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選石
眾人看著方文在陳列原石的架子前面不斷的掃視著，好像根本就沒有專註的觀察過一塊石頭，有時候只是隨便碰一下，更多時候只是平淡地看一眼，便直接走了過去。
看著方文這樣，好像根本就不懂都市裡面的技巧的樣子，所有人心裡都是暗暗搖頭。
看來剛才方文能夠開出來一塊羊脂玉，完全就是憑藉著自己的運氣罷了。
楊曉曉臉上儘是寒意，見方文好像是裝模作樣地在原石上面摸來摸去，不僅冷聲嘲諷道：「可笑，不會賭石就不要亂摸，哪有你這樣判斷石頭裡面有沒有料的。」
白宇也是一陣皺眉，看著方文的手法，倒是像極了以前自己曾經見過的一個老先生賭石的手法。
那個老先生也是像現在的方文這樣，逛石架如同逛公園一樣，根本就沒有什麼確定的目標。
而且他的手也是跟方文的手一樣，時不時的在自己看上的一塊石頭上面敲一敲，聽一聽。
但那位老先生很早以前就已經遷居到國外了，更是已經有三年沒有出手了，他才不相信蘇楓這麼個十八歲左右的小孩能夠學會那老先生的手法呢。
「哼！」
白宇冷哼一聲，觀察者自己早就已經觀察了好久的石料，仔細的打量，認真摸索著，不斷判斷著這塊石料裡面有沒有東西。
若是普通人像是方文這樣做的話，的確可能什麼都看不出來，但方文不一樣。
修鍊了蒼古玄黃體的方文，不僅僅自己體內擁有著玄氣和靈氣能夠加持自己的小法術，最重要的是，方文發現這蒼古玄黃體裡面的玄氣，好像在無形中改變自己的體質，讓自己的眼睛能夠看穿石料！
「我以前沒有修鍊過蒼古玄黃體，但按道理來說，裡面自成的神通應該都記錄在共法之上，為什麼沒有說明這一點呢？」方文心裡有些疑惑。
摸著一塊只有籃球大小的石料，方文看著其中靈氣氤氳，雖然比不上前世用的最次的靈石，但在地球上面也算得上是一塊純度很高的靈石了。
玉能儲靈，儲靈過多之後，便能夠形成靈石！
方文的手指在這塊石料上面輕輕撫/摸，看上去輕柔，實際上卻是暗加力道。
「地球的石料表皮比起前世在別的星球上面賭石的表皮要脆弱不少，石料裡面蘊含的雜質也少了很多，通過玄氣改變的身體，甚至都用不著我使用源天眼就能夠看清裡面的內在。」
抱著這塊石料，方文繼續朝著別的石料走去。
「喂喂，你們看，那個姓方的小子已經選好了第一塊石頭了。」
「這小子是不是對廢料感興趣啊，為什麼總是挑著廢料撿。」
「估計是想著自己能夠開出來一個羊脂玉，就能夠再幸運一些，開出來別的吧。」
「廢料裡面能夠開出來東西就很不錯了，這第一塊原石比起剛才的那塊要小上不止一倍，我看開不出來什麼東西。」
「你們看，白少也選好了第一塊石料！」
只見白宇看上了一塊價值一百二十萬的高等石料，光是大小就有一個人那麼高。
白宇非常滿意地看著這塊石料，對著楊曉曉笑道：「姐，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塊石頭裡面應該能夠開出來一塊上好和田玉。」
「上好和田玉？！你是說出紅？」楊曉曉心裡激動，如果真的出紅的話，那她就高興死了。
白宇搖了搖頭：「紅玉非常少見，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這塊玉最次也是墨玉。」
和田玉，古道是有稱：一紅二黃三墨四羊脂。
之前方文開出來的羊脂玉放在整個羊脂玉的系統裡面，只能夠算得上是中上品，不算高也不算低。
但若是遇到和田墨玉的話，那方文剛才開出來的羊脂白玉連個屁都算不上。
白宇轉過頭，看向已經抱了一塊石料的方文，心裡輕藐之色更濃。
方文此刻手中拿著的石料他之前也是看過的，他敢斷定，裡面絕對不會出來什麼玉石，光看那塊石料表皮上的成色就知道，這塊石料若是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從一塊非常巨大的原石裡面滾落下來的邊角料。
若是那塊原石還在的話，說不定他還會覺得裡面有好東西，但一塊邊角料，怎麼可能切出來好玉。
沒有理會在場的人的想法，方文繼續看著周圍的石料。
這時候，王浩上前來，對著方文道：「方先生，我看您要不然選那塊石料吧，我對賭石也是有過一定的學習的，我覺得那塊石料裡面絕對會出玉。」
王浩指著石架上面的一塊足有他一半高的原石說道。
方文看了一眼，搖了搖頭道：「裡面的確有東西，但那東西不算什麼好貨。」
「啊？！」
王浩直接愣住了。
自己雖然說比不上白宇的賭石技巧，但自己也是學習過一定的知識的啊，雖然說不能夠十賭全中，但十賭之中，也有個七八中吧。
方文竟然一口肯定了自己選的石頭的確會出玉，但出的竟然不是什麼好貨！
其實他哪知道，在方文的眼裡，那塊石料實際上就跟一塊石頭差不了多少，別看它雖然大，但它裡面也就只有一個拇指大小的玉石，而且還是那種雜質充斥其間，連剛才自己開出來的羊脂玉都比不上的垃圾貨。
說不是好貨，都是抬舉它了。
「嗯？」
突然，方文看到在這塊石頭旁邊擺放著的一塊滿是窟窿，只有巴掌大的石料，一臉驚異。
這也是剛才他看那塊大石料的時候無意間掃到的。
本來在自己的眼中，這些石料就好像是脫光了衣服的美女一樣，毫無保留的將內在就展現在了自己眼前。
但唯獨這塊石料不同，在他的上面，好像是凝聚著一層濃濃的霧氣一樣，讓方文看不真切。
「這是怎麼回事？」方文心裡暗道。
見方文拿起來這塊非常醜陋的石頭，王浩不禁撇嘴。
「方先生，這塊石頭一看就知道裡面不可能出玉，您還是換一塊吧。」
方文仔細打量了一下這塊石頭，發現不管自己用什麼方法，即便是用了源天眼，都沒有辦法看出來這塊石頭裡面的內在。
不由的，方文覺得這塊石頭其中一定大有文章。
「這塊石頭是從什麼地方來的？」方文拿著這塊滿是窟窿的石頭，對著導購問道。
導購看了一眼，對著方文解釋道：「這塊石頭是跟著這一批原石從內蒙運送過來的，和這批原石一同運送過來的石頭，已經有一位先生開出了一塊祖母綠。」
「天啊，竟然開出了一塊祖母綠！」
「那可是翡翠裡面綠翡的上等品啊，在網上就是帝王綠那些了吧！」
「這批石料都有哪些？我一定要買一塊碰碰運氣！」
周圍人眾說紛紜，紛紛對這批石料產生了濃濃的興趣，然而只有方文一個人低聲喃喃。
「內蒙……」
方文前世的時候曾經修成天魂巔峰，在閑暇之時也查找過關於地球靈氣衰變的原因，只是並沒有找到真正的原因。
但他從一些古籍裡面了解到，當年的地球絕對不像是現在這麼小，而是遼闊無數倍。
而內蒙這塊地方，放在當時，也就是……
「不周山么……」
想到這個詞，方文眉頭不禁緊皺。
不周山，中國古代神話傳說中的神山。
傳說，共工祝融相拼，力使天塌，女媧熔七彩石補天，伏羲斬神龜象足撐天。祝融遭罪論處，共工怒觸不周。
而在共工死後，不周山成為禁山，為天界贖罪之處。
后一條水虺修鍊應龍，不知為何觸怒天帝，被貶不周，永世不得而出。
相傳，不周山之中不僅僅有著共工的千年積怨，更是有著應龍浩氣，若有人得之，成則大能，敗則鬼仙！
這些雖然都是傳說，放在現代人的目光中自然是不會相信的，但方文卻是相信，這些傳說不是空穴來風。
因為他前世就見過女媧！
將這塊石料放了下來，方文現在覺得這塊石料他實在是有些拿不準，準備到時候買下來切開看看，說不定能有什麼意外驚喜。
而白宇那邊，已經選好了剩下的兩塊石料，總共大概花了白宇五百萬左右。
方文看了一眼那兩塊石料，搖了搖頭，直接走向了他對面的石料架中，隨手取下兩塊，拿起就走。
當方文將石料擺放到切割師傅的面前的時候，所有人都愣住了。
最大的只有籃球大小，最小的只有雞蛋大小！
看到方文選的石頭，基本上好像都是邊角料的樣子，唯有那塊雞蛋大小的石頭，是從高檔一點的石架上面拿下來的。
當然，其價格最多也就是一萬左右。
「哈哈！笑死我了，你該不會是放棄希望，故意挑這些能夠省點錢的邊角料了吧？」楊曉曉看著方文的石料，嘲笑道。
白宇臉上也是露出淡淡的笑容，在他眼裡，這些石料自己根本就看不上，別說能出什麼好玉了，就算是能出玉都不一定，一刀下去就完事了！
王浩臉色難看，他本來想給方文一些意見的，但方文根本就不理會自己，拿了石料就走，自己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
切割師傅看了一眼方文的石料，雖然剛才開出來一塊羊脂玉，但並不代表其他的廢料就能開出來好東西了。
廢料就是廢料，大多數情況多不會變成上等石料的！
「小乞丐，要不然這樣吧，咱們也別切石了，你直接跪在我們面前，給我磕三個響頭，我就算你認輸，不要你的錢了怎麼樣？」楊曉曉一臉微笑，對方文「細心勸導」道。
方文沒有理她，對著白宇道：「你選好了？」
白宇撇了撇嘴：「我看你還是放棄吧，我可是能夠確保我最低都能開出一塊和田墨玉，你呢？恐怕最多開出來一堆石皮吧。」
「哈哈！」
方文似笑非笑地看了白宇一眼：「是嗎？不過待會你若是開出來的不是和田墨玉，而是一塊雜質極多的墨玉的話，可別哭。」
「你說什麼！」白宇眉頭一立。
方文輕笑：「開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