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受委屈了?
紀媛媛捂著肚子,滿頭的虛汗,她一邊抓著自己的裙腰,一邊盯著眼前咄咄逼人的唐芊看。
大姨媽什麽時候來不好,偏偏在這個時候來!
紀媛媛有痛經的毛病,隻疼開始一天,一天過了,後麵的也就沒什麽事了,但是一旦痛起來,那也是十分熬人了,在麵對唐芊的時候,她肯定沒有什麽力氣了。
很快紀媛媛就腹痛如絞,額上的虛汗冒個不停,臉色都也白了下來,她有些站不穩,左手撐著離自己不遠的牆,微微佝僂了身子。
她的反應這麽大,唐芊自然也不會看不見,同樣是女人,唐芊很快就知道紀媛媛現在出了什麽事情,她楞了一下之後就大笑了起來,真是天也助她嗎。
她之前還擔心紀媛媛會些武術,自己等會兒欺負起她來會被反攻,現在好了,紀媛媛痛經,看樣子都要站不穩了,哪裏還能反抗的了自己,她對於唐芊來說,就是一塊板紮上的肉了。
“哈哈哈……你這個樣子真是我見猶憐呢,這張臉蛋長得倒是不錯,難怪不少男人都為你傾倒。”唐芊瞧著紀媛媛慘白的臉說道,一邊打量,還一邊用手挑起了她的下巴,紀媛媛一陣惡心,側頭偏過她的手指。
“你想做什麽?”紀媛媛聲音都抖了起來,看來真的是痛得很厲害。
唐芊沒想到她臉色這麽差,還能有淩厲的氣勢,頓了一下之後,直接抓住紀媛媛的肩膀將她按在了牆上,力道之大,摁得紀媛媛的肩膀生疼,又加上唐芊故意用另一隻手的手肘戳紀媛媛的肚子,紀媛媛現在的疼痛已經翻倍了。
她雙腿發虛站不穩,虛汗凝結成珠劃過臉側,肚子傳來的一波比一波更強的痛楚讓她十分難受,不由得痛吟出聲。
紀媛媛眉頭都擰成結了,她覺得自己抬頭都費力氣,微一抬眼就看見唐芊一臉狠毒的樣子,紀媛媛拉住她抵住自己小腹的手,想將她拉開,但是發現自己沒有力氣,不過很快,唐芊自己將手拿開了。
她那隻手裏,還握著一隻香檳。
又一波猛烈的痛意襲來,紀媛媛不由得想要彎下身子,但是唐芊卻死死地抵住紀媛媛,紀媛媛根本動彈不得,她渾身都在痛,還不能彎腰裹腹,整個人都處於一種被虛汗熱氣和痛楚包圍的境地。
“你……你鬆手!”紀媛媛所有的力氣已經耗在了腹部。
唐芊眉頭一挑,“我偏不鬆,我還送你一記涼。”
唐芊笑起來,摁住紀媛媛的手又加大了力道,紀媛媛的肩膀被掐出紅印子,紅的快要滲血,唐芊絲毫不覺,反倒拿起自己手裏的香檳,對著紀媛媛的抹胸小禮服就往下倒,目的就是弄涼她的小腹和身體,有痛經的女人本來就宮寒,再寒上加寒,誰知道下次的時候,她會痛到什麽地步。
很快紀媛媛的禮服就濕透了。
薑城看了看時間,想著紀媛媛怎麽還沒有過來,她都已經遲到十多分鍾了,薑城想她是不是沒有找到路?
本來在紀媛媛沒有按時來的時候他就該出去找了,但是他想起自己叫了邊凜留意紀媛媛,到時候等到時間的時候把她帶過來的事情,自己就坐著沒有動,可是現在已經遲到十多分鍾了,很明顯不是邊凜的作風。
薑城有些擔心,邊凜是不是被自己的老朋友拉住了走不開,而一個不小心把紀媛媛搞丟了。
這個可能也不是沒有的。
於是他起身出了自己的休息室,等他找到紀媛媛的時候,隻看見紀媛媛渾身濕透,麵色慘白,而唐芊則是將手按在她的小腹上。
薑城臉色一沉快步走過去一手攬過紀媛媛的腰將她護在懷裏,一手拉著唐芊直接將她推開,力氣使得很大,唐芊連站穩的機會都沒有,直接摔倒在地,踩破了自己的裙子。
薑城第一時間關心紀媛媛,他摟著她的背發現她佝僂得很厲害,手臂和肩膀也是涼得沒邊了,一張櫻唇的血色盡數褪盡,衣服也是濕透了的,怎麽看也知道她現在很不舒服。
“媛媛,你怎麽這麽冷,還在發抖?”紀媛媛靠在他的身上才覺得稍微好了一點,她抓住他的肩臂,隻覺得手心裏傳來灼熱的溫度,正是她所需要的,紀媛媛湊他近了些,汲取他身上的溫度,給自己積點力氣。
見他那麽擔心問個不停地樣子,湊在他的耳邊盡量大聲的說了自己腹部痛極的事情,薑城一聽臉色就變了。
她居然疼得這麽厲害。
唐芊看見薑城突然這麽生氣一時也沒了頭腦,自己內心恐懼和疑問被打翻,不是說薑城和紀媛媛一點關係都沒有嗎,為什麽他屢次幫紀媛媛?
“薑……薑城……”唐芊連自己的禮服也來不及管了,隻看見薑城那冷若冰霜的背部就已經覺得寒從背起。
薑城一聽見罪魁禍首的聲音臉色驀地沉了下去,他輕輕地將紀媛媛扶起來讓她靠在牆上,而自己轉身低眼看著地上還沒有爬起來的唐芊,唐芊覺得自己一定是眼花了,不然她怎麽可能會在薑城的眼裏看見殺氣?
薑城居高臨下的看著唐芊,冷森的臉像是一塊冰雕散發著幽幽的森氣,他極度危險,也極度難以琢磨,她仔細小心的看著薑城,也摸不透他在想什麽,隻憑直覺的覺得,下一刻薑城就會抓住她的脖子將她扭斷。
“又是你”薑城從未覺得如此生氣過,自己難得的大度,換來的確實這個女人一次又一次對紀媛媛的刁難,紀媛媛甚至因為她的‘折磨’而差點暈過去,薑城覺得自己現在如果有一把槍,會毫不猶豫的將槍對準唐芊的額頭,扣下扳機。
薑城蹲下身去,眼裏是失控的怒意,他極快的伸出手去扼住了唐芊的脖子,然後一把將她從地上撐了起來,抵在牆壁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手上的力度在不斷的加大,而他的眼裏是逐漸失控的理智。
“是你潑了她酒?”這句話像是冰錐一樣戳進唐芊的心口,雪尖融化流進血液裏,凍得她發顫。
唐芊很快麵色漲紅起來,雙手本能抓住薑城的手腕,想要將他拉開,但是她哪裏搬得動薑城。
“是我……又怎麽樣,你難不成想要為了區區一個女人……和唐家翻臉,殺了我?”這不過是氣話,唐芊知道現在是法治社會,想要故意殺人懲罰還是很重的,不過她忘了,薑城是什麽人,殺一個人就跟踩死一隻螞蟻一樣的輕鬆簡單,並且能夠做到脫幹淨關係。
唐家又怎樣,薑城根本就不放在眼裏。
唐芊本以為薑城會在聽見唐家的時候能夠有所顧忌,卻沒有想到自己這話一出倒是激到了薑城。
“唐家和她比起來,算個什麽東西?”如此輕蔑,如此隨意,說得擁有千萬家產的唐家隻不過是一個小螻蟻一般。
唐芊扣著薑城的手努力讓自己喘氣說話,在聽到薑城說這話的時候她已經察覺到了不對勁。
什麽意思,唐家和紀媛媛這個什麽都沒有的女人比起來,什麽都算不上?
薑城和紀媛媛果然是有關係的!並且關係匪淺,韓糖馨的情報有誤?
唐芊呼吸不暢,完全沒有想到這個消息不過是韓糖馨利用自己而編造的罷了。
“嗬”薑城低頭輕笑,他明明在笑,唐芊卻覺得周圍的的暖氣在瞬間調了反調,不然她怎麽會周身發冷?
薑城手依舊禁錮著唐芊的脖子,隻是身子慢慢朝她靠近,巨大壓迫感襲麵而來,像一塊無形的石頭,在她呼吸不暢的基礎上,再壓了一層她稀薄的氧氣。
“我是不是忘了告訴你,她,是我薑城的妻子?你對她動手,就等於和我對著幹,你應該知道,你自己代表著唐家,你既然和我對著幹,那麽我為什麽要顧及你們唐家,為什麽要顧及你?傷了她,你有三條小命都不夠賠。”
他的聲音輕柔和氣,噴出來的氣息是熱的,意思卻是冷的,唐芊覺得自己背後的毛孔猛地張開了,與此同時有千萬根細細的冰錐刺了進去,讓她遍體生寒,腿腳虛軟。
他說,紀媛媛是他的妻子。
是薑城的,妻子!
唐芊現在才像是猛然意識到什麽東西一般,她突然慌亂起來,開始猛的掙紮,想要從薑城的手裏掙脫出來,她清楚明白的知道,如果自己掙脫不出來,很有可能就會死在薑城的手裏了。
薑城是個什麽性格,在這商圈裏,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不管你做什麽事情,首先要看一看你要做的事情和薑城有沒有關係,若是傷不了他的東西,那麽隨便你怎麽做,他不管,不過要是傷到了屬於他的東西,不管是傷到了多少,懲罰絕對不會輕,他尚且為了一個自己不認識的手下將傷他的人打得終身殘廢,更別說是他的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