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送來密函
隻見那匹白馬到得李容修與自己的跟前,眼看著快要踏上自己之時,“噓”一下,那馬上之人,一勒韁繩,那匹馬在離心正要想後退之前,戛然而住。
離心的麵上露出幾分笑容,心裏可是嚇得不輕。暗道這波操作,還真是666
可以想見騎馬之人,馭馬之術的高超。
再看那身手,亦是異常的矯健敏捷,雙手一撐馬背,翻身一躍,很是輕巧的飛身而下,那弧度,那姿態,湧上離心的心頭的隻有兩個字真帥。
來人躍下馬後,單膝跪地,雙手抱拳“參見離妃娘娘,參見李侍衛。”
離心聽了,心下納悶這人我並沒見過,緣何竟是識得自己?
轉念一想,這皇上都頒旨了以盈郡主換回離妃與小環世子。
那這騎馬之人識得自己,也便在情理之中了。
耳中就聽見李容修渾厚的聲音“高侍衛,起來說話,看你甚是匆匆的趕到這裏的樣子,是有什麽急事兒麽?”
那人聽了,並沒有站起來的意思,李容修大約亦是意識到什麽,轉頭看向站在一邊發著呆的離心。
見這離心並沒開口說話的意思,那臉上微笑的神情,亦是很不自在,心內奇怪這個離心,怎的這次相見之後,反應總是呆呆笨笨的,比之於以前,簡直是天差地別。
於是,悄悄的走近了些,用手拽了拽離心的袖子。
正沉浸於自己思維中的離心感受到了李容修的提醒,忙一伸手,抹去嘴邊的一滴口水“那個高高”
離心一時忘了,高什麽來著?這這,離心在心裏道壞了壞了,我向來記憶超人,這怎麽一會兒的時間,就忘了這人是高什麽的來著,會不會是剛剛一撞,把自己的記憶力也給撞跑了?
一邊的李容修見了,忙悄悄的道“高侍衛。”
“哦,對對,那個高侍衛,免禮,請起。”
跪在地上的高得尚方站起了身來,複又對著李容修一拱手“回李侍衛,屬下日夜兼程的從新涼趕過來,是因為受人所托,有一份十分重要的密函要親手交給離妃娘娘。”
“十分重要的密函?受人所托?”
李容修甚是驚異“能讓高侍衛親自跑一趟的,想必此人是朝庭中的要人,有什麽事兒不能等離妃到了新涼再說?我們離新涼皇城也就隻有幾日的腳程了,還要勞煩高侍衛如此風塵仆仆的趕過來?”
“回李侍衛,這具體的原因屬下也不清楚,屬下亦是緊急之下,奉命行事,恕在下不能一一細細奉告。”
那人恭敬的回道。
“李容修與高侍衛同為禦前帶刀侍衛,不過是李某在高侍衛前一步入宮,高侍衛向來以屬下相稱,甚是客氣”
李容修對著高得尚回以一抱拳“李某無意深究這其中緣由,這來都來了,那便把密函呈給離妃娘娘一閱。”
“是,李侍衛。”
高得尚細心的由懷中掏出一截竹筒來,恭敬的遞到離心的跟前。
離心的心裏納悶加深這新涼皇城之中,哪個要人對自己這麽上心?等個三五天都等不急,還差個頂尖高手過來,給自己送信?是友?還是敵?
聽這李容修的口氣,這個高侍衛亦是平常人所支使不了的,會是誰?還密函?
伸手接過竹筒,細細看去這古代的保密技術倒亦讓人另眼相看,拙是拙了點,很是實用,竹筒的接縫處不知是用了什麽粘土封了的,那粘土上蓋了紅紅的朝庭密函專用章,誰要是拆開來的話,這章便不能原縫對接了
離心心裏道,原來這騎縫章,古代的人就會了。
“春桃。”
離心側頭對跟在自己身後的春桃叫道“把這個竹筒接縫處的粘土去了。”
“是,娘娘。”
春桃上前一步,接過離心手上的竹筒,小心的把筒口的粘土搌掉,用裙邊擦拭幹淨後,方交到了離心的手中。
離心接過,轉過身來,對李容修道“李侍衛,既然是密函,離心亦當要用心對待,我且回車內去閱。這樣,亦好顯得對這一‘密’字的尊重。”
李容修聽了,雙手一抱拳“娘娘請”
春桃聽了,忙過來扶住離心,齊齊向馬車內走去。
小環見離心果真又回到了車內,心下大喜,以為是自己的哭引起了離心的注意,回過頭來,抱著自己一起去那驛館交換公文去。
待細細一看,心裏不禁一愣看離離這深思的神情,又發生什麽事兒了?
抽噎著慢慢停止了啼哭,便見她在春桃姨娘的幫助下,彎腰入得車內,先用手摸了摸自已的頭“環兒乖,娘親一會兒便來抱環兒。”
說完,“吧唧”頗是用心的親了自己一大口。
很是神奇,每每隻要離離溫柔的一摸自己,一親自己,自己的心裏便生出許多的安心與舒愜來,十分受用,越多越好
離離跟自已說完話,便坐到了剛剛的地方,把拿在手中的紙張輕輕打開,認真的看了起來。
隻是一眼,便見她的眸中流露出驚異的神情。
這是?
小環心裏猜測著?這是誰寫給離離的信?
看文件向來習慣於先看落款是誰的離心,展開信紙低頭向下看去李容蘭。
立刻,腦海中便浮現出一位淺綠衣裳,端莊容秀的女子形象來。
記憶中,好似這個叫李容蘭還曾經幫過自己一把,應該不是壞人。
再往深處思去李容蘭不就是李容修的妹妹嘛?看這情形,怎的自己的親哥哥,竟不知道是妹妹差人給自己送來的密函?
難道,有什麽真的很秘密的事兒,連這李容修也不能懂?
停下心內的思考,離心把眸光上移,從信的開始看了起來
離姐姐
冒昧寫信,離姐姐心裏定是十分意外,容兒緣何會在離姐姐回新涼的路上修書一封,讓高侍衛急急送來
容兒隻是有一事相告
因此,容兒私下認為離姐姐暫避為好,待聖上回朝之後,再擇機而回不遲。
下麵的落款是李容蘭。
認真閱完,離心的表情變得十分的凝重,低頭思考了一會兒,看向春桃“春桃,有火折子嗎?”
春桃聽了,忙伸手從懷是一掏,拿出了一個火折子來。
離心接過,“哧——”一下點著了,把手中的信湊了上去
待那信變成了灰色的火末,用手一搌,那信便成了粒粒細小的灰塵。
做完這些,離心複又把火折子交給了春桃。
一邊的清香見了,心下暗暗揣度著娘娘有事,向來不會瞞著我與春桃,這次,為什麽看完信後,竟是不聲不響的便把信給燒了?
有心想問,見娘娘的表情甚是冰寒,把到嘴的話又咽了下去。
一時,車廂之內,除了小環偶爾的哭後尚餘的幾不可聞的斷斷續續的抽咽之聲氣氛變得甚是古怪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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