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沈總的情敵們
林助理來了,沈墨去和他說話,讓他將買來的早餐自己吃,又吩咐了一堆公事。
阮冰翻了個身,發現都八點半了,索菲娜還不來,眼底終於有點火氣了。
索菲娜來華國后也太瘋了。
阮冰坐起來,摸出電話準備打,卻就在這個時候,手裡的電話響了起來,她這才發現這不是自己的手機,卻是沈墨的,想來是他照顧她時順手放在了她枕邊。
原本是想叫他來接電話,但是,想不到的是,卻看到來電人是她最不想看到的小小。
阮冰一時火起,順將將沈墨的手機扔到了面前的水杯里,世界終於安靜了。
但當她做完這件事情后,才意識到自己犯錯了。
阮冰偷偷地看了門口一眼,忙將水杯移到床下,自己淡定地躺回床上,一聲也不敢吭。
她不是沒有勇氣承認自己犯錯,只是,若讓沈墨知道,誤會她對他余情未了,卻是麻煩。
沈墨進來遍尋不到自己的手機,過了一會兒,才在地上的水杯里找到手機,他搖搖頭,忽然腦子裡閃過念念怎麼和阮冰做同樣的事情?真是——不愧是兩個玩得很好的——等等!!
他好像要抓住什麼,這時候,護士長走過來道:「沈總,請迴避下,我們奧給花兒小姐做一個身體檢查。」
沈墨點點頭,拿著手機走出去,讓林助理給他用吹風吹,這次他特地買的防水防震的手機,吹完后就能開機了,只是,他卻將剛剛想到的問題給忽略掉了。
等林助理吹完開機后,沈墨查了下來電記錄,果然,最後一個電話是甄小小那個女人打來的,這次,沈墨百分百確定是阮冰將他的手機扔到水杯里的,這任性的傢伙。
沈墨右手握成拳,放在唇邊咳嗽了一下,忍住了那縷笑意。
隨即,他撥通了甄小小的電話:「喂?」
「沈墨,你終於肯接我電話了?」甄小小沒有了五年前的溫柔怯懦,有些咄咄逼人。
沈墨淡漠地道:「你有事?」
「怎麼?沒事就不能打你的電話了,沈墨,你到底有沒有良心,當年我對你難道還不夠好?我為了你去獻血,為了你放棄了我最喜歡的服裝設計,可是你們沈家的人卻將我趕出來。這五年來,我盡心儘力地伺候你的爸媽,我做了身為妻子應該做的事情,你不可以這麼對我,我要見你一面,不然,我哥不會放過你的。」
沈墨眸子微冷:「小小,你為我付出過,但是我們兩個分開不是因為我父母的反對,而是因為你可怕自尊心,是你放棄了給我解釋的機會,一句話也不說就拋棄我去了美國,從那天起,我們就結束了。後來你回國,我一直包容你的一切,我的妻子為了你和我爭吵,我們決裂也都是為了你,為了治療你的抑鬱症,我傷害了阮冰一次又一次,我覺得若是要補償你,我已經補償完了。我的父母你不要去照顧,小小,你是一位有名的設計師,你有大好的前途,你交遊廣闊,何必去做一個安於一隅的小女人,那不適合你。這是我第一次和你說這麼清楚也是最後一次,因為這些話,這五年來我一直和你說,你卻假裝掩耳盜鈴地不肯聽,如果你繼續這樣,我也只好繼續迴避你,我不會在不必要的女人身上浪費我的時間。」
小小在那邊凄厲地道:「沈墨你敢這麼對我,你敢這麼對我!我不會放過你的,連趙瑾年都不敢這麼對我,你會付出代價,你等著!」
沈墨冷漠地掛了電話,發現旁邊的林助理表情不大對,他不由得擰著眉回頭看向病房門口,卻發現是阮冰拿著一個開水壺站在那裡,也不知道聽到了多少。
沈墨有些尷尬,又有些擔心,他站起來道:「我來幫你。」
說完,他走過去,接過阮冰的水壺,想了想又道:「這五年我並沒有和小小在一起,我一直試圖和她說清楚,你——剛剛聽到了多少?」
阮冰的神情有些怪異:「基本都聽到了吧。」
隨即,她露出一個諷刺的笑容:「不知道怎麼的,覺得你現在和她說話的表情就和當年你同我說話的表情非常的像,沈總你厭惡一個女人的時間還真是短啊,請問你最新的女朋友是哪位呢?」
沈墨不敢相信地瞪了她半天,惱火地道:「我沒有最新的女朋友。」
阮冰舉起雙手,做了一個防備的動作,嘴角勾了一下道:「抱歉,我冒犯你了。」
「你沒有冒犯我,我也沒有新的女朋友,阮冰,你以為這麼說話,我就不知道是你把我手機丟到水杯里的嗎?」沈墨有些惱火,所以,他霸道地忽然逼近了阮冰一步,這超過了兩個正常男女的安全劇烈,阮冰的眼眸里,本能地閃過一絲警覺。
她退後了一步,冷冷地道:「確實是我扔的,我很抱歉,雖然我們的感情不在了,但是我對那個甄小小的厭惡從來沒有少過,對了,我問一個問題,你不要以為我是在公報私仇,這個也是我們合作辦案,我需要知道的。」
沈墨見到她這種忽然一本正經的樣子,就覺得腦子一陣陣發熱,恨不得撲過去撕碎她身上的衣服,也順便撕掉她這道貌岸然的偽裝。
他眯著眸子,猶如一隻凶獸一般,貪心地用目光將她舔了一遍,這才發現自己捨不得動她,於是只好無可奈何地道:「我先去給你打水。」
阮冰目送沈墨走遠,她才輕輕地鬆了口氣。
回身看到林助理有些局促不安地坐在那裡,阮冰就笑著過去給他打了個招呼:「林助理,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花兒,小姐。」林助理差點禿嚕出一句少夫人,幸好他收得快。
阮冰莞爾:「你和小林都過得好嗎?」
「小林結婚了,寶寶都三歲了,我,我還沒來得及成家。」
阮冰有些啞然,之前林助理一直擔心自己妹妹的婚事,當年她還想撮合小林和歐子淵呢,想不到,現在小林孩子都挺大了,反倒是林助理還單著。
「喔,那你要抓緊啊。」阮冰笑了一下,心裡有了計較。
等沈墨進來坐到床邊的時候,阮冰就道:「沈總,你也太不關心下屬了吧?林助理到現在都沒成家,你敢說不是因為你老壓榨他的時間,讓他根本沒有時間談戀愛?」
沈墨笑著看她:「我也沒有找啊,你為什麼也不關心關心我?我現在連女朋友也沒有呢。」
「呵呵。」阮冰露出一個不相信的笑容,本能地又檢查了下自己的內心,看看有沒關好,不得不說,這個男人這樣笑著的時候殺傷力百分之百,這麼老了還裝可憐,阮冰在心裡鄙視。
「不說這個了,我會注意給林助理謀划的,謝謝你提醒我。」沈墨覺得不能逼她太急,萬一跑了呢,誰來賠給他一個?於是,他很聰明地轉移了話題。
阮冰也順水推舟道:「好,我們轉入正題。」
於是沈墨坐下來,看著她。
阮冰組織了一下語言才道:「那個甄小小,我記得當年你們曾經將她冰凍過一段時間?」
沈墨點點頭:「當年她太鬧騰了,後來弄得所有的同事人仰馬翻,我們不得已找將她冰凍了幾個月,知道她哥甄威投誠我們這邊,這才將她蘇醒,讓她哥將她接回去。」
他看著她道:「阮冰我並沒有毀約,我真的是三個月後就將她送回去了。」
阮冰冷漠地道:「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我們沒必要緬懷過去,我也不喜歡在不必要的事情上,在浪費精力。」
這竟然是隱隱含著他剛剛對小小說的話。
沈墨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果然,她心裡的陰霾很深,是他對不起她。
「在我這裡從來沒有過去。」沈墨堅定地道,「無論多久,我可以等你。」
阮冰諷刺地笑道:「其實我不介意的,我已經有了四個老公,多你一個也不多。」
沈墨臉色鐵青地站起來,但此時索菲娜非常不巧地出現在門口,她狐疑地瞪了沈墨一眼,問阮冰道:「花兒,隊長看起來很兇,他剛剛凶你了?!敢凶你我就幫你揍他!!」
阮冰還沒來得及說話,沈墨卻忽然挑眉道:「那就打一架?」
索菲娜聞言,一臉激動:「好啊,怕你啊,小白臉隊長!」
這個稱呼瞬間讓沈墨眸子眯縫了一下,很好,感覺心口被插了一刀。
兩個人也不知道去哪裡打了架,回來,氣氛立刻不同了,竟然有些和樂融融的感覺,阮冰扶額,記起一起歐子淵也是看沈墨不順眼,打了幾架,竟然還有點惺惺相惜的意思。
果然,索菲娜等沈墨走了,就對阮冰道:「銀鷹確實挺厲害,當初他救李瓊的時候,我就覺得他很牛。」
阮冰翻了個白眼,所以你還叫人家小白臉?
「我叫他小白臉就是為了慫恿他和我打架,結果他是擔心我沒有能力保護你,才故意試探我的,哼,我想他證明了我是絕對有能力和你比肩的女人。」索菲娜從鼻子里噴出一口粗氣,心情不錯。
阮冰的心卻輕輕動了一下,為沈墨的細心。
一個星期後,監獄門口,歐子淵在jason的陪同下走了出來,他深吸了一口空氣,露出一個協議的笑容。
他瘦了很多,氣勢也和以前很不一樣,那種玩世不恭彷彿已經淡出他的生命。
阮冰和趙瑾年從車上下來,趙瑾年風塵僕僕的,剛剛從美國趕回來,看到歐子淵的時候,笑著沖歐子淵伸出手,兩個人用力地抱了一下。
歐子淵慢慢回頭看著阮冰,眼神柔和而深遠:「阮冰,好久不見。」
阮冰沒有說話只是過來也同趙瑾年一般抱住了他,千言萬語,到此刻她竟然一句都說不出來。
「對不起,你出事的時候,我沒能在你身邊。」阮冰咬牙道。
歐子淵身體微微有些僵硬,任憑她抱著,不知道該怎麼辦好,最後,他只是舉著手道:「謝謝你的那封信,幫了我大忙,監獄里伺候得我好像在自己家一樣,而且林督察他們從未曾放棄過替我找證據。」
「該死的黑爵終於滅了,也算是給我出了一口氣。」歐子淵終於伸手拍了拍阮冰的後背。
阮冰過了一會兒才鬆開歐子淵道:「黑爵到底有沒有真的滅亡,我會查清楚的。」
趙瑾年深深地看了阮冰一眼,但是沒有說什麼,他們先送了歐子淵回家。
歐子淵的媽媽看到他,就大哭了起來,抱著歐子淵又哭又打:「你這該死的孩子,你這個該死的孩子,你還回來做什麼,你不要回來算了。」
歐子淵這時候才多了原來那種桀驁的感覺,他道:「喂喂,你真要趕我走,那我走了啊。」
他媽媽立刻死死抓住他驚叫道:「你敢走,你走一個試試?!」
「一大早就這麼吵,以為這裡只有你們兩母子?!」歐嘉成從樓上下來,好像剛剛睡醒,只是顯得面容有些憔悴,阮冰偷偷地發現,他的白髮也多了很多。
歐子淵看這歐嘉成,唇動了動,最後只是道:「嘿,老頭子。」
「老頭子,你這個死小子。」歐嘉成順手撿起旁邊的花瓶就朝著歐子淵砸了過去,「打死你個不孝子!!」
歐子淵忙拉著阮冰躲開,低聲道:「你躲遠點,這老頭子當初就想揍我來著,一直沒逮到機會,這次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說完,風聲就到了,歐子淵被歐嘉成的拐棍結結實實地砸了一下,歐子淵低咒了一聲:「老頭子,你來真的?都說了我是被冤枉的,你看我這不是清白地回來了嗎?」
「你特么什麼時候說過,那時候你特么一直承認自己殺了人,老子打都打不醒你。」歐嘉成氣得渾身哆嗦,追著歐子淵到處跑,但是精氣神卻比剛剛要好多了。
趙瑾年走過來對阮冰道:「歐董事長是高興,你別擔心。」
阮冰點點頭,兩個人先扶著歐子淵的媽媽去客廳里喝茶,子淵的媽媽也徹底無視了這對父子,然後道:「以前我是打算和老歐離婚的,後來子淵出了事情,他卻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每天晚上都會回來陪著我,子淵的事情,他一直沒放棄過努力,我們倒是比年輕的時候不知道好了多少。」
阮冰和瑾年都替他們一家開心,趙瑾年寬慰道:「想不到子淵雖然經歷了牢獄之災,但是卻是因禍得福了。」
大家又是一陣唏噓。
阮冰忽然想起一個人:「大歐總呢?怎麼沒看到他?」
大歐總自然是指的歐子豪,阮冰覺得那種八面玲瓏的人,現在不可能不呆在家裡,表示對弟弟的「關懷」。
「哎,子淵進去了一年,老頭子就給他們分了家,子豪分到了公司,剩下的房子和存款都歸子淵,子豪不樂意,大吵了一架搬出去了。後來我才知道那個李蘋果懷了子豪的孩子,哼,老頭子一輩子花心,活該遭這種報應。」子淵的媽媽忍不住抱怨了一句,忽然意識到這是在小輩面前,又有些不好意思。
「哎呀,我剛剛的話你們忘記好了。」
阮冰和趙瑾年相視一笑,看來李嘉誠這花心的毛病,應該是徹底被治好了。
找了一個二奶,結果二奶變成了自己的大兒媳婦。
真真是天大的諷刺,這臉打得啪啪啪的響。
不過那個李蘋果倒是有些本事,當初歐陽惠對歐子豪那麼死心塌地還懷了他的孩子,也沒能進家門。
阮冰一陣唏噓。
此時,歐家父子的大戰告一段落,父子兩個臉色都挺難看,不過吃飯的時候,歐子淵還給歐嘉成夾了一筷子菜道:「爸,你最喜歡的菜,多吃點,」
歐嘉成到底紅了眼眶,轉身就走,歐子淵呆了一會兒,嘆了口氣道:「早知道他這麼多愁善感的,我就不給他夾菜了。」
雖然有些悲傷,但是歡喜的成分更多一些,而且,歐家顯得更加和睦了,阮冰有些羨慕,這就是她想要的生活。
和瑾年從歐家出來,兩個人不忍心打擾他們一家三口的幸福時刻,所以也沒問歐子淵的打算,反正,他現在身價也是幾十億,雖然不及歐子豪坐擁歐氏來得風光,卻也吃穿不愁。
阮冰坐在瑾年的車裡有些沉默,瑾年看了她一眼,慢慢地開到一個非常幽靜而美麗的地方。
阮冰從沉思里醒悟過來的時候,不由得被這無邊的美景驚呆了。
放眼望去全是美麗的櫻花,空中零散的花瓣在飄舞,猶如粉色霧氣。
而在中間是一巨大而澄澈的大湖,湖水寧靜沉謐,靠近岸邊的地方,堆積著層層疊疊的櫻花花瓣,如美麗的雪。
人間仙境也不過如此。
阮冰剛剛有些沉鬱的心情,真被一點點的滋潤治癒。
「出來走走。」趙瑾年打開車門,非常紳士地將阮冰扶了出來。
兩個人靜靜地走在兩旁開滿櫻花的林蔭道上,這裡人跡罕至,讓人心靈無比放空。
「這兒真美。」阮冰感嘆道。
瑾年笑道:「非洲那邊的景色應該也很美,是和這裡完全不同的。」
阮冰想了一下道:「確實非常美,不過我太忙了,都沒怎麼看過,偶爾一瞥,總是被驚艷。」
兩個人相視笑了一下,心情微微雀躍,似乎找到了很多年前那種心靈相通的感覺。
阮冰不由得撅著嘴抱怨道:「瑾年你怎麼回事啊?把我丟在非洲整整四年,來看我的時候屈指可數,你很忙嗎?」
趙瑾年看了她一眼笑道:「是很忙啊,你很想我?」
「當然想,我每次累了想哭的時候,就很想你,想著如果你說一句,乖啦,再忍一下下,然後我就會重新獲得力量。」阮冰眯著眼睛笑了起來。
「我很高興你能想我。」瑾年站住,愣愣地看著她。
阮冰的笑容慢慢淡去,奇怪地看著他道:「你怎麼了?」
「沒什麼,感覺你更漂亮了,不是以前的醜小鴨,我看著感覺有點心動怎麼辦?」趙瑾年勾了下唇角。
阮冰愣了一下:「你——」
隨即,額頭被用力彈了一下,她吃痛,捂著額頭,腮幫子鼓了起來:「幹嘛啊?」
「騙你的,呵呵。」趙瑾年笑道。
兩個人在櫻花樹叢里追逐著對方,就好像他們還很小很小的時候那樣。
直到趙瑾年看了下表,臉上染上一層遺憾:「我得走了,飛機快趕不上啦。」
阮冰戀戀不捨:「你真的這麼忙?還沒看過念念呢。」
「下次吧,下次我給你和他帶禮物。」趙瑾年笑著,忽然抱了一下阮冰,又立刻鬆開,他退後一步道:「上車,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送你去飛機場。」
「不,我送你回家。」
兩個人孩子一般爭執了半天,最後時候趙瑾年贏了,他送阮冰回了酒店就匆匆離開。
阮冰站在酒店巨大的落地窗面前,看著趙瑾年的車子離開,越來越遠。
記起剛剛趙瑾年說動心了的話。
他到底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呢?
阮冰不想去追究,她只是知道,若是這幾年,趙瑾年說嫁給我吧的話,她一定會嫁的。
可是,他卻很少來見她,最後的那場婚禮也如同兒戲一般。
但是既然這是瑾年要的,她不會問。
啊,阮冰皺眉拍了下自己的額頭,自己被趙瑾年的話給帶跑了,其實一開始她是想問清楚歐子淵的事情的。
歐子淵為什麼會認罪?既然不是他做的,他為什麼要認罪?
自己和沈達當日在會議室到底發生了什麼?黑爵的人又為什麼要殺了沈達,目的是什麼呢?
瑾年!!他是故意逃避這個問題,還是,真不知道她的想法?
阮冰擰著眉頭,總覺得不問清楚,就過不了自己的心裡這一關。
趙瑾年在行駛的汽車裡接通了行動電話,那邊一個聲音驚慌地道:「趙先生,我們一直卧底在黑爵的眼線被拔除了,沒能打入黑爵的核心。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黑爵沒有被滅,黑爵爺也沒有死。恐怕黑爵爺也知道您一直在查他,還和特種部隊聯手滅了他們那麼多人。您一定要小心——嘟嘟嘟嘟——」
電話的後半段,傳來電話的忙音,那邊已經沒有了聲息。
趙瑾年一個急剎車,將剛剛那支心動電話放到一個鐵匣子里,按動一個開關,只聽到鐵匣子里一聲悶響,行動電話變成了一層黑灰,一點痕迹也沒有留下。
趙瑾年臉色不變,將東西收拾好,繼續開車前往機場。
這四年他很忙,現在已經是要開始收尾了,如果一切順利,他可能能趕上沈念的生日回來,送給阮冰和念念一份大禮。
念念生日那天快要過年了,到時候普天同慶,天下太平。
趙瑾年勾了下嘴角,眼底充滿了希望。
如果那時候,阮冰還不能和沈墨在一起,他——應該會表白吧?
畢竟,實驗室已經通知他,研究出了最新的成果,並且這項成果已經被用於動物實驗,成功率為百分之八十,這已經是非常高的成功率了。
趙瑾年情不自禁地摸了下自己脖子上的項鏈,那項鏈里有一枚小小的印章。
那時候,他會用這枚印章向阮冰求婚,請她做希爾頓酒店的新的女主人。
阮冰目送瑾年離開后,回頭再看了一眼自己和索菲娜的這間卧室,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簡直——比豬窩還要髒亂差。
到處丟著索菲娜的衣服,用完的餐巾紙,化妝品扔得到處都是,一盒粉打落在地上。
她只是病了幾天,這房間簡直讓人無法忍受。
而且肯定是今天才弄成這樣的,所以客房服務還沒來得及過來打掃。
她都不敢想象,客房服務每次來打掃的時候,是用一種什麼心情來清理的,一會兒要是看到她,又會用一種什麼眼光來看她。
要不,她也去別的地方躲避一下吧。
不過,在這之前,她還是先收拾下衣物,人家可以打掃衛生,總不能讓人家還給收拾衣服啊?服務也不會做這種事情,她們的守則里是不許動客人的衣服的。
阮冰猶豫了一下,就下樓去洗衣房找人要了兩個巨大打袋子,準備將所有的衣服送洗。
然而,她剛剛拿這袋子走出來,就被一個女孩兒個攔住了,大概二十多歲,看著阮冰的樣子充滿鄙薄。
阮冰凝視了她一會兒,給索菲娜發消息,讓她立刻滾回來收拾屋子。
然後她看著這女孩兒問道:「你是誰?找我?」
「你就是阮冰?」女孩兒厭惡地看著阮冰,阮冰就覺得頭很疼,如果她沒猜錯的話,這絕對和沈墨有關,很好,他之前照顧她的好印象這下全部扣光了。
「是,你是哪位?」阮冰冷靜地看著女孩兒,她正大光明的表情,反而讓這女孩兒發作不了。
「你還有臉問我是誰?」女孩兒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
阮冰嗤笑一聲:「那麼阿貓,你還有什麼事?」
「你說誰是阿貓?」女孩兒氣得臉都紅了。
阮冰嘆氣道:「你又不說你是誰,那我只好隨便阿貓阿狗的叫你了,我給你半個小時,我還有事,小妹妹,我們去那邊談。」
阮冰不想站在這裡讓人看猴戲,自然指了酒店裡的咖啡館。
「哈,你乾的好事還怕人知道?」小女孩兒好像抓到了阮冰的弱點一般,反而洋洋得意起來。
阮冰的眸子危險地眯縫了起來:「我的確不知道,我到底做了什麼好事了。」
「你怎麼可以勾引沈墨?沈墨是小小姐姐的男朋友。」小女孩兒尖叫道。
幸好在洗衣房,現在只有一個服務員,那服務員好奇地往阮冰這裡看了一眼。
「喔,我勾引了沈墨?你有什麼證據?」阮冰淡淡地問道,「還有,這不應該是你的那個什麼——小小姐姐親自來找我嗎?為什麼是是你打抱不平呢?」
「你所小小姐姐是沈墨的男朋友,你有證據證明他們是男女朋友嗎?」
「怎麼沒有!小小姐姐每天都會去沈家,伺候沈墨的爸媽,這還不算證據?!」小姑娘尖叫道。
阮冰很好笑:「傭人也每天都去沈家伺候沈先生和沈夫人,那麼女佣人也是沈墨的女朋友了?」
她見這女孩兒還要胡攪蠻纏,心裡煩得不行:「我和沈墨我們是同事關係,如果你再污衊我的話,我的律師會親自去找你。」
「哈哈,你嚇唬誰啊,你這個狐狸精!」小女孩兒生氣地看著阮冰,恨不得撲過來撕爛她的臉。小小姐姐說了,就是她勾引沈墨,沈墨才不理小小姐姐了,這女人根本配不上沈墨。
阮冰忽然逼近一步,將這女孩兒嚇了跳:「你,你想幹嘛?你個爛鞋,唔——」
阮冰忽然抓住她的下巴,女孩兒想要掙扎,無奈,阮冰不知道用了什麼刁鑽的方法,讓她根本碰不到她,而自己卻像一隻被抓住脖子的鴨子一般,被提著壓在牆壁上,那種屈辱,讓她立刻哭了起來。
然而阮冰卻沒有一點憐香惜玉的意思:「別以為我看不出你的心思,你心裡也是喜歡沈墨的對不對?所以假裝和那個小小好,只是想藉機能靠近沈墨,萬一沈墨發現了你的好呢?所以,你才這麼恨我,以為我搶了你的夢中情人,哈,那種男人,你們願意就拿去好了,我若是真喜歡他,當年自然不會把他休了,我不要的男人,你們搶不搶我隨便,但是再在我面前胡說八道,我可不會這麼輕易放過你。」
阮冰說完,鬆開那女孩兒,轉身就走。
這都什麼事啊,每次和沈墨走近就是麻煩。
果然應該離他越遠越好。
阮冰氣沖沖地走回自己的房間,剛準備刷卡,門就從裡面被打開。
「沈墨。」阮冰的眸子里滿是戾氣地看著這個男人。
沈墨淡淡地掃了她一眼,心裡奇怪,她好像在生氣,和他有關?
回想一下,最近他表現明明很好。
他莫名其妙地問道:「誰惹你生氣了?不是我吧?」
阮冰臉色一沉:「沈總,抱歉我心情不好,還有你這樣擅自闖入女人的房間,會不會太猥瑣。」
第一次被人當面罵猥瑣,沈墨臉色也微微一變,他皺眉看了她一會兒道:「花兒,我記得你之前已經正式成為特種部隊的一員,難道你還將自己當成一個普通女人,不知道部隊都是女人當男人用,男人當畜生用?」
阮冰就算再心煩,現在也被他弄得有些哭笑不得:「沈總,你不要說歪理。」
「不是歪理,我如果不偷偷潛入你的房間和你接頭,難道我要在外面對你說,嘿,不如我們去你房間接個頭,難道我要這麼說嘛?」沈墨的表情有點嚴肅,「花兒,無論有什麼私人恩怨,在我們出任務期間都要放到一邊,收起你的自以為是,以為所有全天下的男人都要圍著你轉?現在,請嚴肅一點。」
很好,沈墨,你成功激怒我了。
阮冰眯縫了下眸子:「那麼趁著我睡著偷吻我呢?這算不算是上司對我這個下屬的X騷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