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被警察帶走
「把門關上。」
唐寧和錢琳剛踏進客廳,吩咐管家關上客廳大門,阻擋住跟來的客人好奇探究的視線。
客廳中間,林夕一身淡粉色摸胸禮服凌亂不堪,濕濕的頭髮,披散下來遮住她的整張臉,趴在顧雲琛的胸前,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口中不斷顫抖解釋著:「阿琛我跟白卓是清白的,我們根本就……就……」
說到這裡,林夕放聲大哭起來,顧雲琛沉著臉凝眉,輕拍著她的背部無聲的安撫著。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就覺得渾身發熱,腦袋沉沉的,不清醒,我就想上樓休息下,誰知在回房間的途中,白卓他……他……」
「你胡說,白卓根本就不是那樣的人!」
白卓在錢琳的心中完美的沒有任何缺點,容不得別人詆毀白卓,錢琳先唐寧斥責出聲。
「白卓呢?」
白卓的為人唐寧清楚,與他戀愛兩年,他們只有情到深處的深吻,白卓並未向她提出出格的要求。
聞言,唐寧深深地看了眼林玉山父女兩個,心中認定是他們搞的鬼。
她環視下四周沒見到白卓,心裡不禁替白卓擔心起來。
「我也覺得白卓他溫文爾雅,不……不會做出這種事情的,但我怕……怕他是喝多了,把我當成了姐姐。」
後面的兩個字林夕咬的很輕,但唐寧還是聽的真切,她抓緊手中的包,凌厲的目光狠狠的刮過窩在顧雲琛懷中的林夕,一字一頓的說道:「我從未覺得你跟我長得有多像,真心喜歡我的人自然也會這這般認為!」
「行了,現在不是探討你們兩姐妹誰像誰的問題,是要把眼前的爛攤子收拾了!」林玉山面色相當難看,渾厚的聲音中氣十足,本來就安靜不已的客廳中,靜的仿若一根針掉在地上的聲音都能聽到,「聽夕夕這麼說,應該是吃了什麼不該吃的東西。」
「我沒有。」林夕把黏在臉上的濕發塞到耳後,「因為這些天貪吃,小肚子上長了些贅肉,撐得禮服有些難看,我從中午到現在連一口水……不對,在宴會上的時候,我喝了一杯姐姐遞給我的酒。」
「杯子呢?」
「在那裡。」林夕指了指身後不遠處倒在桌子,沾染著口紅印的杯子,「頭暈乎乎的時候,我就拿著杯子進了別墅,隨手放在哪裡了。」
「讓人去檢測下。」
林玉山拿起高腳杯,裡面還有液體殘留,他把杯子遞給站在他身旁的孟聞。
「田拓。」
「我家大少對檢測神馬的最精通,把杯子交給我吧。」
明白顧雲琛的意思,田拓上前也不管林玉山同不同意,直接從孟聞的手中搶了過來。
「爸你在胡亂懷疑什麼!姐姐她絕對不會對我……」
「我也想相信她,但現在說什麼都為時尚早,等著化驗結果出來再說吧。」林玉山冷聲說完后,吩咐管家,「事情還沒解決之前,誰都不許離開客廳。我安排完賓客就回來。」
「老爺,不好了,宴會上有很多客人出現了身體不適。」
林玉山這邊的話還剛落下,傭人驚慌失措的拍著緊閉的客廳門。
外面的賓客個個都是有身份背景的,在林家出事的後果……
林玉山面色驟然一變,疾步出了客廳。
「你怎麼了?」
正在回憶宴會上哪個環節出錯的唐寧,突然發現站在她身旁的錢琳面色潮紅,身上淺紫色的被汗水浸濕。一雙手幾次想放到胸口卻又神情不對,快速收回。
唐寧見她神態不對,急忙扶住她。
「酒,剛才我也喝了你給我的酒。」
神志已有些不清的錢琳抓住唐寧的手腕,她聲音很低,只有兩人才能聽到。
唐寧緩緩抬頭,對上錢琳審視的眼神,「你的意思是說,只要是喝了我遞出去的酒……」
「東西不是你放的?」
「我是蠢到什麼程度才會在眾人面前作死?!」
這招是誰想出來的,真特么的損,一下子給她招來那麼多的仇恨!
此刻錢琳渾身滾燙,唐寧沒時間去想後果,扶著錢琳去了洗手間,放了一洗手池冷水,讓錢琳把頭放進去悶一會,她讓管家去叫醫生。
「你去看看白卓。」
樓下鬧了那麼久,都不見白卓出來,正準備一頭扎進冷水中的錢琳,擔心的拉住唐寧的衣袖。
只有像錢琳這樣的一心一意的為白卓著想的女人,才是他的良配吧。
唐寧輕拍了下錢琳的手,示意她放心。她一出洗手間,剛好碰到顧雲琛擁著林夕上樓。
黑眸掠過她的身上時,沒有一絲的溫度。
唐寧腳下的步子微微一滯,胸口泛起絲疼痛,她避開顧雲琛的視線,先兩人上樓,在樓上的房間里尋找著。
「白卓在姐姐的房間,剛……剛才阿琛見到他要……要強/暴我,下手重了些,現在他應該還在昏睡吧。」
檢測的結果很快出來,裡面確實有春/葯和致幻劑。經證實,外面那些中藥的人,皆從唐寧的手中接過酒。
不過,好在情況發現的比較及時,並未釀成大錯。
「阿寧,你太讓我失望了!你小時候就調皮的,喜歡用惡作劇整人。沒想到長大了你竟然沒有收斂還越來越沒譜了!」
林玉山怒指著唐寧,「現在人證物證俱在,你沒話可說的話,馬上出去給受害者道歉!」
宴會上出現這樣的醜聞,想瞞住根本就沒有可能,必須要有人出來負責。
「不是我!」
她什麼都沒做,唐寧用眼神跟林玉山對峙著,好似在說,這件事情,你比我更清楚是誰做的!
「你還嘴硬!」林玉山揚起手,卻在中途收回,吩咐身邊的傭人,「搜她的房間和包,拿到死證,看你還能和我嘴硬到什麼時候。」
「房間就在那裡,門沒鎖,誰都可以出入,放點……」
「老爺你看是不是這個。」
唐寧的話還沒說完,搜唐寧手包的傭人,從裡面找出一個用透明小包裝著的白色粉末,遞給林玉山。
林玉山讓請來的醫生鑒定,醫生打開袋子,輕捻了點粉末放在鼻間輕嗅幾下,對著林玉山點點頭。
林玉山抓過葯,砸到唐寧的臉上,「阿寧啊阿寧,你當真是不見棺材不見淚啊。」
白色的粉末糊了唐寧臉,有些噴洒到唐寧的眼睛里,唐寧難受的想流眼淚。一張口,粉末嗆進喉嚨,唐寧猛烈咳嗽起來。
「玉山這阿寧也太過分了,你都願意委屈夕夕,撮合她跟顧少重歸於好了,她還去算計夕夕。虧得夕夕沒有受到傷害,不然她失蹤了五年,剛被找回,就發生了這檔子事,想想都覺得她可憐的讓人心疼。」
一客廳的人都在小聲的議論譴責唐寧,唯獨顧雲琛站在原地緊抿著唇,一言不發。
鄧莎看了他一眼后,替林夕不值,開始抹眼淚,替林夕打可憐牌。
「唐寧沒想到真的是你!」
錢琳本來是相信唐寧的,但自唐寧包中翻出證據,她的相信就開始動搖了。
不過是參加了一場宴會,就引來一場無妄之災,白卓還受了傷,在樓上躺著,怒推了唐寧一把,「你都跟白卓住到一起了,你這麼做有沒有想過他的感受!我同情你遭遇,但我不敢苟同你這樣牽連無辜的做法!」
報仇的辦法千千萬,你卻選擇了最歹毒,最沒腦子的一條路!
錢琳的一席話更加坐實了唐寧的罪名,唐寧覺得自己要被射過來的一道道視線穿透成了刺蝟,等咳嗽緩和后,她解釋道:「不是我,這些天我一直沒有出去,我怎麼會有那種東西!」
那東西她見都沒有見過,她到現在都沒有想通,從宴會開始,都沒有離開她手的包包,中途她還打開檢查過幾次,怎麼就突然在她包中出現了。
「你應該跟盛世的老闆董向楠認識吧,前段日子還有人見到你上了他的車。這東西,他那裡最多,你問他討一包,根本就不是難事!」
她認識董向楠?
聽到鄧莎說完,顧雲琛看唐寧的眼神更加深沉。
「你跟我出去!」
林玉山見林夕受了如此大的委屈顧雲琛都沒有表態,面色不由得鐵青,拉著唐寧出門。
外面的賓客都沒有離開,都在等著結果,嗆了不少粉末進去,唐寧覺得身上有些難受,她掙扎著想甩開林玉山。
「道歉!說你錯了,讓他們原諒你。」
道歉了,就等於承認事情是她做的了,以後她就算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唐寧啞著聲音,「我是被陷害的!」
啪……
「你這個逆女,死不悔改!」林玉山一巴掌甩在唐寧的臉上,「我再給你一次機會,道歉,不然我把你交給警察!」
「那就讓警察還我的清白!」
「你……」
林玉山再次抬起手,卻被兩個穿著制服的人阻止了。
「林先生,宴會上發生的事情,已經有人報警了,剩下的事情交給我們處理。」
「警察同志,剛才我是開玩笑的,不是什麼大事,就不用麻煩你們了吧。」
林玉山一改剛才的疾言厲色,把唐寧護在身後,「你看她也受到了不小的驚嚇,我讓我的助理跟你們回去,把事情簡單交代下?」
「林先生你們都是公眾人物,應該知道那葯是禁藥,這件事情可大可小。還是讓當事人跟我們回去,調查清楚的好。不然等以後這事傳出去,會對當事人的名譽造成一定的影響的。」
「那好吧。」林玉山目露擔心,很艱難的才下決定,「我和我的律師跟著一起去。」
聞言,賓客紛紛覺得林玉山對唐寧仁至義盡。在林玉山對他們鞠躬道歉,說了些話道歉的客氣話后,各自散去。
熱,好熱……
唐寧被帶進警車中,整個身子好似被架在大火上炙烤著,她放下車窗,風吹進來,她才稍微好了些。
「我身體不舒服,麻煩你們先把我送去醫院。」
唐寧一臉懇求的看著身旁的警察,警察看了下身後跟的車子,毫不猶豫的拒絕。
唐寧自知這樣下去,她說不定會撲倒身邊的任何一個男人,她腿上用力擰了兩把。疼痛並未壓制住藥性,唐寧輕咬下唇,她趁著身邊警察接電話時,快速打開車門,義無反顧的跳下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