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萬事大吉
皇後區伍德賽德凱爾頓街
凱麗·古德溫澤——古德溫澤博士的前妻。此時正在和她的新男朋友馬特·賽爾斯吵架,因為馬特剛剛通知了聯邦調查員逮捕來家裏通知凱麗和紮克(博士的兒子)離開紐約的古德溫澤博士,而博士被聯邦調查局的兩位探員一前一後逮個正著。
“馬特,你這個紗比。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你說為什麽打電話給聯邦調查局?怎麽,你想讓我們變成從犯嗎?”
“你沒有權利這麽做,馬特!這是我的家,他是我前夫,應該由我決定怎麽辦!”
“你居然袒護他。”
這時候紮克充滿疑問的看著媽媽,“為什麽他們要抓走爸爸。”
凱麗也分不清古德溫澤剛剛被抓走之前說的是不是真的,但她隻能安慰紮克。
“這是一個天大的誤會,紮克!相信我,過一段時間就沒事了。”
“那我們應該聽爸爸的話去佛蒙特州找外婆嗎?”
“我覺得為了安全考慮,也許我們應該去。”
“凱麗,你在開玩笑嘛?你打算讓紮克逃課嗎,這麽晚又有誰替你的課?抱歉,我不希望因為你的前夫丟了工作。”馬特根本就不相信古德溫澤,而且凱麗看起來還在意古德溫澤,他的男人自尊心告訴他,隻要是博士說的他就要反對。
“紮克,你先去房間等我。”等紮克走後,凱麗轉過身來對著馬特,“我現在覺得我是否太早讓你走進我的生活,我覺得也許是個錯誤,這是我的家,你是個客人,你需要有個客人的樣子,馬特。”
“凱麗,我愛你所以我不是你的客人,我今晚還有貨物清點,會晚點回來,我先去上班了。我們冷靜一下。”說完,馬特就匆匆的打開房門離開了屋子。
拜倫坐在車裏看著博士被抓走,過了十分鍾又看到一個男人氣衝衝的從屋子裏跑了出來,知道這應該就是古德溫澤博士的前妻的現男友。於是打開車門從車裏走向博士的屋子。
“原來活人也不關大門的!”拜倫不由得發出這樣的感歎,博士家的大門也是一推就開。
“凱麗,你在嗎?你和紮克在哪裏?”“是誰?”“我是拜倫,你還記得我嗎?我是博士的助手。”拜倫尋著凱麗的聲音開始往樓上走去,嗯,又是一個一推就開的門。拜倫看見凱麗坐在床邊抱著紮克輕輕的撫摸著他的頭,“凱麗,能出來一下嗎,我有點東西給你看。”“紮克,你再等一會,我馬上送你上學。”說完,凱麗跟著拜倫走了出來。“拜倫,你來找我是因為伊弗的事嗎?他被聯邦調查局逮捕了,你們到底發生了什麽?”拜倫示意凱麗不要著急,然後拿出手機,把解剖返魂屍的錄像給凱麗看,“凱麗,你也看見了。這就是我們發生的,那架飛機上有這種東西,並且有極強的傳染性。伊弗告訴我他害怕你們有危險,特意過來通知你們離開的。我是來找他會和的,他被抓走了嗎?”拜倫為了故事的完整性,隻能開始編故事。“相信我,你不會喜歡看見這些怪物的,你和紮克需要馬上離開,這些怪物我們認為已經遍布這個城市了,它們畏懼陽光,但是馬上就要日食了,你們一定要在這之前離開紐約。“拜倫一遍又一遍的重複著事情的嚴重性,開始催促凱麗收拾東西。
“那伊弗怎麽辦,還有馬特和我姐姐。”拜倫發誓他真的很想一刀砍死凱麗,凱麗自己都還沒安全就開始擔心她的前夫,男朋友和姐姐一家,他現在害怕凱麗接了她姐姐之後,姐姐又要找丈夫,一切萬一沒完沒了怎麽辦。於是他隻能開始繼續哄騙凱麗,“凱麗,博士我會想辦法去救他的,至於你的姐姐和馬特,你給我地址,我通知他們。”凱麗看著拜倫不自然的臉色,默默的開始和紮克一起收拾起行李……
二十分鍾後,開著車的拜倫望著前麵凱麗載著紮克的車子駛向離開紐約的高速公路,終於放鬆下來,如果要一個形容,拜倫發出了慈父般的微笑。現在他自己也可以回古董屋了,等著古德溫澤自己逃過來。
哈萊姆東118街亞伯拉罕的古董屋
古德溫澤在被押解去找雷德芬屍體的時候,日食開始了,紐約各地都湧現了返魂屍,押解博士的兩位聯邦調查員為了阻止他們眼中的瘋子,已經全部被返魂屍吸幹了血液。古德溫澤趁亂到了亞伯拉罕的古董屋。
“哐哐哐”古德溫澤不斷的拍打著古董屋的拉門。亞伯拉罕從自己的櫃台慢慢的走向門口,看見博士之後,聽見博士一句,“我現在決定跟你的計劃好好談談。”
亞伯拉罕和古德溫澤來到地下室,諾拉和拜倫已經在這裏等著了。
“你們都準備好了,很好,現在,我有一個新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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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視裏播放著:
當局宣布日食之後關閉布魯克林大橋,而紐約的其他外出通道也將陸續關閉。
亞伯拉罕四人正在給他以前準備的槍械的彈夾裏安著子彈,諾拉手裏捏著一顆子彈,“這些都是銀的嗎?”
“它們對銀十分敏感,這能和太陽一樣灼燒他們,這些銀彈都是我自己鑄的。”
“好吧。”博士拿著一杯咖啡喝著一邊用無奈的語氣回答亞伯拉罕。
“我八歲從外祖母哪裏聽到了有關這種生物的傳說,她告訴我銀可以傷到他們,然後,二十歲的時候在集中營第一次碰見它們,我已經無數次證實了這一點。”
“銀能妨礙細菌硫鍵的形成,這也許是它的機理。”諾拉一邊裝著子彈一邊告訴亞伯拉罕她的理解。
“在我們繼續獵殺之前,我想說我們沒有辦法把它們一一殺死,我有個更好的方法,我們應該把證據和錄像發到網上,公開曝光給所有人。”古德溫澤還是覺得這樣比較有邏輯。
“沒用的,不管幕後的那個人是誰,他已經花費了心思以及錢財確保你說的不能實現。”
“但得你昨天提到的,直接幹掉血祖一定更符合邏輯。”博士的語氣充滿了諷刺。
“我們殺掉血祖,然後它的後代就會一起死掉,相信我。”
“好吧,你說我們殺掉了血祖就能停止這場瘟疫?這在生物學上根本沒有依據,你說殺掉了一個生物,其他的就會跟著死,這怎麽可能?”
“我已經用我的經驗,證實了這個計劃,你所說的這些,我在幾十年前都已經嚐試過差不多的方法,但是都一一被我摒棄了,既然所有的方法都是不可行的,那麽現在我說的就是科學的。你必須相信我,我理解這件事,而你不了解。伊弗,從飛機開始每一次我說的都是對的。這事無關邏輯,你隻是希望掌控一切.……”亞拉伯罕的語氣越來越激動,諾拉急忙打斷了他們的對話,“好了,如果我們真的要這麽做,那我們該如何找到血祖。”
“這就是首要的問題,它的巢穴一定很隱秘,我們得找到它的人類幫手。”
“我們可以去找金。他們讓金把棺材運出機場的”拜倫把話插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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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魯克林綠點區
金在瘋狂的給自己的大行李箱塞東西,而他的妻子西爾維婭正在床上坐著看著他。西爾維婭頭上包著一塊頭巾,因為她的化療使她的頭發早就脫落的七七八八。
“西爾維婭,我還忘記了什麽嗎?”
“你的手機充電器。”
“好了,我們得走了。”
“我們的航班還有四個多小時才飛,肯特。”
“沒錯,但因為最近的事情,我們出去一定會很堵。”金收拾好了行李,轉過身看著不說話盯著他的妻子,“怎麽了?”
“你告訴我啊,你回來就開始收拾東西,一直望著窗外。”
“我隻是不想錯過飛機。”
“你告訴我這是曆史上最可怕的病毒暴發,但你現在有想跟我跑到帕羅奧圖去?這不像你。”
金扶了扶眼鏡;“我都是為了我們的生活,你的健康,帕羅奧圖有新的治療方法,他們會治好你的。”
“肯特,每次你撒謊的時候,你就開始擺弄你的眼鏡。為什麽艾夫雷德甩開你,不讓你在管現在的事?”
“他甩開了所有的人,他不肯相信這是真的。”
“是伊弗?你幫伊弗做的事,讓艾夫雷德感到麻煩對不對。”
“不是伊弗的錯,是我的。”
“我不明白。”
“我知道你不明白。”
砰砰砰,金和西爾維婭都轉頭看向門的方向。
“金,開門。我是伊弗。”