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那時候她從來都沒有跟他聯係過。
他試圖聯係過她,想要聽她的解釋,但是她一直都處於關機狀態。
華盛……算計他?
誰給他的膽子?
“你就那麽恨我,是嗎?”華盛問,麵對白心甯的這些宣泄他充耳未聞,他當然知道白心甯有多恨他,但是三年了,三年都沒有辦法改變嗎?“白心甯,你的心是什麽做的?”
“那你的心又是怎麽做的?當初我求著你們放我出去的時候,你們是怎麽做的?那時候連他最後一麵都不讓我見,不是嗎?”
白心甯想起當時知道消息的時候她有多恨。
恨不得把他們都殺了,大家都一起死了算了。她咬牙說,“夠了,一切都結束吧。”
她推開華盛就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的人,他……怎麽會在這裏?白心甯呆呆的看著他,問,“你怎麽在這裏?”
薑澤一身黑衣站在那裏,像是一個暗夜幽靈一般,冷厲的眸光隨後掃視在華盛身上,那冷冷的光芒瞬間要將他渾身都穿透似的,薑澤冷笑,“華盛,華家的日子是不是最近太好過了?”
他充滿威脅的聲音響起,白心甯拽緊拳頭搖頭,“算了,你別針對他們了……”
冤冤相報何時了。
“過來。”他朝著她勾勾手指頭,白心甯便大步走過去,薑澤一手將她按在懷中,低頭一吻落在她的額頭,白心甯渾身一顫,他冷厲的目光便直接掃視到華盛身上去了。
“你……”華盛就跟見鬼了似的。
又看看白心甯又看看他。
終於明白了為什麽白心甯會離開白家,為什麽會徹徹底底的消失,原來是因為他……
“讓你失望了,我的女人不用你來接手,是我的你永遠都搶不走,不過……你,我想毀滅隻是輕而易舉的事情,華盛,自己種的果,跪著也要給我吃下去!”薑澤冷冷幽幽的說。
“算了……”白心甯嘟著嘴求情,“不要了。”
“你是在跟他求情?”薑澤低沉的聲音問。
白心甯抬頭想到了剛剛那個吻,就像是以前一樣,薑澤會喜歡吻她的額頭,她心裏生出了一些希冀,或許一切都沒有他們想的那麽糟糕吧,白心甯搖搖頭說,“我不管你,你自己處置就好。”
薑澤湊在她的耳邊,低聲說,“知道就好,我不喜歡聽到你為其他男人求情。”
白心甯渾身一僵,隨後點點頭。“我知道了。”
喜滋滋的笑了笑,就跟以前一樣他不喜歡她跟其他男人走的太近,就算是工作上連注視太久也不行,也最好不要對著其他男人笑。簡直霸道的要死。
她的小手抓著薑澤的衣服將頭埋在他的胸前,薑澤一手抱著她的女人一麵勾著冷冷的笑,“最好是給我滾遠點,別讓我再看見你!”
隨後他便抱著白心甯離開了這裏,淩天有些同情的看著他。
看起來他以後的日子不好過了。
“誰的女人你喜歡不行,偏偏要喜歡一個根本不屬於你的女人,知道牛郎織女的故事嗎?”淩天對整個故事是一知半解的,不過拿來故意調侃他,“意思就是——別他們癡心妄想了,因為壓根就不舒服你。傻不拉幾的~”
淩天說完了拍拍華盛的頭,有些同情他。
白心甯被他抱在懷中,她抬頭看著薑澤目光中帶著一絲期盼。不過淩天上來以後車子開出去很遠,他目光便落在了鏡子裏,眉頭一挑。
他們後麵有尾巴。
淩天吹了一個口哨,薑澤將她放在自己的位置上,低聲說,“係好安全帶。”
“啊?”白心甯眨巴眼睛,還沒有反應過來薑澤已經彎身過來,低聲說,“平複好心情,待會兒應該會出一身汗水。”
“怕嗎?”他黝黑的目光亮晶晶的。
白心甯看著他,聽他平靜的說話,薑澤一副毫不在意很輕鬆的樣子,她相信他,他都不怕她為什麽要怕,“我不怕,我相信你會保護我的。”
隨後白心甯便抓住了薑澤的手,笑的更加燦爛了,“我相信你,反正我不會放開你的手。”
淩天一腳踩到了油門加速,一邊不耐煩的吼,“他媽的你們兩個要秀恩愛滾回家秀恩愛去,小心老子把車開到河裏去了,讓你們做一對野鴛鴦!”
白心甯忍不住笑起來!
但是接著而來的便是車子快速的路上飛馳著,白心甯的心跳都加速,因為淩天將車子開到了最快,窗外的風景幾乎是一掠而過。幸好這時候天色已經不早了,臉上車輛不多,淩天開著車子不斷地快速移動躲開那些車輛。
整個車子都像是在玩漂移似的。
白心甯從來都沒有坐過這樣的車,嚇的臉色蒼白,抓著薑澤的手也頓時收緊,薑澤的麵色同樣凝重,而白心甯此時也看到了他們的身後一直都緊追著幾輛黑色的車。
“那些人在追我們!”白心甯偏頭問。
“艸,這些小雜碎!”淩天用英語罵了一句!車子依然快速的開著,隨後他左轉彎來了一個漂移一輛車子便直接衝出了來撞到了橋墩上!瞬間便冒起白煙,淩天快速的轉頭開車往另外一個方向而去。
此時多了幾輛車子出現在他們身後,薑澤已經掏出了東西跟淩天說,“找個地方停車。”
白心甯看到了他手中拿著的東西,薑澤閉著眼睛將他組裝好,隨後便安靜的坐在那裏。
“你……”白心甯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待會兒待在車上別動,哪裏也不許去,不管看到了什麽都不許下來知道了嗎?”薑澤憤怒。
白心甯十分慌張,她不想給薑澤拖後腿,她不知道薑澤到底是做什麽的,但是她突然明白了薑澤總是經常消失是為什麽,做這個很危險吧……所以他不想要讓自己知道。她幫不了薑澤所以也不會給薑澤拖後腿!
“好,我知道,我會聽你的話,我會乖乖的躲在車子裏的。”白心甯最終點點頭,小聲說。
“嗯。”薑澤的目光暗了幾分。
在暗沉的光線裏,那雙眼睛卻像是一隻狼似的,在散發著幽暗的光芒。
車子在一片空地上停下來,周圍都是廢棄的工廠,荒草叢生。淩天也快速的準備好自己的東西,隨後罵了起來,“媽的,今天晚上真倒黴,竟然會被他們找上門來。”
“剛剛我們處置了他們的人,你以為他們會不知道消息嗎?”薑澤低聲說,推薦推開車門下去,臨走前看了一眼白心甯。
她點點頭表示明白他的意思。
而剛剛被他們甩在後麵的車子依次停在了車子周圍,燈光瞬間將周圍照的雪白發亮,白心甯坐在車子裏忍不住抬手遮住眼睛,許久之後才適應這強烈的光線。很快的從車上下來不少人,都是帶著家夥的。
這些人……都是做什麽的?
而緊接著另外幾輛車跟著開過來,那些人同樣是快速的下車將剛剛那群人圍住,現場很明顯,這些人是薑澤的人!
“閻羅,我們好久不見了。”從人群中走出來一個人,那女人聲音嬌軟,穿著一身黑衣慢慢的走出來。
薑澤同樣是眯著眼睛,看著那女人冷笑。“艾麗。”
“原來你還記得我?”艾麗美麗的臉上此時綻放著美麗的笑容,不過艾麗就是沾滿劇毒的花。“閻羅,我們之間向來進水不犯河水,今天你卻碰了我的人,你說應該怎麽辦?”
艾麗手中的東西已經直直的舉著對他,白心甯美麗的眼睛頓時瞪得很大,很想推門出去。
但是他剛剛說了,無論發生什麽都不能夠出去!
他能夠解決好這一切的。
在她的心裏麵他就是無所不能的神,她隻需要好好地呆著就好,如果需要她……她也會毫不猶豫的挺身而出,她寧願自己死了,也不要他有任何事情!
“艾麗,我警告過你,別踏足這塊地方。”薑澤的神情淡然,不過那眸裏卻是帶著刀光劍影。
艾麗像是聽到什麽可笑的笑話一般,指著薑澤問,“你以為你是誰?這個地方這麽大的市場,我為什麽不能夠涉足?”
“你以為這裏是M國,可以任由你胡作非為?如果不滾出香城我不介意在這裏解決你,讓你再也沒有回M國的可能。”他冷聲說。
艾麗像是很受怕的聳聳肩,隨後大笑起來,“好啊,那你看看我們到底誰會贏?”
說著她便衝著薑澤大步走過來將那東西抵著他,薑澤卻紋絲不動,白心甯坐在車子裏卻是呼吸都漏了一截兒。
“這個地方我來定了!”艾麗像是在下戰書一般。
薑澤顯然已經習慣,他微微的挑了挑眉毛輕笑兩聲,“艾麗,你想鬧就回M國去鬧,還是記得當年我們簽訂的條約,秦家的東西你別碰,自然秦家也不會對你做什麽。”
當年在M國,他答應了秦老要照顧他的女兒秦果果,所以接手了秦家。而當時M國第二個勢力泰勒家族一朝之間便改朝換代了,殺了泰勒家族的掌門人就是艾麗,曾經艾麗是泰勒的情婦,卻帶著人發起了動亂將泰勒殺掉,坐穩在M國的地位。
所以淩天才會說是蛇蠍美人。
艾麗喜歡薑澤。
並且兩邊都一直在硬碰硬,誰也沒有撈到好處所以他們才會簽訂了合約。
但是,艾麗一直都在違反這個約定!
“是嗎?合約狗屁合約,你信不信很快的這份合約就再也不會存在了,比如說——你死了?”艾麗的笑容很明豔,艾麗也是出了名的美人,“或者說你跟了我,我就勉為其難的留下秦家那位一條性命?畢竟我可不希望你恨我。”
艾麗說著湊過來想吻薑澤。
不過薑澤偏過頭去了,躲避開這個吻,顯然是很嫌棄,“對不起,你不是我的菜。”
“是嗎?難道你還真的是喜歡那個秦家的女人?那種女人你到底是喜歡她什麽?”艾麗問。
“總之不會是你。”
薑澤一直都是這個答案,艾麗美麗的臉上有些憤怒,再次逼近她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得不到你,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毀了你?”
白心甯急了,剛剛想要推開車門去,不過薑澤回頭來盯了她一眼,白心甯便不敢動了。
“車上有人?”艾麗盯到他這個眼神,隨後點點頭,有人過去開了車門將白心甯給拉了下來,白心甯的五官很有立體感,十分漂亮。
“孔澤……”她低聲看著孔澤叫他的名字。
不過這引起了艾麗的不滿,她想走過去的時候薑澤已經自動的將她給拉到了自己身後,“你最好別動什麽歪心思。”
“你就這麽擔心緊張她?看來秦家那位也名不副實,當初救你的時候你一直都在叫一個名字,該不會就是這位吧——”艾麗對白心甯越發好奇了。“閻羅,你們中國有句話叫做鐵漢柔情——難道說的就是你這樣的?”
白心甯緊張的看他。
他一直都記著他嗎?白心甯看他有些內疚,似乎給他闖禍惹麻煩了,剛剛他說過了不許動,但是她真的擔心他會有什麽事情,所以才會想要下來。
她寧願自己去代替他死。
白心甯有些氣惱的低下頭去。
此時淩天瞧著艾麗的樣子就想起她殺人不眨眼的時候,還是覺得像孔小妹妹這樣的女人好多了。
“嘖嘖嘖,艾麗,早就說過了你這樣的不是他的菜,要想不傷心我看你還是趕緊轉移目標得好。”淩天這時候湊過來解圍,今天晚上也鬧得夠了,也差不多應該收場了,“這裏不是M國,你最好是收斂點,不然的話,小心你不能夠活著走出香城,別以為我是在欺騙你。據我所知——席示霖已經秘密回到香城,我想他是誰你應該不會不熟悉吧?”
艾麗的臉色有些微微的頓變。
不過很快的就恢複血色,笑的越發得意。“你們以為我出事情,你們能夠跑得了嗎?”
“不,不、”淩天搖搖手指頭,“畢竟我們做的都是正經生意,而你呢?你做的什麽自己應該清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