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這個男人外表冷漠,他沒有那麽輕易的忘記,早就把這個女人藏在心裏麵。
“是、”男人很肯定的說。
“可是,阿姨不會承認她的,阿姨希望的是我們結婚,難道你要讓阿姨失望嗎?”剛剛他低頭和孔令真耳語的樣子刺傷了她的眼睛。
曾經,他們兩個最好的時候,他都沒有這樣親密過她。
咬耳朵,說話?更是不可能,席皚霖曾經就說過,我不會做那些男人那種親密的動作。
現在呢?
不是不想,而是不想跟她而已吧。
提及到慕容青雲,席皚霖眸子裏的光芒瞬間變得暗淡,因為慕容青雲他也差點兒失去了孔令真,一個人是他的母親,一個是妻子。
席皚霖的麵色平靜,沒有任何波動,“那又如何,你最好安安靜靜的別對她做什麽小動作,畢竟,沒有人能夠保得了你一生一世,聽懂我的意思了嗎?”
這是在警告她?
孔曦兒的心頭微微一震,剛剛她並沒有聽錯,剛剛他是那麽說了。她拽緊拳頭忍住內心的慌亂,忙說,“你在胡說些什麽啊,我怎麽聽不懂啊。我是孔家大小姐,是敢對我怎麽樣?”
她不能夠承認。
隻要不承認就好了。
難道她知道了那天晚上的事情了?沈冰將她帶走後狠狠地抽過她耳光,就是因為那天晚上她推了孔令真。
那天晚上她慌慌忙忙的就跑了,以為外麵沒有人,孔令真一定會死的,結果她被人給救了。
“我說的是什麽,你自己心裏麵清楚,你是孔家大小姐,這沒有錯。”他的目光悠悠然然,他並不是一個喜歡管破事的男人,一些無關緊要的小事情他也不在乎,不過,如果這事情與他有關他就不得不管了。“但是,夜路走多了總會碰見鬼的,別碰我身邊的人。”
他說完這話後就看到孔曦兒的臉色頓時變得蒼白,血色全無就和見鬼了一樣。
他眯著眼睛看著孔曦兒,果然是露出了馬腳。
席皚霖轉身離開,朝著車子的方向走過去。
而孔曦兒張大嘴巴望著男人挺拔的身影,剛剛他低沉的聲音說的話,此刻還曆曆在耳。
她,是已經輸給了孔令真嗎?
輸了?
她從來都不知道什麽叫做輸。
席皚霖是整個香城唯一配得上她的男人,她怎麽會輸給孔令真呢。
席皚霖拉開車門的時候就看見一個詭異的現象,他的位置被一隻狗給占領了位置,此時,孔令真抱著那隻狗十分悠閑的坐在那裏,而那隻狗也是十分舒坦的躺在那裏,微微的睜開眼睛,好像是——十分不屑的眼神?
狗隨主。
這隻狗的脾氣和孔令真挺像的。同樣的狗脾氣。
不過這狗占據了他的位置,他坐在哪裏?
“孔令真,把你的狗趕下去。”他微微的挑著笑,而孔令真撐著下巴一手摸著八寶的腦袋,眼睛珠子咕嚕嚕的轉動著,“不要,八寶說他躺著挺舒服的。”
該死的女人。
緩過勁兒來了,又開始跟他對著幹了?
雖然,他很喜歡孔令真活潑亂跳的,不過她這個樣子實在是有些欠揍。
一隻狗難道比他還能夠更加重要嗎?
“乖乖,聽話,把狗給牽開。”席皚霖壓低了聲音說。
前麵的高峰坐在那裏,聽著席皚霖的聲音默默地為他捏了一把汗,現在你知道得罪女人的下場了吧?
孔令真不動,那隻狗也就安安生生的躺在那裏,高峰都忍不住開口了。“嗯,夫人……你還是把狗給挪挪吧。”
她翻了一個白眼將八寶給抱在了懷中,一手拍著八寶的腦袋,讓他安靜點,席皚霖這才落座坐了進去。嫌棄的看著她的那隻狗,薩摩耶。
似乎也不是什麽純種的薩摩耶,這狗看起來也不怎麽樣,怎麽就寶貝成這樣了。
“哪裏撿來的狗,打過針了嗎?放下去,萬一咬人怎麽辦?”他嫌棄的盯著那隻狗看著。
她抱著那隻狗緩緩悠悠的坐在那裏,淡淡的說。
“八寶怎麽會咬人呢,狗都是很聽話的,他知道誰對他好誰對他不好,沒有那麽鐵石心腸。”她淡淡的說,現在天色已經漸漸地暗了下去,太陽就掛在半空中好像隨時都會掉下去,霞光萬丈,整片天空都被染紅了。
她頓時想到了沈冰背著自己走在高原上的時候,也是這樣的霞光萬丈。
她的下巴低著八寶的頭頂,眼淚又默默地掉出來。八寶仰頭去舔掉了她的眼淚,像是感受到了她的悲傷似的,不安的動著,嘴裏發出嚶嚶的叫聲。
她低頭看著八寶裂開嘴似乎似乎是在對著她微笑。
好像是沈冰陪在她的身邊一般。
有了八寶在,至少她不會覺得這空空蕩蕩的地方隻有她一個人,沒有那麽孤單了。
她的頭發是紮起來,席皚霖偏頭過去就看到了孔令真睫毛上掛著的水珠子。
又哭了?
“今天陪著宋錦枝試穿完婚紗,去哪裏了?”她是早上去的,接下來的這些時間又去了哪裏。
孔令真不說話。
“這隻狗哪裏來的,嗯?喜歡薩摩耶,我讓人去尋找一隻更可愛的回來。”男人低低沉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孔令真將八寶抱的更緊了,她很討厭聽到他的聲音,“能不能別吵,吵的我頭皮都疼了。”
她不耐煩的吼著。
怎麽一個男人就這麽多話,不是很高冷嗎?不是少言寡語嗎?少說句話會死啊,問那麽多問題搞毛?突然這麽關心她搞毛?
而男人的眸子微微一眯,剛剛她是說什麽,嫌棄他煩了?
“你剛剛是在說什麽?”男人微沉的語氣詢問著,他剛剛如果沒有聽錯的話,是聽到了不耐煩的聲音。
他領著那隻狗詢問她,“下午的時候去了哪裏?”
孔令真紅了眼睛,“你就那麽想知道啊?”
潛意識就是,這個答案,你應該不會想要知道的。“我去看了沈冰啊,我跟你說了是他的頭七,八寶也是我在墓地裏麵撿回來的。”
果然,男人的麵色頓時沉了下來,盯著八寶的樣子恨不得吃了他。“別想打八寶主意,他少了一根毫毛,我就弄得你家宅不寧。”
他算是聽出來了,她是維護這隻狗維護上癮了。
這隻狗要是出了點差池都怪罪到他的身上,都是他的錯。
墓地撿來的?
“你別告訴我,你他媽以為這隻狗是沈冰回來了?”他冷聲嗬嗬了兩下,渾身都是遍體涼,他一個活生生的人就在她的麵前,還比不上一隻狗?
這狗的地位都比他尊貴了?
席皚霖頓時感受到了不被待見的滋味。
孔令真不說話,他拎著孔令真往自己麵前來,剛剛的好脾氣消失殆盡,一手扯開自己的領帶。高峰開車,一麵望著後視鏡,前麵就是紅燈差點就闖了過去,一腳踩了刹車,孔令真猛地往他懷中倒去,手不巧的按在了不該按著的地方。
“啊……”男人低沉的聲音似乎帶著一些難以忍受。
孔令真慌忙的想要逃竄,不過席皚霖更快的將她壓在懷中,一麵警告高峰,“會不會開車?”
高峰吞吞口水,非禮勿視非禮勿視……但是,大哥,別在車裏麵玩的這麽刺激啊。
席皚霖低頭瞧著女人臉頰紅紅的樣子,聲音淡漠的問,“你就那麽難以忘記沈冰那個男人,嗯?我跟你說的話,你全都忘記的一幹二淨了?”
“跟我無關緊要的話,我為什麽要記得?”她懶懶的聲音問。
反正他喜歡抱著她,那就讓他抱個夠好了。
“你是我的女人,什麽叫做無關緊要的話?”那些話是無關緊要的話嗎?
孔令真想起剛剛在樓下看的一切了,她微微的笑著,“哈,難道你不是無關緊要的話?哎呀,我以為你是找錯了人呢,剛剛那個才是你要去追尋的對象啊,千萬不用管我,要是喜歡孔曦兒的話,盡管去睡好了,放心吧,我不會跟著其他女人一樣,一哭二鬧三上吊,這樣多煩多掉價啊。”
那些行為,她才不會做呢。
她溫漠的笑著,好似真的全然不在意似的。
嗬,全世界最奇葩的夫妻非他們莫屬。
還有專門將自己的老公推出去的女人嗎?
“哦?就算是我帶著孔曦兒回到家裏麵住,你也不在意嗎?”他捏著孔令真小臉蛋詢問,孔令真這麽小心眼的人,會容納下孔曦兒的存在?一雙微沉的眸子瞧著她。
“嗯,不在乎,你們兩個要幹嘛我都不在乎。”她無所謂的說著,隨後從他身上離開,“因為有孔曦兒的地方就不會有我,跟我離婚後你就能夠娶了孔曦兒,不是更好嗎?”
她拍著八寶的腦袋坐回了原來的地方。
“離婚後你想跑到什麽地方去?跟著這隻狗過一輩子?”他不耐煩的看著腳邊那隻狗。
“你管我去哪裏?”她裂開嘴一笑,“能夠管我的人都死了,你算老幾?”
她咬牙說著,她才不稀罕待在這個破地方,等整垮了孔家後,她就爽快的離開這裏了。
管他們是要鬧出個什麽天翻地覆來。
反正孔家存在不如毀了的好。
“能夠管你的人都死了?孔令真,你嘴巴真毒,老子管不了你,總能夠把你給治得服服帖帖的。”他冷聲笑了下。
前麵的高峰聽著,再次為席皚霖捏了一把汗。
這夫妻日常夠……尖銳的啊。
一個不讓著一個,還真是為難了席皚霖,不過女人越是尖銳的時候不應該哄著嗎,哪能跟像是這樣去威脅加逼迫啊。
“嗬嗬。”孔令真冷漠的笑著,偏頭看身邊的男人,“你這樣會真的讓人產生錯覺的,不知情的人還以為席大少是個多堅貞不渝的人呢。”
“當年你們不都是想把我們趕出香城去嗎?不想我礙眼,我想走了你們又把我給追回來,這不是有病吧。”她又說。
席皚霖的眸子微微收緊,孔令真這話說的不隻是一次了。
她是真的打著想要離開的心思,恨不得離開他。
他也發了狠,低沉的聲音怒吼著,“沒聽過龍潭虎穴?進的來出不去?”
香城就是她的龍潭虎穴。
下車後孔令真抓著八寶就下了車子,她把八寶的狗窩安置在了臥室裏,指著八寶睡進去,給八寶弄了些吃的,又帶著她去了廁所裏麵方便。八寶很聰明,很快就學會了,她說什麽他都能夠聽懂似的。八寶躺在窩裏安安靜靜睡著了,孔令真就坐在地上摸著他的頭。
陳媽做好了晚餐,準備上樓來叫她吃飯。
席皚霖接完電話回頭來見到陳媽正好上樓,“先生,晚飯好了,我去叫二小姐下來吃東西。”
“我去。”他仰頭看著樓上。
剛剛她是把狗給帶上去了?
他推開門的時候就看見孔令真是呆呆的看著那隻狗,坐在地上,那目光不像是在看狗,更加像是在看人。
“你把他弄到臥室來幹什麽?丟出去。”席皚霖十分不滿的盯著地上那隻家夥,他的房間裏麵跟著一隻狗,算什麽?
他伸手過去將孔令真給拉起來,不壞好意的盯著那隻狗,“下去吃飯了,乖。”
孔令真甩開他拉著自己的手,十分嫌棄的拍拍自己的衣服,好像他剛剛抓了她很髒似的。“別他媽碰我的狗,不想睡這裏就滾到其他房間去睡覺,正好我覺得清淨。”
她翻了一個大白眼,這就準備拿了衣服往浴室裏麵走,聲音慵懶的說,“你去吃飯吧,看見你我沒有胃口。”
“不餓?”男人也不惱怒,孔令真赤腳走在地攤上,她的腳丫子很白,一雙腿又長又細,在寬大的裙子下更顯得誘人。
他慢慢地走過去拿過了孔令真手中的衣服,她仰頭盯著麵前的男人,微微的擰眉。“我說了不餓。”
“不餓是嗎?正好我餓了。”他一雙眼睛盯著麵前的女人,就像是在盯著美味的食物似的。
孔令真瞬間反應過來他想說的到底是什麽。
這個男人腦子裏麵除了想那些事情,還能夠想到什麽?
雪白的手臂伸出來,將他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