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章 疏離
眼看著就要摔倒在地,白可可已經沒有力氣再反抗了,她索性閉上眼眸,靜靜地等待預知的痛苦。
紀平章離白可可還有三步之遠,他眼睜睜看著白可可身體傾斜,閉上眼眸,他瞳孔微縮,沒有一絲停頓,一個健步衝過去,迅速抱住了她輕盈的腰肢。
預知的疼痛並沒有到來,白可可措不及防撞進一個溫暖的懷抱內,淡淡的古龍香水味道傳來,熟悉無比,她眼皮動了動,緩緩睜開墨黑色的眼眸,一抬頭,就見紀平章的俊臉近在眼前,她呼吸一滯,甚至連眼睛都不眨了,就這樣靜靜地看著他。
有那麽一瞬間,白可可覺得她可能是出現幻覺了,她怎麽會在這裏見到紀平章呢?紀平章現在應該在陪蘇棠吧。
可……那熟悉的眉眼,熟悉的味道,一切的一切都太過於真實,完全不像做夢。
相比於白可可的呆愣,紀平章的焦急十分明顯,他大掌摸了摸她的臉頰,又轉移到她的額頭,“你感覺怎麽樣?是不是感冒發燒了?”
在看到白可可即將暈倒的那一瞬間,紀平章那顆平穩的心髒瞬時間提到了嗓子眼,雖說及時抱住了她,但他對她的擔心不少反多。
磁性悅耳的聲線順著空氣緩緩傳入白可可的耳中,這一刻,她可以確定,麵前這個男人確實是紀平章。
她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筋沒搭對,竟然伸出手,戳了戳他的臉頰。
毫無智商可言的感歎一句,“你居然是活的。”
“……”紀平章有些無語,他嘴角抽搐一下,勾起食指,敲了敲她的腦殼。
“傻丫頭,你覺得哪裏不舒服?”他溫柔問道,黑眸中仿佛注入了春水,柔情到極致。
白可可眨了眨眼睛,傻乎乎地搖了搖頭,並沒有說話。
紀平章還是擔心白可可的身體,雖然已經得到了她的回複,但他還是建議,“我帶你去查一下,突然昏厥這種事不能小看,很多大問題的征兆就是這樣。”
說完這話,紀平章將白可可的身體扶正,拉住她的小手,準備去做檢查。
白可可懵了幾秒鍾,很快在他掌心的溫熱下回過神來,她看著他的背影,眼中閃過一抹異樣的光,立刻停了下來。
身後的小人兒突然停住步伐,紀平章疑惑回頭,問道:“怎麽了?”
白可可低垂著小腦袋,紀平章本就比她高了一頭半,現在更是看不到她的小臉了,自然也沒發現她臉上的那抹神傷。
白可可緩緩抽出自己的手,努了努小巧的鼻子,輕聲道:“我沒事,我還要工作,先走了!”
她不給紀平章說話的機會,直接轉身,準備離開。
紀平章劍眉微擰,連忙追了上去,他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可可,你心情不好?”
他就是再傻此刻也看出了白可可的異樣,之前分別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麽,這是又怎麽了?
紀平章自然不懂女孩的心,他思考再三,覺得可能是工作時受了委屈。
他沉下臉,又問:“可可,是不是誰欺負你了?”
白可可眉眼微動,輕輕搖了搖頭,她猛然想起一件事,連忙回頭,“對了,這個還你。”
她從口袋裏拿出紀平章的銀行卡,遞到他麵前。
剛才光顧著想走了,差點忘了這茬。
紀平章看著眼前的銀行卡,並沒有立刻接過去。
“可可,這張卡就放在你這裏吧。”雖說沒什麽理由讓白可可收下這張銀行卡,但他就是不想讓這個小女人苦了自己。
可他的心意在白可可看來,如同施舍。
她冷下眉眼,黑眸一眨不眨地看著他,直接將銀行卡放進了他的西服口袋。
“紀先生,請你不要這樣。”她平靜的說出這句話,嬌俏的小臉已然布上了冰霜。
紀平章看出白可可並不高興,他抿了抿唇瓣,最終還是默許了。
現在這種情況,白可可身體虛弱,他還是不要忤逆她為好。一切,以她為重。
“可可,你到底怎麽了?”紀平章不止一次有這樣的疑問,他不明白白可可究竟在想什麽,為什麽對他如此疏離,不接受他的好也就算了,現在這冷漠的模樣分明是想和他劃清界限。
他想不通,明明先前還好好的,二人還牽了手,他還帶她處理了傷口。那時候,就好像真正的情侶一般,可現在……
紀平章心裏很不是滋味,他摸不透白可可的心思,迫切的想讓她給個答案。
可白可可能怎麽說?難不成要直白的告訴他,她是因為他去見蘇棠而吃醋嗎?她可說不出這樣小家子氣的話,所以她寧願選擇沉默。
二人就這樣僵持著,白可可察覺到了紀平章周身散發出的低氣壓,她指尖微動,實在有些扛不住這陰冷的空氣,正準備再次提出回去工作,這時一個突兀的聲音突然響起。
“可可?”何秀秀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轉彎處,看到白可可後十分欣喜。
白可可看到何秀秀,出於心虛和避嫌的意味,她快速抽出自己仍停留在紀平章手中的小手,她對何秀秀揚起一抹淡淡的笑。
“秀秀,你要去哪?”白可可隨口問了一句,何秀秀走到她麵前,親昵地挽住她的胳膊,“我來找你,見你許久沒回來,有些擔心。”
何秀秀笑容甜美,眼神真摯,令白可可有些感動。
紀平章黑眸微眯,冷冷地瞧著何秀秀,不知道為什麽他總覺得這個女人不簡單,但見白可可難得展開笑顏,他也就沒說什麽。
何秀秀視線一轉,看到紀平章時,做出了驚訝的表情,就好像是剛發現白可可身邊還有個男人一般。很快,她收起了有些做作的神色,輕笑一聲,“沒想到還是你先找到了可可。”
話是對紀平章說的,但紀平章並不想跟白可可以外的女人有任何交集,一如既往的冷漠,隻對何秀秀點了下頭,就沒了後文。
何秀秀臉上依舊帶著嬌笑,但看向紀平章的視線明顯多了幾分征服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