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不能接受如此亂倫.....
遊艇漸漸地駛離了淺海區，島上的燈火輝煌也慢慢地消失在了我們的面前。周圍除了皎潔的月光灑在海面上，偶爾泛起波光粼粼之外，唯獨就能看到前面蘇墨辰的遊艇上，那刺人眼刺人心的光亮。
「恩璐，往遠處看。」莫總小聲說。
我的目光越過蘇墨辰他們的遊艇，看向那無邊無際深藍色的海面，一種深不見底的恐慌佔據著我。忽然覺得此刻的自己很是渺小，說不定一個巨浪翻滾過來，就能讓我們所有的人所有的恩怨，墜入海底。
只是恐懼之後，心裡竟然開始慢慢地寬闊起來。
原來我的世界我的眼裡，或者不應該只有蘇墨辰才對！
「你看他們掀起來的浪花，不是最終會平息的嗎？」莫總似乎意有所指的，說：「大海永遠是暗藏洶湧的平靜，不管誰想要掀風作浪，那也都只是短暫的讓人恐懼。你看我們跟在浪花的後面，雖然更顛簸了些，但也能順利往前走的對吧？他們的那點兒浪，能擋住我們往前走的速度？顯然不會，對吧？」
我懂莫總說的話，但是不懂他為什麼，會平白無故地跟我說這些。
而阿熙跟我的想法一樣，他也比我搶先的問了莫總：「莫總，你都知道些什麼？」
「哈哈。」莫總端著紅酒杯，隱然一笑：「我今年63歲啦，看過太多的風風雨雨，只是隨便發發感概而已。」
我當然不可能去相信，莫總說這些很明顯意有所指的話，只是隨便發感慨。我更願意去相信，莫總是了解我媽媽的所有事情，了解所有的恩恩怨怨的那個人。只是，歲月的磨練讓他不再，開口就提而已。
我沒何熙那麼直接，有些婉轉的問：「莫總，我記得上次您告訴我過，和我媽媽以前是好朋友的，對吧？」
「是，不過我認識她的時候，她還是個很內斂的小女生。倒是你今天的表現，讓我看到了蔣培培後來的模樣，那真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呀。」莫總說著談了口氣，說：「只是，可惜了個蔣培培。」
我和何熙相互對視了一眼，我示意他先不要開口，而我的心裡驀然的對眼前的莫總，有了一種無比信任的感覺。我滿臉帶著真誠的，說：「那麼莫總，我能冒昧的問一句，我媽媽以前是在誰家裡，當保姆的嗎？」
「你知道你媽媽以前在別人家裡當保姆？」
「是，我還知道.……」我有些語塞的無法說下去。
我即便有勇氣雲淡風輕的在雷總面前，說我和萬盛有那件不堪的過去，但也沒有辦法在別人面前，說起我媽媽的那些糜亂。畢竟她是我媽媽呀，這比發生在我自己的身上，還要讓我心疼一萬倍的呀！
但是莫總好像就明白，我在說什麼似的，換了話問我說：「恩璐，你知道為什麼我到現在，參加任何的聚會都不會攜帶女伴嗎？」
我搖頭，表示不知。
「因為你媽媽。」莫總說著，從桌上的雪茄架上取了支上好的雪茄，遞給何熙問他都不抽？何熙搖搖頭，他便自己點燃了。海風很大，雪茄盡頭的火光燃得很快，零星火電快速的往風向後方飄去。
莫總盯著雪茄的火光，若有所思地說：「那時候在京市啊，有三個保姆是所有人願意出高價的。一個是蔣培培，還有個姓方，還有一個我不記得名字了。你知道為什麼嗎？」
「不知道。」
「幹活利索這是基本，年輕漂亮也是他們的特性，最重要的是他們三個人手裡，都有一門獨門絕技。你媽媽自然不用說了，所有的男人一見到她都會馬上被勾了魂，琴棋書畫更是沒話可說，不僅當保姆還能給家裡的孩子當家教。」
如果不是莫總說，我怎麼也沒想到我媽媽會這麼厲害，因為我從小都喜歡唱歌畫畫，但她卻總是干擾我去學習，說女孩子家家的學這些沒什麼用，抓好成績好好讀書就行。想來，我媽媽是不想要要我，去重複她以前走過的路吧？
「還有個姓方的，家裡是中醫世界，針灸按摩推拿拔罐，無所不能。更是有祖傳秘制的靈丹妙藥，據說能讓人長生不老。你說有錢的人，誰想要自己死？所以都把她當寶貝兒似的哄搶來家裡，為自己養生。」
「方嬸？」
「你認識？」莫總驚愕的問我。
我想莫總這麼說，肯定就是方嬸無疑了，但我還是否定了她的存在，說：「不，我只是聽我媽媽說起過。」
「是啊，你說一個家裡如果有了她們兩個這樣的保姆，還用醫生還有家教老師么？」
「那還有一個.……」
「我不記得名字了，只聽說她是制衣的好手，在以前那個年代，只要給過她衣服照片，她一晚上的時間就能照著臨摹一件衣服出來，比外面賣的還要精緻。所以他們三個，當時在京市的保姆市場，都是被哄搶的對象。」
「最後，他們三個是在一個僱主家裡了吧？」我有個很強力的感覺，莫總說的這個很會制衣的人，就是何爸爸的前妻何崢的媽媽。因為那張合照上，確實有隻有三個人長得漂亮一些。
「是，僱主家很大氣啊，不惜出高價把這三個保姆，都圈養到了他們家裡。」莫總回憶著往事，說：「只可惜，唉……我也不知道在你面前說這些話，到底合適不合適。」
「沒關係的莫總，其實說實話，我在見到你第一眼的時候，就覺得你很親切，很多話堵在我心裡都很想要來問你。可惜那時候我們剛見面，我覺得就問這些恐怕有些唐突。如果你願意告訴我我媽媽以前發生的事，我何恩璐，一定會對您充滿感激。真的，我這一路走來，都在想要知道我媽媽到底發受過什麼罪，可惜.……」說得，我眼眶又有些紅了。
「蘇家的事，我也不好去說是非，但是蔣培培走到最後，變成了京市交際花這事，我是一百個受不了。」莫總說著，狠狠地抽了口雪茄煙，說：「其實最早蔣培培，是在我們家裡的，只可惜那時候我……年輕不懂事，最後家道中落再請不起保姆了，你媽媽才不得不被蘇家高價給帶走。」
「蘇家？」我和阿熙幾乎是異口同聲的，滿臉驚愕的問。
「你不知道？」莫總反問：「蘇崇明，當時是叱吒京市的古董收藏家，只是他後來啊，就敗在了女人的身上。」
「蘇崇明，墨辰他爸？」何熙跟著問。
「是。」莫總一邊點頭一邊嘆息著，說：「唉，我還以為你們都知道這些事呢。據我所知，恩璐你以前一直在南洋集團吧？所以現在來星辰公司，我還想你是不是存著什麼目的。看來，是我說漏了嘴。」
莫總一副很不好意思的尷尬表情，惹得我很是擔心，怕他就這麼閉嘴不提了，連忙說：「莫總，不，莫叔，我知道很多我媽媽的事情，但是真的不知道，她曾經是在蘇家做事兒，而這麼長的時間，我也一直在找僱主。」
說著，我拿出手機里的那張全家福，放在莫總的面前指著上面的人問：「莫叔，這些人都你都認識吧？」
「認識，都認識。」莫總指著中間那個主人模樣的男人，說：「這個就是蘇崇明，這是他妻子，不過現在已經去世了。對，這個就是方嬸，還有這個，當時京市保姆市場的三朵金花。唉，終究看來，你媽媽還是最漂亮的。」
這個人是蘇崇明，蘇墨辰的爸爸.……
我忽然有些焦慮起來，那上次我給蘇墨辰看照片的時候，他為什麼不告訴我？而只是指著那個孩子，說是何熙！
「莫叔，這個是我。」何熙忽然指著相片上的自己，對莫總說。
「我知道，所以我才在跟恩璐說話的時候，沒想著要迴避你呀。」莫總調侃著說。
何熙尷尬一笑：「原來莫叔都知道。」
莫總這麼說，我猛拍著腦子，埋怨著自己當初是親眼見過蘇崇明的呀。我記得自己在蘇墨辰別墅里的那天深夜，第一次被他像條狗似的趕出來的那個晚上，不正是董事長發號施令的嗎？
然而歲月磨人，我見過兩面竟然沒辦法，把他和照片上的人聯繫起來！更是因為我似乎從來沒有把這件事，往蘇墨辰和他家人身上去想過。而如果是這樣的話，那蘇崇明的身份證地址，是在京市也就不奇怪了。
我完全不能接受這樣的事實，我不敢去相信我和蘇墨辰之間，竟然還有這樣的一層關係。
而這樣的關係，讓我有些懷疑蘇墨辰曾經對我所謂的保護，究竟是不是因為喬喬的遺言？還是他，有著什麼別有用心的目的？再想起來，我和何熙還有喬喬的父親，不會是蘇崇明吧？
不，我不要這樣的狗血邏輯！我也不能去接受，如此亂倫的……
我的心嚇得一抽一抽的疼，臉色蒼白的問莫總：「叔，我媽媽不會和蘇崇明……」
話沒問完我忽然想起那個視頻，已經嚇得不敢呼吸了，因為上面的哪個男人分明就是蘇崇明啊！
可蘇崇明，是蘇墨辰的父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