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 還行
時間過得不緊不慢,好不容易熬完了這種‘應酬’姚玉文再看時間,又是淩晨了。
聚會散了,她們都候在廳堂裏,等到把投資人門都送走了,韓糖馨才叫大家今夜就歇息在這裏吧,明天一同去公司,有行程的趕行程,沒有行程的,在這了睡一覺也可以,回家也可以,大部分的人還是選擇了留在這裏,畢竟大家的行程都很滿。
姚玉文也不例外。
姚玉文臉上的賠笑垮了下去,整個人沒精打采的,應酬男人這件事情真不是她的強項,就光是剛剛應付了那麽一個男人,她就已經累了,現在半點力氣都不想使,反眼再看袁一曉,出了妝麵稍微暗淡了一點點,整個人還是一種很精致的一種狀態,而且精氣神還在呢,還能扭得動腰。
老手啊……
有幾個穿著燕尾服的服務生拿來了門號遞給姚玉文他們,告訴他們房間在哪兒,自己去就好,若是找不到再叫人帶他們去,姚玉文說了謝謝還是被人帶走了,離開這個地方之前,她還是回頭看了一眼,隻看見韓糖馨站在不遠處,正在和那個叫林瀟的女人在聊天,姚玉文蹙了蹙眉,覺得好像有些奇怪,但是又說不出哪裏奇怪,最後還是安靜的跟著小生去了自己的酒店。
林瀟和韓糖馨正在說話。
“……怎麽笑得這麽開心,今日的幾筆生意,都談好了?”林瀟從果盤裏麵撚起一個櫻桃,送到嘴邊吃進去,看著臉色不錯的韓糖馨說道。
“嗯,這些其實早就說好了的,今天不過是來走個過場罷了,合同已經簽下來了,又進賬一筆錢,當然挺開心的,你呢,最近幫薑城的事情,做的怎麽樣了?”
“嗯……還不就是那回事兒麽,老規矩而已,就是遭到了薑一歡的阻止,某些方麵有些棘手,不過也不是不能繼續進行,不就是錢嘛,我什麽都缺,就是不缺錢,他不怕,我也不怕啊,大把的錢砸進去,砸得開心,心裏爽著呢。”
韓糖馨挑挑眉,沒說話,突覺口渴,舉起香檳抿了一口,潤了潤喉。
當夜,林瀟回家,剛掏出鑰匙想開門,發現門已經是打開了的,她手一頓,下意識的皺了眉頭。
薑城回來了?沒關門?又應酬喝了酒?
她收好鑰匙,進了門,換上嶄新的拖鞋,把門關上走近客廳,客廳裏黑黢黢的沒有開燈,但是他的房間裏是開了燈的,裏麵的燈光隱隱的透出來照進了客廳,映照出沙發上睡躺著一個男人。
林瀟一走近就聞見一股濃烈的威士忌的味道,她幾乎是捏著鼻子走過去的,走近了才看清楚他的樣子。
燈光太暗,卻也不難看到,沙發上的那個男人的樣子。
他頭靠在沙發上的側扶手上,微微揚起,露出相比之下比較白的脖頸,或許是喝了不少酒,熏得他有些熱,他身前的扣子被解開了三顆,突兀的喉結下是明顯的鎖骨和胸肌。
他穿著襯衫,袖子挽了起來,露出了脈絡明顯的手臂,因為太過於隨意,工工整整的襯衫被他睡得有些變形,起了不少皺褶,褲子也被他解開了兩顆扣子,露出精壯的腰……。
好一副慵懶迷人樣。
在以前薑城還沒有遇見紀媛媛的時候,林瀟從來沒有見過薑城這個樣子,可是字啊這一次回來之後,林瀟知道了有一個叫紀媛媛的人之後,薑城以前的樣子就和現在的薑城對不上了。
他從來都是一絲不苟的,喝酒什麽的從來不會放任自己喝得酩酊大醉,最多就是微醺,他該保持的風度和清醒一個都不會少,就算是遇見很厲害的勸酒高手,他也不會給麵子,再說,憑借他的身份和地位,以及那張冷臉,誰敢勸他喝酒,他能夠喝成這樣,不是自己想要喝又是什麽?
林瀟看著這樣躺著薑城,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他這是醉了,還是沒醉。
“薑城,別在這兒睡,會感冒的,回你自己房間去吧。”
林瀟和薑城從來都是分開睡的,林瀟倒是無所謂,想著能慢慢來不急,隻是薑城似乎沒有這個打算。
聽見與人說話的聲音,薑城突然睜開了眼,迷迷蒙蒙的看著說話的人,隻覺得四周都好暗,什麽也看不清楚,隻能隱隱約的看見麵前的人是個女人。
媛媛?
“我不是紀媛媛,我是林瀟。”
剛剛薑城呢喃了一聲,林瀟僵了一下之後,有些不爽的說道。
薑城眉頭控製不住的一跳,聽見林瀟的名字之後似乎清醒了一丟丟,他坐起來,腦中一陣眩暈閃過,伸手按了按自己的額頭然後深呼吸了兩口。
“你回來了?”
“嗯。”
“事情做得怎麽樣?”
“挺好的,你叫做的事情,都做了,沒什麽需要特別注意的。”
“嗯,那就好。”
酒勁退了不少,薑城覺得有點冷,還沒有看見身邊有什麽東西可以穿,林瀟就已經抓起毯子蓋在他身上了。
她知道他喝酒之後過不了多久就會發冷。
就算以前不知道,這麽半個月了和他生活在一起,也知道了。
“謝謝。”薑城頓了一下,順口說道。
“你知道的,你我之間,不用這麽客套。”
薑城沒說話,隻是站起來,伸了伸手,轉了一圈脖子,他呼出一口氣,林瀟聞見酒味,蹙了眉。
“少喝些,這些天老師喝酒,對身體很不好,喝那麽多,她又看不到。”
“嗬嗬。”他又不是喝酒做出這幅樣子給紀媛媛看得。
“不說這個,說說事情,我想聽聽,先上樓去吧,這兒有點冷。”
薑城如此說道,然後帶著林瀟上了樓,進了房間,他開了書桌那邊的燈,昏黃的燈光在漆黑的屋子裏割據出一方小小的天地來,映照出其他的地方。
薑城坐在床上,靠在床頭看著林瀟,示意她說,林瀟也找了一個位置坐下來,看他的樣子,知道他有些醉,還有些不舒服,也就盡量簡單的說。
“之前那幾個偷襲襲擊的人現在已經沒有價值了,能說的全都說了,能招的,也全都招了,還剩下一個嘴特別硬的,不管怎麽也不說,邊凜覺得也瞧不出什麽東西來了,便順手了解了他了,不了解的話,留著始終是個禍害。”
“嗯。”薑城一手撐著額,閉著眼睛聽她說話。
“薑一歡的人,都處理幹淨了,我們派出去的人被抓了三分之一,剩下的還有四分之一正在被薑一歡懷疑,不過其他的暫時沒有什麽反應,想來是還沒有引起薑一歡的注意,他還不知道。”
薑城微微點頭。
“聽說,薑一歡的小兒子最近被送到商學院上學去了,正在學商學,成績很好,腦子很靈光,不管是老師還是教授都很喜歡他,不過因為在學校裏麵太突出了,被同學們孤立了。”
薑城微微睜了眼,盯著暗薑黃的地麵道,“薑元醇?柳澄園的兒子?”
“嗯。”
“嗯,知道了,那個小家夥本來智商就比別的孩子高出一大截,除了自己上心的事情,對別的事情也不怎麽在乎,的確是會惹小家夥們的嫌,繼續說。”薑一歡又閉上了眼睛。
“薑一歡知道這件事情,親自去了學校找教授說這件事情,不知道怎麽施加的壓力,這件事情就算是解決了,薑戈那邊則是看不慣了,越發的針對起薑元醇起來,最近薑戈還買通了一幫人在下課的時候把薑元醇綁走痛打了一頓,重傷住院了。”
“嗬,真是蠢蛋。”薑城不知可否。
薑元醇既然是薑一歡的心頭寶,自然不會放過傷害他的人,明白人眼裏都看得透這個關係,不敢去招惹,所以那些商學院裏的孩子和薑元醇‘和好’一定也是受了父母的壓力,也就隻有薑戈這個蠢蛋,仗著自己是薑一歡的兒子,以為自己和薑一歡有血濃於水的父子關係,自己就算是把薑元醇怎麽樣了,薑一歡也不會怎麽樣,但是他忘了,薑一歡是個什麽人,是個處處留情的人啊。
要是說起來,薑一歡的私生子可不比誰少。
可他那麽多私生子,偏偏隻接回了薑元醇這個,還將他的生母留在身邊,薑戈還看不明白柳澄園和薑元醇字啊薑一歡心裏的位置?
且不說她們兩個地位在薑一歡心裏的地位如何,光是從這件事情就可以看出來,柳澄圓多有手段,連陳煥橋都能夠敵得過,在她的眼皮子底下生存,爭寵,好好地將孩子帶大,薑戈要是將薑元醇弄出個什麽問題來,薑戈的這條小命,還是得好好地考慮一下還要不要存放在薑戈的肉身上了。
薑一歡和陳煥橋這麽精明的人,怎麽就生出了這麽個蠢萌的兒子出來。
不過也好,薑一歡這麽精明,陳煥橋也這麽精明,若是兩人聯合一心,還真是不好對付,隻要薑戈和薑一歡之間惱點內訌也是可以的,就算動靜不大好歹也是內部矛盾嘛,從裏往外擊破倒是比從外往裏擊破要簡單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