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 手術結束
第一百九十六章 手術結束
楚攸寧和林讓馬不停蹄的朝樓梯口奔去，期間路過各個班級的門口，不少人臨近上課好奇地探出頭來，望著這驚悚血腥的一幕。
校門口執勤的保安看到也是嚇了一跳，忽略了兩個學生沒假條私自出校，連忙幫著在馬路上打了輛車，並通知學校上層。
徐靜姝受傷，被寧神抱去醫院的事不脛而走，如風般傳遍整個年級段。
雖然當時處於上課前一分鐘，走廊上一個人影都沒有，但不妨礙坐在教室窗口的幾個學生目睹了這一幕，尤其是那個經過「案發現場」的打水男孩，事後驚嚇連連地向他人轉述他當時的傳奇經歷，而這個時間在短短的半天里不斷添油加醋地一傳十十傳百，轟動到學校的上層。
老馬一開始受到校長的通知，說校門口保安報備學校有一女生受傷，已被人送往醫院，讓各班老師調查一下是哪個班級的學生出了事故。
回到自班一看，好傢夥，有三個人都憑空消失了，還都是他的愛徒。
問了問班上的學生，東拼西湊地得知了前節課間發生的事故。
因為大部分人都是道聽途說，講述的內容毫無邏輯，十分混亂。但即便如此，老馬也是聽得觸目驚心，寂寂寥寥地跟學校請了假，連忙趕往醫院。
而另一邊，顧棉接到楚攸寧的電話，馬上拋下手頭的工作，找來宋銘，臨時快速組建了一班手術人馬，在醫院門口等待受傷人員的到來。
時間適逢下班高峰期，眼瞅著離醫院只剩下一條街，但車子就是紋絲不動。
司機憂心地瞥了眼後視鏡，「同學，這車實在堵的厲害，我看小姑娘傷的不輕，要不然你們還是把人抱著去醫院，可能會更快一點。」
「謝謝叔叔。」林讓覺得有道理，快速付了車錢，和楚攸寧兩人協力把徐靜姝搬出了車子。
一個人抱，一個人壓傷口，在車流中朝醫院跑去。
「寧神小姨！這裡！」林讓不得不佩服自己的眼力，隔這麼遠都能準確無誤地找到人，連忙揮著空的那隻手，朝醫院門口的醫護人員揮手。
顧棉聽到聲音一個激靈，連忙讓人一起抬著擔架跑了過去。
楚攸寧抱著人跑了一路，氣喘吁吁，三月的天，汗水卻沁濕了衣服。
顧棉和宋銘幫忙著把人抬上擔架，馬上往回推，一邊命令道：「先給病人做血液檢測，再到血庫調血包，快。」
楚攸寧感到身上的重量消失后，有片刻的怔然，無措地望著自己的手心，像是沒了目標的孩子。
林讓鬆了口氣，緊繃了一路的神經總算稍微緩了緩，拍了拍楚攸寧的肩膀，帶著寬慰的意味，「走吧，有你小姨在，她一定不會有事的。」
楚攸寧隔了許久，才緩緩應上一句「嗯」。
林讓看著他魔怔的樣子，不由無奈嘆氣。帶著人先去醫院的洗手間清理完身上的血跡，這才回到手術室前等著。
沒過多久，林讓接到老馬的電話，說是人已經在醫院樓下，問他們現在在哪裡。
他報完地址兩分鐘，老馬已經三步並作兩步地跑了過來。
「怎麼回事，醫生有沒有說傷得重不重？」老馬看到林讓衣服袖子上一攤沒處理凈的血跡，只覺得心悸了一下。
林讓側頭看了眼坐在長椅上低頭沉默不語的楚攸寧，對著老馬搖搖頭，回答道：「不知道，還在手術。」
老馬煩躁地捋了捋頭髮，「你們知道人怎麼受傷的嗎？學校里傳的五花八門，卻沒一個定論。」
楚攸寧的指尖突然動了動。
林讓道：「我們也不太清楚，就課間我和寧神在走廊上聊天，突然聽到一個男生喊什麼有人殺人了，我們看過去就發現靜姝一身都是血，但她馬上就暈了過去，什麼也沒說。」
老馬蹙眉，只覺得事態嚴重，奈何沒有分身之術，只得把重任交給了自己一貫信任的兩位愛徒，「這樣，醫院這裡你們幫我看著，有什麼情況都給我打個電話，我現在回學校調監控調查一下。」
林讓瞭然地點頭，「行，沒問題。」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學校要是查到了什麼，您也跟我們說一聲。」
「好。」老馬匆忙地點頭，轉身往學校趕。
回去的路上他試曾著聯繫徐靜姝的家長，不過唯一登記在冊的只有她母親的號碼，但他嘗試打了五六遍都沒打通，提示不在伺服器內，只得作罷。
手術室里歷時兩個小時，病床終於被推了出來。
徐靜姝的頭上裹著厚重的紗布，黑色的長發無害地垂在肩頭，蒼白脆弱地就像是一個瓷器娃娃。手上還輸著點滴，整個人瘦小的彷彿一陣風就能被刮跑。
顧棉讓護士把病人先推到病房，自己則走到楚攸寧的面前，安撫地輕拍他的肩膀，「縫了五、六針，可能會留點疤，不過身體沒什麼大礙了，就是失血過多，需要以後慢慢調養。」
從她接到小侄的電話起，她就猜到受傷的人於他而言定不簡單，才會讓這個哪怕天崩地裂也泰然自若的小侄手腳慌亂、失去鎮定，見了面后，她一下子就確定了小姑娘的身份，想必這位就是她聽聞已久，卻從未親眼見過的寧寧女朋友吧。
一邊的宋銘之前就已經見過徐靜姝，雖不知中間發生了什麼事故，能讓小姑娘突然受這麼重的傷，這會兒也只能寬慰道：「放心吧，沒事的，我到時候給你們推薦幾個厲害的美容整容業的醫師，一個小手術就能把疤給去除了。」
楚攸寧眼底的陰鷙藏的很深，面上表情卻是淡淡，只是有種無力的疲憊感，「她什麼時候能醒？」
顧棉道:「再過幾個小時麻醉劑消了就行，不過剛醒來頭上的傷口還會很痛，你好好在邊上陪她。」
宋銘贊成地點點頭，「止疼劑打多了對身體不好，你記得好好哄小姑娘，別人家說不疼你就真當人不疼了。」
一邊的林讓聽著他們的對話，暗自咋舌了一下，大神不愧是大神，家裡的長輩一個比一個開明，知道了早戀半點異色沒有，還幫忙支招，簡直幸福的不要不要的。
「好。那你們去忙吧。」楚攸寧銘記於心，想著要去病房看人，也不再佔用他們的時間。
顧棉不再多說什麼，目光轉向一旁的林讓，低聲讓他幫忙照看一下楚攸寧，便和宋銘一起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