別來了,可她執意要來。
光北說,就讓她來吧,看自己媽媽有什麼不對,他不信媒體還敢胡亂報道。
而且,這些天,光北說姍姍雖然沒有打電話來,聽她助理說,她挺擔心我的,經常夢中驚醒,畢竟我是因為姍姍才找蕭銘去的,說來,她有一定的責任。
「這哪兒關姍姍的事兒啊!」
我聽著真是著急,因為我他們自責不已,都是何必呢?
我在心裡默默一遍遍的告訴自己,之後是真的不能再任性了,為了不讓大家自責,我也要冷靜一些。
「媽!」
「姍姍?」
正想著,姍姍就來了,輕輕的推開門,又露出一臉的笑容。
她知道我愛吃榴槤酥,竟給我買了一包來,結果光北說我血糖有些高,看來,這些東西只能進他的嘴裡了。
大家開著玩笑,氣氛還挺好的。
姍姍說其實打電話的時候已經在車上了,可是,來的時候大堵車,所以,來了都這時候了。
姍姍說完,忽然坐下來,拉著我的手,咬著嘴唇。看起來有些難過的樣子,她說,這些天我們過得一定很辛苦,都是為了她,我才去找蕭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