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老婆,好好乾
「既然你也不反對生寶寶,那麼好好做。」說完,他翻身將她壓在床上,熟練地扯開自己的浴巾。
解開她的上衣,就靠上去用力吮吸。
「不——」阮冰想不到他今天會這麼色,忙將他從自己的胸上推開,驚呼道,「你瘋了,不要臉。」
「噓,你最好不要叫那麼大聲,因為我也忍了好幾天,你叫得越大聲我就越興奮,一會兒還會幹出更過分事情來,你可別激動。」沈墨一臉期待地看著她。
阮冰只好忍著心慌意亂,低聲叫道:「反正不能吸那裡,好奇怪。」
「你怎麼這麼麻煩,這也不可以那也不行,就不能躺好好好享受嗎?沒聽到醫生說,女人越被刺激,越容易懷上。」沈墨不滿地啪地打了下她挺翹的臀。
「哪個醫生說的,哈,你連這種事情也想騙我!」阮冰不爽地推他。
沈墨看著她,乾脆惡狠狠地封住她的唇,省得她又和他吵,必須跟著他的節奏,怎麼會被小妻子給帶跑?
「唔——奉凱,魯的東蘇頂肚我啦!」阮冰嗚嗚地含糊道,一邊扭著腰想躲開沈墨身下危險的觸感。
還有精力說話?那他動作要快點。
他抓住她的手壓在兩邊,與她十指相扣,一個用力——
「唔——」阮冰猛然瞪大瞳孔,想不到他這次這麼猛,身子情不自禁一挺,又被壓回床上。手指因為忽然而來的刺激,用力地扣緊沈墨的手,兩個人彷彿水乳交融一般,終於不分你我。
然而,她還想硬挺著,不被他融化。
但只過了片刻,依然情不自禁地為他沉淪。
愛上他她沒有辦法,無論多麼難過痛心,但此刻的他是溫柔的,她就藏不住對他的愛戀,所以只能變得軟弱無力,一寸寸被他染上自己的味道。
雖然之前兩個人劍拔弩張,但是這番情事依然酣暢纏綿。
迷迷糊糊才等到結束,阮冰鬱悶地推開沈墨,翻了一個身留給他一個光裸美麗的後背。
身上還帶著他濃濃的味道,阮冰鬱悶地想,沈墨如果真的愛小小,為什麼還能在自己的身上揮灑這麼多?男人沒有愛也可以做得這麼厲害?雖然已經適應了他每次的「足質足量」,這次還是差點被做到暈厥。
明明在床上,他彷彿只擁有她一個人,可結束后,為什麼只有她一個人的心不斷向他靠近呢?難道他的心真的是鐵打的?或者沒有心?
這種只屬於彼此的歡愛,讓兩個人的氣氛緩和了許多,難怪說,這也是維繫夫妻感情的一個好方式。
不是有句俗話叫做床頭吵,床尾合嗎?
「過來,我抱這你睡,昨晚是不是害怕了?」沈墨伸手一撈,將她摟入懷中。
阮冰卻立刻好像觸電般,將他放在腰上的手抓了扔開,又像毛毛蟲一般,蠕動到一邊,順手給自己蓋上毯子。
切,當她是第一次被騙身的小姑娘嗎?要是真的乖乖給他抱著,很快就會發現又有東西在她體內進進出出。
她沒有笨到那種程度。
「你現在過來,我們可以純抱著睡覺,但是如果你一會兒睡著再過來——」沈墨曖昧地逗她。
阮冰咬著唇,不服氣地道:「誰會過來抱著你,別傻了。」
過了一會兒,她呼吸均勻,慢慢扭身,熟門熟路地靠近床上另外一個熱源,八爪魚般纏了上去。
沈墨看著她,終於露出了這幾天來,第一個真心的笑容。
順手拿起床上的手機,給她拍了張照片,明天早上他要收利息。
早上,阮冰是被弄醒的,她想合上腿,卻被分得更開,沈墨靠過來在她的肩窩上曖昧地嗅了一下:「老婆,你終於醒了?」
阮冰無語,這樣她都不醒,她又不是傻妞。
她掙扎了一下,只是讓自己被鍥入得更深,不由得臉上一紅:「你做什麼,白日宣隱是不對的!」
「我說過你要是抱著我就要負責吧?」沈墨意有所指地看了下自己的肩膀。
阮冰才發現自己的手還放在他身上,可見她毛手毛腳地纏了她一夜。
「嫂嫂,快起來,嬌嬌要生了!!」沈達忽然興奮地敲打他們的房門,阮冰終於在沈墨愣住的時候,成功逃脫,但是發出的波的一聲曖昧的聲音,讓她的臉幾乎充血般漲紅。
她匆匆逃到浴室里,用力打開花灑,過了一會兒,沈墨也走了進來,她警惕地背過身去,然後瞪著他:「我明明記得自己關了門,你怎麼進來的?」
沈墨露出一個戲謔的笑容:「你記性這麼好,那記不記得你剛剛乾了什麼好事?」
說到這個他就一臉不爽,好事只做到一半的感覺,是男人都懂。
看到阮冰還偷偷藏了一瓶沐浴露在手裡,彷彿自己敢過去,她就要用那個打他的頭?
黑眸危險地眯縫了一下,他也走到花灑下,阮冰嚇得很慫地往角落又藏了藏。
「不要那麼污,我純粹是來洗澡。」沈墨淡淡地垂眸看著她。
哈,她污,到底誰才是真的污!
「那太好了,太感謝你。」阮冰無語地笑了一聲,轉身開始往自己身上抹沐浴露,就好像剛剛她拿著這個比她臉還大的瓶子,是想擠出來用,而不是防身一般。
哼,自大狂!
阮冰偷偷對著牆壁又翻了一個白眼。
等他們兩個打扮好,家裡已經一片鬧哄哄。
因為嬌嬌住進家裡來,所以,早就請了專門的婦產科醫生,其實醫院比較大牌的醫生是不肯來的,因為醫院知道了要開除。
沈閔文費了好大力氣,才請了一個還挺有名的婦產科專家,此時那位專家和助手就在裡面忙碌。
家裡人聲鼎沸,從來不知道家裡能有這麼多人。
之前那些七大姑八大姨,才過了沒多久,又都跑過來。
一個個好像熱鍋上螞蟻,不知道的還以為裡面正在生產的是他們的小孩。
見沈墨下來,這些人都輪番來關心了一番,只是說得好像嬌嬌才是沈墨的老婆一樣,還問沈墨擔心不擔心,可別因為擔心影響身體。
阮冰在旁邊聽著都有些哭笑不得,沈墨卻是應付自如。
雖然有他的威嚴,但是對親戚又透出了親切和信任。
於是阮冰全程死死跟著沈墨,不將自己落單,因為她直覺是沒有沈墨這種老狐狸的定力,一不小心就會衝動說錯話。
嬌嬌在裡面大呼小叫的還沒兩個小時,就聽到裡面響起嬰兒稚嫩的哭聲。
過了一會兒,皺巴巴的嬰兒被抱了出來,說真的,好醜。
阮冰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因為知道這不是沈家的孩子,所以一開始就不大喜歡,反正她覺得真挺丑。
「現在是沒長開,我看著孩子鼻子眼睛都像沈達,後面也不會差。」五姑笑呵呵地道。
阮冰撇撇嘴,像沈達才倒霉呢。
沈閔文道:「男兒無丑相,相貌如何不重要,人要有能力,品德好,運氣好。」
於是,隨著沈閔文,每個人都給小嬰兒送了吉利話。
沈從興緻勃勃地將小嬰兒抱到沈墨面前,沈墨竟還有心情伸出手指摸了摸小嬰兒的小手,但是阮冰做不到,小嬰兒真很像沈達,所以她看了一眼就不想靠近。
她心裡卻是擔心起來,沈墨會不會弄錯?會不會這原本就是沈達的孩子?
如果真是那樣,就太糟了,別說自己還沒生出孩子來,生也不一定是生男孩,就算是後面生了個男孩吧?但是沈墨之前親口承認要讓沈達的兒子做繼承人。
以後總要看到二房的醜惡嘴臉,阮冰先就將自己給噁心了一下。
此時,路易瘸著腿,可憐巴巴地蹭進來,也仰著頭想看小嬰兒,但是,立刻有人發現了它:「小心,有狗!!」
「快,快,快點把狗趕出去!!」
「對啊,可別讓它傷害到沈家最尊貴的嫡孫!」
「就是就是。」
這裡面的人都是人精,知道路易是沈墨的,不敢說趕走或者打死。
但是,卻故意提醒不要讓狗傷害到小嬰兒,這不就是給沈墨打臉嗎?
瞬間,阮冰就出離憤怒了,沈墨對這些親戚不夠好嗎?他明明身份高貴,地位尊崇,但是對這些親戚無論貴賤,他一直以禮相待,笑臉相迎!
可是這些人還是看他不順眼,明裡暗裡沒有念他一句好,反而處處給他下絆子,看到沈達家得勢,也不知道他們有多高興,還以為一臉幸災樂禍藏得有多好似的。
阮冰用力握緊了拳頭,沈墨卻拍了拍她的肩膀:「老婆,幫我把路易帶出去好嗎?一會兒我送它去別處。」
阮冰只好忍著氣,招呼路易和她一起去花園。
路易好像聽懂了那些人的話,顯得有些蔫吧,垂頭喪氣地跟著阮冰走到花園,忽然它扯著阮冰往一個地方走,阮冰好奇地跟著它過去。
那裡有一個小孩的撥浪鼓掉在花壇里,而花壇上有個腳印,是女人的腳印,還是細高跟,這是嬌嬌的腳印,也只有她懷著孩子,還每天穿著細高跟走來走去。
阮冰一下子就明白了過來,昨天,嬌嬌肯定是將撥浪鼓掉在花壇里,她上去撿東西,不小心掉下來,被路易發現,於是它就叫著報警。
但是,最後卻被嬌嬌和沈家二房的人誣陷成是它撲倒了嬌嬌!
路易沒有錯,它唯一的錯,也只是因為它是沈墨的狗而已。
那一刻,阮冰握緊了拳頭:「路易,我們現在再去提這件事情,有些小題大做,不過你放心,我會幫你報仇。」
路易乖巧地嗷嗚了一聲,似懂非懂地看著阮冰。
於是阮冰對著它又親又幫抓毛,路易立刻感覺阮冰是相信它的,高興地蹭著阮冰,它是那麼單純,主人的一個擁抱就能讓它忘記所有委屈。
晚上,路易被送走,不過,下阮冰陪了它好久,所以它走的時候,並沒有受到什麼傷害,只是戀戀不捨地看著阮冰和沈墨。
劉媽偷偷地和阮冰說:「沈達少爺不喜歡路易,先生以前並不喜歡將路易放在家,可能是怕少夫人你太寂寞,這才一直讓路易留在家,可不,一下就出事。」
阮冰聽完,滋味百呈,心情很是複雜。
傍晚的時候,沈家大宴賓客,主要是為了沈家生下嫡孫。
連菜宴上都是金箔,充滿富貴和喜氣。
嬌嬌穿金戴銀,抱著小嬰兒出來露了個面,就皇后一般地被請回房間。
沈從笑嘻嘻地道:「嬌嬌說一樓有些潮濕,不如讓她現在就回我們家那邊去住算了。」
沈閔文忙道:「那怎麼成,不行,這樣吧,讓沈樹搬到樓下,沈達和嬌嬌就住在二樓。」
沈達忙搖頭道:「那怎麼行,我們兩個還加上孩子,吵著你們兩個就不好了,再說——也,住不開啊。」
沈閔文一拍額頭:「喔,也對,沈樹的房間有些小。」
沈樹撇撇嘴:「一百多平呢,我在裡面都能打籃球,沈達哥和嬌嬌姐,住到小寶寶上幼兒園也住得下啊。」
「沈樹,吃你的。」蘇琴看沈閔文黑臉,忙拍了小兒子後背一巴掌。
沈墨抿了一口紅酒,似笑非笑地看了沈達一眼:「要不把我三樓讓給你們如何?」
沈達看著沈墨充滿威壓的眸子,莫名就慫了:「那怎麼行,那可不行,呵呵呵。」
沈墨這才沒有再看著沈達,而是淡淡地給阮冰夾菜,低聲道:「你最喜歡的鮑魚。」
阮冰有些無可奈何,只好低頭默默咽下。
她感覺周圍的人看她的眼神,真的很難言說,有的可憐她,有的鄙視她,有的……反正沒有善意的。
阮冰默默咬了口鮑魚,忽然幸福地眯了下眼睛,好,好好吃!
這時,嬌嬌新請來的小保姆捧著一支手機過來:「嬌嬌的朋友給您打電話,沈先生。」
沈墨訝異地挑了下來眉:「我的?」
小保姆點點頭,沈墨就接了過來,阮冰也好奇地看著沈墨。
沈墨聽了一下,並不露聲色:「你和嬌嬌是好朋友,我才知道。」
那邊好像說了恭喜之類的話,沈墨道:「謝謝。」
然後那邊又說了一句什麼,沈墨道:「和她說話?不用了,我替阮冰謝謝你的恭喜。」
阮冰莫名其妙,還認識她嗎?
沈墨的態度很平淡,那邊似乎有些無趣,就掛了電話。
阮冰一邊咬著鮑魚,一邊偷看沈墨幾眼,沈墨忽然低頭問道:「你是不是覺得鮑魚還沒有我好吃。」
呸,這樣也會被他耍流氓,阮冰紅了臉,偷偷踢了他一腳。
過了一會兒,阮冰去洗手間,看到那小保姆打爛了東西,過去幫她一起撿。
小保姆感激地道:「謝謝你少夫人,這些人裡面,你對我最好。」
阮冰笑了一下,小保姆才來一個下午,感受怎麼這麼深啊。
「沒事,我們都是平等的,對你禮貌不是應該的嗎?」阮冰笑眯眯地道。
小保姆撇撇嘴道:「反正我也不打算幹了,就實話和你說吧,那個嬌嬌真是太難伺候,就她那樣的,生了兒子就多了不起似的,我看沒人伺候她,她還得意得起來?!」
阮冰想了想,從身上拿出一個紅包:「你明天辭工,今天就算白乾了,這個紅包是送給親戚們的回禮,也給你一個吧。總算是補償。」
小保姆接過來連聲道謝,她可看得清楚,雖是給小孩子的也有幾百,夠她一個星期工資。
阮冰笑的溫柔又大方:「對了,剛剛找我先生那個人,是誰啊,你有沒有聽到嬌嬌叫她的名字?」
小保姆立刻恍然,非常麻利地將嬌嬌出賣:「我聽她叫那人小小。」
阮冰聞言,心裡一頓,臉上笑容不變:「喔,原來是她啊,我知道了,謝謝你。」
小保姆高高興興地和阮冰告辭。
阮冰走到旁邊吹了下夜風,今天沈墨顯然沒有之前和小小那麼曖昧,不過,這個小小怎麼陰魂不散呢?
小小真像看起來那麼坦蕩蕩嗎?還是其實有什麼別的?
阮冰想,若瑾年回國,她一定好好問問他,還要問問瑾年沈墨的事情,瑾年那麼聰明,她看不懂沈墨,瑾年一定能看懂。
阮冰回到座位上,沈墨忽然對她說:「怎麼去了那麼久?不要離開我的視線。」
她看了他一眼,露出一點笑容。
沈墨有些訝異,這也是阮冰和他吵架以來,第一次對他這樣笑,不知道怎麼的,那一刻,他甚至覺得連沈達都順眼多了。
此時,嬌嬌房間里又鬧了起來,小保姆要給孩子清洗身體,但是嬌嬌和她媽媽死也不肯,她媽堅持道:「我們那裡都是這樣的,小孩生下來就是不能洗澡,必須過了滿月才行,你不懂就不要亂來,我外孫要是有什麼好歹,你賠命嗎?」
沈從聞言走過去,不滿地對小保姆揮揮手:「你被解僱了!」
小保姆哈了一聲,乾脆不客氣地道:「你媳婦陰道炎很嚴重,小孩生下來不清洗乾淨,出了什麼事情可別哭,我話就說到這裡,我還不幹了呢。」
說完,小保姆竟然是撂下擔子揚長而去。
丫的,她這句話聲音很大,外面的親戚聽得一清二楚,聞言,表情都很諱莫如深。
嬌嬌再厚的臉皮,也是羞紅了臉,等沈從走了,她媽媽又悄聲和她說道:「這小保姆一開始不是挺好欺負的?怎麼忽然這麼凶。對了,我剛剛進廚房看到你那個堂哥的老婆和小保姆竊竊私語,不會是她慫恿的吧?!」
嬌嬌聞言一張漂亮的臉扭曲到難看,好啊,這是報復她是吧,她就偏偏要撮合沈墨和小小,就是要看他們家笑話。
好啊,還敢教唆她的保姆敗壞她的名譽。
嬌嬌看著阮冰頻頻被勸酒,臉上露出一個陰險的笑容:「看著吧,敢暗算我?哼,看看誰哭到最後。」
「對啊,女兒你別怕她,你現在可是沈家的大功臣,她不過是一個下不出蛋的母雞,儘管做,天塌下來,你還有沈家嫡孫撐腰!」嬌嬌的媽媽得意洋洋地道。
阮冰因為剛剛沈墨的態度,心裡舒心了不少,對於這些親戚就多了點精神應付,但是這敬酒的人也太多了吧?
就在這個時候,沈墨的手伸過來,奪過她的杯子,淡淡地道:「阮冰現在不適宜多喝酒,這杯我代替她敬各位,先干為敬。」
阮冰被他說得沒臉見人,什麼這個時候不適宜喝酒?別人一想就知道怎麼回事。
果然,眾人發出一陣帶著笑意的喔聲,遂不再追著阮冰敬酒。
阮冰生氣地瞪了沈墨一眼,又踢了他一腳,卻被他湊過來吻了一下,唇齒間都是一股醉人的酒香。
她發現沈墨的臉頰微紅,黑眸中帶著點迷離,用一種從來沒有過的眼神看著她,讓她心慌意亂,沈墨——醉了!
嬌嬌偷偷地從遠處看著阮冰的互動,甚至發現,自己的老公一直痴痴地看著阮冰,就差流口水,她心裡氣到不行,陰險地盯著阮冰的衣服,忽然心生一條毒計,她笑嘻嘻地對自己媽媽說:「媽,你看著吧,今天晚上,我就讓你看一出好戲。」
晚上,沈墨還強撐著醉意和親戚們聊天,阮冰被要求先回房去睡覺,但是,當她剛剛經過樓梯的時候,嬌嬌的媽媽忽然衝出來,一大碗補藥全部潑在了阮冰的白色長裙上。
幸好並不燙,不然阮冰不毀容也會被燙得半死。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給你擦一下。」說完,嬌嬌媽就想用手帕來擦,阮冰立刻制止她,皺著眉頭道,「算了沒關係,親家母,你也辛苦,先休息吧。」
說完,她轉身上樓,心想一定要快點將衣服換下來,這滿身的藥物味讓人作嘔,阮冰最聞不得怪味道,這是從小的毛病,上樓那麼一小會兒,她就已經臉色發青。
所以她回了房間第一件事情就是換衣服,將衣服脫光,只穿著短褲,她在衣櫃里挑選睡衣,忽然一個腳步聲走了過來,阮冰以為是沈墨,於是淡淡地道:「你怎麼也回來了?好重的酒味,要不先去洗澡?」
她問完后,已經選擇了一件挺保守的睡衣,卻感覺有些不對勁,怎麼,怎麼後面的人沒動靜,還有那股酒味,聞起來特別臭。
她慌張地回頭,看到的人卻是沈從:「二叔,你怎麼來了?!!」
阮冰大驚失色,慌亂地將衣服擋在自己的身上,但是,剛剛那一瞬,沈從什麼都看見了。
他眼底滿是驚艷,其實阮冰平日素顏的時候多,清湯寡水的裝扮,雖然清新美麗,但還不至於讓男人失魂落魄。
可現在看到她的身體——
看著阮冰吹彈可破,滑膩光澤的肌膚,沈從又回憶了一下阮冰剛剛胸前的美麗,不由得咕嘟,咽了一口唾沫。
他忍不住逼近了一步,干著嗓子道:「難怪沈墨會這麼疼你——」
其實腦子裡知道這是不對的,但是,他不是酒醉了嗎?
沈從激動地握緊拳頭。
阮冰臉上色變,想不到這個二叔也不是個什麼好東西,尤其下面現在全是親戚,要是被人看到……
就在她馬上要絕望的時候,一個陰影忽然冒出來,一下子將沈從打暈。
阮冰:「……」
歐子淵!
阮冰無語:「小歐總,你怎麼又來了?」
歐子淵沒有說話,看著她,目光慢慢往下。
「哇!」阮冰驚呼一聲,手忙腳亂地將衣服用力扯攏。
歐子淵看得心裡一陣狂跳,只覺得臉紅心熱,任何男人都無法經受這種畫面的誘惑。
阮冰羞得要暈掉,一直倒退入更衣室內。
不管了,不管發生什麼事情,她要先把衣服穿好,不然被沈墨看到,他絕對不會再要她!
等她穿好衣服走出來,歐子淵正將暈倒的沈從綁了個結實,小心地放到一樓的花壇里。
阮冰鬆了一口氣,否則沈從如果暈倒在她的房間,那些親戚也會說閑話。
「謝謝你,小歐總,怎麼你會來呢?」阮冰努力忘記剛剛被歐子淵看光光這件糗事。
歐子淵尷尬地看了她一眼:「我就是來看看我的防護網有沒有正常工作,不過,既然沈墨回來,我就放心了,你剛剛沒開防護網?」
阮冰點點頭:「沈墨說丑,讓劉媽把這東西摘了,我拚命反對才留下來呢。」
歐子淵聽說沈墨要摘他的防護網,一臉不高興,聽到阮冰拚命護著,這才哼了一聲:「那還差不多,我走了,明天記得上班,你知道你總請假,給我造成多大的麻煩?」
阮冰老老實實道歉:「對不起,小歐總,我錯了。」
歐子淵看了阮冰一眼,覺得她這樣子很可愛。
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他手忙腳亂地翻窗離開。
阮冰看著他落在地上的時候還摔了一下,心裡鬱悶,肯定是因為剛兩個人尷尬的會面。
她用力深呼吸,想到沈從竟然直接闖進她的房間,心裡就害怕得要命,也憤怒極了。
這絕對不是偶然。
看了眼扔在地上,弄髒的衣服,阮冰心想,這件事情肯定和嬌嬌還有她那個媽脫不了關係。
很好,還沒算誣陷路易的賬,現在他們又對她下手嗎?
既然孩子不是沈達的,為什麼沈墨還不動手?
沈墨回到房間后,阮冰就問道:「老公,你真的準備認那孩子做兒子嗎?」
沈墨看了她一眼,隨手拿起報紙讀,一邊道:「要等孩子長大點,這麼小,若是揭穿身份,孩子太可憐。」
阮冰呆了呆,她沒想到沈墨會想得這麼長遠。
還會考慮到那小嬰兒的未來。
「老公,其實歐子淵對你的評價很中肯,他說你心懷正義。你真的不是銀鷹吧?很多女孩子迷呢。」阮冰開玩笑地道。
沈墨從報紙上抬頭看了阮冰一眼,鄙視地道:「無聊。」
阮冰:「……」
切,不是就不是嘛。
這時候,沈墨的電話響,阮冰假裝不經意其實耳朵已經豎起來。
沈墨接聽電話,淡淡地道:「好,我馬上出去。」
說完,他看了眼阮冰,然後道,「我出去一下,晚點回。」
阮冰點點頭:「一定要回來,你答應我的。」
沈墨回頭好笑地看了她一眼:「知道你現在像什麼樣子嗎?就好像一隻盯著骨頭的小狗。」
阮冰哼哼道:「如果我是小狗,你就是狗骨頭,也好不到哪裡去。」
沈墨笑了下,一邊搖頭,一邊走下樓梯。
阮冰看到沈墨下樓,立刻跳起來打電話:「小歐總你還沒走遠吧?我懷疑我老公就是你說的那個銀鷹,他剛剛接到神秘人的電話出去,我知道他去哪裡,快來接我。」
十分鐘后,歐子淵的機車停在沈家大門邊,阮冰早有準備,立刻上了他的車。
歐子淵的眼睛熠熠生輝:「幹得不錯啊,秘書,要是被我查實,給你漲薪水。」
阮冰含糊地道:「謝謝小歐總,」
其實她心虛死了,沈墨怎麼可能是銀鷹,她只是懷疑他去私會小小,所以想查清楚而已。
她是看明白了,與其疑神疑鬼,不如給自己一個痛快。
就是有點對不起歐子淵,但她也沒別人可拜託。
「快追,出去只有這條路,我們必須在分岔路口追到他!」阮冰焦急地道。
歐子淵咦一聲,回頭不爽地瞪著她:「你不是知道他去哪兒嗎?」
「他發現我偷聽,誰知道會不會改地點,我們快走吧。」阮冰心虛地道。
歐子淵興奮著呢,根本沒聽出她語氣有多虛,還表揚道:「不錯,你這素質,以後進特種部隊也沒問題。」
阮冰撇撇嘴,她對進那個什麼部隊抓壞人,一點興趣也沒有。
幸運的是,他們竟然追上了沈墨的車,沈墨正靠著卡宴打電話,歐子淵靜靜地和阮冰縮在黑暗裡,聽到一句半句傳來。
「我沒有關係,可以繼續。」沈墨平靜地道。
那邊似乎勸說了他什麼。
沈墨淡淡地道:「我做這件事情的時候就決定,不會愛上任何人,只要我想做到,就沒有做不到的,你不用再說。愛情只是一種虛無縹緲的東西,我從來沒有相信過,也絕對不會做那麼愚蠢的事情」
阮冰斷斷續續地聽到的是,不愛,愚蠢。
大概猜測沈墨說的是什麼,她心裡一陣不舒服,但是,如果他誰都不愛的話,她現在都可以接受,只要他沒有愛上小小,不要愛上小小。
她在心裡默默祈禱。
歐子淵掃了眼沈墨鄙視地道:「你老公真傻,這種說不會愛上的人,如果一旦愛上那就會驚天動地,會變成一個他自己都不認識自己的野獸。」
阮冰更擔心,如果他愛上小小呢?
會變成什麼野獸呢?會將她撕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