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 法院
蘇棠直接鑽進了陸懷驍的懷裏後,陸懷驍唇角的笑意更濃,低頭打量著蘇棠嬌俏的小臉,更加溫柔地將她抱在懷裏,大掌自然而然地為她護住腰身。
在蘇棠額頭上輕吻了一下,他也閉上了眼睛。
這一夜,蘇棠睡得十分舒服,以往來月事她從來沒有如此輕鬆過。
生物鍾準時響起,蘇棠緩緩睜開了眸子。
率先映入眼簾的是陸懷驍邪魅俊美的臉龐,微暖的陽光打在他的臉上,淺黃色的光暈將他細膩的皮膚照射得更加完美。
睡夢中的陸懷驍似乎察覺到了蘇棠的注視,他緩緩睜開雙眸。
蘇棠正看得愣神,措不及防撞進陸懷驍的黑眸,她臉騰的一下炸紅,連忙低下了頭。
陸懷驍自然將蘇棠剛才的表情盡收眼底,他嘴角撚著一抹笑,在蘇棠額頭輕吻了一下。
“我去做早飯,你再歇一會。”
陸懷驍聲線溫柔到極致,蘇棠的臉更紅,輕若蚊鳴的嗯了一聲。
吃了早飯後,陸懷驍將蘇棠送到了公司門口。
“蘇總,您來了!”小麗早已在辦公室門口等候,蘇棠笑了笑,“嗯!”
她回辦公室拿上了能用到的資料,小麗驅車將蘇棠送到了法院門口。
剛一走近,她就看到了紀平章。
“阿棠,你來了。”紀平章率先出聲,迎了過來。
蘇棠點頭,現在離開庭還有一段時間,她莫名有種不祥的預感。
四處張望了一番,蘇棠沒找到周財務的身影。
她看著手表,心裏麵微微有些不安。巴掌大的小臉上麵露出焦急的樣子。
紀平章以為她因為月事,腹部又開始疼了,就給她遞了杯水。蘇棠說聲“謝謝”後,就看見周財務踩著高跟鞋走了進來,麵色凝重,額頭上冒著細汗,大口大口地喘氣。
等到了自己想要的人,蘇棠放下水杯,心裏的大石頭終於可以放下來了。
“你可總算來了,怎麽這麽遲?”蘇棠看著周財務說道。
可奇怪的是,周財務從進來時到現在,一直不肯看著蘇棠和紀平章,好像怕通過眼神交流會有不得人知的秘密被知曉。
周財務結結巴巴地說道:“我——我路上堵車了,就遲了一點,很抱歉蘇總。”
言語中,有一些急切的感覺在裏麵。周財務的手一直抓著衣角,甚至指甲還有一些泛白。
蘇棠點了點頭,但是見到她似乎有些不對勁,趕緊問道:“怎麽臉色這麽蒼白,剛才遇到了韓誌天了嗎?”
聽到了那三個字,周財務心裏“咯噔”了一下,但是麵不改色地說:“沒有,我剛剛進來的時候一直都沒見到人。”
紀平章感覺差不多要開庭了,就出聲道:“我們走吧,不要耽擱時間了。”
蘇棠察覺周財務今日有些不對勁,去審訊廳時一直盯著周財務,眼底裏有說不出的疑惑以及看到她的樣子似乎很緊張,背上的汗水浸透了衣服,腳步虛浮,時不時還會偷偷窺看走在身後的兩人。
她這個樣子,也太奇怪了吧。蘇棠暗暗想著,覺得有些貓膩。
進到審訊廳後,法官和其他人都還沒有來,三個人就先找了位置坐了下來。不過蘇棠的目光一直沒有離開過周財務,但也沒有表現得那麽明顯。
紀平章見她心事重重的樣子,就輕聲安撫道:“沒事的,是不是身體又不舒服了?”
說著,就把溫熱的手放在蘇棠冰涼的手下,讓她取暖。指尖傳達的溫暖讓蘇棠感覺身體好些了。
“謝謝你,平章。”紀平章對於蘇棠來說,就像是哥哥一樣,包容,照顧著她。
兩個人小聲地閑聊,給蘇棠心裏麵的緊張緩和了不少。在這期間陸續有人進了審訊廳,不一會兒,就開庭了。
紀平章離開了座位,走到前麵的原告律師的位置上麵,戴上了眼鏡,增添了一絲嚴肅的感覺。
案件審理的很順利,超乎了紀平章的想象。但是不知道為什麽,蘇棠總是覺得有一些不安的預感。
抬頭看著坐在被告座位上的韓誌天,他麵上麵沒有多少表情,並且也沒有對於剛才律師所講述的東西有所反應。
反倒而周財務卻表現得非常奇怪,明明她不過是一個證人而已,但是卻一副坐立不安的樣子。
蘇棠問她:“你怎麽了?需不需要先去休息一下。”
而周財務卻被她嚇了一跳,連忙擺手說:“不不不,我沒事,沒事的。”
後麵一句話似乎在安慰自己一樣,然後用紙巾擦了擦額頭上的細汗,隨後法官就讓原告人傳證人上去。
周財務似乎有些緊張,然後緩緩起身,低著頭朝著證人座位上走去,其間還差點摔倒在地,樣子別說有多狼狽了。
“她有點奇怪。”紀平章見周財務這樣,不禁感覺到奇怪。
坐在座位上麵的蘇棠說道:“希望別出什麽幺蛾子。”
“證人請說出你的證詞。”法官嚴肅地說道。
可是周財務卻還是沉默了一會兒,她看了看韓誌天。見到他臉上帶著微笑,眼睛底下有說不完的威脅。
周財務焉了咽口水,才開始說:“我……其實……”
又吞吞吐吐了一會之後,她反複深呼吸,說:“其實韓誌天根本沒有做過偷公款的事情,我在公司的賬戶上根本查不到有任何的貓膩。”
頓時間,聽著的人都議論紛紛,如同沸水一樣。
法官嚴肅地說:“肅靜!”
此時紀平章可就不淡定了,他向前坐了一下,然後焦急的問道:“周小姐,那麽為何之前你一直吞吞吐吐,是不是因為被告人對你有什麽威脅?”
真是萬萬沒有想到,在這個關鍵時間,周財務竟然倒打一靶。蘇棠不禁對這個案件的發展有些擔憂,更害怕像是韓誌天這種社會毒瘤不能夠得到法律製裁。
說出了壓在心裏許久的話,周財務才說話利索了一些:“不是,隻不過是我看見有這麽多人,我就有些害怕而已。”
被告律師聽了之後,得意地笑了笑,說道:“既然證據不足,那麽就無法構成我方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