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章 打死你
“誰他媽允許你說話了!”蘇棠的抗拒徹底惹怒了男人,男人抬手就給了蘇棠一巴掌。
這一巴掌,用了十足的力,啪得一聲,清脆響亮。
蘇棠被扇得有些懵,臉頰火辣辣的疼,雙眼似乎都有些模糊了。
她咬了咬牙,這才克製住想要昏厥的感覺。
“小賤人,我看上你是你的榮幸,還敢不讓我碰你!”
男人惡狠狠說道,眸子瞪得極大,眼珠外凸如同惡鬼一般。蘇棠視線一轉,定在男人臉上,眼中閃過一抹寒光。要不是她現在疼得厲害,動不了,她一定要一刀捅了他。
這麽多年,她何曾受過這樣的委屈。
藏在枝丫上的黑影身形微動,黑布蒙著臉,但那雙晦暗的眸子卻閃過一抹光。
沒想到殺個人還能看到這樣激烈的好戲,他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躺在地上的東方女人,臉蛋不錯,身材也不錯,觀看這樣一場肉搏好戲,也不枉此行。
男人站在蘇棠身邊啐了一口,那抹憤怒很快消失了,取而代之是濃重的情欲,他搓著手,緩緩探向蘇棠的臉頰。
這一摸,滑-嫩的觸感讓他心神蕩漾,當即要去扯蘇棠的衣服。
蘇棠已經徹底絕望了,她淒厲地閉上眸子,無法反抗,隻能等待著預知的結果。
她都想好了,要是真讓這個男人玷汙了,她也活不下去,她一定要跟他同歸於盡!
男人的手剛觸碰到蘇棠的衣袖,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響起,伴隨著陸懷驍接連不停的呼喊聲;“棠棠!棠棠,你在哪?”
聽到這個聲音,蘇棠心中立刻燃起了希望,她猛地睜開眸子,透過黑暗的樹林,看向聲音的源頭,幾乎用盡了全身力氣,堪堪吐出幾個字,“我……在這!”
話音落後,她用力喘著粗氣,隻覺得喉嚨幹澀的厲害,唇齒間似乎有血腥味。
男人也注意到了蘇棠和不遠處男人的互動,他眉頭立刻擰了起來,爆了粗口,“靠,居然找到這裏了?”
他眼底有些焦躁,雖說他並不覺得他打不過那個沒來的陌生人,但莫名被打擾了好事,他也很不爽。
眸子轉了一圈,為了避免不必要的打鬥,他決定先帶蘇棠離開這裏。
打定主意,男人直接扛起蘇棠,疾步朝著森林更深處走去。
蘇棠頭朝下,大腦有些充血,眩暈的感覺更加明顯了,但她知道,她現在不能放棄。
她微微抬起頭,向前看去,並沒有看到陸懷驍的身影。
“放,放我下來!”她微弱出聲,試圖阻止男人的行動。
可男人根本沒理她,眼看著越走越遠,她必須做些什麽了!
小手緊緊攥起,指尖嵌入皮肉,她渾然不覺疼。
她揚起下巴,對著男人的肩頭狠狠咬牙下去。
男人正專心致誌的逃跑,哪料到蘇棠會突然來這麽一下,立刻疼得他大喊一聲。
“啊!”他吃痛出聲,一下子將蘇棠甩了出去。
嘭地一下,蘇棠應聲落地,五髒六腑似乎都要被震出來了。
男人揉著肩頭,狠狠地盯著蘇棠,操著一口流利的英文,大罵道:“你個賤人,敢咬我?”
揉了片刻,疼痛感掃了許多,他攥起拳頭,大步走向蘇棠,對著蘇棠的肚子又是一腳。
“讓你他媽咬我,看我不打死你!”
與此同時,陸懷驍正在森林的某處徘徊著,他聽到了那聲淒厲的叫喊聲,連忙轉變方向,奔向那裏。
他步子極快,俊臉緊繃,心頭那不安的預感越發強烈。
他繞過了三五棵樹,終於在一片矮叢發現了站著的那人。
矮叢並不高,但足以擋住蘇棠的身影,陸懷驍雖然沒看到蘇棠,但他已經猜到了大概。
“住手!”他怒喊一聲,三步並兩步衝了過去,對著男人的後背直接踢了一腳。
男人沒有任何防備,身體在空中劃過了一道弧線,隨後倒在了地上。
陸懷驍視線一轉,看向地上的小人兒,當他認出蘇棠那張狼狽的小臉後,心髒猛地一揪,疼痛感讓他呼吸一滯。
“棠棠!”陸懷驍驚喊出聲,立刻俯身將蘇棠扶了起來,他大掌伸出,為她擦去臉上的樹葉和塵土,“棠棠,你怎麽樣?”
他輕輕出聲,不難聽出聲線中的那一絲顫抖,他真的好怕蘇棠不回應他,他簡直無法想象如果蘇棠死了,他該怎麽辦。
感受著陸懷驍溫暖的懷抱,蘇棠緩緩睜開眸子,對上他擔憂的眼眸,她很想揚起一抹笑,說自己沒事,可是唇角剛動了一下,喉嚨處的疼痛讓她忍不住擰起了小臉。
噗嗤一聲,蘇棠吐了一口鮮血。
“棠棠!”陸懷驍的聲音驚動了四麵八方的小鳥,一時間鳥鳴聲和樹葉閃動聲一同響起。
蘇棠看著陸懷驍,唇瓣動了動,終究是一句話沒說出來。
這邊,倒在地上的男人緩了許久才漸漸起身,他揉著酸疼的四肢,眸子猩紅一片,滿是怒火。
“敢他媽踢老子,看我怎麽收拾你!”男人大喊一聲,快速衝向陸懷驍,他握緊的拳頭直逼向陸懷驍的後腦勺,眼看著就要得逞,男人眼中閃過一抹興奮的光芒。
但是關鍵時刻,陸懷驍突然回了頭,男人措不及防對上了一雙陰冷嗜血的眸子,他腳下一抖,拳頭也沒打出去。
陸懷驍早就感覺到身後的那陣疾風,當看到這個異域男人時,他反手一個大巴掌打過去,啪的一聲,這可比男人打蘇棠時狠多了。
異域男人怎麽也沒想到他竟然被一個陌生人一巴掌扇倒了,他再次躺在地上,耳邊嗡嗡作響,他抹了一把唇角,立刻擦出一道血跡。
“你……你!”男人食指指著陸懷驍,陸懷驍這時已經安頓好蘇棠,站了起來。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男人,黑眸微眯,整個人如同暴怒的雄獅,一言不發都讓人不寒而栗。
男人察覺到了陸懷驍身上淩然的氣質,隻覺得後脖頸陰風陣陣,他趴在地上連連後退,心中早就害怕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