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表面是菜雞，其實永動機！
演武室中，只有唐空一人。
至於陸子航，則在另外一間。
但就在這時，前面的無數光線之中，出現了陸子航的身影，虛幻透明，但漸漸凝實，變得跟真人沒有不同。
「真是有趣。」
唐空也沒有再猶豫，走入了這無數光線籠罩的範圍之內。
無數的光線，落在了他的身上。
但是當他走入這裡，眼中卻沒有了光線的存在，視覺沒有受到遮擋。
「你終於來了。」
陸子航忽然開口，聲音冰冷，神色冷冽，跟真人無異。
唐空揮了揮手，看著面前陸子航的投影，心中也知道，在這個時候，陸子航所在的演武室里，光線籠罩的區域之中，也有自己的投影出現。
唐空眼神逐漸變得凝重。
他心中也知道，有許多陸家的族人在觀戰。
最好是把力量控制在內境之下，最多展露出隱約超脫外境一品巔峰的界限，但不能真正施展出內境的修為。
隨著這個想法，他倏地一掌按了過去！
四聖掌！
——
嘭地一聲！
唐空的掌力，對上了陸子航的拳掌！
兩人各自後退。
唐空退了三步。
陸子航退了四步。
「痛感？」
唐空略感疼痛。
這模擬實戰的演練器材，是為了避免在比武之中出現死傷，也為了杜絕避免死傷而束手束腳的情況。
但是交戰中的痛感，甚至傷勢，卻還是會模擬出來的。
可以說，幾乎跟實戰一樣！
只是離開光線籠罩區域之外，傷勢就會恢復，不會真正受傷！
而在對面，陸子航的臉色，顯然更為難看。
畢竟唐空動用的力量，隱約超出了外境一品巔峰，比之於陸子航要強幾分，而且唐空動用了造詣小成的四聖掌。
——
「果然是陸峰更強一些。」
「只是蠻力而已。」
「不單是本身力量高出一線，還有他的四聖掌，顯然已經登堂入室了。」
「他什麼時候把四聖掌練到這個地步？」
「年輕一輩，除陸少銘之外，四聖掌有此造詣的，恐怕只他一人而已。」
「陸峰這些年果然在裝瘋賣傻？」
「他裝瘋賣傻幹什麼？功夫在身又要隱藏幹什麼？」
彈幕嘩啦啦一片過去。
觀戰的陸家族人，紛紛作出評點，不少在家族網路上，直接發表評論，討論了起來。
整個陸家，人口眾多，涉及各行各業，也不單單全是練武的。
當下又有一些，稍微不太明白。
「陸峰退了三步，子航退了四步，也就一步的差距而已嘛。」
「你懂什麼？這不是退了三四步的問題，而是兩人力氣大小的比拼，而且拳掌相對，我敢保證，陸子航比陸峰要更痛一些，接下來那隻手臂，估計都用得不大靈活，又弱了一分。」
「那可不一定，照這個情況看來，陸峰是個傻大個，更不靈活，你仔細去看，他好像都不怎麼移動步伐的。」
——
唐空跟陸子航交手，正面硬撼兩回。
對陸子航來說，或許算是一種試探。
可對於唐空而言，卻也是無奈之舉。
眼下他唯一的本事，就是造詣小成的四聖掌！
至於其他方面，只能依靠本能，以及上次跟陸少銘一戰的經驗。
不過，這次他倒進步不小，畢竟上次一戰後，有過總結，現在的打鬥經驗，比之於那次能讓陸少銘都不禁生出要以外境打死內境的信心的偷襲，這次已經稍微有所成長。
「這是個菜雞！」陸子航打著打著，心中升起這麼一個念頭。
儘管陸峰的四聖掌造詣極強，硬撼兩掌之後，讓他心中升起一股挫敗感。
但他逐漸發現，陸峰也就只能用四聖掌而已，其他方面都極為弱勢，而且不敢輕易挪動步伐來主動進攻。
想到了這裡，他心中大喜，改換了方式，不再正面硬撼，而是靈活遊走，伺機而動。
——
「陸峰要敗了。」
族內網路中，發出這一條評論的，赫然是一位內境的叔伯。
旋即就有許多條評論，隨之而發。
「三伯怎麼看出他要敗的？」
「我看陸峰要比子航強上兩分。」
「剛才兩人正面對拳，可是陸峰佔得上風的。」
「你們仔細看吧。」
那位叔伯沒有再發評論。
但是卻有外境上三品的同輩，發出了點評。
「陸峰有外境一品的本事，而且四聖掌造詣很強，壓過陸子航一頭，正面較力的話，陸峰稍勝一籌。」
「但是陸峰很不靈活，空有蠻力，很是笨拙，顯然這些年荒廢了身法。」
「陸子航身法靈活，陸峰再有力量，打不中他也沒有用。」
「這麼說來，陸子航是立於不敗之地了？」
「可以這麼說的，陸子航靈活遊走，陸峰打不到他，但他可以尋找機會，打到陸峰……都是外境一品，陸峰挨上三拳兩腳，恐怕就要弱了，也就敗定了。」
「所以三伯才說勝負已分？我看也不一定吧，你看陸峰一直施展四聖掌，打得陸子航一直在躲避，根本沒有就會反擊。」
「那你覺得陸峰可以打出多少記四聖掌？」
「這……」
頓時就有人遲疑了。
——
陸子航不斷閃避。
唐空只要尋得機會，就動用四聖掌，打得空氣混亂，光線扭曲。
他動用的是外境一品巔峰的力量，以四聖掌小成的造詣，打得陸子航不敢硬接。
但陸子航心中則是十分自信，他運用身法閃避，耗費體力不會太過嚴重，但是四聖掌這麼剛猛霸烈的掌法，就算陸峰學得小成，但又能用上幾回？
如果這麼持續下去，陸峰沒有改變對戰方式，那麼必將消耗得十分虛弱，也就敗定了。
所以陸子航打算慢慢拖延。
他心態沉穩。
根本不急。
——
十分鐘后。
陸子航急了。
因為他不斷閃避，時而去撥開陸峰的四聖掌，體力消耗得極為嚴重，雙腳幾乎發軟，身形輾轉騰挪的速度也都慢了下來。
但是陸峰還是一樣剛猛霸道，四聖掌依然強盛，沒有半點虛弱的跡象。
「你特么是個怪物啊。」
陸子航喘息不定，欲哭無淚，心中漸漸沉了下去。
——
網路上也是頗為寂靜。
然後就是一連篇的省略號閃過。
「這特么是永動機啊？」
「陸峰壓根就不會虛弱的么？」
「打了多少記四聖掌了？」
「換成我也早就累趴下了吧？」
「別說四聖掌這種需要運勁的剛烈掌法，就是讓我連續揮拳十分鐘，我都覺得手臂要斷了。」
「說好的體力消耗呢？」
「陸子航恐怕要哭出聲了吧？」
「簡直可怕！」
「有些人表面是菜雞，其實是台永動機！」
——
唐空打得很爽。
他確實不懂身形步法，但他懂四聖掌，能夠隨機應變！
只要陸子航近前就打！
防守得滴水不漏！
活活磨死這傢伙！
「我雖然展現出外境一品的力量，但我本身的身體素質，是內境高手啊，我的氣血，我的勁力，都是內境層次……現在施展出外境一品的力量，跟隨手扇風似的，輕而易舉。」
唐空看著身形漸漸緩慢，大汗淋漓，臉色漸白的陸子航，頓時露出鄙夷之色，暗道：「區區外境修為，敢跟我內境的底蘊比消耗，敢跟我比耐力持久？」
不過唐空沒有急著擊敗他，而是借著機會跟陸子航周旋。
他要學習打鬥的方式，積累打鬥的經驗！
陸子航就是個磨刀石！
而最重要的是，唐空在觀看陸子航的身法！
按照道理，只要看出幾分端倪，就可以藉助諸天萬界圖，領悟到小成的造詣。
只不過，他仗著內境的眼力，隱約看出了端倪，卻沒有再浮現出領悟這一套身法的選擇。
唐空先是納悶，旋即便明白了。
他還是個窮鬼！
只有十個界靈！
「那就算了！」
唐空自覺已經有了不小的長進，繼續拖延下去，也是無用。
轟然一聲！
他尋得機會，欺身上前。
以肩處被陸子航擊傷的代價，一掌打在陸子航的腦門上！
嘭地一聲！
陸子航腦袋破散，化作片片散光！
然後整個身子都化為烏有！
唐空后跌了半步，只覺肩處疼痛。
「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