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她拿著一頂帽子戴在頭上,管家備好了車子將行李放在了車子上,然後安排司機開車送他們去機場,收拾了整整兩個巨大的行李箱,此時身上還掛著一個相機,席皚霖側頭坐在那裏,孔令真抬手就拍了一張。
“嗯,很帥誒,怎麽拍都很好看。”她說著,隨後想了想撲到席皚霖的懷中去,拿著相機對準快門,仰頭去親了一下他,這一幕便被記錄到了相機裏,“好了。”
她把相冊翻給席皚霖看,“看吧,你看我拍的多好。”
孔令真一手抱著他的頭,一麵笑著過來吻他。
“拍這種照片幹嘛?”
“你不覺得很有意義嗎?”孔令真有些失望,不過依照席皚霖這種腦子應該是想不到這有什麽意思的,隨後她翻出照片來說,“拍照就是為了留下記憶嘛,很久很久以後你就能夠拿著照片來看我。”
“我為什麽要看你的照片。”席皚霖的眉頭微微擰著。
孔令真這才反應過來忙找詞兒解釋,差點兒咬到了自己的嘴巴,“比如說你的辦公桌前麵就可以放上我的照片啊,萬一你想我的時候就能夠看看,是不是?”
席皚霖的眉目這才慢慢舒展開。
到達威尼斯的時候孔令真就拖著他去四處逛,威尼斯是個極其浪漫又古老的城市,酒店就挨著河邊,住在樓上都能夠劃船的時候攪動水流的聲音。酒店後麵有個小院落晚上的時候有人在這裏聚餐正好邀請他們一起來。
“這位是您的先生嗎?”一位金發美女目光一直都在席皚霖身上打轉,那眼光就像是再看什麽美味的食物一般。
此時席皚霖端著酒杯,修長,骨節分明的手指頭捏著杯子輕輕搖曳著,對麵的美女一直都在暗示著他,不過並沒有得到她想要的反應。所以將矛頭轉移到孔令真這裏,“他是我的丈夫。”
孔令真說隨後靠到席皚霖肩膀上去,金發美女瞧著沒戲了所以才罷休。
孔令真有些懊惱,“今天晚上全是來勾搭你的,為什麽都沒來勾搭我的啊、”
她撐著下巴略微有些不爽,明明她也沒有那麽醜啊。
“難道你很想有人來勾搭你?”席皚霖瞧著她托著腮仔細思考的樣子,好像是很犯困似的。
“你說呢?”孔令真微微的嘟啷著嘴巴,十分不悅。“不開心。”
“你身邊坐著我,你覺得那些男人還會上來自找沒趣嗎?”席皚霖惹不住了問她,將酒杯送到自己唇邊,她雙手捧著席皚霖的臉噗嗤一聲忍不住笑出來,“我怎麽以前沒有發現你竟然會講冷笑話啊!”
“冷笑話?難道這是個笑話?”
他微微挑眉,對孔令真剛剛說的話,還有此刻的反應略微有些不爽。
“當然不,知道你帥啊。”她湊過去在他唇瓣上吻了一下。
這時候店家正好過來拍照拍到了他們,身後就是璀璨的燈光,女孩子捧著男人的臉吻著,一臉甜蜜,兩人的身影與身後的燈光融為一體,宛如一幅美好的畫卷。
鬆開他的時候,孔令真回頭去看到了店家,一張照片已經洗出來了,“不好意思,剛剛看到那個畫麵覺得太美好了所以沒有忍住拍了一張。”
“沒有關係,我可以看一下嗎?”她喜悅的問。
“當然可以。”店家將照片給了她,席皚霖一手擱在椅子上,一手捏著就被,白色的襯衫隨意的解開兩顆紐扣,讓他看起來更加的俊朗瀟灑。而孔令真剛剛是微微的彎身去吻住他。
“拍的真漂亮,可以送給我嗎?”孔令真一臉哀求的望著他。
“店裏麵有張照片牆,都是我拍攝的情侶照片,以後如果你們再次來到威尼斯的時候希望你們還能夠住在這裏,尋找你們此時此刻的記憶。”店家很委婉的拒絕了。
不過孔令真的目光隨著店家指的方向看過去,牆壁上貼著很多照片。以後他們的照片也會被放在這裏。
至少能夠證明在某個時光裏,他們曾經相愛過。
他們曾經來過這裏,其實也挺好了。
“好啊,以後如果有機會的話我們一定會回來這裏的。”孔令真點點頭說。
上樓去的時候她在前麵走,席皚霖在後麵,突然間眼前一黑差點暈過去,孔令真伸手去忙抓著一邊的扶梯,席皚霖很快就發現了她的不對勁,伸手去立即扶住了孔令真的手臂,“怎麽了?”
緩過來之後她搖搖頭,隻不過臉色蒼白的一些,“沒事,就是低血糖,女孩子成年之後都會有類似的情況。”
她趕緊將話茬給扯開,扶著席皚霖的手臂往樓上走,幸好他沒再問什麽。
第二天早上早早的他們就起床,孔令真拉著席皚霖一起去享受了美味的早餐,租了一艘黑色平底船,兩頭高翹呈現月牙形,船夫在船尾緩緩滑動,船緩緩地在水中前行,旁邊還有不少的船穿梭來穿梭去,船夫在後麵用英語給他們介紹當地的風景。
路過一座房子的時候孔令真走了進去,外麵是打理的很漂亮的花園,房子就位於一個小街路口,門口掛著一個牌子,是要售賣這裏。
她停下腳步來看著這裏,不知道為什麽這裏的主人要將她賣掉。
“喜歡這裏?”席皚霖隨著她的視線望過去,詢問她。
“喜歡啊。”她就是隨口說了一句,隨後推了推席皚霖,“好了,走吧,我們去歎息橋。”
今天天氣很好,站在歎息橋上麵可以看到很美的落日。
“喜歡我就買下來送給你。”席皚霖停下腳步並沒有走,而是很認真的說。
“不用了,買下來做什麽,我們是住在國內又不是住在這裏,不要浪費資源。”這麽漂亮的房子當然是要等待一個更加適合他的人。
“喜歡就買下來好了。”席皚霖毫不在意這些小錢,壓低聲音說,“你從來也沒有跟我要過什麽,不過一套房子而已,就當是送你的禮物。”
除了這些他也不能在給她什麽了。
她喜歡威尼斯,以後不在國內住或許可以選擇到威尼斯來住,這裏環境不錯,很適合她。況且,還是在他隻曉得範圍內,不至於消失在自己眼前。
“我也不需要這樣的禮物,我不要。”孔令真搖頭直接拒絕了。
買下來也無福消受不是嗎?
以後房子留給誰?
想了想她苦笑。
“聽話,我說送給你就送給你了。”席皚霖抬手去摸摸她的頭,不許她在反抗,隨後給高峰發了消息過去,讓他自己來處理這件事,辦好以後他抬頭,一手去摟著她纖細的腰肢,孔令真小小的身子就縮在他的懷抱中,“怎麽了?不過是送你一套房子就這麽感動。”
孔令真嘟啷著嘴巴,一手去抓著他的衣服,“你對我這麽好做什麽……”
“這就算是對你好了?你的要求還真是低到可怕。”席皚霖淡淡的說。
許多女人會要求的更多,會不斷地無理取鬧,但是孔令真並沒有如此,反倒是十分的冷靜,冷靜的不像話。
他倒是希望她能夠要的更多,這樣他就有了足夠的理由去厭惡她。
“我覺得這樣就已經足夠了。”孔令真偏頭想了想,她要的也不多。
“你還真是好哄。”席皚霖低頭去親了親她的頭頂,目光漫漫已經望向遠處,異國他鄉的街頭他擁抱著她,隻希望時間能夠過得再慢點,再慢點。
“好哄還不好嗎?”孔令真抬頭說,這時候有車子過來了,她伸手去攔了車子和司機說,“送我們去歎息橋,謝謝。”
到達歎息橋的時候他們站在橋上慢慢的等待日落到來,太陽將天空染紅了大半,萬丈光芒全部傾瀉而下,威尼斯河麵上都被這夕陽染紅,歎息橋上站著許多年輕人,席皚霖將她攬在懷中,低頭,下巴擱在她的頭頂。陪著她看著這一場日落。
日落,月升。
明明是分開的時候,怎麽會是象征著一生一世呢。
孔令真微微的抬頭,席皚霖低頭去便給她一個吻,夕陽下,男人和女人的身影被拉長,在威尼斯歎息橋上來了一個漫長又熱烈的吻。
河風吹佛著,席皚霖伸手去抱著她,給了她許多溫暖。
“你說歎息橋那個誓言是不是真的啊?”她問。
席皚霖低頭去親了親她的額頭,冰冷的聲音帶著一些冷酷,他說,“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此刻,現在。”
此刻,現在他們是相愛的不就夠了。
“好像你說的也有道理。”她點點頭,席皚霖拍拍她的腦袋,然後招呼了車子過來車子一路往前行,後麵慢慢的看到了許多房子,車子一路蜿蜒向上。“我們這是要去哪裏?”
“你不是想要看星星?這裏的空氣好,我想今天晚上應該能夠看到很多星星。”
他在餐廳裏訂好了晚餐,去的時候裏麵一個人也沒有,小提琴手在一邊拉曲子。
她與席皚霖分開坐在兩側,桌子上放置著許多新鮮的玫瑰花,房間裏全部都點著蠟燭,跳躍的火光讓夜色顯得更加的醉人。
“你特意安排的嗎?”
沒發現席皚霖有這麽浪漫的細胞啊,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了。
“嗯,我在網上看到別人這樣說的,燭光晚餐。”席皚霖握著酒杯與她幹杯,聲音裏帶著少許溫柔之色。
而孔令真仰頭喝了一口酒,點點頭,“嗯,還是很有進步啊。”
但是給她的感覺是不太好。
在山頂上看過星星,很晚的時候才下山回去,不過沒有回到酒店而是到了白天的時候她看到的那個房子。站在門口的時候她還有些納悶,“我們……”
“我讓人已經把這裏買下來了,以後這裏就屬於你了。”
說完從裏麵走出來一個人,院子裏的燈亮起來,男人穿著挺闊的西裝出來開門,歡迎他們進去。
白天看好,晚上的時候就把事情辦妥,高峰的速度還真是快。
這套房子裏麵的家具還是原來的主人留下的,原主人是個很有情調的人,裏麵的裝修十分浪漫,是她很喜歡的風格。
“今天晚上我們就住在這裏,我讓高峰已經把行李拿過來了。以後如果喜歡這裏你可以在這裏住下。”他說著牽著孔令真的手上樓去。
樓上的房間很大,有很大的窗戶還有陽台,還有很大的床,玩了一天她都覺得覺得自己要累死了,丟開他的手便滾到床上去。
“好啊,這段時間我們就在這裏住下來。”
“家具都還沒有來得及換下,如果不喜歡,以後你就把這裏的家具給換下來,想弄成什麽樣子的就弄成什麽樣子的。”
“嗯,那樣太麻煩了,其實這樣就是最合適的,我是個懶人,才懶得去動呢。”
她懶懶的伸了個懶腰。
席皚霖神思一動伸手去將她拉過來,低頭去吻住了她,不說話隻是低頭去吻著她的唇瓣,就跟著前幾次一樣熱情的不像話,孔令真連嗚咽幾聲的機會都沒有,就被吃幹抹淨了。在威尼斯他們住了好幾天的時間,跟著在國內一樣依然是她每天歡騰的起來做早餐,去附近的地方買鮮花,將屋子裏麵的全部都放滿了新鮮的花朵。
席皚霖醒過來的時候就能夠聞到從廚房傳來的香味兒。
在威尼斯休息了快十天的時間高峰突然間從國內趕過來交給他文件,要讓他回國緊急處理。
孔令真正好是在廚房裏做飯,一股香味隨後傳出來。
“好香啊。”高峰聞著味道讚歎一句,孔令真端著飯菜出來了,見到高峰小小的臉上露出一抹笑容,“高峰,中午留下來一起吃飯吧。”
“當然了,你就算不邀請我,我也會留下來的。”高峰說。“看起來你的手藝不錯啊,席大少最近好像胖了點。”
席皚霖的目光則是幽幽的盯了他一眼,高峰和孔令真相似一笑。
吃飯的時候高峰不停地在誇獎孔令真的手藝最終引來了某人的不滿,高峰委委屈屈的說,“你走了之後公司的攤子全部都丟給我了,你好歹對我好點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