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銀狼傭兵團
“對了,怎麽不見副團長,前幾天收了沈老一副放鶴圖,想著副團長喜歡,改日打算讓手下給送過去。”李長勝看向銀狼身後,並沒有看到魏知恒,這樣問著。
魏知恒從眾人身後走出來,一張厭世臉還是沒有一絲笑意,看著李長勝說:“李總,君子不奪人所好,這放鶴圖如此珍貴,我可受不起。”
李長勝看到魏知恒,像是鬆了口氣,他說:“銀狼的兄弟,便是我李長勝的兄弟,這圖一定要收下,不然就是瞧不起我這個土財主。”
魏知恒看向銀狼,銀狼不耐煩地說:“看我幹什麽?!李總讓你收下,你收下就是了!”
魏知恒衝李長勝敬了個軍禮,說:“那魏某就謝過李總了。”
李長勝哈哈一笑,說:“我就不打擾銀狼各位相聚,公司還有政務要處理,先走了。”
銀狼雙手抓著腰帶,一笑說:“好,李總慢走。”
魏知恒一抬手,向下一壓,眾保鏢訓練有素的分開兩邊,讓出一條通道,齊聲道:“李總慢走!”
並腳敬禮,一氣嗬成,身後大廈的大廳裏不少人抿嘴輕笑起來。
李長勝倒是很受用,他衝這群人揮揮手,向著大廈走去。
銀狼看著李長勝進入大廈,消失在拐角處,收起臉上的笑容,抬起右手瀟灑一揮,說:“撤。”
站姿筆挺的眾人瞬間散開向著車子跑去。
魏知恒看了銀狼一眼徑直走向那輛李長勝坐過的車子,一腳油門下去車子眨眼消失在眾人身前,留給銀狼一臉尾氣。
銀狼向著魏知恒啐了一口,又看著幾輛跟著魏知恒離開的車子,眼中露出一絲陰霾,麵色陰沉下來。
一個保鏢走過來,問銀狼:“老大,走嗎?”
銀狼收回目光,聲音冷冷的說:“走。”
餘下的人上車離開,大廈門前留下一片寂靜。
一個人從大廈門後走出來,匆匆走進大廈。
不多時,頂層的門外響起一陣敲門聲,李長勝冷酷的聲音響起:“說。”
“回李總,銀狼與魏知恒沒有什麽異常,照舊。”
“知道了。”李長勝扔掉手裏的銀杖,抽出幾張紙巾擦擦手,對著身後的黑暗處說:“怎麽看?”
“可以試試籠絡銀狼,李陽進去了,中國區不能沒有人。李治可堪一用。”陰影裏傳來一道陰厲的聲音。
茶幾上的水壺發出嗡鳴聲,水開了。
李長勝端起水壺拿起桌子上的玻璃杯,酒精裏滾過一圈,又被熱水燙過,然後倒了一杯熱水涼著。
“既然徐老這樣說,那就這般做吧。”李長勝點頭應下。
銀狼眾人離開大廈後在銀狼大本營相遇,一眾人走下車子,剛剛落地,身後的崽子們就抱怨道:“老大,以後能不能不接這種活了,太難為人了!”
他們扯著身上的西裝,實在是不適應的很。
銀狼抽出腰帶舉起來作勢要打,一眾人呼啦散開,扔著手裏的西裝外套跑遠了。
“以後想要這樣的美差也沒了!一群不知好歹的小子!”銀狼恨恨的吼著。
魏知恒走過來,軍裝穿的筆挺,他將手裏的畫扔給銀狼,說:“你要的。”
銀狼手忙腳亂的接住放鶴圖,笑著打開,滿意的欣賞一番,說:“沒想到,他們速度還挺快。”
魏知恒看看那卷畫,全然不感興趣,他說:“真不知道,阿姨是怎麽把你培養出這樣愛好,嘖。明明看上去就是個大老粗。”
銀狼卷起畫,美滋滋的抱在懷裏,笑著說:“這就不懂了吧,爺這叫內心柔軟,懂?”
魏知恒淡淡的說:“這次之後,他恐怕是相信我們不和,你真的打算和那顧子歸聯手?”
銀狼板起臉,嚴肅的說:“顧子歸不是什麽省油的燈,這次李長勝在他手下吃那麽大的虧,肯定會對顧氏集團下手,除了他,沒有更合適的人選。”
魏知恒說:“顧子歸可信?”
銀狼拿著畫朝屋裏走,笑著說:“不知道,見了再說吧!”
儲月最近總是睡睡醒醒,睡的時間長,醒來的時間很短,顧子歸忙著照顧儲月,每天倒是充實的很。
顧子歸在廚房忙著熬湯,打了個大大的噴嚏,他揉揉鼻子,毫不在意。
顧氏集團的生意按照顧子歸的意思向回收攏,賠了李氏集團一大筆錢,董事會經過此事後沉默下來,顧子歸倒是省心了不少。
儲月醒過來的時候,看著不甚熟悉的屋子,眼神中死氣一片,沒什麽光彩。
“月兒,雞湯熬好了,昨天你不是說你想喝嗎,快嚐嚐看。”顧子歸端著雞湯,用腳勾住臥室的門,小心的靠過去。
顧子歸放下雞湯,雙手攏在耳朵上,站到儲月床邊,看到儲月的眼神後,心中卻是咯噔一聲。
顧子歸輕輕靠近儲月,看著她沒有光彩的眼睛,小心翼翼的開口:“月兒?”
儲月冷冷的看著天花板,聲音裏沒有一絲波動:“顧子歸,孩子呢?”
顧子歸看著儲月,臉上掛著的笑一點點裂開,他慌忙伸手將儲月抱在懷裏,說:“對不起,對不起月兒。”
儲月任由顧子歸抱著,問他:“我問你,孩子呢?”
顧子歸抱著儲月的手慢慢收緊,他聲音幹澀:“月兒,會有的,會好起來的是不是?”
儲月猛的推開顧子歸,說:“你告訴這麽好起來?!沒有了!什麽都沒有了!”
顧子歸緊緊抱住儲月,不顧她的瘋狂掙紮,隻是狠狠抱著,嘴裏不斷說著對不起。
儲月根本不想聽顧子歸的道歉,那件事總歸來說不怨他,儲月不知道自己究竟該怨誰,想來想去隻能怨恨自己。
她冷冷一笑,聲音帶著濃厚的疲憊,她說:“顧子歸,我是不是死了比較好?這樣就不會發生這麽多事了不是?”
顧子歸從沒有看到過這樣絕望的儲月,他隻能抱住她,儲月是顧子歸的命,失去誰他都不能夠失去儲月。
他笑著按住儲月不斷掙紮的雙手,抬手抹去眼角濕潤,他說:“月兒,你開玩笑的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