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八章 其實,他是我族弟(第四更!)
酒樓的大廳內,擺放著一張張的八仙桌,每張桌子上,都是坐滿了修士,一邊品著菜肴,一邊相互談天。
對於他們這些修道之人而言,只要是踏入到了凝氣境,便可以不用吞服五穀,靠著吸收天地靈氣,來維持生命運轉。
可即便如此,仍舊有不少修士,喜愛這凡塵之物,故而每座古城內,都會有這種為修士而開的酒樓,往往此地修士聚集的最多,消息也最為靈通。
羅揚付了一枚下品靈石后,挑選了一個靠近窗邊的位置座下,獨飲獨酌間,留心聽著四周那些名修士的談論。
「你們知不知道,玄月宗和丹靈宗開戰了!」
在酒樓大廳的中央處,一個賊眉鼠眼的中年男子,對著四周之人開口說道。
他的聲音雖然很輕,但卻清楚地落入到羅揚耳中,使得羅揚雙眼驀然一凝,臉上卻不動神色地繼續飲酒。
「這個消息誰人不知?玄月宗和丹靈宗歷來不和,這次丹靈宗的人居然敢對玄月宗弟子出手,自然是觸動了玄月宗的逆鱗,這次戰爭已經是在所難免了。」
在大廳的另一側,一名鬚髮皆白地老者冷笑一聲,緩緩開口說道。
「非也!你們只知其一,卻不知其二。」那名賊眉鼠眼地中年男子不斷搖頭,故作神秘地開口說道。
「這次玄月宗之所以會和丹靈宗開戰,完全是為了一個人!」
中年男子的話音在酒樓內落下,頓時引起了一片嘩然,眾多修士的臉上,皆是露出了難以置信地神色。
「為了一個人?怎麼可能!」
「就是!兩宗開戰干係重大,怎麼可能因為一個人而輕移開戰。」
「此人是誰?居然有如此重要?」
一聲聲的議論不斷響起,所有人的目光紛紛望向了那名中年男子,想要聽他將事情講清楚。
「不瞞諸位道友,在下的這些消息,也是從一名玄月宗弟子的口中聽來,據他所言,玄月宗之所以會和丹靈宗開戰,是為了一個名叫葉玄的首席丹師。」
在眾人的注視下,那名中年男子的臉上浮現出得意之色,輕咳一聲后,方才不緊不慢地說道。
「首席丹師?只是為了一個首席丹師便和丹靈宗開戰?」
聽見中年男子的話后,酒樓內的眾人紛紛搖頭,臉上露出了半信半疑地神色。
「這個葉玄雖然只是首席丹師,但他拜入玄月宗不過數年的時間,便從一名葯童,一躍成為了首席丹師,更是闖過了玄脈一派內的萬丹塔,成為前所未有的九碑第一人!」見眾人不信,那名中年男子連忙開口說道。
「之後更是走過了玄月宗的問心路,引動鐘聲不絕,打破了十年資歷的條件,參加丹師選拔!在丹師選拔內,第一次煉製丹藥便能夠煉製出四成丹效的多色顯靈丹,這種恐怖的丹道天賦,遠遠超出常人,恐怕是用不了多久就會成為另一位天爐大師!」
說到這裡時,那名中年男子的話音一頓,臉上露出了遺憾地神色。
「可就是這麼一位天驕人物,卻偏偏為丹靈宗的人所害,跌入到虛空之內。你們說,這玄月宗如何不怒?莫說是開戰,恐怕將丹靈宗滅掉的心都有了。」
中年男子的話音落下后,整個大廳內的眾多修士,臉上紛紛露出了震撼地神色,似乎是沒有想到,這兩宗開戰的原因,竟真的是因為一名首席丹師。熱鬧的酒樓竟罕見地陷入到死寂,許久都未曾有人說話。
在眾人震驚之時,羅揚臉上卻露出了古怪的神色。這名中年男子所說的事情雖然都是屬實,可偏偏他的口才極好,說起來那是深情並茂,彷佛是他親眼所見一般。
莫說是這些名其他修士,即便是羅揚自己,聽了一遍后,心中都是對那位『葉玄』感到敬佩。
「如此人物,居然被丹靈宗的傢伙給暗害了,實在是我們天武神州的損失!」
「不錯,此等天驕,若是能夠一見,也足以告慰平生了。」
「可惜我等不是煉丹師,否則的話,一定要去投奔玄月宗,將丹靈宗殺個片甲不留!」
回過來神后的眾人,紛紛咬牙切齒地怒罵道,心中對丹靈宗的印象,已經降到了最低。
「各位道友莫要心急,在下有一言還未說出,那位葉玄丹師,其實是我族弟。」那名中年男子的臉上露出痛苦地神色,對著大廳內的眾多修士含淚說道。
「照理說,我本應該前往丹峰山為族弟報仇雪恨,只是這路途遙遙,一路上的傳送陣法耗費巨大,以我這點微末的道行,恐怕還未達到丹峰山,便會隕落在半路上了……」
中年男子的聲音悲切,彷佛是萬分懊悔一般,此地的眾多修士紛紛面色激動,不停地開口勸道。
「既然如此,那老夫提議,各位一同捐助一些靈石,資助道友上路,也算是告慰葉丹師的在天之靈了。此事就由老夫帶頭開始!」
那名之前開口的老者沉聲說道,起身之時,在中年男子身前,放下了一個乾坤袋。
「錢財乃身外之物,既然有前輩帶頭,我等自然跟從!」
在老者之後,不少修士紛紛點頭,從乾坤袋內取出了一枚枚靈石,放在了那名中年男子的身邊。
雖然大廳內不乏一些像羅揚那般冷眼旁觀之人,但大部分的修士全部捐助了一些靈石,僅僅是片刻的功夫,那名中年男子的手中,便是有著不下十多萬的靈石。
「謝謝諸位道友!我替我族弟謝謝你們,在下這就趕去丹峰山,和丹靈宗之人死戰!」那名中年男子神色鄭重地對著眾人抱拳一拜后,起身快步離開了酒樓內。
在他離開之後,酒樓內便又恢復成了之前熱鬧的模樣,但所談論地對象,卻大都是那個玄月宗的首席丹師葉玄。
而在眾人高談闊論之時,那名之前帶頭捐資靈石的老者,臉上的神色一動,悄悄離開了酒樓。
幾乎在他離開的同時,羅揚的嘴角微微上揚,緩緩起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