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三十五章 賭命!
一株株青翠欲滴的靈藥漂浮在羅揚身前,雖皆是只有尺寸大小,可卻都是有著濃郁的葯香之氣散發,剛一出現時,便是有著撲面而來的靈藥氣息,使得此地的眾人皆是精神一振,即便是那修為已經達到准道巔峰的寒宗等人,也是目光一亮。
而最為震驚的,卻還是同樣身為丹師的呂順義,他的目光獃獃地望著那些株靈藥,臉上浮現出了難以置信地神色。
「這…這些是……」
呂順義的神色震驚無比,宛若看到了什麼無法相信的事情一般,就連聲音也變得顫抖起來。
「這些是什麼靈藥,怎麼看上去與這葯田內的靈藥都不相同?」
「僅僅是逸散出的葯香,就已經是讓我覺得體內瓶頸送動,這到底是什麼靈藥?!」
「就連呂大師都如此震驚,這些靈藥肯定是來頭不小!!」
一道道嘈雜的議論聲接連響起,眾人的目光紛紛向著羅揚身前那些株靈藥望去,可卻無一人能夠認出,每個人的臉上都是有著驚疑之色,即便是那與丹道有些接觸的大祭司寒立方,也是神色疑惑不解。
而在眾人議論紛紛之時,羅揚突然輕咳一聲,將眾人的議論聲全部壓下。
「呂丹師,羅某的這些靈藥,你可識得?」羅揚的神色如常,平靜的開口問道。
對於這些株靈藥,羅揚自然是一清二楚,當初在神之古地內,他可是冒著被禁制重創的危險,才採摘下這麼一些。當然,其中最為珍貴的那株九曲凰參,羅揚自然是沒有拿出來。
雖然以他眼下的修為而言,根本不懼一些人的歹意,但畢竟是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一旦讓人知曉他有此等靈藥,恐怕也免不了許多的麻煩。
可即便是如此,僅僅是眼前的這些株靈藥,就已經是讓眾人心頭震動,就連同樣身為丹師的呂順義,也是神色震撼莫名。
「風…風鈴草,鳳尾花,月靈梅……這…這些都是早該在此境中絕跡的靈藥,怎麼可能還會出現?!看錯了……對,一定是看錯了!!」
呂順義的目光死死地盯著那些株靈藥,雖然他無法認出全部的靈藥,但僅僅是那兩三株辨識出的靈藥,就已經是讓他震驚萬分,不斷搖頭喃喃道。
他的話音雖然有些錯亂,可卻仍舊是一字不落的全部飄入到眾人耳中,使得這方天地間,霎時間陷入到一片死寂。
「這…這些株是……絕跡的靈藥?!」
一個震撼眾人的念頭從所有人心頭浮現,幾乎是片刻之間,四周圍觀的修士臉色齊齊一變,望向那些株靈藥的目光中,透露出了前所未有的火熱和貪婪之意,哪怕是那寒山部落的幾位祭司,也是毫不例外!
對於眾人的反應,羅揚皆是看在了眼中,但卻沒有感到意外。即便是放到其他三州之地內,這些株靈藥都是珍貴無比,能夠引動一番血雨腥風,更不用說是在這草木靈藥本就稀少的西荒境內,這些靈藥就更加顯得珍貴。
「不愧是呂大師,還能夠認出一二,倒是讓羅某有些意外。只是羅某手中的靈藥,可不只是一兩株而已。」
羅揚的神色不變,淡淡地開口間,右手再次從腰間一拍,又是數十株靈藥迅速飛出。
足足二三十株靈藥漂浮在眾人面前,使得此地的眾人就連呼吸也變得沉重起來,若非是顧及到羅揚之前在城外所顯露出的修為,只怕是即便身為族長的寒宗,也會狠下心來搶奪。
他們這些圍觀之人尚且如此,就更不用說是身為丹師的呂順義了。此刻他的腦海轟鳴,為有一個念頭充斥著全身,那就是將這些株靈藥據為己有!
「道友身上的靈藥,遠遠超出老夫的想象,這辨識靈藥方面,老夫的確是自嘆不如。不過,僅僅是如此,還無法證明道友的丹道如何,若是道友肯與老夫對賭一局,以煉丹水平來定個高下,老夫就心悅誠服!!」
深吸一口氣將心中的震動壓下后,那呂順義的面色貪婪,目光火熱的從眾多靈藥上掃過,急聲開口說道。
「只要道友能夠在煉丹方面勝過老夫,那老夫就承認道友丹術無二,替寒山老祖煉丹之事,也就全權交給道友。可若是道友你敗在了老夫手中,那這些株靈藥,也要作為賭注,給老夫雙手奉上!」
呂順義的話音落下,使得此地的眾人修士皆是一驚,他這話中的貪婪之意沒有絲毫掩飾,眾人自然是能夠聽得出來,一時間,望向呂順義的目光,也是發生了一些變化。
而對於眾人的目光變化,呂順義卻沒有去在意,他眼下唯有佔據這些靈藥這麼一個念頭,至於其他的事情,已然是拋擲腦後。
「另外,若道友真的能夠勝出,那寒山部落首席丹師的位置,與這片靈藥田內的所有靈藥,都盡皆歸入到道友手中!」
似乎擔心羅揚不會答應,呂順義有加了加籌碼,神色熾熱的開口道。
「這些株靈藥也只有在我的手中,才能發揮出最大的價值!」目光望著那些株靈藥,呂順義眼中的貪婪之色更濃。
在他看來,羅揚即便是有著如此眾多的靈藥,也只是運氣好一些而已,若是真的丹道超凡,豈不是早就將這些株靈藥煉製成丹了。之所以一直都帶在身上,就是因為羅揚的丹道水平不夠,擔心損壞這些靈藥罷了。
事實上,有著這個想法的不止是他一人,幾乎是此地的眾多修士皆是這麼認為的,即便是那寒綾兒,也是同樣如此。
「呂丹師的丹道水平,是整個西荒神州內數一數二的,這個賭約你不要答應下來,至於我們之前立下的約定,我會想辦法完成的。」生怕羅揚一時衝動答應下,寒綾兒連忙低聲勸道。
可聽見她的話后,羅揚只是淡淡地搖了搖頭,沒有在意寒綾兒俏臉上的焦急之色,緩緩開口說道:
「你剛才說的那些賭注,羅某都沒興趣,你若是想賭,那就用你的性命來做籌碼,你可敢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