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原來他是友軍(老皮把兩章合並一章發啦)
“你怎麽知道我的名字?”
音調的尾音顫抖了幾下,隨著冷空氣散去了。
薑月裴確信自己從來沒有見過他。這個男人的聲音,體態,還有給人的感覺都讓她覺得陌生。
難不成是哪個一直暗戀她的變態殺人狂?從某個不經意的瞬間,愛上了她的側臉,從此一發不可收拾,天天埋伏在她的身邊。恰好今晚她落單又行動不便,於是果斷出手。
這怨不得薑月裴想象力豐富。這隻是刑偵小說看多了之後留下來的後遺症罷了。看誰都像是變態殺人狂,看誰都懷疑他有兩副麵孔。
薑月裴在心裏盤算著。
這是二樓,如果趁他不備往二樓走廊裏跑,他肯定立馬就追了過來;要是她一咬牙一跺腳,從樓梯上滾下去,雖然速度快,但是也就隻能持續幾秒鍾。況且要是這麽摔下來,她指定要摔成二級殘廢了。
她知道具有變態心理的人絕對不能用偷跑這樣的手段。因為這會讓凶手的自負心理和控製欲得到滿足,更激發了他們潛在的變態思維——在他們眼中,逃跑就相當於是你在求饒,在示弱。
而這,隻會讓他們更加為所欲為。
“晝短欲將清夜寂,西園自有月裴回。”
薑月裴錯愕地睜著眼睛。
難不成真的是變態殺人狂?不然怎麽會對她名字的來曆如此熟悉?
薑月裴一時沒有接話。整個空間重歸於寂靜之中。
她並不知道,自己的反應給了男人答案。男人似是為了更加確定一般,換成疑問句補充道:“的月裴?”
薑月裴抓緊扶手,聲音裏的顫抖無需刻意就聽得清楚分明:“你到底想幹什麽?”
她決定了。要是這個男人真的想對她做些什麽,她就從樓梯上滾下去,寧死也不肯從了他。江湖月姐,來就來的威風,走也要走的瀟灑,才不枉費了她的一世英名和清白。
沒想到男人突然風馬牛不相及地來了一句。
“還挺巧。”
他這句話說的很低沉,好像是自言自語,根本沒打算讓薑月裴聽見似的。
薑月裴等待了半天,發現他除了說出這句話再沒有進行下一步的動作,認為他一定正陷入了某種難以忘懷的回憶之中。這個時候是他情感最為脆弱,防守最為薄弱的階段,也是她逃脫的最好時機。
薑月裴慢慢地抬起一條腿,悄無聲息地朝下一級台階邁去,身體也在這個過程中朝樓下傾斜。
隻要她一鬆手,就能夠如願以償地滾下去。運氣好的話,說不定還能滾到一樓。她再大喊大叫一通,說不定上天看她可憐就會降落一個小天使來幫助她。
雖然眼下……這樓裏似乎已經空了。
“這麽急著往外麵跑。難道你不怕溫儒風找到你,把你吃幹抹淨?”
不鹹不淡的嗓音突然從頭頂的方向冒了出來。薑月裴的小心髒像是木偶提線一般瞬間被提到了嗓子眼,嚇得她手腳一哆嗦。剛等她從男人的話語裏反應過來這位似乎是友軍,她的身體就已經不受控製地往樓下倒去。
身體傾倒的一刹那,薑月裴緊緊閉上了眼睛。
她怎麽就這麽倒黴呢。
結果她並沒有如同意料中的那樣摔個四腳朝天。那位親切的友軍同誌已經練就了一雙在黑暗中的火眼金睛,在薑月裴的身體剛剛歪斜一點點的時候,就十分給力地伸出了自己堅實的胳膊,一把將她摟進了懷裏。
薑月裴:我能說我其實猜到了這樣的偶像劇劇情嗎?
薑月裴的臉緊緊地貼在男人的胸膛上,距離近的甚至可以聽到男人的外衣,聽到裏麵的心髒一下又一下的跳動聲。懷抱裏悠悠的香味飄散在空氣裏,又脈脈地鑽進薑月裴的鼻子裏。她承認,這個味道很好聞。但她一時之間卻找不到任何形容詞來形容它的美好。
結實又溫暖的胸膛給了薑月裴很大的安全感,讓她剛才的驚恐,膽顫全都安放進了心裏。
“還不起來?”
“對不起對不起,我這就起來。”
薑月裴滿臉尷尬地從男人的懷抱裏鑽出來。
不得不說男人的懷抱真的很舒服。她也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總之就那一會,搞得自己現在超級想睡覺。
她發誓,學校的床鋪絕對不及懷抱的三分之一舒適。
“你知道溫儒風是個什麽樣的人嗎?”
男人很知趣地轉移了話題。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那個溫暖且免費的擁抱,薑月裴已經在心裏徹底把他當成了友軍。
於是她實話實說道:“不知道。”
“為了權勢可以接近女人,為了成功可以討好女人,為了事業可以放棄女人。”
薑月裴:“那他豈不就是那種吃軟飯的小白臉,凡事都要靠女人來上位?”
“他比一般的小白臉有能耐。他知道自己應該從女人手裏得到什麽,如何通過女人的勢力鞏固自己的勢力。”
薑月裴評價道:“那他還真夠惡心的。”
男人微微一笑:“是不是跟你想的一樣。”
薑月裴點點頭:“他這個人一開始確實讓人覺得很溫暖很舒服,可是看多了他的眼神就感覺這個男人並不像他外表看起來那樣的單純。”
“不對啊!”
薑月裴突然反應過來,愣愣地問起眼前一直沒露過真麵目的男人。
“你怎麽知道跟我想的一樣?”
沒想到男人回複道:“你走吧。”
?????
什麽意思?
薑月裴被徹底弄糊塗了。
“酒店的電路係統還在恢複,溫儒風現在也有事纏身,顧不上來找你的麻煩。你現在去找你的朋友,然後跟她們離開這裏。”
說完這句話,男人頓了頓,繼續道:
“我已經把一切都安排妥當,所以你不用擔心溫儒風打探你的消息。回學校之後照常上課,溫儒風和田琪兒都會從你的世界裏消失。”
薑月裴一時沒有抓住重點:“田琪兒是誰?”
“那個想要打我的女人?”
男人咳嗽了一下,隨後“嗯”了一聲作為回答。
薑月裴後知後覺:“你為什麽要幫我?我應該不認識你吧?”
這次男人沒有回答她的問題,隻是說:
“溫儒風的眼光,我隻讚同這一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