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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嫉妒是最好的良方

  他肯定是懷疑了!

  阮冰想了一下回答道:「你不會以為念念真是我給你生的孩子吧?沈總你的想法真是有趣,如果你真這麼懷疑就去做親子鑒定好了。」


  沈墨卻是因為她這句話一愣,難道自己真的猜錯了?

  他有些惱羞成怒:「做做也無妨,他看起來很像我們沈家人。」


  阮冰呵呵了一聲,一臉的好笑。


  沈墨的眉頭再次擰了起來,分不清她的真假。


  就在兩個人鬥法的時候,忽然一個稚嫩的聲音好奇地問道:「沈墨,你剛剛說的是什麼意思?花兒姐姐是我的媽媽嗎?」


  這時候,針鋒相對的兩個人才意識到,在他們爭吵的時候,還有一個無辜的孩子在聽著。


  忽然,一股濃烈的歉疚,讓兩個人都抬不起頭,怎麼能為了自己高興,在孩子面前說這麼不不責任的話呢?孩子的心靈那麼的純真稚嫩,猶如一層白紙,他們這麼不負責任的言談,真是太差勁了。


  兩個人互相看了一眼,沈墨首先看著沈念道:「抱歉,沈念,我和花兒在開玩笑,沒有考慮到你的感受,以後不會了。」


  沈念剛剛欣喜得發亮的眼睛忽然就暗淡了下去,他輕聲道:「我想要你們做我的爸爸和媽媽。」


  沈墨和阮冰聽著孩子童真的話語,感受到話里的那份依戀,心裡一陣酸澀,尤其是阮冰,母子相見卻不能相認,心裡的痛苦無法言說,她只能用力壓抑,不能在孩子面前表現出來,省的造成更加大的麻煩。


  「沈念,雖然你沒有爸爸媽媽,卻有我們一群人疼你愛你,如果讓你選擇是我們離開你找到爸媽,還是和我們在一起,你會怎麼選呢?」沈墨揉了揉沈念的頭,心裡知道這個時候不適合給小孩子做親子鑒定,萬一不是也就罷了,萬一真是他和阮冰的兒子。


  他忍不住透過後視鏡看阮冰一眼,確實會引來軒然大波,甚至會惹來黑爵狗急跳牆一般的報復。


  可是,沈念到底是不是我的孩子?!

  這個想法一旦生了根,就讓他的心分外煎熬。


  沈墨覺得自己的心跳得很快,一種名為幸福的感覺在體內脈動著,妻子孩子,現在都在他的身邊,他要更加用心地保護他們,即便沈念不是他親生的也是他親自養大,給他餵奶,包尿布,看著他牙牙學語,他沒有錯過沈念任何成長的階段。


  因為再忙,沈閔文只要將他回來,沈念就是丟給他的,甚至一直強調沈念是他的責任。


  沈墨的眸子猛然瞪大,是了,為什麼沈閔文會這麼做?為什麼將沈念的生命和他聯繫在一起。


  答案呼之欲出,所以,有時候,真的需要真憑實據,才能相信嗎?

  這一刻,沈墨忽然意識到,在感情的世界里,並不是什麼都需要真憑實據。


  因為哪怕是錯了,但是你的感情是不會錯的。


  他猛然方向盤一打,朝著遠離酒店的方向開去,阮冰不由得一驚:「沈墨你要帶我們去哪兒?我還——有事。」


  「沈念喜歡的餐廳,能陪我們吃個飯嗎?」沈墨語氣里甚至帶了一絲請求的意思,阮冰看到小孩兒回頭,拚命看他的樣子,完全沒辦法拒絕。


  於是,她只是笑了一下,伸手勾了下沈念的鼻子:「念念很喜歡那裡?」


  沈念伸出手抓住阮冰的手指,花兒姐姐的手指非常柔軟,有媽媽的味道,為什麼不能收養念念做念念的媽媽呢?


  雖然沈念很想要阮冰做自己的媽媽,但是他是一個很懂事的孩子,一直道知道不能強人所難。


  所以,他會努力撮合沈墨和花兒姐姐的,壯壯說沈墨一大把年紀,很可能變成剩男了,花兒這麼好的妻子,沒有自己的幫忙,肯定追不上的。


  沈念板著小臉,內心其實非常豐富。


  阮冰以為沈念愛吃的會是肯德基麥當勞,但是,卻沒想到帶她來的是一家私房菜館。


  「沈念只喜歡吃菜,不愛吃肉。」沈墨彷彿看出了阮冰的疑惑,不由得含笑道。


  阮冰聽了確實擔心不已,因為當時自己有抑鬱症,雖然知道肚子里有孩子,刻意調整,也因為有了沈念所以,心情確實好了不少,但是,還是對肚子里的寶寶有影響的,沈念早產了,在恆溫箱里呆了大半個月才出來和她見面。


  會不會是因為早產兒的關係,所以才會只吃菜不吃肉?

  於是,在吃飯的時候,阮冰夾了一些肉肉放在他面前道:「念念要多吃點肉才能長大,等你長大了,姐姐要將自己的一生所學都教給你。」


  「恩,念念長大了也要當心理專家。」沈念用力點頭,聽壯壯說花兒姐姐是心裡專家,是部隊里裡面最厲害的人,所有人都要聽她的。壯壯說花兒就是部隊的大腦,其餘的人都是手和腳,不過沈墨肯定是大腿,因為沈墨比別的男人厲害,就比花兒差一點。


  沈念像個小倉鼠一般,鼓著腮幫子吃他其實很不愛吃的肉,內心戲依然很豐富。


  沈墨看到小傢伙今天這麼配合,也很吃驚的,以前沈閔文都是追著他喂肉才能吃掉一點點,這麼自覺簡直和太陽從西邊出來一般。


  不過,等沈念慢騰騰地將自己面前的肉吃光后,阮冰給他夾了一大盤他愛吃的菜菜。


  沈念格格地笑了起來,舉起自己的小叉子大快朵頤。


  阮冰摸了下小孩的頭,發現他吃得滿頭大汗,忙掏出紙巾給他擦拭,一邊道:「我以為沈念喜歡的會是麥當勞這類的,他喜歡的真的是這裡?」


  沈念一臉嫌棄地道:「那裡就生菜好吃。」


  好吧,作為一個字喜歡吃菜的寶寶,爸爸媽媽再也不用擔心他吃垃圾食品了。


  不知道何時,阮冰的面前也多了一個碟子,上面全是剝好的蝦,沈墨撐著下巴,用修成的手指將盤子往阮冰這邊又推了推:「你喜歡的蝦,你也多吃點。」


  他的側臉美得不像話,配上慵懶的樣子,還有溫柔繾綣的眼神,阮冰看了一眼就忙移開目光,果然這個男人,無時無刻都在朝著人放電,一不小心,就會被他激蕩起內心點點酥麻。


  「我自己有手。」她沒有接沈墨遞給她的那盤蝦,準備自己去剝。


  「我不喜歡吃蝦,一會兒浪費就不好了。」沈墨一臉發愁的樣子,沈念咬著菜壞壞的笑,就好像抓到沈墨敢壞事一般。


  阮冰捏緊筷子,內心有些掙扎,其實她很愛吃蝦,但是非常討厭剝蝦殼。


  她猶豫了一下,將盤子放到自己面前,數落道:「你自己吃,我不會和你客氣。」


  沈墨這才開始動筷子,卻是又給她夾了好幾樣,然後他皺著眉頭道:「我不是很想吃。」


  阮冰側眸仔細看兩眼他的表情,忽然心裡一動:「你是不是胃疼?」


  沈墨的身子一僵,確實他這幾年太過辛苦,那種艱辛是在熱帶雨林,一個潛伏就是幾個日夜,中間幾乎沒有能吃飯的機會,胃病也就在不知不覺中形成了,他不想掃阮冰和沈墨的興緻,所以並沒有表現出來,想不到這丫頭倒是養成了目光如炬的能力。


  「有——一點。」他不自在地道。


  這種多愁多病的設定,他並不喜歡,沈墨希望自己在阮冰面前表現得更加強大一點。


  「你是豬嗎?有病不會說。」阮冰氣得粉臉微紅,她低聲罵了他一句。


  然後開始在包里翻找出胃藥,瞪了沈墨一眼道:「手伸出來。」


  「呵。」沈墨笑了起來,「你是小仙子,專門救苦救難。」


  阮冰無語,這人怎麼越活越幼稚了,旁邊的沈念小朋友神助攻道:「嗯,小仙子,呼啦呼啦飛呀!」


  阮冰憋得臉色微紅,沈墨看她的樣子明明就是撩妹的模樣,她卻發作不得,她瞪了他一眼道:「先吃藥,半個小時候后吃飯!」


  「好,我知道了,你趕緊吃,我點了粥,一會兒我喝點粥。」沈墨失笑,喜歡看她微微有些惱火的樣子,這會讓她原本冷漠的臉色,帶上生動的顏色。


  阮冰移開目光,開始安靜地進食,蝦很美味,主要是剝蝦的人非常細心,將所有的蝦殼和黑線都挑得很乾凈。


  她真的有些無法想象,他是怎麼忍著胃痛,給她認真地剝開這些殼子的。


  忽然,覺得從來沒有吃過這樣好吃的蝦,從來沒有。


  最後,阮冰輕輕打了一個飽嗝,感覺自己身心愉悅,精力也因為飽足恢復到了最佳狀態。


  沈墨遞過來濕紙巾,然後自己任勞任怨地給沈念也擦了擦小臉,阮冰有些赧然,她的確沒有沈墨會照顧小孩。


  「喝粥吧,我來。」她將粥推到沈墨面前,招招手讓沈臉過來,檢查到他裡面的衣服也有點濕,就從他小書包里找出手帕給他墊在衣服里。


  沈墨看著兩個人互動,笑容更加柔和:「阮冰你能回來真好。」


  阮冰微微挑眉道:「沈念都比你聽話,沈總,你能先吃完再磨蹭嗎?」


  沈墨對於她此刻表現的強勢非常無奈,只好開始吃面前的粥。


  阮冰看著他露出一個甜美的笑意,吃了葯,吃了粥,他的胃應該會好很多才對,眼底的關懷卻是她自己看不到的。


  等阮冰意識到時間的時候,都下午四點了,他們竟然在一起呆了整整五個小時,阮冰感覺彷彿只是過了一瞬而已。


  心裡那種戀戀不捨讓她有些緊張,她站起來,臉上恢復淡然的神情:「我必須得走了。」


  沈墨沒想過會因為一個女人說我要走了的話,也會黯然神傷。


  但是,他此刻卻是感受了一番,不過,逼得太緊,她一定會跑,眼底含了黯然,他走過去,忽然摟過她在她的發間吻了一下:「你去吧,我送沈念就是。」


  阮冰被他嚇了一跳,本能地轉身看小傢伙,沈念肯定是看見了,捂著嘴,偷偷笑,大眼睛裡帶著好奇打量沈墨和阮冰。


  轟的一下,阮冰的臉一片滾燙,她推開沈墨走得匆匆,其實只是不想讓他看到她的羞赧。


  這人,做得這麼自然,倒是讓她發作都不好發作。


  匆匆地上了的士,她還沒從那輕柔的吻里回味過來,他們再見,他已經吻了她兩次,第一次,她只是從攝像頭裡看到,那攝像頭原本是索菲娜用來防黑爵的人,沒想到卻看到沈墨亂入。


  這次,卻是清清楚楚感覺到他那蜻蜓點水的一下,阮冰的心亂了。


  直到的士司機將她送到明睿酒店門口,她恍然一下,又道:「再——開一圈吧?」


  司機怪異地看著她:「去哪兒?」


  去哪裡呢?阮冰想到奶奶以前住過的小院,於是她報了地址。


  自從奶奶離開后,她就未曾來過。


  的士將她放下就離去,阮冰站在小院門口,有種物是人非的滄桑。


  她慢慢伸出手,推開院門,那厚重的木門,關節處因為多年沒有潤滑,發出難聽的吱嘎聲。


  她走進去只看見滿眼的荒涼。


  院子里雜草叢生,她一間間的房間看過去,每一間都好像被人打劫過一般,瑾年曾經告訴過她,黑爵的人曾經在奶奶離開後來過小院的,這裡被他們翻得猶如鬣狗過境,他們好像在找什麼東西。


  阮冰的眉頭擰著,到底他們是在找什麼東西呢?


  阮冰推開最後一道門,那道門卻和別的房間完全不一樣,這裡肯定是整理過了。


  裡面不見一點灰塵,而且還添加了很多東西,比如,嬰兒床上漂亮的小被子和蚊帳,很多的玩具,被擺放在各處,每一件都價值不菲,甚至有一款,阮冰是見過的那可是英國剛剛出的最新款,應該是一個星期前才上市的。


  但是這些玩具卻全部沒有拆開封裝,整整齊齊地擺在這裡。


  是誰?是誰一直在照顧這裡,還給她夭折的那個寶寶買玩具?


  阮冰的眼淚掉了下來。


  最後,她在角落裡找到了一垛紙,沒張紙張都有一個日期,都是五年前的日期,每一張紙上都寫著同樣的內容同樣的字跡。


  那是一段往生的經文,是讓亡靈能順利到達冥界,忘記前程往事投胎的經文。


  是沈墨的字跡!!

  她以為沈墨不會在意一個沒有成形的嬰兒,她以為他狠心地忘記了那個孩子的存在,原來並沒有的。


  他一直都記得,這些經文,這些玩具都是他無法忘記的證明。


  阮冰甚至可以想象到,沈墨每每午夜夢回無法入睡,就會來這裡,抄一篇經文,讓心情得以寧靜。


  那些經文,用的是極細緻的文字一筆一劃帶著寫下經文的人的虔誠,他虔誠期待那個死去的孩子,能夠平安地離開,轉世投胎找一個好的歸宿。


  阮冰抖著手翻到最後一頁,忽然泣不成聲。


  最後一頁,不是經文,而是沈墨寫給寶寶的一封信,在那封信里,他發下誓言,若是以後能找到寶寶的媽媽,一定會對她很好很好,彌補她所受的苦,喪子之痛,不會再說一個字,一件事情,讓她傷心難過。


  阮冰細緻回想,自從他們重逢,沈墨是做到了的。


  最後一行字,沈墨寫到:你的爺爺從外面抱養了一個嬰兒,嬰兒似你,若是你轉世投胎,我回去的時候,能不能叫我一聲?若是叫了,我就知道他就是你,你已經轉世重新回到爸爸的身邊。


  此後沈墨似乎沒有再寫過經文。


  阮冰用力地閉緊雙眼,那就是說,那天晚上他回去看的沈念,沈念真的叫了他。


  小寶寶不會喊人,大概只是含糊的一聲哼唧,卻肯定讓他欣喜若狂。


  從此,將沈念當成自己親身的孩子,細心撫養,從無怨言。


  「原來你和我一樣這樣想的,原來你——你們父子早已經相認。」阮冰喃喃道,用力閉緊雙眼,淚珠打濕那充滿心酸和希望的筆跡。


  「可是太晚了,沈墨,我可能不能愛你。」阮冰繼續呢喃道,淚水滾入唇齒間,一片酸澀。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從沈墨那裡傷心后,就無法再愛上任何男人。


  無論那個人對她有多好,為她做過多少事情,她卻只是想害怕逃避,更不能付出。


  不是不敢,而是不能,就好像她的心門被鎖了一層。


  她懷疑,是爸爸在她很小的時候,曾經給她下過暗示,在特定的時間,她的一部分感情會被封存,如果找不到打開的方法,她就無法愛上別人。


  但是,這只是她的猜測,阮冰曾經查過許多的文獻,卻從來沒有聽說過這種理論。


  是有爸爸的手稿里寫過,但是卻也只有隻字片語,或許是存在於理論。


  只是,阮冰想,若真是爸爸給她下的暗示,那麼,他一定不會害她。


  或許順其自然,就能得到很好的結果。


  ……


  第二日,特種部隊在A市召開第一次會議,當沈墨一進會議室,看到趙瑾年赫然也坐在裡面的時候,臉都綠了:「趙公子,想不到你也會在這。」


  桑虞忙迎過來道:「老大,我們之前的線人原來就是趙瑾年,趙公子,現在,他由暗轉明,配合我們行動。」


  沈墨意外地看了趙瑾年一眼,想不到那個一直協助特種部隊的神秘人就是趙瑾年,難怪他一直覺得那個神秘線人的智商有點高得嚇人,也是了,這世界上,高智商的人果然不是量產的,而是就只那麼幾個。


  阮冰坐在趙瑾年的身邊還有些回不過神來:「瑾年你——」


  你不會是因為我才和黑爵對上的吧?

  這種話,太自戀,她實在問不出,但是,她又不得不這麼想,包括後來為什麼瑾年的女朋友不是別人,而是小小,她非常肯定如果甄小小沒有被瑾年絆住,一早回國,她和沈墨根本不可能有後續的發展,在他們彼此了解對方之前,就已經離婚分手的可能性幾乎是百分之百。


  瑾年非常非常了解阮冰,他側眸對著阮冰眨了眨眼睛:「放心吧,不是因為你,因為我爸,我爸的死,我一直懷疑和黑爵有關係,當初我爸是身體不行了,但是,管家和我說,我爸卻不是自然死亡,而是有人拔了他的呼吸管,我一直查到那個人,還親手送他上了絞架,可是我卻發現,那個人是同黑爵有關係的,也就說真正的兇手是黑爵的那位爵爺!」


  阮冰道:「為什麼要讓小小做你女朋友?」


  「和沈墨一樣,為了查黑爵,我才會去接近甄小小。甄小小的哥哥甄勇不簡單,他現在投誠提供名單,黑爵的人被我們圍剿,這一系列的事情,我覺得這都只是表象。」趙瑾年說這句話的時候,就沒有再小聲和阮冰說了,而是看向沈墨:「隊長,我懷疑,不是黑爵要完蛋,而是這位爵爺賺錢已經賺得差不多了,但是他可不想分贓給自己那些手下,所以他只是借我們的手將那些手下給終結掉,自己卻來個金蟬脫殼。還有,我懷疑他一直在找什麼東西,那個東西可能一開始他懷疑是在沈家,後來又懷疑在阮冰的家裡,那個東西對他很重要,是必須要得到的,很可能那個東西就是能揭露黑爵真實身份的東西。」


  阮冰愣了愣,瑾年和她的猜測不謀而合,但是,她這麼多年也沒想到過爸爸或者媽媽會將什麼藏在家裡,問過奶奶,奶奶也不知道。


  到底是藏在哪裡呢?


  如果找到那個東西,是不是就能抓出真正的黑爵爺?

  「我以前在阮冰的素描本封面裡發現了一份名單,是黑爵重要成員的名字和信息,那時候,我藉助著份名單,銷毀了黑爵半數以上的組織成員。」沈墨忽然道。


  阮冰吃驚地瞪大了眼睛:「你怎麼沒告訴我?!」


  「你那時候還是外部人員,抱歉,我不能和你說,很多事情——都不能告訴你。」沈墨有些無可奈何。


  阮冰沉默下來,往事一幕幕在眼前滑過,沈墨的欲言又止,沈墨的掙扎和痛苦,他的承諾,他的為難。


  瑾年聽到沈墨這麼說並沒有太大的驚訝,只是道:「所以,現在可以肯定,黑爵要的東西卻是是在阮冰你家裡。」


  阮冰皺著眉:「我不知道,難道是我爸爸——」


  沈墨道:「其實關於這件事情,我曾經和包博然說過,包博然猜測你爸爸會不會也是以前特種部隊的成員,只是,若是有成員不幸罹難的話,他的檔案會被徹底封存,只有大領導一個人有權力查找這些檔案,那個時候包博然找過大領導,卻被大領導回絕了,說檔案全部被銷毀了,因為當時高層里混進了黑爵的人,似乎也是試圖想要翻閱檔案,查找什麼人的下落。」


  趙瑾年並沒有在這裡糾結:「小冰,我猜測你爸爸一定是以為非常厲害的人,他的死並不是黑爵知道他的身份,而是黑爵知道他和但是掌握秘密的那個人接觸過,為了以防萬一才殺了你爸媽。」


  阮冰的眼睛瞬間通紅,到現在她才知道,原來爸爸媽媽是被人害死而不是出來車禍。


  她的眸子閃爍著憤怒,用力地抱緊腦袋:「我一定會想起來,我爸爸肯定說過什麼,或者藏過什麼,他不可能不留下線索,讓這個秘密永遠被埋葬!」


  「很有可能,就比如他將黑爵其餘成員的名字藏在你的素描本里,成功躲過了黑局餓搜查,我要不是偶然發現,也沒想到裡面會有名單。」沈墨的聲音微微頓了頓,其實他當初是真準備撕掉素描本的,這就是他會「正好」發現秘密的原因。


  阮冰皺眉道:「那個秘密一定很重要,不然,我爸爸不可能將那個秘密單獨藏起來,不和那些名單放在一起。」


  趙瑾年面色有些凝重:「我覺得那應該也是一個人的名字,和信息,因為他手裡明顯就是有大量的名單。」


  一旁一直和聽天書一般的桑虞,此時,情不自禁問道:「乖乖,誰的名字和信息會那麼重要?」


  沈墨阮冰猛然抬起頭,死死盯著瑾年:「黑爵爺的名字和信息!!」


  瑾年冷冷一笑,那笑容不再溫潤而是帶著一絲冰冷的殺意:「是的,一定是黑爵爺本人的信息,他才會那麼忌諱!」


  也才會無論如何要殺了阮冰,這句話瑾年沒有說出來。


  阮冰著急地用力按壓自己的太陽穴:「到底,我爸爸會將這個秘密藏在什麼地方呢?!該死,我完全沒有印象。」


  瑾年道:「你不要急,想到什麼不一樣的地方,就告訴我,我們還有時間,現在黑爵爺是將自己的累贅都丟掉了,但是同時他的勢力也大不如前,這是我們的機會,我們還有點時間將他找出來。」


  「甄威已經在準備移民,如果讓他去別的國家,我們的追擊會變得很麻煩,我們特種部隊想辦法拖住他,但是時間不可能超過一個月,不然上面的人可能會借著這件事情彈劾大領導。」沈墨的表情很嚴肅,「大家一定要儘力。」


  會議結束,瑾年又要離開,阮冰將他送到門口,皺眉道:「瑾年你不要太忙,身體一直不好,不要累壞了,阿姨會擔心。」


  趙瑾年的眼眸里有微光在閃爍:「阮冰,我準備結束美國的事業,回國內來發展,以後我們可能會經常見面,如果你經常看見我,會高興嗎?」


  「真的嗎?太好了,我、你還有子淵,我們以後經常見面吧,像以前一樣,你還住在趙家的老宅子,我還和奶奶住小院,我現在會做一些飯菜了,你們可以經常來吃,對了,我會在那裡開一個診所,給村子里的人看病,我想,爸爸一定很高興我能當醫生。」


  兩個人展望著未來,邊走邊笑,對未來充滿希望。


  此時,在二樓的樓梯上,沈墨不悅地看著阮冰和趙瑾年在那裡談笑風生,隱隱的有一種被威脅到的感覺,他覺得趙瑾年變得好像有些不一樣了。


  手指慢慢地握緊扶手,沈墨挑了下眉,這次趙瑾年說他回去的時間是半個月,半個月,一定要讓那丫頭重新愛上他,他不介意重新來追求她,畢竟這是他欠了她的。沒有戀愛就結婚,以前他不肯愛她,自然也沒有約會和表白,現在,這些他都想要補償給她。


  只是——


  「隊長,京城那邊讓我們去一趟,好像有出事了,可能為期三天。」桑虞急匆匆地跑來。


  沈墨將牙齒摩得格格響。


  只是——


  他現在分身乏術,卻只能從繁忙中擠出時間來談戀愛。


  沈墨和瑾年都走了,索菲娜就好像老鼠掉進了糖罐,對華國的男人各種喜歡,所以經常就是酒店的房間被她弄得亂七八糟,阮冰說了她幾次,當面是聽的,但是轉背就又忘記。


  阮冰受不了房間的髒亂差,只好搬來和楚喬同住,反正也有部隊的同時保護她,桑虞也被沈墨打發回來照顧阮冰,所以也不用擔心安全。


  只是阮冰一住進來后,壯壯也喜歡上了這個漂亮的姨姨。和沈念兩個人每天纏著阮冰,讓她也少了幾分寂寞。


  沈念是個大方的好孩子,雖然他很想和阮冰單獨在一起,但是壯壯是自己的好朋友,看他高興,所以他也不計較。


  阮冰想,沈墨將沈念教得很好,心結又淡了不少,卻總是無法對沈墨敞開心扉,因此她反而有點躲著沈墨的電話。


  比如這次,楚喬拆開快遞,看到沈墨讓人寄過來的幾大箱子書,都是很難得的心理學方面的資料,這個可以當成是公事,阮冰可以收下,但是隨著而來的還有一條鑲嵌著坦桑石的項鏈,那塊坦桑石純凈度非常高,藍得好像海水一般,十分美麗,一看就價值不菲。


  而起沈墨並不是只送給了阮冰,楚喬也有一條坦桑石的手鏈。


  自然,肯定與阮冰的不能同日而語。


  阮冰當時眉頭就皺了起來:「書我手下,桑虞,這個項鏈你替我還給沈總。」


  桑虞立刻一臉為難地道:「那怎麼行啊,老大好不容易讓給我辦點事情,我還給辦砸了,如果你真不要,等老大回來你自己和他說唄,先寄放在你那也好,不然,我會被老大罵的。」


  楚喬立刻偏心簡直的老公道:「就是就是,你可不能欺負我老公這個老實人,你看我都戴著了,這有什麼啊,沈墨有錢,拿他一條坦桑石項鏈算得了什麼。」


  阮冰面色冷漠:「既然如此,我會和沈墨打電話,讓他拿回去的。」


  說完,她就回到房間去打電話。


  楚喬卻戳了戳桑虞道:「快,在阮冰給沈墨打電話前,你先發簡訊告訴沈墨,就說趙瑾年送了阮冰一條月光石的手鏈,她可是收下了的。」


  桑虞聞言,一臉的苦笑:「老婆你別添亂,這不是讓沈總吃醋嗎?他等會發起狂來,會和阮冰吵架的。」


  「就是要吵架,嫉妒是最好的催化劑,不然,這兩個人啰啰嗦嗦的,什麼時候才能感情更進一步啊,聽我的,這個我比你懂。」楚喬得意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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