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4沒事就好

  離心在心下思忖著其實,本來我倒是想將就著,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到那‘蘭苑’去混混的。


  畢竟,看那李容蘭對我離心倒甚是偏袒,在何雪的獅口下,護住了自己,救了自己的小命。


  雖然,自己總覺得這李容蘭對自己的好,有點異於尋常。


  但自己從西域的這一路行來,聽新涼的子民的口中,除了為有了劉純一這個一心為民的皇帝而心懷期冀。


  似乎對這李容蘭這個一心為了百姓們著想的妃子亦是充滿了敬重。


  如果把這新涼皇朝比作一個大的團隊的話,想來,這劉純一與李容蘭的形象定是深入人心的。


  便是新涼民眾之間有一些不平不滿之事發生。


  但有如此為民的皇帝與妃子

  所以,在這些民眾的認知裏,總會堅定的相信隻要不平不公之事入了這一心為民的劉純一與心係蒼生的李容蘭的耳裏,定會有一個公道的結局。


  或許,正是這份信任

  因此,這新涼皇朝的這些年來,蒸蒸日上,日益強大。


  因為民眾們的心下堅定的認為便是有小小的不公,亦總會有一天大白於天下。還眾人一個公道。


  而給予了這些民眾們希望的,便是自己眼前的這位鳳眸薄唇的皇上與自己將要住進去的那‘蘭苑’的女主人。


  其實,按理我離心應該感到榮幸才是。


  可是,沒想到,我離心都說服自己安安生生的去那‘蘭苑’了,你劉純一竟是這般的對我。


  那我還顧著個啥啊?

  有本事,你倒是發火啊,發火把我趕出這個新涼的皇宮。


  能說,這還正合了我的心意了麽?

  簡直是完美


  這原身你可給我看好了,非是我不幫你救出你的爹爹,而是,你全心合意去喜歡的男人,跟你過不去。


  瞧他那看到自己的手指被刺後的樣兒

  另說憐惜之心了


  正常的同情都沒有。


  這原身的眼睛看人真是糊塗。


  春心錯付,枉自浪費了這大好的美麗青春時光。


  這甘心做別人嫁衣的事兒,我這個院離心可是不會做的。


  若不是看在小環的份兒上,你皇上來個轎子抬我去‘蘭苑’我都不想去。


  還是趁早惹急了的好。


  大不了一拍兩散,各奔東西。


  這離心坐在凳子上

  越想心裏越窩火。


  氣得,直喘粗氣兒

  那劉純一站在那兒,看著這離心一個人自說自畫的,還真是越說越上氣了。


  不禁在心下思忖著自己畢竟剛剛眼中一閃而過的幸災樂禍的表情,是被這離心逮了個正著的。


  想來,如今,自己不管怎麽解釋,她都不會聽的


  看著離心胸脯上上下下的起伏著,看來,她是真生氣了,這劉純一一時心裏也急了起來。


  望著離心潮紅的臉,那左臉頰上的傷口,倒似又要破開的樣子,這這可如何是好?


  要知道,這與女子如何相處,自己並不擅長,這幾年來,自己雖然後宮中立了後亦封了妃,可是,自己向來沒沾過女人。


  便是與蘭妃走得近些,那亦是為了新涼的社稷。


  這要怎麽做?

  一時,兩人你瞪著我,我看著你的,此時,倒是誰也不說話了。


  這兩人正各自在心下生著悶氣呢,忽聽到外麵有一堆腳步聲響了過來

  接著,便聽到一道不緊不慢的聲音傳了過來“怎麽?原來皇上也在這離妃這兒麽?”


  離心一聽,剛剛還生著氣的心立即靜了下來。


  心裏倒是有點訝異起自己的言行舉止來。


  剛剛我這是?


  是不是太?

  還有,這李容蘭此時來這兒,是?


  離心忙暗暗的在心下理了理思緒,比之於剛才倒是清醒了一點。


  低頭彎腰,由裙子的下擺處扯下一條裙布,在剛剛右手的食指的傷口上甚是熟練的一裹,然後用嘴咬住一角,左手熟稔的挽了一個結,那被刺得不淺的傷口便包紮好了。


  劉純一在一邊看了,剛剛眯著的鳳眸漸漸的睜得很大。


  心下不禁思著看她這熟悉的手法,倒似是經曆了許多的傷口似的。


  可不是,這臉上的傷還未曾好呢。


  這個女人,這麽些年來,在外麵都經曆了些什麽?

  而自己,剛剛那神情,是不是?

  確實不太好?

  而且,心底裏誤會她對林唯,僅僅隻是自己的猜測而已,怎麽能在看到她受傷時,而表現出那種神情呢?

  一時,劉純一的心中又湧出了許多的後悔來


  也真是怪,自己一遇到這女人,這心輕易的便不由自主了。


  劉純一不自禁的伸出一隻手來,摸了摸胸口的位置。


  此時,聽到門外李容蘭的說話聲。


  心下總算是緩了口氣。


  這蘭妃向來象是能窺測到別人想法的解語花,那說出來的話亦是讓人愛聽,說不定,她能寬慰這離心幾句,讓她不要再生氣了,不要再氣自己了,也說不定。


  想到這,這劉純一象抓到救命稻草似的,忙轉過身子來,朝著門外看去果真是李容蘭,在她的兩個小侍女薔薇與荼蘼的攙扶下,緩步走了過來。


  劉純一忙三步並作兩步的走到門邊,扶住了李容蘭的一隻手“容蘭這個時候怎麽來了?


  昨兒晚上的時候,我在宮中遇到薔薇時問起,說容妃昨兒受了些風寒,可曾好點了?”


  扶著李容蘭的薔薇見了,識趣的放開了扶著容蘭的手,往後退了退。


  就見那李容蘭對著劉純一露出一抹甚是好看的笑來“薔薇這小丫頭片子,就是愛說話,容兒沒什麽大事兒,就是昨兒下午,在‘蘭苑’裏指揮手下的仆侍們把皇上從南邊運來的幾顆海棠樹放在"雲苑’的哪裏比較好時時間長了些


  忘了中午休息了,這身子便有些不耐受,不過咳了幾聲而已。


  這經過一宿的睡,都已經全好了。”


  “哦,原來是這回事,朕當時聽了,本想差那海月送些止咳的,前些兒始一拿到宮裏給我備著的枇杷葉子送到‘蘭苑’裏去呢,正好何相有要事來商,便一時忘了,容蘭沒事兒便好。”


  說完,甚是小心的提醒著李容蘭“小心,門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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