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章 第一次約
不然威廉姆總要粘著她,而且她還要考慮小麗的私人生活。
現在這種進展,正是最好的結果。
蘇棠打了個車直奔新聞發布會現場,她視線看向窗外,眼前的景象快速閃過,她嬌俏的小臉已然沒了麵對陸懷驍的局促,取而代之是異常平靜的官方麵容。
今天她要為蘇氏討回一個公道!
與此同時,酒吧樓上的客房內,白可可緩緩睜開了眸子,巨大的落地窗被深灰色的簾幕蓋的嚴嚴實實,雖說看不到外麵的景色,但隱約透進來的光讓她意識到時辰已經不早了。
她剛想起身,僅僅動了一下胳膊,劇烈的疼痛讓她瞬間擰起了眉,身體如同散架一般,根本找不到一處不疼的地方。
白可可疼得嘶了一聲,記憶回轉,她猛地想起了昨晚的事。
對了,她和紀平章……睡了!
對她來說,這並不是重點,重點是紀平章睡了她卻喊著蘇棠的名字。
一想到這,白可可眼底劃過一抹心傷。
說不難過是假的,但她不怪紀平章,也不怪蘇棠。
蘇棠她認識,那麽美麗知性的女人,怕是任何一個男人都會對她心動。
她隻是好恨,好恨為什麽她沒有早點遇到紀平章,如果她能趕在蘇棠之前認識紀平章,那紀平章肯定會愛上她,這點自信她還是有的。
可是現實總是殘酷的,任何事都沒有假如。
白可可輕歎一口氣,悄悄翻了個身,一回頭就看到紀平章那張溫潤的俊臉。
他的眉眼,他的唇瓣,他的輪廓,都是她愛的樣子。
她突然覺得一陣心酸,眼眶微微泛紅,她忍不住伸出手,用指尖輕輕碰了碰紀平章的臉頰。
溫熱的觸感無疑不在提醒她,昨晚的一切都不是夢。
可是……她必須把這件事當成一個夢。
她不想給紀平章壓力,她隻想默默的愛著他,她也不需要紀平章為她負責,隻要他別討厭她就好了,畢竟昨晚的紀平章,意識不並不清楚。
白可可抿了抿唇瓣,露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
就這樣吧,她現在要離開了,這樣對他們兩個人都好。
他不用愧疚,她也不必被迫接受他的施舍。
打定主意,白可可悄悄起身,輕手輕腳地下了床,踮著腳尖撿起地上的衣服。
她拎著自己破爛的上衣,有些尷尬。
昨晚……太瘋狂了!
不過這不能阻擋她想離開的心,顧不上這些小事,她快速套上衣服,盡管穿上後有些狼狽,但白可可仍舊沒有絲毫猶豫,剛將牛仔褲套上,她正準備拿著鞋子逃跑,身後突然傳來一道平靜的聲線。
“你要去哪裏?”
突兀的聲音驀然響起,瞬時間打破了安靜的空氣。
白可可所有的動作瞬間僵住,她眼角抽了一下,保持著貓腰小心翼翼的姿勢,僵硬地轉動脖頸。
一回頭,她措不及防撞進紀平章那雙深邃沉鬱的眼眸,也不知怎麽回事,說不清是心虛還是心動,她那顆平穩跳動的心髒突然顫了一下。
“你,你醒了!”白可可情急之下說了一句廢話,他醒了這不是明擺的事,那雙她夢裏見了無數次的眼眸正緊緊地盯著她。
“嗯。”紀平章應了一句,緩緩坐了起來,被褥順勢滑下,正好落在他的腰間。
完美的上半身頃刻間暴露在空氣中,不得不承認,紀平章的身材真的很好,是那種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類型。
健碩的胸肌搭配上腹部小磚頭一般的腹肌,硬朗的線條足以讓任何一個女人為之心動。
白可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她吞了口口水,紅著一張臉解釋道:“昨晚,昨晚你喝醉了,然後酒吧給我打電話,讓我來接你,但我,我搬不動你,然後我……”
她從頭說起,事情剛講到一半,紀平章突然擺手叫停了她。
“我記得。”
他緩緩吐出兩個字,白可可黑眸漸漸瞪大,一臉驚訝地看著紀平章。
“你……知道?!”她驚呼道,白皙的小臉搭配上她此刻懵圈的表情屬實可愛的很。
紀平章眼底閃過一抹異樣地光,點了點頭。
昨晚他確實醉了,但發生了什麽事他還記得,不過把白可可當成蘇棠確實是真的,他今早醒了酒很快接受了這個現實。
他不是那種不敢承擔的偽君子,既然動了白可可,那他……
紀平章深吸一口氣,平靜地看著白可可。
“昨晚的事我很抱歉,我知道這樣對你很不公平,但我會盡量彌補你,也會對你負責。”
白可可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她很快收起了所有表情,斂起眼底的神色,再抬眸時,眼底一片清明。
她勾起嘴角對紀平章笑了笑,“紀先生,您不必如此介懷。”
略微停頓,白可可又說:“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不過是約了一炮,您又何必放在心上?”
紀平章怎麽也沒想到白可可說出這樣的話,在他的印象裏,白可可一直是個單純可愛的小姑娘,麵對他時,時常會臉紅。可她現在這幅樣子,怎麽好像是這方麵的老手?
紀平章眼底帶著探究,被他這樣凝視著,白可可有些慌,但她知道,她現在不能表現出任何異常,她必須從容淡定的略過昨晚的事,不然她難受的就不是這一陣子,而是一輩子了。
白可可唇角勾得更深,眼底流露出一絲輕浮。
她看似不慌不忙的係上牛仔褲的扣子,實則小心髒早已不受控製怦怦亂跳。
為了掩飾這種紊亂的心跳頻率,白可可又說道:“紀先生,您該不會是第一次出來約吧?”
她臉上帶著驚訝,這種話對於一個男人來說,無疑是挑戰了他的尊嚴。
紀平章劍眉擰起,語氣帶著嘲諷,“看來白小姐很有經驗,如果有機會,下次還需要你來指點指點我。嗬。”
他末尾上挑的尾音滿是不屑,白可可動作一頓,心髒猛地疼了一下。
原來心髒真的可以這麽疼,疼得她都快要窒息了。
白可可攥起小拳頭,皮笑肉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