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二章 攔路
“汝汝快走,以後爺爺不帶你來這裏遛彎了,什麽流氓混混都有!”
白可可微微一怔,緩緩抬起頭看向前方,兩個流裏流氣的年輕人雙手懷胸地站在她麵前。
那兩雙赤裸裸的眸子毫不掩飾地從上到下打量她,白可可黛眉擰起,憑著女人的第六感她知道,來者不善。
她斂起眼底的神色,起身準備離開,剛站起來,還沒來及邁開步子,一個男人伸出胳膊攔住她的去路。
“小妹妹,你要去哪啊?要不要哥哥們陪你?”男人一臉淫笑,猥瑣至極。
白可可冷冷地瞧著這兩人,平靜道:“讓開!”
經過剛才老大爺的提醒,她才想起來,她現在正在酒吧不遠處,這個時間,昨晚在酒吧宿醉的人怕是應該都醒了,她衣衫襤褸的停留在這裏,難免會被壞人流氓盯上。
不過光天化日,她就不信這兩個真敢做出什麽過火的事情,所以她底氣很足,絲毫不畏懼這兩人。
另外一個黃毛小子笑了一聲,“喲,看不出來妹妹這麽有個性,哥就好你這口!”
話音落後,黃毛抬起胳膊就準備摸白可可的臉蛋,白可可眼底閃過一抹厭惡,一把拍掉了黃毛的手。
她後退一步,以絕對防備的姿態的麵對兩人。
“離我遠點,你們再這樣小心我喊人!”她拿出了防範武器,順便掃了一眼四周,很快她發現,這裏根本美人路過!
該死,她怎麽就選了這麽個偏僻的角落!
黃毛和他朋友絲毫不畏懼白可可的威脅,他們二人哈哈大笑了一聲。
“小妹妹,這附近有人麽?你想喊誰?”
黃毛直接道出了這個現實,白可可有些慌了。
“你,你們!”她緊咬牙關,心中打鼓,但這種情況下,最忌諱亂了分寸,她深吸了一口氣,漸漸壓下心頭的緊張,冷冷地看著麵前這兩個小混混。
“光天化日之下,你們要是敢亂來,我立刻報警!”
對了!提起報警,白可可後知後覺的想起來,她應該拿出手機撥打求救電話。
她連忙掏兜,四處摸索手機。
黃毛和他的同伴聽到白可可的話,明顯有些慌了。
他們也不過是看白可可破破爛爛,姿色不錯,所以起了歹心,如果白可可是那種隨便的女人,正好可以讓他們爽一爽,但如果不是,那他們也沒必要惹這個麻煩。
可是……白可可找了半天,愣是沒翻到自己的手機,她額頭急出了汗,回想之前的事。
難不成,她把手機落在酒店了?
可惡!是老天要絕她嗎?這可怎麽辦!
白可可心急如焚,也顧不上掩蓋自己的心虛和慌亂,所有情緒全部表現在臉上了。
黃毛和同伴對視一眼,這個眼神心照不宣。
黃毛搓著手不斷靠近白可可,“小妹妹,是不是找不到手機了?要不哥哥幫你搜搜身?”
他臉上掛著猥瑣的笑,離白可可越來越近,白可可不斷後退,一張小臉慘白一片。
“你別過來,別過來!”她驚恐出聲,後背撞在結實的牆壁上,再無退路。
冰冷的牆壁貼著她的身體,薄薄的衣料根本擋不住牆壁的陰冷,她忍不住打了個哆嗦,臉上已經徹底沒有血色了。
黃毛停在白可可麵前,他回過頭,給另一個人使了個眼色,“你去給我把風!”
“啊?大哥,我也想玩,這裏不會有人經過的!”男人顯然不想不想錯過這個好機會,眼神哀怨的看著黃毛。
黃毛罵了一句,表情瞬間猙獰起來。
“趕緊去!一會哥玩完了給你,我再把風!”
“可是……”男人還想說些什麽,黃毛一個眼神打過來,男人頓時慫了,撇了撇嘴,走向遠處。
很快,這個陰暗的角落就剩下黃毛和白可可。
黃毛唇角勾起,露出一口黃牙,淫笑著逼近白可可。
“小美人,我來了!”說完這話,黃毛直接撲向白可可。
白可可驚叫一聲,幾乎是出於本能,快速握住自己的背包,揮起胳膊,直接砸在黃毛的臉上。
黃毛完全沒想到白可可會突然來這麽一手,不得不承認,這個看似弱不經風的小女人力氣還挺大,他被砸得踉蹌了一步,晃了晃腦袋,堪堪清醒意識。
“靠,你居然敢打老子,看我不弄死你!”黃毛啐了一口了一下,輪圓了胳膊,朝著白可可的臉扇去。
紀平章給白可可打電話時,一陣突兀的電話鈴聲在房間內響起。
他眼中閃過一抹疑惑,繞到床的另一邊,一眼就發現了那部套著粉色兔子矽膠殼的手機。
屏幕微微閃爍,他也看清了上麵的字。
白可可給他的備注頃刻間映在眼中,最愛的紀先生。
紀平章心頭一動,下意識露出一抹笑,他撿起手機,放在掌心,冰冷的觸感和他心中的溫熱形成鮮明的對比。
很快他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連忙沉下了臉。
該死,他居然因為白可可給他的親昵備注而暗暗竊喜,這樣異樣的情緒居然瞬間占據了他的大腦,跟平常那個沉穩冷靜的他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這讓紀平章有些恍惚,他不禁納悶,他為什麽會有這樣的情緒?難不成……他也喜歡白可可?
這個想法在紀平章的腦海中一閃而過,緊接著他毅然決然地否定了這個推測。
不可能,他隻愛蘇棠,怎麽可能對那個小女人有多餘的想法?
一定是他昨晚酒喝多了,到現在還有些餘醉!
沒錯,就是這樣!
紀平章不斷在心中給自己下心理暗示,這才壓下了那不安的悸動。
他斂起眼底的神色,很快回歸平靜。
他現在當務之急是趕快找到白可可,然後把手機還給她。紀平章轉身準備離開,剛邁開一步,視線一轉,停在白床單上的那抹鮮紅。
他頓了一下,眸光微微閃爍,唇瓣緊緊抿著,隨後大掌一揮,直接扯下了床單,輕輕一撕,撕拉聲清脆響起,潔白的床單留下一個大洞,而那抹鮮紅則被他放進了口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