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命懸一線
語落,薛原給唐寧帶了一條類似手錶的奇怪鏈子。
「這是什麼?」
「能要你命的東西。」薛原詭異一笑,「既然顧雲琛不來,我先把你的那份債先討了!弟兄們還愣著幹什麼,一個個來,還是一起上,都由你們決定!」
「真的能碰嗎?」
瘦子長得尖嘴猴腮的模樣不討喜,沒錢又沒有正式工作,沒有女接孩子瞧得上他。長到二十三歲,只碰過一兩個風月場里的女子。
聽薛原說可以碰頂著豪門少夫人身份的唐寧,瞬間兩眼放光,吞咽幾口唾沫,棄了樂晨,幾步來到房間中。
「瞧你那幾百輩子沒碰過女人的熊樣!」喜哥把抓了把牌丟在瘦子的身上,「知道你碰的女人少,第一個你來。」
聞言,瘦子喜不自勝,急忙解開繩子,鬆開唐寧的手腳,拎著她進了旁邊的卧房。
「瘦子……」
「唉……」喜哥攔住要跟上去的薛原,「你也知道瘦子長相寒摻,就連出來賣的小姐,都不想做他的生意。好不容易逮到個女人,你就讓他先過過癮。等下我們弟兄幾個,再一起放開玩些刺激的。」
「不是,這個女人心思多,我怕瘦子他……」
「瘦子跟了我混了那麼長時間,你覺得他連個女人都制服不了?」
聽薛原那般貶低瘦子的智商,喜哥立刻唬起臉。
「喜哥不要生氣,我不是那個意思。」薛原知道喜哥要面子,換了個婉轉的說法,「我是怕萬一,這個女人關係著……」
薛原右手做了一個點鈔的動作。
喜哥臉色稍稍緩和些,思索下,退了一步,「我們在門口聽著,聽到不正常的動靜,我們再進去也不遲。」
喜哥指使手低的小弟豎起耳朵,蹲牆角。
房內,唐寧被瘦子丟在,堆滿破舊衣服,雜亂無章的床上。
房間長久無人居住,重物落下,砸起一層灰塵,嗆的唐寧不停地咳嗽著。猴急的瘦子,說了聲小美人,脫掉身上的外套,快速撲在唐寧身上。
瘦子是成年男子,就算是再瘦,也有百來斤的體重,唐寧被壓的差點岔氣。
「你……你等下。」唐寧好不容易緩了口氣,慌忙用被繩子勒出一層紅痕的手,抓住瘦子不斷撕扯她身上病號服的手。
她學著電視中那些風雨場中的女人扯出一抹,自認為很嫵媚的微笑,「這事不能急,必須得有感覺才會舒服。」
當唐寧聽到薛原的話時,心裡生出漫無邊際的絕望。剛才被瘦子一摔,腦袋清明了些,絕望稍稍淡了淡。
她在心裡告訴自己,她是唐寧,她不信命,不到最後一刻,她不能放棄,任由他們擺布。
「是嗎?那要怎麼做?」
聞言,瘦子以為唐寧要主動配合他,立刻停下手上的動作,抬頭好奇的看著唐寧。
「你……你先下去,我教你。」
沒想到這個男人那麼好騙,唐寧心裡多了幾分希望,挑了下眉眼,對他拋了個媚眼,推了把瘦子的身子。
瘦子一臉呵呵傻笑著起身,唐寧對著他指了下床,「躺上去。」
「好。」
瘦子連連點頭,想也沒想,按照唐寧的指示,躺了上去。
唐寧本來就對那檔子事及其排斥,瘦子又長相醜陋,眼神猥/瑣的不行。唐寧忍著心裡的噁心,起身跨坐在他的小腹上。
她趁著給瘦子脫身上的薄衫時,快速環視下床上一堆衣服,最後目光定格在,一條女士風衣的帶子上。
她用顧雲琛教她的取悅男人的辦法,手在瘦子身上撫/摸遊走著,瘦子舒服的哼哼唧唧的閉上眼睛,唐寧趁機快速轉身扯過腰帶。
瘦子不滿意唐寧停下,睜開迷離的眼睛,不悅的看著唐寧。
「我們玩點兒刺激的。」
「那你快點,我們時間不多,外面還有那麼多人在等著呢!」
特么的,還真把她當成不要錢的雞了?!
唐寧眼底閃過抹寒光,面上卻笑意盈盈的點點頭,把瘦子兩條胳膊舉到頭頂,用帶子系了一道狀似鬆散的結。
「你綁住我的手做……」
「噓……」
唐寧手指放在蒼白的唇上,對他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暗自深呼吸一口,唇貼上他的胸前。
「啊……舒服……」
從未享受過如此待遇的瘦子,舒服的毫無顧忌的尖叫聲。
「靠,從一進門就沒見這女的哭哭啼啼,看樣子,是這種事情經歷的太多,已經麻木了。不對,應該是騷的可以,就欠男人cao。」
蹲牆角的小弟,被叫聲震的精神瞬間抖擻,向門前挪了挪,從門縫裡向裡面看了看。
只是門縫太窄,什麼都瞧不見。此時他恨不得自己能生出一雙透視眼。
「依我看啊,是顧雲琛在床上躺的太久,讓她飢/渴到連瘦子那樣的長相都來者不拒。快快快,你們誰有流量,快點上網查查,群/p要怎麼玩才更刺激。」
「還是喜哥想的周到。」
房外的幾人被裡面的動靜刺激的沒了一點兒打牌興趣,時不時就朝著緊閉的房門瞄上兩眼,猜測著裡面的人所用的姿勢。
房內,唐寧綁住瘦子的手后,一路向下,解開瘦子的皮帶,把他褲子退至到瘦子的腳踝上時,快速勒緊腰帶,將他的腿綁在了一起。
瘦子還沉浸在唐寧給他製造的某種感官上的享受中,在他反應過來勢頭有些不對時,唐寧團了團手邊的舊衣服,塞到了瘦子的口中。
「嗚嗚……」
瘦子嘴巴被堵,只能發出一些微弱的聲音,唐寧在他身上淬了兩口,甩了他兩巴掌仍不覺解氣,又抬腳狠狠碾了他幾下肚子。
瘦子疼得從嗓子眼冒出幾聲悶哼,恰好能讓房外的人聽到,以為是瘦子舒服的,外面的人都沒甚在意。
只有蹲牆角的沒忍住,拍了兩下門,「受罪,差不多就得了,快點出來,弟兄們都要等急了。」
聞言,瘦子頭轉向門的方向,嗚嗚兩聲,唐寧冷哼聲又衣服朝他嘴裡塞了塞。她小心翼翼的打開窗戶發現,窗戶上的鋼筋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從中間,少了一道。
兩道鋼筋間距近三十公分,她側著身子過去不成問題。
怕外面的人起疑,唐寧又踢了瘦子幾下,瘦子悶哼的同時,唐寧也跟著叫了兩聲,才捂住急速跳動的胸口,輕手輕腳的從窗戶上爬了下去。
她貓著腰沿著牆邊來到樂晨先前所在洋槐樹下,髒亂的地面上躺著兩根繩子,看樣子樂晨是逃走了。
唐寧的身高一米六八,從大門走太容易被發現,幸虧天無絕人之路,老式居的居民宅的院牆不是很高。
唐寧從小性格頑劣,不屬於文靜的類型,爬樹下河摸魚的事情沒少干。
爬牆這種小事,對她來說簡直是小菜一碟。她腳踩著裸/露在外的磚頭上,向上面攀爬起來。
當她坐到院牆上,一隻腳擱出院牆外后,她手腕上的怪手錶突然開始嘀嘀的響了起來。
拆遷區這一帶太過寂靜,堂屋的門沒關,一點兒風吹草動裡面的人都聽得真切,何況是連續的嘀嘀聲。
「糟了,讓她跑了,快追!」
一直在注意房間動靜的薛原,面色忽然一邊,大步快出堂屋,朝著聲音響起的方向追去。
喜哥罵罵咧咧留下一個人查看瘦子的情況,帶著人也追了出去。
巷子里沒有燈光,唐寧摸索著想打開扔掉,這個能暴露她位置的東西。
但手腕上的東西,造型太過奇怪,唐寧找不到銜接的地方,她心急如焚,停下腳步,用力扯了幾下,想用蠻力將怪手錶扯掉。
試了幾次,怪手錶跟長在她的手上一般,無論她怎樣用力,手錶依舊穩如泰山樣戴在她的手上。
聽到紛沓而至的叫罵和腳步聲,保命要緊,唐寧顧不得摘到舊手錶,摸著黑在巷子里亂竄著,企圖甩掉身後緊追不捨的人。
「唐寧不想死的話就給我站住!」求生意志的支撐下,唐寧跑的並不慢,幾個大男人竟然一時間,無法立刻逮到他。薛原氣急敗壞的高喊了聲:「你手上的是新型定時炸彈,等到表面上的紅字跳到零它就會自動爆炸。到時候丟了小命,可不要怪到我的身上!」
呼呼地風聲將薛原的話傳送到唐寧的耳中,唐寧腳下的步子頓了頓,她邊跑邊看向手腕上的怪手錶。
怪手錶的表面上當真如薛原說的那般,數字不斷在跳動,唐寧的腦中閃過電視電影里定時炸彈計時器的模樣。
黑暗中,唐寧倏然瞪大眼睛,腦袋裡嗡的一下子空白,腳下的步子不由得緩了緩。
「從表響到結束是十分鐘,現在已經過去了五分鐘左右,你還剩三分鐘的時間,自己走回來。」
聽到唐寧停下腳步,薛原臉上滿是得逞的笑意,拿出手機給唐寧計算時間。
唐寧看到跳動的數字,被風吹得冷颼颼的額頭上,滲出一層冷汗來,她腳後跟落在地上,站在原地權衡利弊下緩緩轉過身,抬起沉重的如灌了鉛的腳步,朝著薛原所在的方向走去。
驀地,她心中生出一個想法,就算是死,她也不想被這幾個人玷污,轉身再次狂奔起來。
跑出一段距離,她手腕上的表,不斷地響著擾人心神,唐寧用力的將手腕砸向牆壁,響聲還在繼續,她只能含著淚,再次向牆上連續砸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