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起源經
天殤城,城主府。
茶桌上煮著一壺新茶,桌旁坐著一位中年人。
李承言進來跪坐在這位中年人身後,拱手說道:“父親,秦公子說可以答應,但有個條件。”
中年人吹散杯中飄出的熱氣,喝了口茶,語氣平淡地問道:“他有什麽條件,說說看。”
這位中年人就是天殤城的城主,家族世代統禦天殤城,至今已經有六代了,他就是第六代天殤城主,在位三十年了,在天殤城內,無人敢對他有半點不敬,極具威嚴。
李承言沉默了幾秒鍾,才繼續說道:“他說如果奪冠,他想要十分之一開采出來的靈石。”
“嗬,口氣倒是不小,就算他有些名氣又如何?太陽神殿不會將第一名拱手讓人的,真是癡人說夢啊。”天殤城主呲笑著搖了搖頭說道。
“那我這便去回絕了他?”李承言試探性地問道。
“等等。”天殤城主喊住了李承言,略微思考了一會,對李承言說道:“這樣,你明天就給他說,這個條件我答應了,但他必須是奪得第一名才行,而且是以天殤城的名義,第二第三都不行。”
“是,孩兒明白了。”李承言說道。
“行了,沒什麽事你就退下吧,時候不早了,早些歇息。”天殤城主揮了揮手,示意他可以下去了。
“是,孩兒告退。”李承言說著拱手彎腰,緩步退了出去。
……
秦瀾回到自己房間時已是傍晚時分,他已經迫不及待地盤腿坐在蒲團上,開始了起源經的第一次參悟。
“人身就像天地,大地為身,山脈為脊,江河為血,日月為眸,人體蘊含無上寶藏,吾在此創法,斬去大道之力,修人體之道,當淩駕於萬道之上,是為大自在。”
這是起源經的開篇,創法者闡述自己的道,源於人體本身,不借天地偉力,要走出一條真我之路。
這是要否定天地大道,以己身之道走出一條路啊!
秦瀾驚了,他被創法者的氣魄給震撼了,試問誰人敢以己身之力對抗天地萬道?
如此大氣魄的行徑,讓秦瀾深感敬佩,不過斬天地大道走出己身之道這種事情不是目前的秦瀾能做到的,那需要有對大道極深的感悟之後才能做出來的壯舉,秦瀾還早著呢。
不過既然這《起源經》是秦天峰給他的,想來不會害他,而且秦瀾也找不到別的經文了,那就修這個吧!
“人體有三大秘境:血肉殿,五行宮,神魂天。”
“第一重秘境:血肉殿,修煉自身血肉之力,開山斷河,修到極盡者道身不死不滅。”
“怎麽五行宮和神魂天這兩個秘境的修煉方式看不了,好像被鎖起來了?”秦瀾驚訝地發現他目前隻能觀看第一個秘境血肉殿的修行之法。
“算了,應該是爺爺怕我貪多嚼不爛,估計第一重秘境大成之後就能看了。”秦瀾自言自語道。
在閱讀完整篇之後,秦瀾就把血肉秘境的開啟和修行方法了熟於胸,此法乃是以真氣刺激身體穴位,開啟血肉秘境,以真氣滋養血肉。
接下來,秦瀾就按照經文上描述的,運轉真氣在體內的幾個隱秘的穴位上激蕩。
轟隆!
體內仿佛有一扇巨門打開了,秦瀾那溪流般的氣海瞬間就被吸的幹幹淨淨,害得他差點跌境,這讓秦瀾大驚失色,但卻阻止不了,隻能任由真氣如乳鵲歸巢般湧入身體各處。
在壓榨完了秦瀾小溪流一樣的氣海後,血肉巨門後的世界仿佛還不滿足,徑直吸收起天地靈力來,頓時一股龐大的吸力從秦瀾體內傳出,天地靈氣像一個漩渦般湧入秦瀾的血肉裏。
“差點跌回換血境,嚇死我了!”秦瀾拍了拍胸口,長舒一口氣說道。
大約過了一炷香的時間,秦瀾體內磅礴的吸力才衰弱下來,直至消失。
秦瀾突然感覺全身都充滿了爆炸般的力量,有一種一拳就可以打碎一塊巨石的感覺。
“這就是人體秘境血肉殿的力量嗎?”秦瀾說著握緊拳頭,來到後院,對著一處假山就是隔空一拳,劈裏啪啦,空氣爆響,在轟隆聲中假山碎成了沙粒大小的粉末。
秦瀾發現,自身的力量比之前大了至少兩倍不止,而且這還是隨意一拳,要是施展蒼龍憾天拳,威力應該可以提升三到四倍。
“哈哈!果然是一部頂好的經文!”秦瀾放聲大笑道。
隨後,秦瀾又破壞了一番後院的建築,才欣喜地回到了屋裏,他得把即將幹涸的氣海重新填滿,要不然真會跌境的,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然而,過了一會,秦瀾無奈地睜開了雙眼,因為他絕望地發現,每當自己吸收一部分靈氣之後,就會有一半靈氣被身體血肉自行吸收,這讓秦瀾的修行簡直就是事倍功半。
“不帶這麽玩人的吧?”秦瀾無語地說道,他感覺自己好像掉進了一個大坑裏,還是他爺爺親手給他挖的坑。
但事已至此,秦瀾也隻能捏著鼻子認了,吸收真氣就吸收吧,頂多也不過是境界修行慢點而已,況且血肉秘境的修煉也是戰力提升。
一直修煉到了深夜,秦瀾才和衣睡去,直到第二天清早,才從睡夢中醒來,是被敲門聲給吵醒的。
“早上好啊!”睡眼惺忪的秦瀾打著哈欠推開房門,看著站在門外的李承言打招呼道。
“秦兄昨夜睡得可還好?”李承言笑著問道,邁步跨入房中。。
“馬馬虎虎吧,這麽早來找我是不是昨天的事有決斷了?”秦瀾問道。
“昨晚和家父商議了一下,認為此事可以答應秦兄,隻要秦兄能夠幫助我天殤城獲得第一名,分給秦兄十分之一也無不可,但必須是頭籌,第二名和第三名都不算數。”李承言說道。
“必須是第一名麽?好!那就這麽說定了,比試什麽時候開始?”秦瀾問道。
“這幾日會進行區域海選,到時還需秦兄到城裏的演武場參與一下。”李承言說道。
“一定到。”秦瀾說著又打了一個哈欠,昨晚修行到深夜,顯然是沒睡好。
李承言也是個有眼色的人,見狀告辭道:“那就不打擾秦兄休息了,在下先行告退了。”
“不送。”秦瀾揮了揮手,哈欠連天得躺回床上繼續睡他的回籠覺,做他的美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