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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三十七章:心寒

  「小貝不是有嗎,我去給你找找。」


  怎麼也不能餓著孩子啊,我光忙著給子熙沖奶粉去了,一時就沒注意齊大壯。


  誰知,我剛沖好奶,就聽見姍姍叫了一聲,趕緊沖了進去。


  我看到齊大壯站在房間里,感覺跟沒事人一樣,而姍姍在努力系扣子,哭得滿臉通紅的。


  頓時,我氣急敗壞的把齊大壯感到了樓下。


  真是不要臉,兒媳婦在餵奶,自己就能坦然的進來嗎?還有沒有一點兒羞恥心了。


  果然是個老不要臉的,我把話說的很難聽,如果他不想在這兒,趁早滾回去,我們都不歡迎他。


  罵完齊大壯,我趕緊上去看姍姍,感覺她已經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心裏面特別的委屈。


  我現在特別理解她的心情,自己是兒媳婦不假,也是一家人,但是這種倫理道德還是要遵守的吧。


  我跟姍姍說,這件事不能在忍著了,一定要讓齊斌知道嚴重性,不然齊斌根本不會知道他父親做的有多過分。


  姍姍還是搖著頭看著我,不建議我給齊斌打電話。我們又沒做錯事,我們怕什麼呢?


  既然這樣,我跟光北說總可以吧,我覺得她爸爸不能不知道這件事,他應該保護他的女兒。


  姍姍實在不願意看見我們跟齊大壯吵起來,所以小心翼翼的跟我說,要不然這件事就這樣算了吧,齊斌還在出差,會讓他分心的。


  這個傻丫頭啊,為什麼要這麼想,今天不解決以後會有疙瘩的,在我一再堅持下,不僅告訴了光北,還告訴了齊斌。


  但是,我跟齊斌說這件事的時候,顯然他異常的平靜,我覺得至少應該驚訝一下不是嗎?不過我後來想想齊斌平時就是個不冷不熱的人,所以這個態度也很正常。


  而且,齊斌說了,會儘快趕回來處理這件事的,我就放心許多了。


  光北是姍姍的父親,我告訴他之後,自然不在話下,不出半個小時就趕回來了。


  他很擔心我們跟齊大壯再發生什麼摩擦,有個男人在家自然會好一些。


  所以,他回來之後,沒有急於問我們發生了什麼事兒,而是跟往常一樣,先坐在客廳里,隨意的跟齊大壯聊了聊天。


  齊大壯一看光北來了,就什麼都不說了,也裝作沒事兒的樣子跟光北聊天。


  這時候,已經是晚上了,我讓阿姨簡單做了些飯菜,我們各自在房間吃了一些,其實就在等著齊斌回來就開這個疙瘩了。


  光北作為親家,還是不便多參與此事,而且齊斌之前也解決得不錯,光北覺得他作為中間人,做這件事更合適。


  可是,左等右等,等到孩子們都睡了,齊斌也沒回來,看樣子,今晚是回不來了。


  我勸姍姍早點兒休息,今晚的事明天再說。


  但齊大壯還是個麻煩,特別厚臉皮的跟光北說,


  「我今天在沙發上湊合一宿就好了,沙發軟和,睡一晚也很不錯。」


  真是厚顏無恥,就不能回去嗎,我這急脾氣,一下子又上來了,光北攔著我說,沒關係的,勸姍姍把門鎖好,晚上他能鬧出多大動靜。


  於是,那晚就先這麼過去了。


  到了八.九點鐘,齊斌才從外面回來。


  我覺得他應該是很緊張的樣子,可是,那穿著打扮又很得體,實在不像著急的樣子,不過,也不能單從這一點就判斷齊斌不急著趕回來,也許早上有工作要做呢。


  「姍姍,齊斌回來了。」


  我幫齊斌接過東西,讓他去樓上看姍姍一眼,齊斌卻忽然問了一句,

  「媽,我爸呢?」


  我說這裡面那屋睡著呢啊,還沒起呢,我勸他還是上去看看姍姍怎麼樣了。


  齊斌說,還是一會兒上去好了,先去看看他爸爸。說完就朝那個屋子去了。


  這什麼情況?先去找齊大壯?不會是一大早就找他爸爸算賬吧,不是說好坐下來談談的嗎。


  我急忙跟光北說,齊斌回來了而且直接走到他爸爸房間了,會不會說什麼啊。


  光北說應該不會,齊斌是個孝順的孩子,我多慮了,不過,還是去看一眼吧。


  「親家,睡的好嗎?」


  光北見齊大壯出來,先禮貌地打招呼。


  齊大壯也笑著回應,說他睡得挺好的,相反,齊斌沒有跟我們說過多的話,直接上樓找姍姍去了。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啊?


  我跟光北一無所知,我就先偷偷上樓看看,結果我聽到姍姍房間有隱隱約約的吵架聲。之後齊斌就下樓了,齊斌跟我們先道歉說,這件事是他爸爸的不對,剛剛也跟姍姍解釋了。


  但是,他爸爸這個人農村生活慣了,其實對女人餵奶這件事根本不在乎,因為村裡面那些人都是這樣的,經常會隨隨便便的蹲在家門口餵奶,他爸爸也就覺得這並不是什麼大事。


  可是在我們家就是大事啊,我相信在任何一個我們這樣除了農村以外的家庭,都會覺得不是一件小事吧。


  齊斌雖然沒有直說,但是就有點說我們小題大做的意思。


  尤其是最後那句話。


  「我覺得這件事就這麼過去吧,其實孩子也不小了,我早就勸過姍姍該斷奶了。」


  姍姍不想提早斷奶難道不是為了你們的孩子好嗎?齊斌說話也太輕鬆了,好像這個孩子跟他無關一樣,那他算什麼,還是孩子的父親嗎。


  我頓時聽了這話火冒三丈,我覺得他這根本就是不負責任的表現。


  剛拍桌子站起來,又被光北一個眼神嗯下了。


  「放心吧,我去談。」


  光北拍了拍我的手,轉身和齊斌去陽台上了。


  但願光北能跟齊斌聊出個所以然來,但齊斌今天是什麼態度,我們欠他的嗎,而且他爸爸不是好端端坐著嗎,我們家人又沒怎麼樣,不過是求個公正的結果,他卻一心向著他父親,不就是在縱容齊大壯嗎,那姍姍跟他們回去之後,還有什麼地位,真是不像話。


  想著想著,我覺得我還是上去問問姍姍齊斌跟她說什麼了才是。


  當我看見姍姍的時候,她一個人坐在窗台上發獃,好像是看我來了採用里擠出一絲微笑。


  「媽,你上來了。」


  「蒽,我看看你怎麼樣。」


  姍姍說孩子睡了,她就在窗戶邊坐著。


  我問她是不是有心事,她說沒有啊,哪兒有什麼心事兒,就是放鬆下,帶孩子太累了。


  「姍姍,你坦白的告訴我,剛剛齊斌跟你說什麼了。」


  姍姍的眼神忽然躲閃了一下,我看得出來,她猶豫了。


  之後又用滿臉的微笑搪塞我,跟我說就是普通的聊了聊,沒什麼的。倒是我們,跟齊斌聊什麼了。


  我說齊斌被光北叫到客廳的陽台邊了,我也不知道兩個人在聊什麼,應該一會兒就聊完了。


  「哦,這樣啊。」


  過了會兒,子熙醒了,我幫姍姍給子熙沖奶粉,恰好這時候光北和齊斌也從陽台上出來了。


  光北嘴上說著沒事,還拍了拍齊斌的肩膀,但我覺得只有沒談好他才會是一副極其不自然的表情。


  齊斌一出來就說,他還有事,得先走了,還是請假出來的,現在得回去了。


  既然人家這麼忙,我們又怎能再攔著人家,之後就讓他走了。


  等他走後,我還沒問光北怎麼樣了,光北就長嘆了一口氣。感覺別別費勁的捏了捏頭上的肌肉。


  「怎麼了,談的不好嗎?」


  光北說,是啊,齊斌這次好像變了個人一樣,他並不覺得是他父親做錯了,所以,這件事他們其實很難達成共識,更別說談下去了。


  現在的關鍵是我們都認為這件事很重要,但是只有他們父子認為不重要。


  光北忽然看了眼外面,悄聲跟我說,他跟齊斌說話的時候,齊斌竟然好幾次都走神了,反過來問他說了些什麼,感覺注意力非常不集中,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一說到關鍵的地方,又想含糊過去,他跟光北重複了好幾次,他父親是農村人,對於一些習慣的養成還比較困難,是需要時間的。


  這一點光北也承認很對,可問題是他們不是在說這件事本身嗎,繞來繞去怎麼成了他爸爸的習慣問題了,好像這是一個人的態度問題吧,現在我們都不認為齊大壯知道自己錯了。


  當光北問齊斌打算怎麼辦的時候,齊斌說他還有工作,既然姍姍想在這裡住一段時間,那他絕不反對,至於他父親,他也不能強行把他帶回去不是嗎?

  於是,光北跟齊斌的談話非但沒起到任何作用,齊大壯還無緣無故,光明正大的住進了我們家裡。


  我一下氣急了就跟光北說,就知道齊斌也說不出什麼結果,他還不相信。


  這時,我們聽到了門口走動的聲音,想來,是姍姍下樓了,只好先閉起嘴,什麼也不說。


  姍姍自從結婚之後,就變得敏感起來,我看見她今天心情很不好,我們不能再說什麼嚴重的話了,那樣很容易傷到他的自尊心。


  我覺得齊斌今天做的尤其過分,剛剛還不知道跟姍姍說了些什麼難聽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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