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9.父子連心
可凡在我的懷裡打了一個哈切,然後痛快的舒展了一下懶腰,他揉了揉眼睛,顯得十分的可愛,那模樣更是讓我忍不住捏一下他胖乎乎的臉蛋。
可欣走過來說道:「今天你怎麼了?怎麼感覺有些不對勁啊……」
「沒什麼……對了,大家都還好吧,晶晶你身子恢復的怎麼樣?」我說道。
白晶晶笑靨如花,那一顰一笑更是深深的讓我感覺到一種非常不可名狀的眷戀,她說道:「都很好,現在天庭的事情告一段落了,所以大家也都將重點放在了現實生活中,對了,我們開了一個宴會,就等著你參加呢……還有……芊芊的事情,你打算怎麼樣?」
「芊芊?」我看了一下人群,果然沒有芊芊在其中。
我笑了笑:「什麼芊芊的事情,她立了大功,以後在天庭上面,肯定也回有她的一個位置,到時候她便飛黃騰達了。」
「你不打算……」白晶晶拉扯了一下我的衣角說道。
「我打算什麼,難道說,師父說芊芊前世也是七仙女之一,就必須留在我身邊?人各有志,而且芊芊的前途是一片敞亮,我又何必去禁錮她呢。」我說道。
眾女嘆了口氣紛紛顯得失望了其起來。
而這時候,我猶豫了很久,終於還是狠下心說道:「還有,你們以後……就不用跟我了吧。」
頓時,她們一個個都驚訝的看著我,尤其是靈哀寒,一雙美目瞪得巨大:「相公,你說什麼呢,今天可不是愚人節,你不要亂開玩笑!」
「我沒有開玩笑。」我咬了咬牙說道,「一直和你們在一起,我膩了,現在我想和龍仙兒一起,外出去闖蕩天下去,她實力強大,一路上能夠輔佐我,而你們就留在天門吧,這個地方,我已經不想再待下去了……」
「哥哥,你這是幹什麼?你這是不要我們了么?!」王紫薇擠開了人群,她已經淚流滿面,一臉希夷的看著我說道。
「對,我不要你們了,你們擅自做主,竟然在那一個緊要關頭,不聽我的話,去雲端之下結那什麼七仙絕命陣,這太讓我失望了,若不是我和龍仙兒及時趕到,我估計你們七人早已經喪命了,你們太衝動了,和你們在一起,我根本找不到那種可靠的感覺。」我心如刀絞,但還是將內心最難聽的語言組織起來。
若是給她們知道,我還剩下一百天的壽命,也許她們都會傷心欲絕吧,但我故意傷害她們,必然會恨我,這麼一恨我,也許以後也能夠忘記我,開始自己新的人生。
而我……就讓我一個人,靜靜的在遠處死去吧……我忽然想起了,問什麼大象是一種群居的動物,可也是最富有情感的動物,它們知道自己要死的時候,便會離開象群,然後尋找一個無人的地方,靜靜的等待自己的死亡。
白晶晶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悟空,你這是騙我們的是不是?你肯定有什麼苦衷,我跟了你那麼多年,你有什麼苦衷,都會自己一個人藏在心裏面,不來告訴我們,這一切都不是真的!」
「相公,我們知道錯了,你不要離開好么……我們下一次不會那麼衝動,你若是走了,我們什麼都沒了……」李蒹葭湊了過來,我不敢看她的淚目,唯恐多看了一眼,就會淪陷下去,讓我不忍離開,讓我將所有的事情都說出來。
我捏了捏拳頭說道:「許多年?晶晶,我和你在一起也不過三年多而已,又何嘗許多年,而蒹葭的話,那就是半年都不到,我走了……大家都……好聚好散吧,可欣,對不住,孩子的事情……」
「我真是沒想到,我竟然看錯了人,這孩子不是你的!」郭可欣忿忿的說道,「他是我的孩子,你不配做他的父親!姐姐們,妹妹們,我們走吧,為何要跟這個負心人說那麼多的話!」
「我不走!」姜婉婷怒喝道,「小聖你絕對不是因為七仙絕命陣的事情而不要我們,肯定是有其他原因的,龍仙兒姐姐,難道你就甘願幫助他隱瞞我們么?」
「呵……你們想的太多了,小聖他只是追求自己的力量之道而已,而我作為上古祖龍,自然能夠給他更多你們想不到的資源,從今天開始,小聖不再是你們的,他是我一個人的!我也絕對不會和任何人分享他,分享這個男人!你們死了這條心吧!」
龍仙兒說的很決絕,更似一根根尖刺一樣刺在了我的心扉之上,然而眾女之間,那一股悲劇的色彩越來越濃郁,或是留戀,或是不舍,又或者是憤恨,種種的眼神交織在一起,讓我心中不忍。
此時龍仙兒走到了遠處,說了句:「夫君,走吧,你答應我的,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的夫君。」
我張了張嘴想說話,可是這一會兒,看到她們的雙眼之後,我於心不忍,最終還是沒有忍心開這個口,默默的,深深的,看了她們一眼,我就離開了天門。
我不時回頭看,發現我走的時候,她們一直在看我,看我,就彷彿知道,我回忽然回頭朝著她們跑過去一樣。
「必須要做的那麼絕么?」龍仙兒說道。
「若是她們知道我還剩下一百天的壽命,她們只會比現在痛苦百倍,而這一次是我說出口的,讓她們恨我,恨意會減少悲傷,讓她們稍微好過點。」我如此說道。
龍仙兒笑了,她搖了搖頭說道:「我不動現在世界上的感情竟然那麼複雜,說真的……在我那個年代,要麼就是天註定的感情,神或者是仙讓我們相愛,讓我們繁衍我們才會繁衍,而凡人之間,他們只需要互相看得順眼,那就能在一起,可是現在……我忽然看不透了……」
她頓了頓說道:「不過這麼一來,他們的悲痛是介紹了,但是這些重擔,卻全部落在了你的身上,你堅持得住么?」
「就算再重,也就這一百天而已。」我自嘲的笑了笑,「一百天的話,隨隨便便就過去了。」
「現在剩下九十九天。」龍仙兒看了我一眼。
「是啊,九十九天……九十九天……」我看向了天空中,心說我這一去,她們會不會放下去,會不會到最後忘了我,不過這一切也不重要了,時間回沖刷一切的,回讓她們稍微好過一些吧。
我回到了天庭,正要回到老君廟裡,尋找一些關於煉丹的資料時,忽然從童子哪裡得知,師父閉關了,而師父的靈魂,飛升虛空,未來會有很長的一段日子,不會與外人接觸。
我說了聲好,畢竟也是師父的童子,所以我尊稱他們為師弟。
然而其中兩個半大的童子笑著說道:「悟空師兄,其實你我也是舊相識,難道你忘了我們兩人了么?」
「你們兩人?」我不解的看著他們。
童子說道:「我是阿金,他是阿銀,當初我們一個人叫做金角大王,另外一個叫做銀角大王,還記得不。」
「哦,原來是你們啊,如今都看不出來了。」我笑著說道。
「師父將事情告訴我們了,他說也許你還有救,這幾本書,你好好看看,可能能夠在其中找到一些啟發。」阿銀將幾本金線裝訂的書遞給我說道。
我慘笑一下:「現在我有沒有救,還有那麼重要麼?」
「師兄,難道你甘心么?當初你護送唐僧去西天取經,最後被那六耳獼猴奪得了勝利的果實,而你在人間遭受的痛苦,都是那六耳造成的,而你的金箍棒還在他手裡呢!」阿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