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九章 你終於回來了
隻要是能夠傷害到紀媛媛的事情,不管付出什麽樣的代價,韓糖馨都會不遺餘力的去做,此時她拿她身邊的一個姚玉文來換,這筆生意,還是很劃得來的吧。
“紀媛媛?你有什麽辦法?”果然,一提到紀媛媛,韓糖馨的眼神都變了,口中的語氣也一下子就軟了下來,處理姚玉文的爛攤子已經不是眼前最大的事情了,她現在已經迫切的想要知道於甜到底怎樣能對紀媛媛做到傷害。
“你知道紀媛媛現在正在國外拍戲,而那部戲的女二號常雨柔是我的發小,好巧不巧,她也是十分的討厭紀媛媛,而現在她有更近的途徑和更好的方法能夠給紀媛媛致命的一擊,用這個來換我沒有遵守我們當初的約定,成交嗎?咯咯……”於甜儼然已經變成了和韓糖馨一般陰險狡詐的女人,彼此對對方還有利用的價值,現在當然不是撕破臉皮的時候,她要做的,是充分的利用自己身邊的關係,將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做到底,於甜甚至覺得是自己懂得的太晚,若是當時邊凜還在的時候她能夠懂得這個道理的話,也許他也不會走,還依舊是她的邊凜哥哥。
“嗬嗬……好啊,當然成交,到時候記得第一時間告訴我結果,我實在是等不及要看她痛不欲生的樣子了!”掛了電話以後,韓糖馨的步伐都輕盈了起來,倒了一個姚玉文,還有李玉文,張玉文的出現,隻要她有手段,就不怕有捧不紅的人,她所有丟掉的東西。,自己都會重新掙回來,而讓紀媛媛痛苦的機會,可是做一次少一次了。
電梯很快就到達了十六層,剛出電梯門,便在一同升上來的另一架電梯口處,撞見了季燃。
“季……季燃……你怎樣在這裏?”韓糖馨一臉疑惑的看著季燃,好一會兒才想起來他最近正在跟姚玉文搭檔情侶一起出演綜藝節目,知道消息之後趕過來看她也算是情有可原,但他眼中這焦急的眼神卻好似不像是在對著一個合作搭檔的關心,更多的是對一種親近人的擔憂一般。
“見到玉文了嗎?”
“玉文……”他們什麽時候這麽親密了?
“我剛才已經去病房裏找過她了,她根本就不在,問了外麵的護士也說沒見到,不知道在哪,你見到她了嗎?”
“姚玉文不在病房裏?外麵那麽多記者她能去哪!”韓糖馨此時擔心的並不是姚玉文拖著自己虛弱的身體還會受到什麽傷害,她隻是害怕自己要跟她交代的事情還沒有交代完,兩方的口供都沒有對好出去說出的內容不符,對自己公司的名譽又是更大的傷害。
季燃看到她明顯也不知道姚玉文去哪了,便不再跟她交流,繼續進入走廊裏麵去找姚玉文了。
“他對姚玉文……”韓糖馨原本見到季燃時心裏還小鹿亂撞了一下,他那因為跑步而淩亂的碎發更讓她覺得這個男子是如此的明媚,讓她內心對於他的衝動又多了幾分。然而他那對於姚玉文過分關心的眼神讓她覺得十分的狐疑,心裏的不滿感漸漸升起,對姚玉文的不滿好似更加的深切了。
“還嫌給我添的麻煩不夠多嗎!”她負氣的剁了剁腳,急忙跟著季燃離去的方向向前追去。
姚玉文站在醫院的頂層,終於看清楚了自己早晨感到的那陣喧鬧來自於何方,啊,原來他們早都看到自己如此不堪的模樣了啊,姚玉文臉上的笑意更甚,像是瀕臨凋謝的一朵玫瑰,美豔而又無可奈何。天台的風很大,因為沒有任何的遮擋物就那樣直直的向著她的臉上吹去,拂開她溫柔的長發,那帶著對這個世俗厭煩的臉上充滿了決絕。
“媽,邊凜,你們在那邊一定很冷吧,也很孤單吧,別擔心,我這就來陪你們,很快,我們就可以相見了。”好似那兩個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就在自己的眼前一般,姚玉文臉上的笑意幾乎要蕩漾開來,她輕盈的向前走去,不帶有對這個世界的最後一點期待。
一步,兩步,三步,她離那冰冷的邊緣越來越近了,眼看著就要到了,驀的一個聲音從她的背後響了起來,是那麽的遙遠而又熟悉。
“玉文……我回來了……”姚玉文輕薄的身體驀的顫抖了一下,難以置信的表情拂去了她臉上的絕望,好似是聽到了什麽不可能的事情一般,她的四肢都要僵硬了,不再向前移動一步。身體止不住的不斷顫抖,難道這就是回光返照?她竟然聽到了邊凜的聲音……
“玉文,不要走,我在這裏呢,我陪著你呢。”隨著這聲溫暖的召喚,姚玉文驀的跌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裏,她被那不能再熟悉的氣息包裹著,感受著這已經消失已久的安心。
“邊……邊凜……”她自己都沒有發覺自己的聲音此時是如此的顫抖,甚至都控製不了的激動與衝擊感擊潰了她所有的意誌。姚玉文艱難的回過頭,驀的就撞進了那一雙充滿了溫柔的眼睛裏,帶著絕對的寵溺與包容,還有不可名狀的心疼。那張在午夜夢回的時候不斷的出現在她夢裏的那個臉龐此時真實的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邊凜……”姚玉文顫抖的伸出自己的手,不可置信的撫上那還帶有溫度的臉,對麵的人驀的笑了,依舊是那翩翩公子,溫潤如玉的模樣。這不是夢,也不是所謂的回光返照,他真的回來了,如此真實的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看著姚玉文消瘦的身體,慘淡的麵龐,還有那雙不知道哭了多少次紅腫的雙眼,就連笑顏都變得憔悴起來,邊凜好看的眉頭皺了起來,一把將她摟入了懷中,用自己的溫度幫她驅走所有的陰暗與不堪,用自己的愛與溫柔包裹她。
“你真的回來了……”如此堅強的西北女人在經曆了那麽多事情之後都沒有如此崩潰的大哭過,而就是在看到邊凜的這一刹那,她的淚水就再也控製不住,決堤般的傾瀉而出,那種隱忍了許久的堅硬的外殼就在他出現的那一刹那全麵崩潰,取而代之的是她那身為女人的柔軟與依賴。
“我回來了,以後不會再有人傷害你了。”邊凜的眸子褪去溫柔變得陰狠起來,姚玉文最近發生的事情他都有了解,到底是誰在自己不在的這段期間把她傷害的這麽深,他要一點一點,全部都還回來!
當時邊凜在追擊鍾達的過程中因為人手不夠又害怕發生什麽變故,便自己做主帶人登上了鍾達裝貨物的那艘船。為了把貨物安全的運送出去,鍾達將周仙萌先行送了出去,自己留下來擋著後麵的危險,頗有一種“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架勢,而就在邊凜跳上船,快要接近他的時候,鍾達拉開了自己的衣服,點燃了裏麵捆綁在自己腰上的炸藥。
邊凜在當時下意識的一個閃身,火藥爆炸的強大氣焰沒有直麵的轟炸向他,他被衝擊而來的氣波向後麵拍去,直接飛到了水中,身上的衣服被掀開,漂浮到了水上,而邊凜也就此昏迷,被當時湍急的河水衝向了下流,幸運的是他剛剛被衝到河水下遊時就被當地的一個啞巴農夫發現了,將他從河水上打撈了上來,並且幫助他醫治了身上的傷痕。
由於那個啞巴農夫一直以來生活的太過於封閉,幾乎不跟其他的人交流,身邊也沒有任何的親朋好友再加上終身未娶,所以他便一人住在河水下遊的一個隱蔽的角落處,薑城帶著人尋找的時候也絲毫沒有發現這個地方,自然也就找不到邊凜的存在。
在經曆了長達半個月的昏迷之後邊凜才漸漸的醒過來,因為當地的醫療水平有限,在加上啞巴農夫是用自己上山采的藥慢慢的幫他治療,所以時間也用了很久,久到邊凜清醒過來之後甚至覺得自己腦子裏的記憶都不夠清晰了。
當地的通訊設備不夠先進,邊凜雖然沒有受太大的傷害,但是腿部被打傷傷到了筋骨,行動也不夠方便,所以又修養了一段時間沒有跟外界聯係,到現在回到姚玉文的身邊已經過去了一個月之久。昨天在姚玉文拍綜藝的片場默默看著她的人,就是邊凜。
因為回來的匆忙,邊凜隻跟薑城短暫的告知了一下,而他得到的消息卻是自己應該暫且先不要暴露自己還活著的消息,因為‘死人’這個身份更有利於完成他們的大業,原本應該是姚玉文也不能知道的,但發生了這麽大的事之後她儼然已經不想再在這個肮髒的世俗之中活下去了,他若是再不出現,便是輕易的看著她去死。即便是要辜負了之前自己的所有努力,他也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她踏入死亡之中,那種對於自己最愛的人的保護欲,使他不可能躲在一邊冷眼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