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再相見
被護衛推進來的人摔倒在地,有些狼狽,此刻一把刀正架在那人脖頸之上,而那護衛的境界竟是換血境圓滿,這讓秦瀾有些投鼠忌器,雖說他能一擊擊殺這名換血境圓滿的護衛,但這護衛也絕對能在瞬間讓被俘者斃命。
秦瀾深呼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慌亂,看著那個被綁住的人問道:“你怎麽會在這裏?你父親呢?”
“走了,他們都走了,秦爺爺和我父親,一夜之間就消失了,整個雨府就隻剩我一個人了,隻是秦爺爺臨走之前托付我們到商陽城找你們,說要給你送一樣東西,可才到了商陽城,這些人就將我們綁來了這裏,而且護送我們的狂雪軍團的戰士都被林天正給殺光了!”被綁住的人正是雨詩,她的神情有些恍惚,衣衫有些破碎,隱約間春光泄露,顯然是被上了刑,但秦瀾此刻沒有絲毫的邪念,他隻關心北冬城是否發生了什麽不好的事情,為什麽雨伯父和爺爺要連夜離開。
“你們?還有誰被綁到此地了?”秦瀾疑惑地問道。
“你的小侍女,冬兒姑娘,她也被綁來了,你一定要救救她,她已經.……”雨詩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林天正給打斷了。
“好了,等到了地府,有你們敘舊的功夫,秦瀾小孽畜,現在我給你們一個選擇,一是她死,二是你自絕在這裏,你自己選吧?”林天正拍了拍手,語氣戲謔地說道。
“冬兒的事稍後再說,我先解決一下眼前的這個雜種。”秦瀾語氣溫和地對雨詩說道,隨即目光冰冷地轉向林天正,如今一切的根源都在林天正身上,也必須以他作為突破口。
“哈哈!怎麽樣,選好了嗎?”林天正大笑著問道,此刻的他就感覺自己是一隻貓,把秦瀾這隻小老鼠玩弄於鼓掌之中。
秦瀾還是太年輕了,修為境界或許強大,但若論心機和手段,如何能與叱吒了商界幾十年的林天正相比,若再連實力都沒有,恐怕要被林天正隨隨便便給玩死。
“秦瀾哥哥,你不用管我!快殺了他!冬兒姑娘被他折磨地已經不成樣子了!”雨詩急切地喊道,然後下一刻就被那名護衛堵住了嘴,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什麽?冬兒怎麽了?”秦瀾聞言大驚失色,要知道他從來都是把冬兒當妹妹看的,林天正他怎麽敢這樣對待一個如花似玉的小姑娘,頓時秦瀾心中的烈焰簡直要焚燒九天。
雖然雨詩無法再發出聲音,但從她的表情就可以看出冬兒絕對是凶多吉少,要是冬兒真的出事了,秦瀾絕對無法原諒自己,因為這是他引發的事情,卻讓別人受到了牽連,這不是秦瀾想要看到的局麵。
沉默了片刻,秦瀾終於下定決心,開口說道:“好,你立下大道誓言,放過她們,我就自絕於你麵前。”
“可以,我和她們本就無仇,隻要你自絕於此,我林天正以自身大道立誓,絕不為難她們!”林天正點了點頭,答應了秦瀾的請求,當即立下了道誓,如若違反,身死道消。
“唉!可歎我秦瀾此生,還未綻放就已結束,真是不甘心啊!”秦瀾苦笑著搖了搖頭,天怖之刀握在手中,橫在脖子上,感歎道。
“大道誓言已立,你就別廢話了,趕緊上路吧!”林天正不耐煩地揮了揮手說道,示意秦瀾趕緊自刎。
秦瀾雖然萬般不想死,但他不能看著雨詩去死,更何況此事因他而起,自然也得由他來了結,正當秦瀾手中之刀即將劃過脖頸時。
突然,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柄搖曳著青色光雨的靈劍兀地從那名護衛後心穿過,劍刃旋轉,竟直接將其心髒絞碎,當場斃命,死的不能再死了。
形勢逆轉地如此之快,林天正眼看就要前功盡棄,頓時心中一急,掏出一把匕首,衝到秦瀾麵前就刺向他的眉心。
但秦瀾反應何其之快,真氣灌入腳底,一腳踢在林天正下體要害處,直接將林天正踢飛撞在牆上,捂著要害處疼得是猶如刀絞,痛徹心扉。
“秦瀾,你倒是懂得憐香惜玉,知道護著我妹妹,不枉小爺我和你這麽多年的兄弟情!”隻見渾身是血的雨泫邁步走進房間,看相雖狼狽,但這一身的血跡大多不是雨泫所受之傷,更多的是天正商會的三位長老之血。
雨泫見雨詩還被綁住,趕忙替她鬆綁,拿掉堵在口中的白布。
“也就是你再在外麵多看一會,說不定明年的今天你就該到我墳上苦著說你我那兄弟情了。”秦瀾平淡地說道,天怖之刀從脖子上拿下來,持在手中。
“咳咳,我這不是給你表現的機會嗎?多難得的英雄救美的時機啊!說不準我妹妹就看上你了呢?畢竟肥水不流外人田嘛對不對?”雨泫咳嗽兩聲,拍了拍秦瀾的肩膀說道。
秦瀾一臉的懵圈:“???”
雨詩聽到此話臉色有些羞紅,嬌嗔道:“哥你胡說八道什麽啊!什麽肥水不流外人田啊?”
秦瀾真是一頭的黑線,恨不得當場把雨泫給捶死,這家夥說的都是些什麽虎狼之詞,哪有當著自己妹妹的麵說這些的?
“咳咳,還是先解決眼前的事要緊,雨詩你帶雨泫先去把冬兒救出來。”秦瀾咳了聲,看向已經癱倒在地的林天正,此刻大局已定,他再無翻身的機會。
雨詩帶著雨泫趕往地牢救人,這間屋子就隻有秦瀾和林天正了。
“我本不想殺你,畢竟我殺你兒子在先,你若要殺我我也不會有怨言,但禍不及家人,奈何你挑戰我的底線,將雨詩和冬兒二人綁來此處威脅我,我便不能留你!”秦瀾居高臨下地看著疼得癱在地上的林天正,目光冰冷地說道。
“秦瀾小雜種!你真是不得好死!滅我全家,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的!”林天正一隻手指顫顫巍巍地指著秦瀾破口罵道。
“真是的,怎麽來來回回都是這幾句,就不能換個新鮮的語句嗎?”秦瀾撇嘴說道,抬手間刀刃劃過林天正的脖子,幹脆利落,隻因雨泫曾告誡過他一個真理——反派死於話多,殺人就要利落!殺個人還要猶猶豫豫,洋洋得意得與將死之人秉燭夜談嗎?隻怕是夜長夢多。
所以秦瀾從不與要殺之人廢話,每次都是幹脆利落。
林天正捂著脖子,目光怨毒地看著秦瀾離去的背影,隻是脖子上的傷口中血液止不住地往外流,他林天正不過是在等死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