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6聽從已心

  劉始一聽了苔痕的話,覺得她說得亦甚是在理,便低下頭,很是細心的把手中的槐花一朵一朵的放入了那玉碗中。


  跟在劉純一的身後,站在桌子邊的離心,見這劉始一纖長的玉指輕輕的沾著槐花,把這槐花一朵一朵的放入玉碗中。


  白白的花朵在他的手上,倒似生出了幾分潔淨的味道來。


  離心不自禁的就咽了口吐沫。


  你說,這修長的手指,晶瑩剔透的,不應該是女人才有的麽?

  這始大夫的手,倒是真正讓人生出幾分羨慕來


  話說,劉純一彎腰細心的把槐花悉數放入了那玉碗之中。


  也真是巧合,正好滿滿的一碗,玉碗白花的,很是相得益彰。


  再加上這纖纖的玉指

  離心在心下思忖著倒是真相配了。


  放好槐花的劉始一,抬起頭來,就看到離心瞧著桌子上的那碗槐花,眼神一眨不眨的,象是在欣賞什麽寶物似的。


  不免尷尬的輕輕咳了咳。


  離心聽了,頓時緩過神來。


  見那劉始一收回了那一雙很是好看的手,心內不免有一絲絲的失落。


  但是,不過一瞬的恍惚,離心的臉上便露出了一抹笑來,熱情的指著桌子邊的凳子“始大夫,坐,請坐。”


  說完,自己先在靠近自己身邊的一張凳子上坐了下來。


  回過頭,對站在身邊的跡淺道“跡淺,快快給始大夫上茶。”


  跡淺聽了,應了聲‘好’,便拿起桌子上的茶壺向著屋子外麵走去。


  想來,應該是茶壺裏空了。


  劉始一聽了離心的邀請,也不客氣,把肩上背著的診箱由著肩上拿了下來,擱在了桌子上後,便在離心指著的凳子上坐了下來。


  細細的瞧了瞧離心臉上的傷口,在心下思忖著,前些兒皇弟來問我討要這外傷用藥能立交杆見影的藥膏,想必便是給這離心用的,瞧這傷口,雖不似自己預想中的好,但比自己想象中的要稍稍好些。


  而這傷口上如今塗著的,正是自己的藥膏。


  當然,師叔慕容風,前兩日,也不知是什麽風,竟是把他亦吹到了這新涼皇城裏來了。


  竟然半夜來到自己的醫館,亦是問自己討要了一瓶藥膏。


  依自己看來,自己實在是想不出來這師叔能與這離妃搭上什麽關係


  離心見這劉始一很是用心的端詳著自己臉上的傷口,想自己的香膏店多少與他的店那可是隔街便看得到的。


  多少亦算是有緣,再加上,印象中,這原身得救,他可是有著極大的功勞的。


  心裏知道他應該是一個大忙人,點滴時間,便是能救人於病危之時的。


  於是,便甚是配合的把左臉頰往劉始一跟前靠了靠,以讓他看得仔細些,診得明白些。


  以期能讓自己臉上不留下疤痕為要


  想想那個妖老男人慕容風,竟然還說,最好這臉上要留下永久的傷疤才好,不然

  自己當時看了他半夜塞在小環手裏的紙條後,氣得,真想一腳踹了他。


  讓自己做什麽不好?非得讓自己好不容易從原身的身上繼承過來的花容月容貌給毀了。


  還說什麽不然,會有性命之憂。


  能說,自己的本意並不想從那小山坡上摔倒下來麽?


  要知道自己當時還得看準了,讓一截樹枝劃破這臉頰,我離心容易麽?

  自從看到小環遞給自己的紙條,自己後來半個夜晚就沒睡著。


  心內亦糾結著,有心不聽這慕容風的。


  但細細思著這五六年來的相處,這慕容風說得甚是鄭重,不象開玩笑。


  所以,思前想後,還是從了他的計劃。


  要知道,那當時摔倒時,不太感覺到疼,這過了一會兒,那鑽心的疼痛以及這花容月容貌的消失,自己想想就要落淚。


  關鍵還不能落淚。


  這還是人過的日子嗎?

  還讓我要留疤留疤

  我留個p,我就讓這劉始一把自己醫回原來那樣的膚白如玉般的白嫩絲滑。


  紅顏薄命就紅顏薄命,我離心還不希罕在這兒活著了呢。


  想自己在現代時,便因姿色平平而自卑了一生。


  好不容易搞個國色天香的,還得一夜回到解放前,在這臉上留下一個大疤痕來,我離心偏不。


  離心在心下想著慕容風,前期我聽了你,這後期,我可得聽從自己的心。


  反正這皇宮進都進了,醜也是過,美也是過,我就想長成禍水的模樣,咋的了?

  我也不想誰護著我,我就想做三件事,救出院朝中,長得很妖嬈,與小環一起歸隱蒼冥峰。


  思罷,離心唯恐這劉始一還看不清楚,把臉又往劉始一的跟前靠了靠。


  額


  劉始一見了,不禁把身子往後仰了仰“那個,離妃,始一已經看得很清楚了。”


  離心見到這劉始一清淡恭敬疏離的語氣。


  在心下一嗤,對著自己道自己這還真是為了美,忘了這是古代了,男女當是授受不親,授受不親


  想起這劉始一第一次替原身把脈時,可還是隔了一張紙,慎慎重重的替原身把出了喜脈的。


  於是,離心忙把臉往後退了退,不好意意的道“讓始大夫見笑了,離心見是這皇朝聞名的始大夫,便想著,始大夫能不能把離心這傷口治好,還不留下疤痕來,所以


  這心下便急了些,倒是忘了這宮中的規距禮儀了。”


  劉始一聽了,忙清清一笑“離妃不必不好意思,我劉始一的眼中,向來隻有病人,並沒有男人女人之分。”


  呃


  離心聽了,在心下道敢情自己還多想了。


  於是,對著劉始一訕訕的淺淺一笑“有勞始大夫了。”


  劉始一瞧著這個離心,言行舉止之間,總讓自己生出與原來的離心很不相同的感受來,這心下未免便有些狐疑,但看來看去,確是那張臉

  隻得在心下思著以前,師傅倒是說過一個女子,生娃前與生娃後,這性格是會變的。


  瞧她這大大咧咧一點都不拘小節的樣子,與當初那個害羞的,踟躕的,猶豫的來找自己診脈的離心相比,倒是變化得太大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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